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神则
愚者牌是什么东西？
我该说什么？塔罗牌的主牌之一？
但是我为什么要回答他呢？
思绪间，程星疑惑地望了一眼诸葛愚人，发现这位历史协会会长正微笑地看着自己，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
然而霎时间，程星却发现了自己的嘴和喉咙正在不受控制地蠕动着。
他发现自己正要开口说话。
这又是什么情况？
他想要咬紧牙关，想要压制住自己说话的欲望，但却发现没有办法做到。
“疲。”
他惊恐地看着诸葛愚人，同时听到了自己平淡的回应。
“疲？原来如此。”诸葛愚人轻轻颔首，似乎是确定了什么事情。
这时候，程星才咬紧了牙关，发现自己终于又能控制住嘴和喉咙。
“看来……你并不知道。”望着程星惶恐的神态，诸葛愚人轻笑一声，低沉而富有磁音的声音回荡在整条宽敞的走廊内。
“什么意思？什么情况？我应该知道什么？”程星的语气在颤抖，双瞳大睁，疑惑地看着诸葛愚人。
“什么情况吗？”
诸葛愚人却并未理会程星，他将双手插在两侧的裤兜内，低头看着铮亮的走廊地面，似是在思索。
“究竟是什么意思？你到底在说什么？”程星接着追问道。
思索了片刻，诸葛愚人才又看向了程星，但并未回答问题，还是自顾自地问道：“你最近做了什么反常的事情？或者说……遇到了什么奇怪的事情？”
“今天遇到了一个怪人！”
不知情况的程星很是烦躁，看着诸葛愚人，怒声回道：“你！”
听到这话，诸葛愚人眨了眨微眯的眼睛，轻笑一声，道：“有意思，看来你还没有搞清楚情况啊……如果你不是程昊的儿子，我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有耐心了。”
说话间，诸葛愚人又用那双漆黑的眼瞳定定盯视着程星。
在这瞬间，程星感觉到了熟悉的情景。
与此前自己在体育馆备考区内，发现诸葛愚人在自己身后观众坐席时一模一样！
时间似乎变慢了。
一股可怕的压迫感正笼罩向自己。
但很奇怪，程星此时并没有因此而感到恐惧，这样一股压迫感带来的寒意竟然平静下了自己那燥热的心绪。
“冷静下来了吗……”
话语间，诸葛愚人轻叹一声，程星才又重新感觉到了时间的流动。
“程昊是协会的优秀员工，而且你母亲同样也在协会，所以你们家庭的生活情况我都知道，所以我也知道你的情况……”
诸葛愚人转身背对着程星，向着走廊尽头观众坐席的方向缓步前进，又接着道：“程星，如果你不和我说实话，我是帮不了你的。”
帮我？
程星疑惑地看着缓步而行的诸葛愚人。
终于冷静下来的他，在心中暗暗有了分析：
他说的没错，毕竟在我小时候，自从老爸老妈到历史协会工作开始，我就已经知道他的存在了……
而且刚才他也表明了态度，如果他真的想要对我做什么，在那30分钟的幻境内完全可以行动……
他明显对我身上的异常情况有所了解……
但他的话我也不能全信……
而且我的事情也不能全说，至少穿越的事情就只能我自己知道……
姑且先了解情况，而后再想吧……
“我也不知道自己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今天早上到学院后我就发现自己能听到‘疲’这个字……”
心中打定了主意的程星平淡地回应了一句，便随着诸葛愚人的行进方向缓步前进。
“你还是不相信我呀……”诸葛愚人轻叹一声，低头看着自己缓步前进的脚尖。
程星快走了几步，追上诸葛愚人的脚步，但并未说话。
没过一会儿，两人离开走廊，进入了观众坐席的区域。
“其实我不希望让你自己被动开口，你知道我能做到。”诸葛愚人忽然轻笑一声，扫视着空无一人的体育馆。
“我知道，因为刚才你已经做到了。”程星平淡地回道。
“但也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诸葛愚人解开正装外套的衣扣，就近找到个座位坐下，侧头看了一眼程星，接着道：“坐下说吧。”
程星犹豫了一会儿，随即找了个隔着诸葛愚人数米的座位就坐，将黑色圆顶礼帽取下，摆在自己身边的座位上。
看见这一幕，诸葛愚人轻笑一声，才接着道：“你知道么，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有相对性，因果关系、取舍关系，付出与收获。”
程星点点头，回道：“我懂了，你的意思是你刚才所做的一切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没错，所以我并非可以对你为所欲为。”诸葛愚人轻轻颔首。
程星接着问道：“那么刚才的幻境和那种强迫我说话的能力你又付出了什么代价？”
“自然是相对的代价，我也会看到幻境以及我不能说谎。”
诸葛愚人侧过身子看着程星，又补充道：“说句实话，在我眼中，现在你是个女孩，而且长得还很不错！”
程星默然地看着诸葛愚人，不想搭话。
诸葛愚人轻叹一声，道：“这就是这个世界的规则，所有事物都必须遵守。”
“你是说你不能说谎？”
程星也笑了，接着道：“那么我问你，你想对我做什么？你说的这种力量又是怎么回事？”
诸葛愚人后靠住椅背，显得很是轻松，毫不在意地笑道：“我想让你加入一个组织，这个力量被称为神则。”
组织？
神则？
这都是些什么东西？
程星疑惑地问道：“神则是什么东西？又该怎么使用？”
诸葛愚人双手环抱在自己胸前，显得很是有耐心，回道：“我已经说了，神则就是这个世界的规则，我强迫你说了一句话，那么你的一个问题我就必须如实回答。”
“顺便再告诉你，强迫你说话的代价已经结束了，如果你问到一些你还不应该知道的问题，我或许会说谎，我可不会因为你程星星是个美女就有问必答。”
程星星？
这话语和声调又是怎么回事？愚弄我么？真是令人讨厌的恶趣味……
程星在心中腹诽了一句，但还是露出了一副谦虚请教的模样，问道：“换句话来说，按照你的说法，我同样也拥有这种规则力量，我的神则名为‘疲’？”
“没错。”诸葛愚人回应了一声。
我真的有某种神秘力量？
穿越后的福利？
主角光环！
思绪间，程星只感觉自己的内心深处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又接着问道：“你说的组织又是什么意思？我老爸和老妈他们知道这种事情吗？”
“程昊和赵惜并不知道，而且我说的组织与历史协会毫无关系。”
诸葛愚人明白程星的意思，笑道：“这个组织的成员都是像你和我一样的人，都是有神则的人……嗯，不对，应该称之为神。”
神？
我是神！
程星再一次被震惊了，呆滞地看着诸葛愚人。
我竟然是神？
我是疲惫之神！
诸葛愚人似是能看出程星的思绪，接着笑道：“你并不是神，因为你只有一份神则，所以准确地说，你是半神。”
也就是说，拥有两份神则就是神了！
思绪间，程星又忽的一愣，而后警惕地看着诸葛愚人，道：“你想得到我的神则？”
“警惕性不错，不过我并不想这么做……”
诸葛愚人满意地点点头，又接着笑道：“原因有两点……”
“其一，我所说的组织并不允许我们随意剥夺其他人的神则，这是规矩，有谁违反必将遭受惩处，面对拥有神则的你，我只有两个方案，让你加入我所在的组织，或是确认你不会加入另一个组织。”
“其二，你是程昊和赵惜的儿子，算是我知根知底的人物，所以我才会选择和你面对面谈话，而不是去试探，或直接动用我的神则力量。”
“合情合理……”
程星念叨了一句。
他微皱着眉头，心中的疑惑却是更甚。
“总而言之，情况就是如此，今后你成为历史协会的一员，我们还有很多时间可以交流，不过呢……”
说到这，诸葛愚人又抬手看了看时间，接着笑道：“现在的时间是28点45分，你的女伴最多还能等你15分钟……”
闻言，程星深深看了一眼诸葛愚人。
此时他的预感在告诉他，这位自己认为的‘大反派’说的话都是事实。
“谢谢……”
程星缓缓起身，真挚地看着诸葛愚人，道：“过了今晚，我就会去历史协会报道。”
“去吧。”诸葛愚人轻笑一声。
听着渐渐消失的脚步声，诸葛愚人坐在原位享受着这短时间的安静。
但没过一会儿，他的手机又响了起来，铃声是最普通的提示音。
他看着显示屏上的备注，犹豫了一会儿后才接通了电话。
“今晚到中都吗？好吧……”
“……祂现在应该也在中都吧？”
“……这样啊，因为有件事情我要告诉祂。”
“我又找到了一位半神，他将会加入组织……”
“放心吧，他是我知根知底的人物，不会有什么问题，而且他也是一位年轻的半神。”
我该说什么？塔罗牌的主牌之一？
但是我为什么要回答他呢？
思绪间，程星疑惑地望了一眼诸葛愚人，发现这位历史协会会长正微笑地看着自己，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
然而霎时间，程星却发现了自己的嘴和喉咙正在不受控制地蠕动着。
他发现自己正要开口说话。
这又是什么情况？
他想要咬紧牙关，想要压制住自己说话的欲望，但却发现没有办法做到。
“疲。”
他惊恐地看着诸葛愚人，同时听到了自己平淡的回应。
“疲？原来如此。”诸葛愚人轻轻颔首，似乎是确定了什么事情。
这时候，程星才咬紧了牙关，发现自己终于又能控制住嘴和喉咙。
“看来……你并不知道。”望着程星惶恐的神态，诸葛愚人轻笑一声，低沉而富有磁音的声音回荡在整条宽敞的走廊内。
“什么意思？什么情况？我应该知道什么？”程星的语气在颤抖，双瞳大睁，疑惑地看着诸葛愚人。
“什么情况吗？”
诸葛愚人却并未理会程星，他将双手插在两侧的裤兜内，低头看着铮亮的走廊地面，似是在思索。
“究竟是什么意思？你到底在说什么？”程星接着追问道。
思索了片刻，诸葛愚人才又看向了程星，但并未回答问题，还是自顾自地问道：“你最近做了什么反常的事情？或者说……遇到了什么奇怪的事情？”
“今天遇到了一个怪人！”
不知情况的程星很是烦躁，看着诸葛愚人，怒声回道：“你！”
听到这话，诸葛愚人眨了眨微眯的眼睛，轻笑一声，道：“有意思，看来你还没有搞清楚情况啊……如果你不是程昊的儿子，我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有耐心了。”
说话间，诸葛愚人又用那双漆黑的眼瞳定定盯视着程星。
在这瞬间，程星感觉到了熟悉的情景。
与此前自己在体育馆备考区内，发现诸葛愚人在自己身后观众坐席时一模一样！
时间似乎变慢了。
一股可怕的压迫感正笼罩向自己。
但很奇怪，程星此时并没有因此而感到恐惧，这样一股压迫感带来的寒意竟然平静下了自己那燥热的心绪。
“冷静下来了吗……”
话语间，诸葛愚人轻叹一声，程星才又重新感觉到了时间的流动。
“程昊是协会的优秀员工，而且你母亲同样也在协会，所以你们家庭的生活情况我都知道，所以我也知道你的情况……”
诸葛愚人转身背对着程星，向着走廊尽头观众坐席的方向缓步前进，又接着道：“程星，如果你不和我说实话，我是帮不了你的。”
帮我？
程星疑惑地看着缓步而行的诸葛愚人。
终于冷静下来的他，在心中暗暗有了分析：
他说的没错，毕竟在我小时候，自从老爸老妈到历史协会工作开始，我就已经知道他的存在了……
而且刚才他也表明了态度，如果他真的想要对我做什么，在那30分钟的幻境内完全可以行动……
他明显对我身上的异常情况有所了解……
但他的话我也不能全信……
而且我的事情也不能全说，至少穿越的事情就只能我自己知道……
姑且先了解情况，而后再想吧……
“我也不知道自己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今天早上到学院后我就发现自己能听到‘疲’这个字……”
心中打定了主意的程星平淡地回应了一句，便随着诸葛愚人的行进方向缓步前进。
“你还是不相信我呀……”诸葛愚人轻叹一声，低头看着自己缓步前进的脚尖。
程星快走了几步，追上诸葛愚人的脚步，但并未说话。
没过一会儿，两人离开走廊，进入了观众坐席的区域。
“其实我不希望让你自己被动开口，你知道我能做到。”诸葛愚人忽然轻笑一声，扫视着空无一人的体育馆。
“我知道，因为刚才你已经做到了。”程星平淡地回道。
“但也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诸葛愚人解开正装外套的衣扣，就近找到个座位坐下，侧头看了一眼程星，接着道：“坐下说吧。”
程星犹豫了一会儿，随即找了个隔着诸葛愚人数米的座位就坐，将黑色圆顶礼帽取下，摆在自己身边的座位上。
看见这一幕，诸葛愚人轻笑一声，才接着道：“你知道么，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有相对性，因果关系、取舍关系，付出与收获。”
程星点点头，回道：“我懂了，你的意思是你刚才所做的一切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没错，所以我并非可以对你为所欲为。”诸葛愚人轻轻颔首。
程星接着问道：“那么刚才的幻境和那种强迫我说话的能力你又付出了什么代价？”
“自然是相对的代价，我也会看到幻境以及我不能说谎。”
诸葛愚人侧过身子看着程星，又补充道：“说句实话，在我眼中，现在你是个女孩，而且长得还很不错！”
程星默然地看着诸葛愚人，不想搭话。
诸葛愚人轻叹一声，道：“这就是这个世界的规则，所有事物都必须遵守。”
“你是说你不能说谎？”
程星也笑了，接着道：“那么我问你，你想对我做什么？你说的这种力量又是怎么回事？”
诸葛愚人后靠住椅背，显得很是轻松，毫不在意地笑道：“我想让你加入一个组织，这个力量被称为神则。”
组织？
神则？
这都是些什么东西？
程星疑惑地问道：“神则是什么东西？又该怎么使用？”
诸葛愚人双手环抱在自己胸前，显得很是有耐心，回道：“我已经说了，神则就是这个世界的规则，我强迫你说了一句话，那么你的一个问题我就必须如实回答。”
“顺便再告诉你，强迫你说话的代价已经结束了，如果你问到一些你还不应该知道的问题，我或许会说谎，我可不会因为你程星星是个美女就有问必答。”
程星星？
这话语和声调又是怎么回事？愚弄我么？真是令人讨厌的恶趣味……
程星在心中腹诽了一句，但还是露出了一副谦虚请教的模样，问道：“换句话来说，按照你的说法，我同样也拥有这种规则力量，我的神则名为‘疲’？”
“没错。”诸葛愚人回应了一声。
我真的有某种神秘力量？
穿越后的福利？
主角光环！
思绪间，程星只感觉自己的内心深处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又接着问道：“你说的组织又是什么意思？我老爸和老妈他们知道这种事情吗？”
“程昊和赵惜并不知道，而且我说的组织与历史协会毫无关系。”
诸葛愚人明白程星的意思，笑道：“这个组织的成员都是像你和我一样的人，都是有神则的人……嗯，不对，应该称之为神。”
神？
我是神！
程星再一次被震惊了，呆滞地看着诸葛愚人。
我竟然是神？
我是疲惫之神！
诸葛愚人似是能看出程星的思绪，接着笑道：“你并不是神，因为你只有一份神则，所以准确地说，你是半神。”
也就是说，拥有两份神则就是神了！
思绪间，程星又忽的一愣，而后警惕地看着诸葛愚人，道：“你想得到我的神则？”
“警惕性不错，不过我并不想这么做……”
诸葛愚人满意地点点头，又接着笑道：“原因有两点……”
“其一，我所说的组织并不允许我们随意剥夺其他人的神则，这是规矩，有谁违反必将遭受惩处，面对拥有神则的你，我只有两个方案，让你加入我所在的组织，或是确认你不会加入另一个组织。”
“其二，你是程昊和赵惜的儿子，算是我知根知底的人物，所以我才会选择和你面对面谈话，而不是去试探，或直接动用我的神则力量。”
“合情合理……”
程星念叨了一句。
他微皱着眉头，心中的疑惑却是更甚。
“总而言之，情况就是如此，今后你成为历史协会的一员，我们还有很多时间可以交流，不过呢……”
说到这，诸葛愚人又抬手看了看时间，接着笑道：“现在的时间是28点45分，你的女伴最多还能等你15分钟……”
闻言，程星深深看了一眼诸葛愚人。
此时他的预感在告诉他，这位自己认为的‘大反派’说的话都是事实。
“谢谢……”
程星缓缓起身，真挚地看着诸葛愚人，道：“过了今晚，我就会去历史协会报道。”
“去吧。”诸葛愚人轻笑一声。
听着渐渐消失的脚步声，诸葛愚人坐在原位享受着这短时间的安静。
但没过一会儿，他的手机又响了起来，铃声是最普通的提示音。
他看着显示屏上的备注，犹豫了一会儿后才接通了电话。
“今晚到中都吗？好吧……”
“……祂现在应该也在中都吧？”
“……这样啊，因为有件事情我要告诉祂。”
“我又找到了一位半神，他将会加入组织……”
“放心吧，他是我知根知底的人物，不会有什么问题，而且他也是一位年轻的半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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