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错位的相遇
宝安这一片朱国峰已经呆了十七年，从高中毕业后在一个百货商超里工作开始，期间摸爬滚打从销售到经理，再到后来辞职，拿着积攒的钱和朋友搞工作室再到投资，逐渐也混成了一个拥有几百员工的公司老板。
总的来看，他的奋斗史是非常成功的。虽也有过亏损的投资，但零三年的购房和零七年的抛售A股，这些在常人看来非常大胆和幸运的决策，他觉得也不过是正常的选择罢了。
反而在他看来，当时那些犹豫不决、举棋不定的家伙现在却反过来抱怨，这不过都是些无厘头的举动，即使当时有人不断劝告他该如何去做，在那种情况下，有些话就是难入耳中。
现在宝安这一片潮玩和电玩的门店，他已经做到了最大，特别是前几个月潮玩的爆火，更是让他这家全国连锁的门店赚得盆满钵满，每日暴增的客流量如暖流般流进了心窝。
这也让他迎来了事业的第二春，美好生活的愿景正在向他靠近。
朱国锋从停车场走出，乘坐电梯来到负一层的一个快递寄存点，在尽头的116号柜子中取出一张信封。
封皮上是精致的复古彩绘，张狂的利齿和锋爪也预示着其疯狂的主题。
打开后，里面放着的是一页请帖。
能收到这封请帖，其实是出乎朱国峰意料的，当初他也只是和那哥们打嘴炮地提了一句，回头自己都忘了这么一回事了。
后来对方突然一个电话告诉他成了，即便手头事务繁多，他也选择先放下其他，从北城急忙飞往深城。
其实像他这样第一次参加这种宴会的新人，如果能在这次宴会上结识到巴格木的那位老板，将这层关系打下，也就不虚此行了。朱国峰抬手看了看表上的指针，剁了剁脚，乘着上行的扶梯离开了。
时间尚早，气候尚好，何不去巴格木小饮一杯呢。
不久，在停车场的一辆卡宾车后走出一个略显单薄的身影，注视着朱国峰离开的方向，探头左右张望了片刻，再来到刚才朱国峰取信的柜子旁，在115号中取出了一件小刀模样的东西，将116号从头到尾扫了一遍，接着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随手对着柜子拍下几张照片。
“喂。我看到了……是，他往购物中心的上层去了。嗯，没有纸屑残留……可能吧，这家伙好像也没有那么警惕……嗯，好。”
……
对方看起来很普通，过得去的长相，还算结实的身板。
只是仅凭外表也无法判断对方的身份，毕竟对方看起来也就是和他差不多年纪的普通学生，与记忆中的样子却是毫无重合的地方。
张瑾瑜眨了眨眼，没有将目光移开，继续和对方保持眼神的对视，让他感到好奇的是，对方似乎也没有扭头的意思。
在双方眼神接触之后，蒋述下意识地便想要扭头回避，但奇怪的好胜心却又不想示弱，因此表现出微不可察的侧头和回转让自己感到有些滑稽，最后有些尴尬地低头看向手机屏幕。
“你好，我叫张瑾瑜。你也是六中的学生吗？”
张瑾瑜见对方不再和他对视，开口问道。
当然，这番话除了自己的名字以外，其他的纯属废话。且不说在地铁上突然有一个素不相识的同性为何主动开口打招呼，只看两人截然不同的衣装恐怕也不会觉得蒋述是个学生。
蒋述被对方没有任何预兆的开口问得楞了几秒，想了想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回答，木讷地回道：“蒋述。”
“那我们就算是认识了吧，”张瑾瑜在得到对方的回应后，好像也没有意识到自己前后两句话之间的不和谐，就这样直接了当地抛出自己的问题，“要一起喝一杯吗？”
蒋述张了张嘴没有说话，眼神滞了片刻，默默地将耳机摘下，重新打量起面前这个看起来和自己差不多年纪的男生。
不长不短的刘海下是一副白皙干净的面孔配着结实修长的身型，对方的仪表确实很为自己的第一印象加分。
蒋述可以想象，如果此时的自己是一个妹子，面对这样一个样子小帅，谈吐舒服的男生向自己如此直白地搭讪，也只会在心中暗喜，感受到对方是个开朗外向的大男孩。
看了看对方身上的校服和背上的背包，蒋述在心中权衡了一番，也没有在意其他，和对方一样带着明确的目的试探着：“不用上课吗？”
“我下午刚好请了假，想去上网来着。”张瑾瑜耸耸肩，无所谓地说道。
地铁B口出来就是简木措，再走不远便能看到巴格木那醒目的三角标志。
下雨天和艳阳天，一个能够让你在潮湿的雨汽中捧上一杯热茶，温暖身心；而另一个能够让你在燥热的天气中感受凉饮，舒畅沁脾。
服务员看着面前背着书包的蒋述和张瑾瑜，非常礼貌地将两人请到了隔壁的奶茶店，这里的服务员也非常热情地向两人提供了一份儿童菜单。
蒋述摸了摸鼻子，感到尴尬的同时也为自己今晚的会面感到焦虑，如此糟糕的控场能力可不是什么好的预兆。
蒋述倒是无所谓的样子，将书包挂在椅子上便坐下看起了菜单。
点了杯橙汁，将菜单递给对面的蒋述后，张瑾瑜思索着该如何将话题展开。
随便点了杯柠檬水，蒋述将点单递给服务员，扫码将两人的单先结了，看着三十五一杯的柠檬水和三十一杯的橙汁，蒋述陷入了沉思。
对方应该和自己一样，都是因为对这个攀登者这个群体还不太了解，就像是在异地遇到老乡的那般感受，急切地想要得到一种认同感，蒋述心想。
不过，如果能够结交一个没有利益冲突的朋友，在这条陌生而危险的路上相互扶持，那对双方来说都是挺幸运的一件事。
此时的巴格木几乎没什么人，两人点的饮料也很快端上来。
低头饮了一口橙汁的张瑾瑜看着对面被柠檬水酸到表情抽搐的蒋述，心里还是对这场谈话持积极态度的，毕竟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蒋述，你平时看科幻作品吗？”
张瑾瑜放下手中的杯子，抬头问道：“比如，平行宇宙什么的。”
“嗯，电影、小说什么都看的。”
蒋述正盯着不远处的樟树，思绪不知为何有些飘忽，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是么，”张瑾瑜转身在身后的书包里翻找着，最后掏出一串钥匙，在蒋述面前晃着，笑着说道，“现在看我给你表演个魔术。”
听到这话蒋述已经感觉有些不对，但皱了皱眉头心想对方应该不会那么心急，脑中也想着接下来的对策，但很快便被对方的举动打断了思绪。
蒋述的眼睛逐渐放大，不是因为张瑾瑜在自己面前直接将钥匙“肢解”了，而是因为对方居然直接在这种公共场所向自己展示所谓的“超能力”。
要知道这里可是在外边，此时还有许多其他门店的顾客就在附近，说不准哪位的视线就飘到这里，看见了这离奇的一幕，再将其传到网上。
“快收起来！”
蒋述连忙冲上前去将空中解体的钥匙拍在桌上，此刻他倒是可以肯定对方除了对自己的能力有些掌握意外，对攀登者之外的东西是一概不知。
比如在外展示被他人发现，被检测出纸屑且影响恶劣者罚10，第二次20点，以此类推。若是点数不合格，多数攀登者专项服务和场所则无法进入。
“攀登者条约”是悬在他们头顶的律法，它们自存在以来便一直用于维持他们这些人与这个社会之间的和谐关系，以防他们的能力不会祸及无关人员。
但这些都不是关键，现在的蒋述还不知道，他们这些人和这个社会间真正的矛盾如果爆发，后果会有多可怕。
张瑾瑜看着表情错愕的蒋述，不知为何蒋述如此一副讶异的表情看着着自己，以为是自己的行为吓到了对方。
后知后觉的蒋述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在张瑾瑜眼里会显得非常奇怪，但既然双方已经捅破了这层窗户纸，而张瑾瑜的行为看上去似乎也从未有人跟他科普过关于攀登者的一切，那他也就没有什么心理负担了。
蒋述是抱着非常想要与对方交好的心来的，不仅因为此时四处树敌的自己除了东方起外就没有一个可以信任的人存在，更像是一种溺水者抱住了救命稻草的感觉，当然蒋述自己其实没有多么意识到自己此刻是这种心境。
“其实我们除了法律，还有另外一套附加在我们身上的律法。”蒋述选择长话短说，“像你我这样的人有一个统一的称呼——攀登者。”
张瑾瑜眨着双眼看着这个刚刚结识不久的男生，脸上装作一副好奇而又感到不解的样子：“攀登者，是什么？”
“额，这个不重要，其实也有很多其他的名字啦，像什么术士、巫师、异能者，只是官方给了个名字叫攀登者罢了。”
蒋述想说的当然不是这些，也就很快地一笔带过了，随后一本正经地问道：“张瑾瑜，我是不是你遇到的第一个……同类。”
虽然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最后蒋述选择了“同类”这个称呼。
一阵微风拂过二人，气氛就这样冰冷下来，凝涩了几秒。
张瑾瑜看着蒋述，犹豫许久后说道：
“不，不算是第一个。”
得到对方回答的蒋述却也一时间不知道要继续说些什么了，想着或许第一次见面的两人都需要些时间先消化一下才行。
而自己现在的首要目标也不是在地铁上偶遇的张瑾瑜，晚上还有更棘手的东西等着他去处理。
蒋述起身作示，张瑾瑜见状也适时地表示自己的朋友已经开始在网吧发牢骚了，两人在交换了联系方式后没有久留，很快双双离开。
在大约两人都快要看不见对方的距离，张瑾瑜回头望着蒋述离开的方向，拨通了一个号码：
“是不是哪里出了什么问题，这个蒋述，好像不太对劲。”
总的来看，他的奋斗史是非常成功的。虽也有过亏损的投资，但零三年的购房和零七年的抛售A股，这些在常人看来非常大胆和幸运的决策，他觉得也不过是正常的选择罢了。
反而在他看来，当时那些犹豫不决、举棋不定的家伙现在却反过来抱怨，这不过都是些无厘头的举动，即使当时有人不断劝告他该如何去做，在那种情况下，有些话就是难入耳中。
现在宝安这一片潮玩和电玩的门店，他已经做到了最大，特别是前几个月潮玩的爆火，更是让他这家全国连锁的门店赚得盆满钵满，每日暴增的客流量如暖流般流进了心窝。
这也让他迎来了事业的第二春，美好生活的愿景正在向他靠近。
朱国锋从停车场走出，乘坐电梯来到负一层的一个快递寄存点，在尽头的116号柜子中取出一张信封。
封皮上是精致的复古彩绘，张狂的利齿和锋爪也预示着其疯狂的主题。
打开后，里面放着的是一页请帖。
能收到这封请帖，其实是出乎朱国峰意料的，当初他也只是和那哥们打嘴炮地提了一句，回头自己都忘了这么一回事了。
后来对方突然一个电话告诉他成了，即便手头事务繁多，他也选择先放下其他，从北城急忙飞往深城。
其实像他这样第一次参加这种宴会的新人，如果能在这次宴会上结识到巴格木的那位老板，将这层关系打下，也就不虚此行了。朱国峰抬手看了看表上的指针，剁了剁脚，乘着上行的扶梯离开了。
时间尚早，气候尚好，何不去巴格木小饮一杯呢。
不久，在停车场的一辆卡宾车后走出一个略显单薄的身影，注视着朱国峰离开的方向，探头左右张望了片刻，再来到刚才朱国峰取信的柜子旁，在115号中取出了一件小刀模样的东西，将116号从头到尾扫了一遍，接着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随手对着柜子拍下几张照片。
“喂。我看到了……是，他往购物中心的上层去了。嗯，没有纸屑残留……可能吧，这家伙好像也没有那么警惕……嗯，好。”
……
对方看起来很普通，过得去的长相，还算结实的身板。
只是仅凭外表也无法判断对方的身份，毕竟对方看起来也就是和他差不多年纪的普通学生，与记忆中的样子却是毫无重合的地方。
张瑾瑜眨了眨眼，没有将目光移开，继续和对方保持眼神的对视，让他感到好奇的是，对方似乎也没有扭头的意思。
在双方眼神接触之后，蒋述下意识地便想要扭头回避，但奇怪的好胜心却又不想示弱，因此表现出微不可察的侧头和回转让自己感到有些滑稽，最后有些尴尬地低头看向手机屏幕。
“你好，我叫张瑾瑜。你也是六中的学生吗？”
张瑾瑜见对方不再和他对视，开口问道。
当然，这番话除了自己的名字以外，其他的纯属废话。且不说在地铁上突然有一个素不相识的同性为何主动开口打招呼，只看两人截然不同的衣装恐怕也不会觉得蒋述是个学生。
蒋述被对方没有任何预兆的开口问得楞了几秒，想了想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回答，木讷地回道：“蒋述。”
“那我们就算是认识了吧，”张瑾瑜在得到对方的回应后，好像也没有意识到自己前后两句话之间的不和谐，就这样直接了当地抛出自己的问题，“要一起喝一杯吗？”
蒋述张了张嘴没有说话，眼神滞了片刻，默默地将耳机摘下，重新打量起面前这个看起来和自己差不多年纪的男生。
不长不短的刘海下是一副白皙干净的面孔配着结实修长的身型，对方的仪表确实很为自己的第一印象加分。
蒋述可以想象，如果此时的自己是一个妹子，面对这样一个样子小帅，谈吐舒服的男生向自己如此直白地搭讪，也只会在心中暗喜，感受到对方是个开朗外向的大男孩。
看了看对方身上的校服和背上的背包，蒋述在心中权衡了一番，也没有在意其他，和对方一样带着明确的目的试探着：“不用上课吗？”
“我下午刚好请了假，想去上网来着。”张瑾瑜耸耸肩，无所谓地说道。
地铁B口出来就是简木措，再走不远便能看到巴格木那醒目的三角标志。
下雨天和艳阳天，一个能够让你在潮湿的雨汽中捧上一杯热茶，温暖身心；而另一个能够让你在燥热的天气中感受凉饮，舒畅沁脾。
服务员看着面前背着书包的蒋述和张瑾瑜，非常礼貌地将两人请到了隔壁的奶茶店，这里的服务员也非常热情地向两人提供了一份儿童菜单。
蒋述摸了摸鼻子，感到尴尬的同时也为自己今晚的会面感到焦虑，如此糟糕的控场能力可不是什么好的预兆。
蒋述倒是无所谓的样子，将书包挂在椅子上便坐下看起了菜单。
点了杯橙汁，将菜单递给对面的蒋述后，张瑾瑜思索着该如何将话题展开。
随便点了杯柠檬水，蒋述将点单递给服务员，扫码将两人的单先结了，看着三十五一杯的柠檬水和三十一杯的橙汁，蒋述陷入了沉思。
对方应该和自己一样，都是因为对这个攀登者这个群体还不太了解，就像是在异地遇到老乡的那般感受，急切地想要得到一种认同感，蒋述心想。
不过，如果能够结交一个没有利益冲突的朋友，在这条陌生而危险的路上相互扶持，那对双方来说都是挺幸运的一件事。
此时的巴格木几乎没什么人，两人点的饮料也很快端上来。
低头饮了一口橙汁的张瑾瑜看着对面被柠檬水酸到表情抽搐的蒋述，心里还是对这场谈话持积极态度的，毕竟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蒋述，你平时看科幻作品吗？”
张瑾瑜放下手中的杯子，抬头问道：“比如，平行宇宙什么的。”
“嗯，电影、小说什么都看的。”
蒋述正盯着不远处的樟树，思绪不知为何有些飘忽，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是么，”张瑾瑜转身在身后的书包里翻找着，最后掏出一串钥匙，在蒋述面前晃着，笑着说道，“现在看我给你表演个魔术。”
听到这话蒋述已经感觉有些不对，但皱了皱眉头心想对方应该不会那么心急，脑中也想着接下来的对策，但很快便被对方的举动打断了思绪。
蒋述的眼睛逐渐放大，不是因为张瑾瑜在自己面前直接将钥匙“肢解”了，而是因为对方居然直接在这种公共场所向自己展示所谓的“超能力”。
要知道这里可是在外边，此时还有许多其他门店的顾客就在附近，说不准哪位的视线就飘到这里，看见了这离奇的一幕，再将其传到网上。
“快收起来！”
蒋述连忙冲上前去将空中解体的钥匙拍在桌上，此刻他倒是可以肯定对方除了对自己的能力有些掌握意外，对攀登者之外的东西是一概不知。
比如在外展示被他人发现，被检测出纸屑且影响恶劣者罚10，第二次20点，以此类推。若是点数不合格，多数攀登者专项服务和场所则无法进入。
“攀登者条约”是悬在他们头顶的律法，它们自存在以来便一直用于维持他们这些人与这个社会之间的和谐关系，以防他们的能力不会祸及无关人员。
但这些都不是关键，现在的蒋述还不知道，他们这些人和这个社会间真正的矛盾如果爆发，后果会有多可怕。
张瑾瑜看着表情错愕的蒋述，不知为何蒋述如此一副讶异的表情看着着自己，以为是自己的行为吓到了对方。
后知后觉的蒋述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在张瑾瑜眼里会显得非常奇怪，但既然双方已经捅破了这层窗户纸，而张瑾瑜的行为看上去似乎也从未有人跟他科普过关于攀登者的一切，那他也就没有什么心理负担了。
蒋述是抱着非常想要与对方交好的心来的，不仅因为此时四处树敌的自己除了东方起外就没有一个可以信任的人存在，更像是一种溺水者抱住了救命稻草的感觉，当然蒋述自己其实没有多么意识到自己此刻是这种心境。
“其实我们除了法律，还有另外一套附加在我们身上的律法。”蒋述选择长话短说，“像你我这样的人有一个统一的称呼——攀登者。”
张瑾瑜眨着双眼看着这个刚刚结识不久的男生，脸上装作一副好奇而又感到不解的样子：“攀登者，是什么？”
“额，这个不重要，其实也有很多其他的名字啦，像什么术士、巫师、异能者，只是官方给了个名字叫攀登者罢了。”
蒋述想说的当然不是这些，也就很快地一笔带过了，随后一本正经地问道：“张瑾瑜，我是不是你遇到的第一个……同类。”
虽然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最后蒋述选择了“同类”这个称呼。
一阵微风拂过二人，气氛就这样冰冷下来，凝涩了几秒。
张瑾瑜看着蒋述，犹豫许久后说道：
“不，不算是第一个。”
得到对方回答的蒋述却也一时间不知道要继续说些什么了，想着或许第一次见面的两人都需要些时间先消化一下才行。
而自己现在的首要目标也不是在地铁上偶遇的张瑾瑜，晚上还有更棘手的东西等着他去处理。
蒋述起身作示，张瑾瑜见状也适时地表示自己的朋友已经开始在网吧发牢骚了，两人在交换了联系方式后没有久留，很快双双离开。
在大约两人都快要看不见对方的距离，张瑾瑜回头望着蒋述离开的方向，拨通了一个号码：
“是不是哪里出了什么问题，这个蒋述，好像不太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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