第二零四章 你觉得自己赢了？
“老汤，你还记得我吗？”
说话的是黑龙，此刻它在李唯的身上来回游弋，展现着自己的身姿，最终他的龙头停在了李唯的右肩上。
老汤姆看到这个黑色龙纹的形象，整个身躯剧烈抖动起来，好似要散架一样。
“您...您是史矛戈大人？”
“嘿嘿不错，你还记得我，那你还记得你当年喝醉了想当龙骑士过把瘾，结果被我一尾巴甩飞的事吗？”
听到对方说起这件事，老汤姆更加确信自己没认错，因为这件事只有他们一龙一人自己知道。史矛戈是觉得这事太小，不值得跟别人说，而老汤姆是觉得丢人。
现在，既然确定这个黑色龙纹是史矛戈大人，那么这个地精...
“地精...啊不，请问阁下您和李唯公爵是什么关系？”
就算老汤姆的想象力再丰富，他也不敢确定地精就是自己的公爵大人，只是认为这个地精和公爵之间会有一些关系，不然黑龙史矛戈不会出现在对方身上。
接过李唯没有说话，而是黑龙说道：“他就是李唯公爵。”
“什么！？”
不光是老汤姆，许多围拢在附近的第九军团战士，都震惊了，只不过后者无法发出声音。
“您...真的是李唯公爵？”
李唯知道自己现在的地精形象，和伟光正的塞里斯公爵相差太远，但他毫不担心，因为他还有一个杀手锏一直留着没使出来。
于是，他没有说话，而是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羊皮纸，正是最后一张【儿童故事集】。
这是他在冥河世界时，向冥河献祭后得到的，一共三张，第一张创造了一个混合童话世界，用于对付两个半魔人，并救了白眼狼的圣殿骑士武。第二张则在纽碧子爵领的小牛镇外，用来创造了一个地精天堂，来收服十万地精。
然后，他还剩最后一张一直带在身上没用，现在打他打算给老汤姆创造点回忆，也算感谢他帮忙了。
对于李唯拿出的这张羊皮纸，巴克认得这东西，此时他眼神有些古怪。
因为在老汤姆吹骨笛的时候，巴克就看到自己的主人随手从箩筐上折下一段枯藤，然后蘸着地上的恶魔血，在纸上快速写了些什么。
现在，李唯手上的羊皮纸，好似活了一般，自己飞到半空。接着，羊皮纸猛地在半空中炸开，好似一个小型的烟花。
老汤姆似乎没感觉到有什么特别的事发生，他仰着头看羊皮纸飞到半空炸开，视线随着炸开的火星慢慢下移。
然后，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眼眶里的灵魂火焰骤然扩大了一圈！
在旁人看来，他似乎忘了自己已经是骷髅了，有些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结果手骨和眉骨摩擦发出了“咯吱咯吱”声，眼前的人影没有任何变化。
他是具骷髅，已经没有了眼睛，看东西都是靠眼眶里的两点灵魂火焰。它不但替代了眼睛能看清楚一切，还可以看破幻境和幻象，这都是他受到诅咒后得到的特殊能力。
所以，他没有立刻相信自己看到的，而是借着手骨揉眉骨的时候，悄悄放大了灵魂火焰，想看的更清楚一些。结果，他发现整个石窟没有任何异常，除了突然出现在眼前的李唯公爵。
“公...公爵大人！”
老汤姆再无任何怀疑，立刻跪倒了，因为他相信自己看到的，眼前的人就是李唯公爵！
随着他的跪下，周围不管是第九军团的战士，还是恶魔变成的骷髅，都纷纷跪下，发出一阵“咵啦咵啦”的骨头碰撞声。
不光是他们，小巴和黑龙也是十分惊讶，他们只看到李唯拿出一张羊皮纸，它自动飞到半空爆开后，地精李唯变成了人类李唯。
不过李唯身上的秘密太多了，他们也没有傻到当着老汤姆的面问。
“公爵大人，您真的...不在了吗？”老汤姆原先波澜不惊的声音现在都颤抖了。
他似乎不相信对方真的死去了，继续道：“我很早就跟随您了，看到您不论面对任何种族任何敌人，都谈笑风生，丝毫不把敌人放在眼里，最终都能取得胜利。甚至连肆虐整个大陆的恶魔，都被您消灭了，您怎么会...”
李唯笑了笑，他的笑容依旧轻松，在老汤姆看来如同往昔。
“老汤，不用怀疑，我确实已经死了，你看到只是我的灵魂。”李唯胡诌道。
然后他走到老汤姆面前，准备扶起对方。
但在后者震惊的目光中，李唯的手宛如虚幻的一般，穿过了自己的骷髅身体。
“老汤，你看到了吧，我真的不在了，很抱歉让你和诸位第九军团的兄弟们失望了，我一生战胜了无数的敌人，却败给了死神...”
黑龙听到这话，在心里暗自撇嘴，这话里的逼，装得太大了！
他隐约能猜到自己的老朋友似乎用了什么手段，才变成这个样子，而且老汤姆还无法识破。因为他能感觉到自己附身的这个龙纹，没有任何变化，应该还是在地精的躯体上。
这时，老汤姆立刻反驳道：“不，公爵大人，您依旧是战无不胜的！”
他说着，回头看了眼身后的第九军团战士，继续道：“公爵大人，我希望您能原谅我当年犯的错，我对不起您，更对不起整个第九军团！”
他的声音再次颤抖，眼眶里的灵魂火焰燃烧得是那么炽热。
“我为了见到您，几乎耗尽了我所有的力量，还牵动了诅咒。公爵大人，我的时间不多了，我死后第九军团的士兵也就随之消失了，我们可能再也不会见了。”
小巴听着老汤姆的祈求，眼圈不由得红了。
李唯则维持着笑容，说道：“老汤，你的过错早就定下，而且你也受到了诅咒在赎罪了，我原谅不原谅，又有什么意义？”
“不！公爵大人，您如果不原谅，我死不瞑目。”
老汤姆似乎很激动，只听“啪嗒”一声，他的一根肋骨掉了下来。
他见状一愣，语气里带着遗憾：“骨头开始掉落，说明的我灵魂开始消散了，我的时间快到了，如果您不愿原谅我的话，那就等我消失后，将我的骨头和第九军团战士的埋在一起吧。”
说完，他就跪在地上，额头抵地，不再有任何动作。
一旁的几个人心里都有些不忍。
“主人，不就是一句话的事，你原谅他不得了。”巴克说道。
“是啊李唯，我觉得你不用那么较真，我能感知到他的灵魂在逐渐消散，他这点没有说谎。”说话的是小巴。
黑龙也加入进来，但他对自己这个老朋友很了解，估计对方有什么顾虑
于是，他是通过灵魂交流：“李唯，你是不是有什么担心？我觉得没什么问题，老汤已经是风中残烛了，翻不起什么浪花。”
他们劝说李唯的时候，老汤姆的灵魂消散速度在加快，肋骨和一些小骨头几乎已经掉光了，甚至一个胳膊都掉了，眼眶中的灵魂火焰也在缩小。
随着他灵魂的消散，旁边的亡者大军也受到了影响。最先是一些恶魔骷髅宛如失去了支撑，突然整个骨架散落在地。
“哗啦哗啦”的骷髅散架的声音不绝于耳，只是几个瞬间，石窟内除了第九军团的战士，其他骷髅都变成了一堆白骨，可想而知石窟外的那些骷髅情况应该更糟。
小巴靠着感知，对外面的情况还算了解，她证实了外面的骷髅已经全部散架了。
“我能感知到那些恶魔变成的骷髅都已经彻底成了死物，而一些零星的恶魔正在往山谷这边靠近，所以...你尽快做出决断，我们也要尽快离开这里。”
李唯点点头，又是“哗啦”一声传来，一个第九军团的战士彻底倒下。但这还没完，其他战士接二连三的倒下，很快整个石窟就没剩多少战士了，这不绝于耳的“哗啦”声，让李唯想起了多米诺骨牌。
他看了眼地上的老汤姆，后者的身躯也已经散架了，只剩下一个骷髅头歪倒在一边，眼睛看着李唯。
而且，老汤姆眼眶里的灵魂火焰，也越来越小，宛如一颗黄豆般，并且摇摆不定，好似随时会熄灭。
李唯叹了口气，说道：“汤姆·埃尔克，由于你醉酒误事，导致抵抗恶魔联军第九军团全军覆没，对你施行诅咒执行，灵魂被禁锢一百年。如今你的刑期还未过半，但鉴于你今天积极消灭恶魔的举动，我代表联军赦免你的罪行，你...自由了。”
他的话音刚落，一道透明的涟漪从老汤姆的骷髅头上散开，后者的灵魂也立刻强大了一些，好似有什么束缚他灵魂的东西被解开了。
老汤姆的骷髅眼眶里，豆大的灵魂火焰逐渐亮了起来。
“嘎嘎嘎，感谢公爵大人的赦免，我本以为能求得您的原谅就不错了，没想到您竟然代表联军赦免了我的全部罪行。”
他的嘴巴一张一合，声音一开始有些微弱，但越到后面越发洪亮起来，好似回光返照。
但接下来的一幕让李唯一行人有些诧异，只见老汤姆已经散落的骨头又重新聚合起来，只是一瞬间，他的身体恢复了完整。
他摸了摸自己圆润的骷髅头，眼眶里的灵魂火焰燃烧得更旺了。
此刻的他还是呈跪在李唯面前的样子，他看着身前的公爵大人，再次伏低身子表示尊敬。
“感谢您的宽容，公爵大人...”
他的话音还没落，就看他突然暴起，手里一道寒光捅入李唯的左大腿位置，正是他的肋骨！
只听一声闷哼，李唯的人类形象消失了，原地出现了一个地精，而那个肋骨正插在地精的心脏上！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其他人都没来及反应，老汤姆捅完就快速后撤，远离了众人。
小巴本来是有实力也有机会阻止的，但她沉浸在对方的卖惨中，一时没有发拧过来。
巴克倒是对老汤姆没什么好感，只是他想阻止却来不及，一切都太快了。
“李唯！”
“主人！”
小巴和巴克立刻扶住李唯。
“嘎嘎嘎，公爵大人，没想到吧？”
李唯硬撑着，捂着胸口，一时还没有倒下。
他阻止了小巴和巴克找老汤姆拼命的举动，深吸了几口气，看着老汤姆，疑惑道：“为什么？”
“嘎嘎嘎，为什么？当然是因为我恨您啊！您知道这个诅咒有多煎熬吗，我失去了肉体，每天都要不停地灌酒，酒却一年才减少一滴。更痛苦的是，每到夜晚，我的灵魂就会备受煎熬，仿佛万蚁啃食！这种痛苦我忍受了五十年！”
“老汤...这都是你应受的惩罚，我都已经赦免你的罪行了，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对我？而且看你的样子，你似乎并没有快死的样子。”
老汤姆看了看自己的身躯，笑道：“公爵大人，我确实骗了你们，我的力量其实并未耗尽，那些军团战士和骷髅，都是我故意让他们散掉的。怎么样，是不是很震撼？而且托你的福，你赦免了我的罪行后，我的灵魂力量大增！”
他说着，手一挥，也不吹骨笛，就能让倒下的变成死物的战士和骷髅，再次摇摇晃晃站了起来。
李唯沉默了片刻，等到石窟里的亡者大军全部站起来后，他才虚弱地问道：“你早就看出来这是假的了？”
“也不是，我一开始确实被您唬住了，我以为是公爵大人的灵魂出现了，因为我的灵魂火焰没看出任何破绽。不过...”
他说着，指了指李唯的脚下。这时大家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这里居然有几块白骨。
“我看到白骨被您踩了之后，陷入了泥土里，还留下一个浅浅的小脚印。我这才确信，所谓的公爵大人的灵魂是假的，不然一个灵魂体怎么会踩出脚印，还那么小，一看就是地精的！我一开始都没敢想，直到您赦免了我的罪行，我才敢确信您竟然变成了一个地精！”
李唯这才恍然大悟，他推开小巴和巴克，点点头：“不错，是我的失误，但你觉得自己赢了”
说话的是黑龙，此刻它在李唯的身上来回游弋，展现着自己的身姿，最终他的龙头停在了李唯的右肩上。
老汤姆看到这个黑色龙纹的形象，整个身躯剧烈抖动起来，好似要散架一样。
“您...您是史矛戈大人？”
“嘿嘿不错，你还记得我，那你还记得你当年喝醉了想当龙骑士过把瘾，结果被我一尾巴甩飞的事吗？”
听到对方说起这件事，老汤姆更加确信自己没认错，因为这件事只有他们一龙一人自己知道。史矛戈是觉得这事太小，不值得跟别人说，而老汤姆是觉得丢人。
现在，既然确定这个黑色龙纹是史矛戈大人，那么这个地精...
“地精...啊不，请问阁下您和李唯公爵是什么关系？”
就算老汤姆的想象力再丰富，他也不敢确定地精就是自己的公爵大人，只是认为这个地精和公爵之间会有一些关系，不然黑龙史矛戈不会出现在对方身上。
接过李唯没有说话，而是黑龙说道：“他就是李唯公爵。”
“什么！？”
不光是老汤姆，许多围拢在附近的第九军团战士，都震惊了，只不过后者无法发出声音。
“您...真的是李唯公爵？”
李唯知道自己现在的地精形象，和伟光正的塞里斯公爵相差太远，但他毫不担心，因为他还有一个杀手锏一直留着没使出来。
于是，他没有说话，而是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羊皮纸，正是最后一张【儿童故事集】。
这是他在冥河世界时，向冥河献祭后得到的，一共三张，第一张创造了一个混合童话世界，用于对付两个半魔人，并救了白眼狼的圣殿骑士武。第二张则在纽碧子爵领的小牛镇外，用来创造了一个地精天堂，来收服十万地精。
然后，他还剩最后一张一直带在身上没用，现在打他打算给老汤姆创造点回忆，也算感谢他帮忙了。
对于李唯拿出的这张羊皮纸，巴克认得这东西，此时他眼神有些古怪。
因为在老汤姆吹骨笛的时候，巴克就看到自己的主人随手从箩筐上折下一段枯藤，然后蘸着地上的恶魔血，在纸上快速写了些什么。
现在，李唯手上的羊皮纸，好似活了一般，自己飞到半空。接着，羊皮纸猛地在半空中炸开，好似一个小型的烟花。
老汤姆似乎没感觉到有什么特别的事发生，他仰着头看羊皮纸飞到半空炸开，视线随着炸开的火星慢慢下移。
然后，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眼眶里的灵魂火焰骤然扩大了一圈！
在旁人看来，他似乎忘了自己已经是骷髅了，有些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结果手骨和眉骨摩擦发出了“咯吱咯吱”声，眼前的人影没有任何变化。
他是具骷髅，已经没有了眼睛，看东西都是靠眼眶里的两点灵魂火焰。它不但替代了眼睛能看清楚一切，还可以看破幻境和幻象，这都是他受到诅咒后得到的特殊能力。
所以，他没有立刻相信自己看到的，而是借着手骨揉眉骨的时候，悄悄放大了灵魂火焰，想看的更清楚一些。结果，他发现整个石窟没有任何异常，除了突然出现在眼前的李唯公爵。
“公...公爵大人！”
老汤姆再无任何怀疑，立刻跪倒了，因为他相信自己看到的，眼前的人就是李唯公爵！
随着他的跪下，周围不管是第九军团的战士，还是恶魔变成的骷髅，都纷纷跪下，发出一阵“咵啦咵啦”的骨头碰撞声。
不光是他们，小巴和黑龙也是十分惊讶，他们只看到李唯拿出一张羊皮纸，它自动飞到半空爆开后，地精李唯变成了人类李唯。
不过李唯身上的秘密太多了，他们也没有傻到当着老汤姆的面问。
“公爵大人，您真的...不在了吗？”老汤姆原先波澜不惊的声音现在都颤抖了。
他似乎不相信对方真的死去了，继续道：“我很早就跟随您了，看到您不论面对任何种族任何敌人，都谈笑风生，丝毫不把敌人放在眼里，最终都能取得胜利。甚至连肆虐整个大陆的恶魔，都被您消灭了，您怎么会...”
李唯笑了笑，他的笑容依旧轻松，在老汤姆看来如同往昔。
“老汤，不用怀疑，我确实已经死了，你看到只是我的灵魂。”李唯胡诌道。
然后他走到老汤姆面前，准备扶起对方。
但在后者震惊的目光中，李唯的手宛如虚幻的一般，穿过了自己的骷髅身体。
“老汤，你看到了吧，我真的不在了，很抱歉让你和诸位第九军团的兄弟们失望了，我一生战胜了无数的敌人，却败给了死神...”
黑龙听到这话，在心里暗自撇嘴，这话里的逼，装得太大了！
他隐约能猜到自己的老朋友似乎用了什么手段，才变成这个样子，而且老汤姆还无法识破。因为他能感觉到自己附身的这个龙纹，没有任何变化，应该还是在地精的躯体上。
这时，老汤姆立刻反驳道：“不，公爵大人，您依旧是战无不胜的！”
他说着，回头看了眼身后的第九军团战士，继续道：“公爵大人，我希望您能原谅我当年犯的错，我对不起您，更对不起整个第九军团！”
他的声音再次颤抖，眼眶里的灵魂火焰燃烧得是那么炽热。
“我为了见到您，几乎耗尽了我所有的力量，还牵动了诅咒。公爵大人，我的时间不多了，我死后第九军团的士兵也就随之消失了，我们可能再也不会见了。”
小巴听着老汤姆的祈求，眼圈不由得红了。
李唯则维持着笑容，说道：“老汤，你的过错早就定下，而且你也受到了诅咒在赎罪了，我原谅不原谅，又有什么意义？”
“不！公爵大人，您如果不原谅，我死不瞑目。”
老汤姆似乎很激动，只听“啪嗒”一声，他的一根肋骨掉了下来。
他见状一愣，语气里带着遗憾：“骨头开始掉落，说明的我灵魂开始消散了，我的时间快到了，如果您不愿原谅我的话，那就等我消失后，将我的骨头和第九军团战士的埋在一起吧。”
说完，他就跪在地上，额头抵地，不再有任何动作。
一旁的几个人心里都有些不忍。
“主人，不就是一句话的事，你原谅他不得了。”巴克说道。
“是啊李唯，我觉得你不用那么较真，我能感知到他的灵魂在逐渐消散，他这点没有说谎。”说话的是小巴。
黑龙也加入进来，但他对自己这个老朋友很了解，估计对方有什么顾虑
于是，他是通过灵魂交流：“李唯，你是不是有什么担心？我觉得没什么问题，老汤已经是风中残烛了，翻不起什么浪花。”
他们劝说李唯的时候，老汤姆的灵魂消散速度在加快，肋骨和一些小骨头几乎已经掉光了，甚至一个胳膊都掉了，眼眶中的灵魂火焰也在缩小。
随着他灵魂的消散，旁边的亡者大军也受到了影响。最先是一些恶魔骷髅宛如失去了支撑，突然整个骨架散落在地。
“哗啦哗啦”的骷髅散架的声音不绝于耳，只是几个瞬间，石窟内除了第九军团的战士，其他骷髅都变成了一堆白骨，可想而知石窟外的那些骷髅情况应该更糟。
小巴靠着感知，对外面的情况还算了解，她证实了外面的骷髅已经全部散架了。
“我能感知到那些恶魔变成的骷髅都已经彻底成了死物，而一些零星的恶魔正在往山谷这边靠近，所以...你尽快做出决断，我们也要尽快离开这里。”
李唯点点头，又是“哗啦”一声传来，一个第九军团的战士彻底倒下。但这还没完，其他战士接二连三的倒下，很快整个石窟就没剩多少战士了，这不绝于耳的“哗啦”声，让李唯想起了多米诺骨牌。
他看了眼地上的老汤姆，后者的身躯也已经散架了，只剩下一个骷髅头歪倒在一边，眼睛看着李唯。
而且，老汤姆眼眶里的灵魂火焰，也越来越小，宛如一颗黄豆般，并且摇摆不定，好似随时会熄灭。
李唯叹了口气，说道：“汤姆·埃尔克，由于你醉酒误事，导致抵抗恶魔联军第九军团全军覆没，对你施行诅咒执行，灵魂被禁锢一百年。如今你的刑期还未过半，但鉴于你今天积极消灭恶魔的举动，我代表联军赦免你的罪行，你...自由了。”
他的话音刚落，一道透明的涟漪从老汤姆的骷髅头上散开，后者的灵魂也立刻强大了一些，好似有什么束缚他灵魂的东西被解开了。
老汤姆的骷髅眼眶里，豆大的灵魂火焰逐渐亮了起来。
“嘎嘎嘎，感谢公爵大人的赦免，我本以为能求得您的原谅就不错了，没想到您竟然代表联军赦免了我的全部罪行。”
他的嘴巴一张一合，声音一开始有些微弱，但越到后面越发洪亮起来，好似回光返照。
但接下来的一幕让李唯一行人有些诧异，只见老汤姆已经散落的骨头又重新聚合起来，只是一瞬间，他的身体恢复了完整。
他摸了摸自己圆润的骷髅头，眼眶里的灵魂火焰燃烧得更旺了。
此刻的他还是呈跪在李唯面前的样子，他看着身前的公爵大人，再次伏低身子表示尊敬。
“感谢您的宽容，公爵大人...”
他的话音还没落，就看他突然暴起，手里一道寒光捅入李唯的左大腿位置，正是他的肋骨！
只听一声闷哼，李唯的人类形象消失了，原地出现了一个地精，而那个肋骨正插在地精的心脏上！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其他人都没来及反应，老汤姆捅完就快速后撤，远离了众人。
小巴本来是有实力也有机会阻止的，但她沉浸在对方的卖惨中，一时没有发拧过来。
巴克倒是对老汤姆没什么好感，只是他想阻止却来不及，一切都太快了。
“李唯！”
“主人！”
小巴和巴克立刻扶住李唯。
“嘎嘎嘎，公爵大人，没想到吧？”
李唯硬撑着，捂着胸口，一时还没有倒下。
他阻止了小巴和巴克找老汤姆拼命的举动，深吸了几口气，看着老汤姆，疑惑道：“为什么？”
“嘎嘎嘎，为什么？当然是因为我恨您啊！您知道这个诅咒有多煎熬吗，我失去了肉体，每天都要不停地灌酒，酒却一年才减少一滴。更痛苦的是，每到夜晚，我的灵魂就会备受煎熬，仿佛万蚁啃食！这种痛苦我忍受了五十年！”
“老汤...这都是你应受的惩罚，我都已经赦免你的罪行了，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对我？而且看你的样子，你似乎并没有快死的样子。”
老汤姆看了看自己的身躯，笑道：“公爵大人，我确实骗了你们，我的力量其实并未耗尽，那些军团战士和骷髅，都是我故意让他们散掉的。怎么样，是不是很震撼？而且托你的福，你赦免了我的罪行后，我的灵魂力量大增！”
他说着，手一挥，也不吹骨笛，就能让倒下的变成死物的战士和骷髅，再次摇摇晃晃站了起来。
李唯沉默了片刻，等到石窟里的亡者大军全部站起来后，他才虚弱地问道：“你早就看出来这是假的了？”
“也不是，我一开始确实被您唬住了，我以为是公爵大人的灵魂出现了，因为我的灵魂火焰没看出任何破绽。不过...”
他说着，指了指李唯的脚下。这时大家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这里居然有几块白骨。
“我看到白骨被您踩了之后，陷入了泥土里，还留下一个浅浅的小脚印。我这才确信，所谓的公爵大人的灵魂是假的，不然一个灵魂体怎么会踩出脚印，还那么小，一看就是地精的！我一开始都没敢想，直到您赦免了我的罪行，我才敢确信您竟然变成了一个地精！”
李唯这才恍然大悟，他推开小巴和巴克，点点头：“不错，是我的失误，但你觉得自己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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