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再入赫界
蒋述正支吾着不知该如何开口，于心却径直穿过他，在门前停下，眼神直勾勾地望着一旁打开的玻璃窗，蒋述也顺着她的视线望去。
镜子中没有自己的模样，只是于心一人愣愣地站在那里，以及放在脚底的那两个袋子。
大厦外霓虹的光晕印在蒋述那只孤独的侧影上，好像如此便能让他感受到窗外那股温暖的习风。
“心姐……”
“姐。”
“于心？”
尽管如此，蒋述依旧尝试着唤了几句，最后只是看着于心提起袋子，进门时还不小心绊了自己一脚，直到看着门被关上，便不再开口，一个人站在门前望着上边的门牌良久。
袋子太重了吧，要是自己在的话说不定于心也不会摔那一下。
如果只是生气倒是还好，蒋述此刻想的更多的还是于心一直联系不到自己后会逐渐产生的失望，这会自己的负罪感变得更加沉重。
毕竟对方对自己的照顾有加，而自己却没能来得及帮上对方什么忙，倒是为对方平添了许多麻烦。
又或许对方本就没有多在意自己，毕竟人家和蒋述才是认识了十多年的好友，而自己不过是个刚刚接触两人的路人甲，也许对方对自己上心的原因更多只是来自蒋述对自己攀登者身份的好奇和关注，谁知道呢。
摸着夜色，直到再次来到【时刻】，蒋述才稍微停下脑中的惆怅。
蒋述没想到自己会那么快地再次来到这里，不是自己拿到了足够的筹码，而是再次因为自己无法应对而来此寻求帮助。
讽刺的是，当他来到门前，却发现紧闭的大门上正贴着一张告示——有事外出，无事非扰。
挂在把手上的是一块已经停转的手表，蒋述取下后，小心翼翼地放进自己的口袋，再想了想，还是取出戴在了自己的右手腕上。
虽然看着怪怪的，但重要的东西还是贴身携带才更安全，不是么。
告示旁还写着一串号码，只是上边的号码越看越眼熟，蒋述的也眼神逐渐明朗，他想起了自己在哪里见过这串号码。
蒋述再次确认号码后，便乘地铁径直往巴格木去。
是的，门上的那个号码并不是所谓陆北川的联系方式，而是当初在巴格木闭店检修时贴着的告示上写着的那一串号码，蒋述一开始也只是觉得眼熟，翻出手机里的照片一一对比后才确定。
陆北川想要自己展示能力，自己需要他提供获取泾河的途径，既然是交易，那就不必再想更多了。
下了地铁，蒋述抬手看了看时间，此时快到午夜，自己这趟大概就是末班车了，简木措大多的门店也都早已打烊。
当然，巴格木却是其中灯火通明的那一盏。
蒋述推门走进，和一位急匆匆抱着包就往外冲的男人撞了满怀，包被甩在了地上。
男人回过神后没有说话，只是瞥了蒋述一眼后，抓起地上的包就跑，却在不远处撞上了赶来的保安，一阵拉扯后很快被钢叉按在了地上。
蒋述有些诧异地看着自己被男人撞得有些酸痛的肩膀，手掌有些不敢相信地贴上去，感受着那真实的体积碰撞所带来的触痛感。
转变来得太快，快到蒋述不敢相信，自己就在半小时前还在【时刻】垂头丧气，现在却在这个两次让自己莫名吃瘪的地方，找回了自己的存在。
只是不知为何，蒋述总觉得这里的装潢和自己上次来的时候有些不同。
“蒋述是吧，今天这车堵得，吃饭没，我还奇怪怎么蓝淳有这么个好哥们，一直没介绍我认识呢。”
回过味后，蒋述很快掏出手机想要试着拨打于心的号码，却被迎面的声音喊住了，抬起头，眼前站着两位年纪大约四十岁出头，正值壮年的男人。
“国外还是没有家乡亲切吧，回来也好。”左边的那位继续说道，“我是蓝云起，蓝淳的爸爸，也是这里的老板，咱们就不必客气了。”
“这位是朱老板……”
“朱国峰，叫峰哥就行，我年纪可是比你小一些。”朱国峰和蓝云起打趣道。
“哈哈哈。”
蒋述看着面前穿着黑色西装、梳着背头的蓝云起，和一旁同样身着西服、一副标准国字脸的朱国峰。
自己在对方口中突然变成了留学归来的富家公子，面对环境的快速转变，蒋述适应地很快，倒不觉得太过冲突。那个外国男人和陆北川的对话蒋述虽然听着迷糊，但是如今也大概明白了所谓的赫界是怎么回事。
这里看起来好似与自己所在的现实无差，却也不尽相同，或许可以视其为平行宇宙般的存在。蒋述秉承着既来之则安之，陆北川想要让自己入局，那自己便只需做给他看，要思考更多的，也只是如何从中获取更多能够交易的筹码。
蒋述捡起一副笑脸，郎声叫道：“蓝叔叔好，峰哥好。”
此时外边的男人被安保从地上拷起，无线电从不远处传来。
“蓝总，李致怎么处置。”
“交给马扎就好，我一会儿过来，记得让他小心点，别再弄出事来。”
蒋述听到电话中隐约传出的声音，熟悉的名字让他再次扭头望向门外，但还没来得及看清外头被扭压送上吉普车的男人，便被蓝云起揽过肩膀，三人转身，踱步往里走去。
“应该不是第一次来吧，这次让你国峰叔带你玩点更有意思的。”
电梯里，蓝云起照顺序熟练地按下电梯上的按钮，屏幕开始闪出一串乱码，电梯不知运行了多久，最后停下。
蒋述说上不忐忑，但身边这位商界巨鳄的不怒自威也确实让他平添了些拘谨，走出电梯环顾四周，这里的装潢倒是与下面的酒吧不胜相同，只是两方消费的群体似乎并不沾边。
仅是衣装打扮和平均年龄便能看出这里的人大多是已经成家立业或是拥有稳定收入的群体，而下方酒吧则多是二十出头至三十不等的年轻人居多。
从进场到现在不过三分钟，蒋述能看到已经有不下五双耳目朝这里望来，但现在也不好下判断，对方看的是蓝云起还是自己，又或是身旁的华国兴。
“国峰，先带他在周围转转就行。”
蓝云起将身上的西装脱下，递给一旁的侍者，露出了那身还算健壮的身材，面带笑意地对蒋述说道：“蓝淳待会儿过来，你们年轻人聊，我还有点事要办，就先失陪了。”
看来对方觉得自己和他儿子的关系很好啊，蒋述只得摆出一副假笑。
在他的认知里，自己和蓝淳也仅仅只是见过一面，要说两人完全不相识，还是有过一面之缘的，但肯定没有蓝云起口中说的那般熟悉，听着像是认识了多年的铁哥们。
蒋述在电梯时，便一直想着找机会问问蓝云起刚才门外的那个男人犯了什么事，只是思绪太乱，一时竟忘了这茬，眼下见对方要走，这才回想起来。
“蓝叔叔，刚才门口那人犯了什么事？”蒋述叫住了蓝云起，奇怪地问道，“我进来时不小心撞到人，还想着得和他道个歉呢。”
“赌鬼一个，不用理他，阴阳单搞到我这来了还想跑，呵。”
蓝淳平时的话里话外，确实对他的这位朋友夸耀居多，以他的性子，想必两人也已是知根知底的关系，既然已经知道自己做的是什么生意，此时听到蒋述的疑问，蓝云起拍了拍蒋述的肩，说起倒也随意。
“你国峰叔会带你在周围转转，有什么想玩的和他说就行，玩得开心点。”
待到蓝云起离开，朱国峰带着蒋述绕过入口的几张围满人的桌子，来到一处吧台前，让眼前的酒保轻调了两杯金汤力。
酒吧，不喝酒来这作甚。
蒋述品了一口，嘴中微微有些苦涩。现在可以确定，眼前的这位朱国峰应该并不认识自己，这倒是少了些信息的获取途径。
想来李致的计划或许已经失败了，如今再见，似乎上回还是昨日，但仔细算算其实也已有十日往上，只是现在自己都还没太搞明白这里是怎么回事，只能让李致再受受苦了。
“小同学不是第一次来这里吧。”朱国峰倒是不太在意酒的味道，几口饮尽，“其实平日蓝总也很少让阿淳来这里玩，毕竟孩子还小，这个年纪还是学业为重。”
“没，其实我就想着让峰哥带我见识见识巴格木的魅力呢。”
蒋述顺着朱国峰的视线看去，不远处的一张桌子，男男女女围坐在一起，欢笑声不断，满是青春洋溢的气息，但蒋述却察觉到朱国峰的眼神和语气开始有些不对。
“现在的年轻人都太浮躁，总觉得看到些新鲜劲的东西，自己就好像突然通透了，理解了一切，读懂了世界。其实离了老子，不是给别人当儿子，就是给人当孙子，一团狗屁。”
蒋述能听出来朱国峰指桑骂槐的意味很强烈，依旧缄口不言。
即便自己似乎也在其中，但说多错多，自己要做的，只是等待一个合适的机会，能让对方带自己去看看那让李致表现的近乎狂热的巴格木赌局。
在位子上坐了许久，蒋述能看出这个地方与自己原本的现实其实并无太多割裂的地方，除了自己转身一变成了蓝淳的好哥们外。
只需当其是一个平行的时空，或许便能够很快地融入这里，只是许久没有动静的牢笼似乎又开始有些蠢蠢欲动，那种似即若离的感觉让蒋述很是烦躁。
一直到【狂宴】之前，蒋述都不太明白为何这种感受在自己来到深城后越来越强烈，强烈到几次已经影响到自己的行事和情绪。
“走，带你看些好玩的。”
蒋述闻言起身，转头再看了眼侧桌的男女，最后跟着朱国峰往里走去。
镜子中没有自己的模样，只是于心一人愣愣地站在那里，以及放在脚底的那两个袋子。
大厦外霓虹的光晕印在蒋述那只孤独的侧影上，好像如此便能让他感受到窗外那股温暖的习风。
“心姐……”
“姐。”
“于心？”
尽管如此，蒋述依旧尝试着唤了几句，最后只是看着于心提起袋子，进门时还不小心绊了自己一脚，直到看着门被关上，便不再开口，一个人站在门前望着上边的门牌良久。
袋子太重了吧，要是自己在的话说不定于心也不会摔那一下。
如果只是生气倒是还好，蒋述此刻想的更多的还是于心一直联系不到自己后会逐渐产生的失望，这会自己的负罪感变得更加沉重。
毕竟对方对自己的照顾有加，而自己却没能来得及帮上对方什么忙，倒是为对方平添了许多麻烦。
又或许对方本就没有多在意自己，毕竟人家和蒋述才是认识了十多年的好友，而自己不过是个刚刚接触两人的路人甲，也许对方对自己上心的原因更多只是来自蒋述对自己攀登者身份的好奇和关注，谁知道呢。
摸着夜色，直到再次来到【时刻】，蒋述才稍微停下脑中的惆怅。
蒋述没想到自己会那么快地再次来到这里，不是自己拿到了足够的筹码，而是再次因为自己无法应对而来此寻求帮助。
讽刺的是，当他来到门前，却发现紧闭的大门上正贴着一张告示——有事外出，无事非扰。
挂在把手上的是一块已经停转的手表，蒋述取下后，小心翼翼地放进自己的口袋，再想了想，还是取出戴在了自己的右手腕上。
虽然看着怪怪的，但重要的东西还是贴身携带才更安全，不是么。
告示旁还写着一串号码，只是上边的号码越看越眼熟，蒋述的也眼神逐渐明朗，他想起了自己在哪里见过这串号码。
蒋述再次确认号码后，便乘地铁径直往巴格木去。
是的，门上的那个号码并不是所谓陆北川的联系方式，而是当初在巴格木闭店检修时贴着的告示上写着的那一串号码，蒋述一开始也只是觉得眼熟，翻出手机里的照片一一对比后才确定。
陆北川想要自己展示能力，自己需要他提供获取泾河的途径，既然是交易，那就不必再想更多了。
下了地铁，蒋述抬手看了看时间，此时快到午夜，自己这趟大概就是末班车了，简木措大多的门店也都早已打烊。
当然，巴格木却是其中灯火通明的那一盏。
蒋述推门走进，和一位急匆匆抱着包就往外冲的男人撞了满怀，包被甩在了地上。
男人回过神后没有说话，只是瞥了蒋述一眼后，抓起地上的包就跑，却在不远处撞上了赶来的保安，一阵拉扯后很快被钢叉按在了地上。
蒋述有些诧异地看着自己被男人撞得有些酸痛的肩膀，手掌有些不敢相信地贴上去，感受着那真实的体积碰撞所带来的触痛感。
转变来得太快，快到蒋述不敢相信，自己就在半小时前还在【时刻】垂头丧气，现在却在这个两次让自己莫名吃瘪的地方，找回了自己的存在。
只是不知为何，蒋述总觉得这里的装潢和自己上次来的时候有些不同。
“蒋述是吧，今天这车堵得，吃饭没，我还奇怪怎么蓝淳有这么个好哥们，一直没介绍我认识呢。”
回过味后，蒋述很快掏出手机想要试着拨打于心的号码，却被迎面的声音喊住了，抬起头，眼前站着两位年纪大约四十岁出头，正值壮年的男人。
“国外还是没有家乡亲切吧，回来也好。”左边的那位继续说道，“我是蓝云起，蓝淳的爸爸，也是这里的老板，咱们就不必客气了。”
“这位是朱老板……”
“朱国峰，叫峰哥就行，我年纪可是比你小一些。”朱国峰和蓝云起打趣道。
“哈哈哈。”
蒋述看着面前穿着黑色西装、梳着背头的蓝云起，和一旁同样身着西服、一副标准国字脸的朱国峰。
自己在对方口中突然变成了留学归来的富家公子，面对环境的快速转变，蒋述适应地很快，倒不觉得太过冲突。那个外国男人和陆北川的对话蒋述虽然听着迷糊，但是如今也大概明白了所谓的赫界是怎么回事。
这里看起来好似与自己所在的现实无差，却也不尽相同，或许可以视其为平行宇宙般的存在。蒋述秉承着既来之则安之，陆北川想要让自己入局，那自己便只需做给他看，要思考更多的，也只是如何从中获取更多能够交易的筹码。
蒋述捡起一副笑脸，郎声叫道：“蓝叔叔好，峰哥好。”
此时外边的男人被安保从地上拷起，无线电从不远处传来。
“蓝总，李致怎么处置。”
“交给马扎就好，我一会儿过来，记得让他小心点，别再弄出事来。”
蒋述听到电话中隐约传出的声音，熟悉的名字让他再次扭头望向门外，但还没来得及看清外头被扭压送上吉普车的男人，便被蓝云起揽过肩膀，三人转身，踱步往里走去。
“应该不是第一次来吧，这次让你国峰叔带你玩点更有意思的。”
电梯里，蓝云起照顺序熟练地按下电梯上的按钮，屏幕开始闪出一串乱码，电梯不知运行了多久，最后停下。
蒋述说上不忐忑，但身边这位商界巨鳄的不怒自威也确实让他平添了些拘谨，走出电梯环顾四周，这里的装潢倒是与下面的酒吧不胜相同，只是两方消费的群体似乎并不沾边。
仅是衣装打扮和平均年龄便能看出这里的人大多是已经成家立业或是拥有稳定收入的群体，而下方酒吧则多是二十出头至三十不等的年轻人居多。
从进场到现在不过三分钟，蒋述能看到已经有不下五双耳目朝这里望来，但现在也不好下判断，对方看的是蓝云起还是自己，又或是身旁的华国兴。
“国峰，先带他在周围转转就行。”
蓝云起将身上的西装脱下，递给一旁的侍者，露出了那身还算健壮的身材，面带笑意地对蒋述说道：“蓝淳待会儿过来，你们年轻人聊，我还有点事要办，就先失陪了。”
看来对方觉得自己和他儿子的关系很好啊，蒋述只得摆出一副假笑。
在他的认知里，自己和蓝淳也仅仅只是见过一面，要说两人完全不相识，还是有过一面之缘的，但肯定没有蓝云起口中说的那般熟悉，听着像是认识了多年的铁哥们。
蒋述在电梯时，便一直想着找机会问问蓝云起刚才门外的那个男人犯了什么事，只是思绪太乱，一时竟忘了这茬，眼下见对方要走，这才回想起来。
“蓝叔叔，刚才门口那人犯了什么事？”蒋述叫住了蓝云起，奇怪地问道，“我进来时不小心撞到人，还想着得和他道个歉呢。”
“赌鬼一个，不用理他，阴阳单搞到我这来了还想跑，呵。”
蓝淳平时的话里话外，确实对他的这位朋友夸耀居多，以他的性子，想必两人也已是知根知底的关系，既然已经知道自己做的是什么生意，此时听到蒋述的疑问，蓝云起拍了拍蒋述的肩，说起倒也随意。
“你国峰叔会带你在周围转转，有什么想玩的和他说就行，玩得开心点。”
待到蓝云起离开，朱国峰带着蒋述绕过入口的几张围满人的桌子，来到一处吧台前，让眼前的酒保轻调了两杯金汤力。
酒吧，不喝酒来这作甚。
蒋述品了一口，嘴中微微有些苦涩。现在可以确定，眼前的这位朱国峰应该并不认识自己，这倒是少了些信息的获取途径。
想来李致的计划或许已经失败了，如今再见，似乎上回还是昨日，但仔细算算其实也已有十日往上，只是现在自己都还没太搞明白这里是怎么回事，只能让李致再受受苦了。
“小同学不是第一次来这里吧。”朱国峰倒是不太在意酒的味道，几口饮尽，“其实平日蓝总也很少让阿淳来这里玩，毕竟孩子还小，这个年纪还是学业为重。”
“没，其实我就想着让峰哥带我见识见识巴格木的魅力呢。”
蒋述顺着朱国峰的视线看去，不远处的一张桌子，男男女女围坐在一起，欢笑声不断，满是青春洋溢的气息，但蒋述却察觉到朱国峰的眼神和语气开始有些不对。
“现在的年轻人都太浮躁，总觉得看到些新鲜劲的东西，自己就好像突然通透了，理解了一切，读懂了世界。其实离了老子，不是给别人当儿子，就是给人当孙子，一团狗屁。”
蒋述能听出来朱国峰指桑骂槐的意味很强烈，依旧缄口不言。
即便自己似乎也在其中，但说多错多，自己要做的，只是等待一个合适的机会，能让对方带自己去看看那让李致表现的近乎狂热的巴格木赌局。
在位子上坐了许久，蒋述能看出这个地方与自己原本的现实其实并无太多割裂的地方，除了自己转身一变成了蓝淳的好哥们外。
只需当其是一个平行的时空，或许便能够很快地融入这里，只是许久没有动静的牢笼似乎又开始有些蠢蠢欲动，那种似即若离的感觉让蒋述很是烦躁。
一直到【狂宴】之前，蒋述都不太明白为何这种感受在自己来到深城后越来越强烈，强烈到几次已经影响到自己的行事和情绪。
“走，带你看些好玩的。”
蒋述闻言起身，转头再看了眼侧桌的男女，最后跟着朱国峰往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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