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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事来

    陈小花醒来,头剧烈地疼。

    她不是酒醉后的自然醒,而是犹如催命似的电话铃声催醒的。

    她恍惚着望着头顶白白的天花板,一阵迷离地陌生感,她记得她常常望的天花板是黄色的,这是哪儿?

    瞥眼四周,心里猛抽口凉气。

    “宾馆?”

    怎么跑到宾馆里来了,记忆涌进心头,带着那股难言的悲沧,她记得昨天是领导的婚礼,自己躲在酒吧里喝酒,想喝得烂醉,最好有艳遇的,没想到醉在了宾馆。

    一定是喝醉了,酒吧的工作人员帮她送到了这里。

    她愣了愣。

    伸手接电话。

    “喂,”

    声音软弱无力,带着干渴的嘶哑。

    电话一接通,那头猛地一声哭叫起来:“花,你,怎么还没起来吗?你看现在几点了,”

    陈小花怔了怔,她似乎记得这是国庆假期,刚想说:“是假期,,,”可电话那头根本等不了她说话,就又急又哭起来:“花,你快起来,你弟,,,被公安局抓走了,你快回来,,,”

    电话那头陈小花的妈妈哭得数度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什么?”

    头痛剧烈地陈小花惊得一下坐起来,“他不是好好地在卖水果吗?因为,因为什么?”

    “我也不清楚,花,你快回来,,,你爸,气得躺在床上起不来了,”

    “好,妈,你不要急,我这就收拾东西去车站,你把爸照顾好,”

    陈小花扔下电话,满心慌乱又沉重,一边赶紧掀起被子,准备下床,一边在脑海里想该怎么弄?

    可在猛地掀起被子的那一瞬,惊的睁大了眼睛,下面一片雪白,自己,自己是光着下半身上床的?什么,什么都没穿?

    赶紧扫了眼上身,上身穿了件大大的白色T恤衫,里面空空的什么都没有?

    衣服呢?

    是宾馆服务员帮忙脱的?

    她慌乱地用被子裹着下身,在房间里找衣服。

    这是一间看起来档次中等的宾馆,干净如新的地毯赤脚踩在上面温暖柔软,卫生间明亮宽敞,窗户边摆放的两张软椅和桌子布置成的休息区,给一人种想做下去聊天喝茶的欲望。

    陈小花望望整个房间没找到任何一件衣服。

    慌乱中又多了一层担心,她不能光着身子出去,她不能光着身子在这里等,她不会那,,,了吧。

    不会的,不会的,她心慌地在床头找电话打,打给前台,确认下,再请帮忙买套衣服来。

    前台回复,昨晚是一个你的同事,男同事送你进的房间,男同事很快离开了,其他不清楚了。

    衣服很快就帮您买来。

    陈小花心里连连生疑,“男,男同事?”

    自从和领导好了以后,哪里还有哪个男同事走得很近?

    感觉身体也没有什么异样,家里的事更着急,等回来再来酒店申请下视频看看吧,陈小花很快穿上前台帮忙买的衣服,付好了钱,着急往车站跑了。

    都说成功忘掉前一段感情的是新一段感情的开始。

    其实对于伤痛或许也是。

    就如此时的陈小花,家中突发的事情让她麻痹了感情带来的疼痛而慌乱地焦灼起来。

    可坐上列车,看着窗外不停移动的大地,树木,不知哪位旅客手机里传出了一阵哀伤的音乐,还是让她蓦然有了情感的切换,流下泪来。

    生活没有那么轻松,是吗?

    陈小花风尘仆仆地到了家,妈妈便像看到了救星般满脸泪痕地跑过来,“花,你终于回来了,”

    “爸呢,爸怎么样了?”

    “你爸躺着呢?”

    陈小花赶紧往爸爸的卧室跑去,“爸,你怎么样了?”

    脸色苍白,紧闭着眼的爸,睁开眼,露出一脸吃惊,问:“花,你怎么回来了,不上班吗?”

    “爸,放假了,不上班,你怎么样,哪里不舒服,咱们去医院看看?”陈小花忍着泪地说。

    “这么远,你回来干嘛,爸,死不了了,不去医院,”

    “老头子,去医院看看吧,这样躺着不行啊,”妈妈担心地围在床边说。

    “你干的好事,你还嫌花不闹心吗,让她回来,把孩子折腾的,那畜牲让他自生自灭,”爸爸突然脸色怒红地朝妈妈吼了起来,连着咳嗽不止。

    陈小花当然知道,爸爸说的闹心是什么?半个月前就告诉她们国庆节要结婚了,爸妈激动得不行,闺女终于有家了,可是才高兴了几天,就被告知婚不结了,不用来了。

    两位老人不知有多焦心和担忧。

    “你,”妈妈忍着委屈,说了个字便不再说下去,就连忙去给爸抚抚背。

    “爸,我没事,弟弟也会没事的,你放心,走,咱们去医院看看,”陈小花忍着泪说。

    “花,苦了你了,”爸爸说完转过脸,无声地落下泪来,死活也不去医院。

    虽然家里只有她和弟弟两个孩子,父母也是有偏心的。

    从小到大,妈妈的心似乎都在弟弟身上,而只有爸爸对她最好。

    家里有好吃的,妈妈拣着往弟弟碗里送,爸爸便从弟弟碗里再夹出一块给陈小花,“也让姐姐尝尝,”

    “姐姐大了,弟弟小,”妈妈总是这样说。

    小学三年级,陈小花看着同学身上穿着新衣服,特被是白白的衬衫,她做梦都想有一件,可是提了好几次,妈妈始终没给她做一件,却给刚上一年级的弟弟做了件崭新的白衬衫,花的眼睛扭头就红了。

    农村人重男轻女,她的家似乎尤其如此。

    过了很久,她才知道,她的爸爸是妈妈家这边的上门女婿,因为家里兄弟多,又穷,而妈妈家只有连个女儿,爸爸便入赘了来,常常腰杆都没挺直。

    因此男孩的弟弟似乎就被格外看重起来。

    慈母多败儿。

    娇宠的弟弟没能念好书,初中毕业后连高中都没考上,就开始进入社会。连给他找的师傅-杀猪,都没学两天,就成了无业游民。

    没有一技之长,没有学历,还没有吃苦耐劳,脚踏实地的实干精神,生活哪里就那么容易暴富,美好。

    教训吃了一茬又一茬,开了超市正常坐生意,可是这才多久啊,就又出事。

    “花啊,你看怎么办啊?你认识派出所里的人吗?你想想办法啊?”

    作为小镇做题家出来的她,是整个家族里唯一走出来的大学生,可想而知,她的家并没有什么家势。

    父母一辈子农民,到了老了因房子被拆迁才进到小县城来,认不得什么人,而陈小花的那些同学自从高中毕业后,联系的都很少,当年成绩好的,有点背景的,都走出小县城了,留在本地县城的很少。

    妈妈将她叫回家,仅仅是安慰吗?她是把所有解决问题的希望全部寄托在了陈小花身上。

    在这个一辈子从未跨出过大门的妈妈身上,这些年来,陈小花犹如家里的顶梁柱般扛下了多少事情,她的病,那庞大的医药费,她弟弟的超市,弟弟的麻烦,不都是陈小花来解决的吗?

    那么此刻,让陈小花打听一下弟弟被抓走了是因为什么?会不会被关起来?能不能放出来?这一系列的事情不是陈小花轻易就可以解决的吗?

    可她哪里知道,陈小花和她一样一筹莫展。

    她是个轻微社恐,平时从不主动建立什么交情,拉拢什么人脉,什么事都凭着自己,可如今怎么办?

    她在脑子里不断思索着小县城还有哪些同学,可以有门路打听一下,可是想了半天,不知道有谁。

    就在她一愁莫展,满腹忧愁时,一个电话打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