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无需多言
“砰——”
翻找钥匙的时间于心也不想浪费，只是一脚便将铝合金门踹开，搀扶着走进卧室后，慢慢放下让蒋述躺在在床上。
于心离开后很快又折返回来，手中是一个针管形状的东西。
“没用的。”看着正快速地摸索寻找着自己动脉位置的于心，蒋述深吸一口气尝试起身，奈何肌肉依旧无力支撑只得安安躺下，“不是牢笼的问题，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使不上力。没事不用管我，过一会儿就好了。”
看到一路疯狂的于心终于停下了动作甩开针剂，却又像个木头一般呆坐在床边不再说话。
蒋述这才后知后觉自己在脑子不太清醒的状态下说了些怪话，只是不知道刚才那如蚊子般的声音对方又听清了多少。
应该不会想太多，或者说，也没必要想太多，蒋述是这样觉得的。
蒋述将于心带出奶茶店后，没走几步便双腿一软，径直砸在地上，身后发神的于心自然也被牵着砸在了蒋述的身上。
回过神来的于心看着躺在自己身下一动不动的蒋述，眼神恍惚地摇了摇蒋述，确认蒋述已经丧失行动能力后，便背起蒋述疯了似的一路狂奔。
半路被摇醒的蒋述看着视野中飞速倒退的街景，尝试开口，嗓子嘶哑如沙，想要拍拍于心，却发现自己只剩下意识可以运转，整个人此时如一具瘫软的傀儡，快到门口时才勉强能从嗓子眼中挤出几个字。
“如果坐在这里的是张瑾瑜那个家伙，你会有说不完的话吧。”
终于于心不再缄默，蒋述心里正要松下一口气，听清于心说的话后却暗道不妙。
“林语瞳？是嘛，这个当然不用我多说了。”
“心情在这里，你也会很开心吧，毕竟开心果呢，谁不喜欢呢。”
“苏澈？曹哥？东方起？霍嶙峋？……是啊，他们才是值得信任，有能力的人，谁会乐意招惹一个只会坏事、不识时务又喜欢发脾气的女人呢。”
“……”
闹情绪了，熟悉的一套连招下来，蒋述明白自己又惹了眼前的这个家伙的不满，也依旧不知此时的自己该说些什么，虽然想说也说不出就是了。
不过这都无所谓，这种时候对方需要的不是他的任何解释与推脱。性格如此，自己只需要厚脸皮听着就行。
蒋述的本意并没有刻意不去搭理于心，只是觉得没有把事情搞得更麻烦，但既然于心已经察觉，自己也不会在这种事上刻意隐瞒。
“我、是……”
“你是故意的。”
“不…….”
“就是不想主动搭理我。”
“没……”
“没什么好说的？”
“你…….”
“你去把张瑾瑜叫来是吧。行，我懂了。”
于心说完便起身离开了，留下蒋述一人躺在在空荡的房间里，望着天花板哑口无言。
他也知道于心刚才看似赌气，更多的还是察觉之后的话题转移多一些。
其实刚才于心说了一连串的名字，他一个都没听清，应答的话也只是下意识的接过话茬，蒋述从未觉得睁眼后有这么个熟悉的声音在一旁是如此安心的感觉。
软柔的棉被压在身下，意识也逐渐迷离下沉，直到感觉身体离开床面，双脚悬在空中。蒋述睁眼，扭头看见自己正被钉在墙上，只是本就无知觉的身体此时倒也没什么特别的感受罢了。
对面站着的是张瑾瑜和于心，以及一个自己永远不会忘记的面孔。两人相互对视，见没有人愿意先开口，张瑾瑜正欲说明情况，却被一旁的男人伸手拦了下来。
“你不该回来的，更不该瞒着我，你知道的，这没有什么意义。”
男人凝神望着蒋述：“还是说如此便是你的本意？口不直心不快，你不是个汉子。”
蒋述听了哑然失笑，却也没想为自己辩解什么。
正想着如何向张瑾瑜表示自己不便开口，却发现嗓子已经不再沙哑，如此一来似乎扎着钉锤的肩膀也传来阵阵隐痛，情况的转变让蒋述多了些不曾有的想法。
“谁知道呢，回魂日也说不定？”
蒋述歪头看着男人，脸上依旧是那副无所谓的样子，倒是不觉得拘束。
“任何东西都是有代价的，你就不先想想自己能否偿还的了么?”
男人也只是盯着蒋述，身体稍微紧绷一些，好像随时担心蒋述会挣脱逃跑。
“什么代价不代价的，你什么时候也会信这个了。”
蒋述对此不以为然。
“人只要生下来，很多东西总是要还的，你以为你的债就能一死了之了么……回去罢，不管你是何方神圣，又或是藏着引以为傲的万千手段，这个时代，人力终究无法胜天。”
蒋述瞥见于心站在一旁欲言又止的样子，扭头看了看张瑾瑜，可对方除了默默地守在于心身旁，头也不抬，似乎也没有什么话想说的意思。
“霍老呢。”
“你让一个快要痴呆的老家伙飞过来只为看一眼死人？”
“呵，我还以为你会对我有点愧疚和自责的来着，是我多想了。”
“我为什么要对畜生抱有同情？”
“为什么你就是不愿意相信我一次呢，在那之前我也说过，如果你需要，我可以配合你调查。”
蒋述望向男人那张总是板着，好像大家都欠他钱似的臭脸，轻蔑的笑了笑：
“呵呵，不过确实，你如期赴约，只是不像我期待的那般就是了。不过没事，现在脖子上也没什么感觉了。”
“我不欠你什么，比起一个随性而行的家伙，我更相信自己的眼睛。”
男人听了蒋述的轻嘲，也并未多说什么。
“这样啊，那我们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蒋述仰头闭目，一副任听宰割的样子，倒是让一旁许久没有说话的于心看得捉急。
于心扯着张瑾瑜的袖口，急促地追问道：“怎么回事啊，不是说好了能好好说话的吗，早知道不叫他过来了！”
张瑾瑜却不然，倒是对于蒋述这副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感到困惑，只是陆北川没有解除十字式的情况下，自己也确实不然贸然行事。
“那你觉得姓陆的之前又有哪里做错了吗，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我们需要客观地看待问题。”
张瑾瑜在事情搞清楚之前，不想让矛盾在三人之间进一步扩大。
但于心并不这么认为，语气逐渐加重：
“又是这句话你说几遍了，主观客观、主观客观，这哪还能管什么主观客观的，我们就应该坚定地站在蒋述的那一边，不是吗！”
“我们的目的是解决问题，但蒋述之前有多不配合你也看到了，现在好不容易找回来了，又是这副烂泥模样，我就不着急么？”
张瑾瑜一不小心没收住情绪，撇头看了眼墙上摇头晃脑的蒋述，眯眼开始思考这个傻子有没有可能并不是他们认识的那个蒋述。
“喂，你先把蒋述放下来。”于心见和张瑾瑜半天也说不出个结果，想着先和蒋述说说话聊聊天，说不定也就把话茬打开了，至少得确定一下，这个情况是属于意外还是什么，时限又在哪里。
“不行，我不相信他。”
陆北川扭头看了眼于心，又转过头去。
“我保证……”
“我也不是很相信你。”
“你！”听到这句话，于心差点没气得跳起来，冲上前去质问道，“这是我家，他也是我的人，你凭什么这么嚣张啊，我就是要把他放下来！”
“你放不下来。”
“我让张瑾瑜放！”
“他也做不到。”
“挂太久了他不舒服才不想开口的，我要去曹哥那里举报你暴力执法！”
“呵，这家伙就是挂到你我都死了也不会有什么事的，放心吧。何况我也早已离开二十六组了，硬要说的话，现在也只是个编外人员，你就是去国际协会也没用。”
两人就这么僵持不下，你一句我一句地怼着，男人听着烦了，瞥了眼挂在墙上依旧装死的蒋述后，索性闭目清净，不再搭理于心。
张瑾瑜这时从门外走进，手上端着一盘水果递给靠门最近的于心，于心仍在赌气没有搭理张瑾瑜，不过男人倒是不含糊，点头示意后伸手拿了块无籽的西瓜。
接着张瑾瑜端着果盘走到蒋述面前，抬手问道：
“吃水果么，西瓜和雪梨都挺甜的。”
“吃不了。”蒋述眨眨眼看了看张瑾瑜，无奈地抓了抓双手前的空气。
“怎么会。”张瑾瑜将果盘放在床头，回头看了眼正吃着西瓜的男人，“想吃说一声不就行了，大家还是朋友，不至于这么小气，连吃的都不给。”
“不了，没胃口。”
蒋述闻言依旧是那副标准的微笑，目光走过三人，最后定格在落地窗外朦胧的灯光里，张瑾瑜听了也没再说什么，耸肩笑笑，自己在盘中随意挑了几块梨吃。
将果盘带出时，男人向张瑾瑜再要了块西瓜：
“确实挺甜的。”
时间很快走向午夜，张瑾瑜已经离开，于心也回到自己的卧室休息，只剩下男人和蒋述独处一室。
“你就打算和我在这里一直耗着么？”男人靠坐在落地窗台的墙边，望着下边来往驶过的车流，脑子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蒋述没有说话，只是垂着头挂在墙上，月亮洒在侧脸上的弧光有些惨白。男人许久没有得到回答，只当是蒋述仍不肯开口，便没有多想，直至感受到十字式的收缩，这才回过神来检查此刻蒋述的状态。
伸手探到鼻息还算平稳，男人的瞳孔反射出一阵绕着流光的波纹，照在蒋述的脸上，片刻后渐渐散去，男人皱着眉，先将蒋述从墙上放了下来。
男人疑惑地捏了捏男孩的脸，除了几个青春痘外，没有发现任何不妥的东西，这令其实在不解，在落地窗边坐到天边泛白，这才缓缓带门离开。
第二天于心起床后，才发现蒋述已经躺在床上，而男人已经不见了踪影，这时张瑾瑜的电话打来。
“这几天看好他，再见到【蒋述】记得第一时间通知我。”
看着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蒋述，于心哑然失笑道：
“我哪看得住呀……”
翻找钥匙的时间于心也不想浪费，只是一脚便将铝合金门踹开，搀扶着走进卧室后，慢慢放下让蒋述躺在在床上。
于心离开后很快又折返回来，手中是一个针管形状的东西。
“没用的。”看着正快速地摸索寻找着自己动脉位置的于心，蒋述深吸一口气尝试起身，奈何肌肉依旧无力支撑只得安安躺下，“不是牢笼的问题，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使不上力。没事不用管我，过一会儿就好了。”
看到一路疯狂的于心终于停下了动作甩开针剂，却又像个木头一般呆坐在床边不再说话。
蒋述这才后知后觉自己在脑子不太清醒的状态下说了些怪话，只是不知道刚才那如蚊子般的声音对方又听清了多少。
应该不会想太多，或者说，也没必要想太多，蒋述是这样觉得的。
蒋述将于心带出奶茶店后，没走几步便双腿一软，径直砸在地上，身后发神的于心自然也被牵着砸在了蒋述的身上。
回过神来的于心看着躺在自己身下一动不动的蒋述，眼神恍惚地摇了摇蒋述，确认蒋述已经丧失行动能力后，便背起蒋述疯了似的一路狂奔。
半路被摇醒的蒋述看着视野中飞速倒退的街景，尝试开口，嗓子嘶哑如沙，想要拍拍于心，却发现自己只剩下意识可以运转，整个人此时如一具瘫软的傀儡，快到门口时才勉强能从嗓子眼中挤出几个字。
“如果坐在这里的是张瑾瑜那个家伙，你会有说不完的话吧。”
终于于心不再缄默，蒋述心里正要松下一口气，听清于心说的话后却暗道不妙。
“林语瞳？是嘛，这个当然不用我多说了。”
“心情在这里，你也会很开心吧，毕竟开心果呢，谁不喜欢呢。”
“苏澈？曹哥？东方起？霍嶙峋？……是啊，他们才是值得信任，有能力的人，谁会乐意招惹一个只会坏事、不识时务又喜欢发脾气的女人呢。”
“……”
闹情绪了，熟悉的一套连招下来，蒋述明白自己又惹了眼前的这个家伙的不满，也依旧不知此时的自己该说些什么，虽然想说也说不出就是了。
不过这都无所谓，这种时候对方需要的不是他的任何解释与推脱。性格如此，自己只需要厚脸皮听着就行。
蒋述的本意并没有刻意不去搭理于心，只是觉得没有把事情搞得更麻烦，但既然于心已经察觉，自己也不会在这种事上刻意隐瞒。
“我、是……”
“你是故意的。”
“不…….”
“就是不想主动搭理我。”
“没……”
“没什么好说的？”
“你…….”
“你去把张瑾瑜叫来是吧。行，我懂了。”
于心说完便起身离开了，留下蒋述一人躺在在空荡的房间里，望着天花板哑口无言。
他也知道于心刚才看似赌气，更多的还是察觉之后的话题转移多一些。
其实刚才于心说了一连串的名字，他一个都没听清，应答的话也只是下意识的接过话茬，蒋述从未觉得睁眼后有这么个熟悉的声音在一旁是如此安心的感觉。
软柔的棉被压在身下，意识也逐渐迷离下沉，直到感觉身体离开床面，双脚悬在空中。蒋述睁眼，扭头看见自己正被钉在墙上，只是本就无知觉的身体此时倒也没什么特别的感受罢了。
对面站着的是张瑾瑜和于心，以及一个自己永远不会忘记的面孔。两人相互对视，见没有人愿意先开口，张瑾瑜正欲说明情况，却被一旁的男人伸手拦了下来。
“你不该回来的，更不该瞒着我，你知道的，这没有什么意义。”
男人凝神望着蒋述：“还是说如此便是你的本意？口不直心不快，你不是个汉子。”
蒋述听了哑然失笑，却也没想为自己辩解什么。
正想着如何向张瑾瑜表示自己不便开口，却发现嗓子已经不再沙哑，如此一来似乎扎着钉锤的肩膀也传来阵阵隐痛，情况的转变让蒋述多了些不曾有的想法。
“谁知道呢，回魂日也说不定？”
蒋述歪头看着男人，脸上依旧是那副无所谓的样子，倒是不觉得拘束。
“任何东西都是有代价的，你就不先想想自己能否偿还的了么?”
男人也只是盯着蒋述，身体稍微紧绷一些，好像随时担心蒋述会挣脱逃跑。
“什么代价不代价的，你什么时候也会信这个了。”
蒋述对此不以为然。
“人只要生下来，很多东西总是要还的，你以为你的债就能一死了之了么……回去罢，不管你是何方神圣，又或是藏着引以为傲的万千手段，这个时代，人力终究无法胜天。”
蒋述瞥见于心站在一旁欲言又止的样子，扭头看了看张瑾瑜，可对方除了默默地守在于心身旁，头也不抬，似乎也没有什么话想说的意思。
“霍老呢。”
“你让一个快要痴呆的老家伙飞过来只为看一眼死人？”
“呵，我还以为你会对我有点愧疚和自责的来着，是我多想了。”
“我为什么要对畜生抱有同情？”
“为什么你就是不愿意相信我一次呢，在那之前我也说过，如果你需要，我可以配合你调查。”
蒋述望向男人那张总是板着，好像大家都欠他钱似的臭脸，轻蔑的笑了笑：
“呵呵，不过确实，你如期赴约，只是不像我期待的那般就是了。不过没事，现在脖子上也没什么感觉了。”
“我不欠你什么，比起一个随性而行的家伙，我更相信自己的眼睛。”
男人听了蒋述的轻嘲，也并未多说什么。
“这样啊，那我们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蒋述仰头闭目，一副任听宰割的样子，倒是让一旁许久没有说话的于心看得捉急。
于心扯着张瑾瑜的袖口，急促地追问道：“怎么回事啊，不是说好了能好好说话的吗，早知道不叫他过来了！”
张瑾瑜却不然，倒是对于蒋述这副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感到困惑，只是陆北川没有解除十字式的情况下，自己也确实不然贸然行事。
“那你觉得姓陆的之前又有哪里做错了吗，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我们需要客观地看待问题。”
张瑾瑜在事情搞清楚之前，不想让矛盾在三人之间进一步扩大。
但于心并不这么认为，语气逐渐加重：
“又是这句话你说几遍了，主观客观、主观客观，这哪还能管什么主观客观的，我们就应该坚定地站在蒋述的那一边，不是吗！”
“我们的目的是解决问题，但蒋述之前有多不配合你也看到了，现在好不容易找回来了，又是这副烂泥模样，我就不着急么？”
张瑾瑜一不小心没收住情绪，撇头看了眼墙上摇头晃脑的蒋述，眯眼开始思考这个傻子有没有可能并不是他们认识的那个蒋述。
“喂，你先把蒋述放下来。”于心见和张瑾瑜半天也说不出个结果，想着先和蒋述说说话聊聊天，说不定也就把话茬打开了，至少得确定一下，这个情况是属于意外还是什么，时限又在哪里。
“不行，我不相信他。”
陆北川扭头看了眼于心，又转过头去。
“我保证……”
“我也不是很相信你。”
“你！”听到这句话，于心差点没气得跳起来，冲上前去质问道，“这是我家，他也是我的人，你凭什么这么嚣张啊，我就是要把他放下来！”
“你放不下来。”
“我让张瑾瑜放！”
“他也做不到。”
“挂太久了他不舒服才不想开口的，我要去曹哥那里举报你暴力执法！”
“呵，这家伙就是挂到你我都死了也不会有什么事的，放心吧。何况我也早已离开二十六组了，硬要说的话，现在也只是个编外人员，你就是去国际协会也没用。”
两人就这么僵持不下，你一句我一句地怼着，男人听着烦了，瞥了眼挂在墙上依旧装死的蒋述后，索性闭目清净，不再搭理于心。
张瑾瑜这时从门外走进，手上端着一盘水果递给靠门最近的于心，于心仍在赌气没有搭理张瑾瑜，不过男人倒是不含糊，点头示意后伸手拿了块无籽的西瓜。
接着张瑾瑜端着果盘走到蒋述面前，抬手问道：
“吃水果么，西瓜和雪梨都挺甜的。”
“吃不了。”蒋述眨眨眼看了看张瑾瑜，无奈地抓了抓双手前的空气。
“怎么会。”张瑾瑜将果盘放在床头，回头看了眼正吃着西瓜的男人，“想吃说一声不就行了，大家还是朋友，不至于这么小气，连吃的都不给。”
“不了，没胃口。”
蒋述闻言依旧是那副标准的微笑，目光走过三人，最后定格在落地窗外朦胧的灯光里，张瑾瑜听了也没再说什么，耸肩笑笑，自己在盘中随意挑了几块梨吃。
将果盘带出时，男人向张瑾瑜再要了块西瓜：
“确实挺甜的。”
时间很快走向午夜，张瑾瑜已经离开，于心也回到自己的卧室休息，只剩下男人和蒋述独处一室。
“你就打算和我在这里一直耗着么？”男人靠坐在落地窗台的墙边，望着下边来往驶过的车流，脑子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蒋述没有说话，只是垂着头挂在墙上，月亮洒在侧脸上的弧光有些惨白。男人许久没有得到回答，只当是蒋述仍不肯开口，便没有多想，直至感受到十字式的收缩，这才回过神来检查此刻蒋述的状态。
伸手探到鼻息还算平稳，男人的瞳孔反射出一阵绕着流光的波纹，照在蒋述的脸上，片刻后渐渐散去，男人皱着眉，先将蒋述从墙上放了下来。
男人疑惑地捏了捏男孩的脸，除了几个青春痘外，没有发现任何不妥的东西，这令其实在不解，在落地窗边坐到天边泛白，这才缓缓带门离开。
第二天于心起床后，才发现蒋述已经躺在床上，而男人已经不见了踪影，这时张瑾瑜的电话打来。
“这几天看好他，再见到【蒋述】记得第一时间通知我。”
看着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蒋述，于心哑然失笑道：
“我哪看得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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