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配套养殖
“哈哈……哈……”
赵旭的笑容如同树懒似的，越发缓慢，很是茫然：“牛公子？什么牛公子？”
田弘遇目光犀利如刀：“是你赵公子的朋友，那个牛公子，你们，一起联手赈济流民。”
赵旭摊手苦笑。“原来是牛公子啊，我知道。”
“果然是你！”
“啊，我知道啊。”
赵旭随口道：“那牛公子可是许多流民的大恩人，时常被流民们挂在嘴边，我都快听出茧子了，至于那赵公子，我当然也听出茧子了，嗯，两个茧子。”
田弘遇：“……”
他定定的看了看，始终觉得这小子是在装糊涂。
消息已然传开，是赵姓、牛姓两个公子一起出钱赈济了流民，这事，在京城还引起了不小的风波。
同时也有很多人在猜这两位公子到底是谁，可猜来猜去却没猜出个所以然，因为陛下那边已然放话了，厂卫不得擅自探查流民背后等事宜。
而相比于其他人，他在得知其中一人姓赵之后，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小子。
尤其是自户部郎中赵巽之子是窝囊废、软骨头、怂包等外号流传开来，他越发的确信了。
你说这小子窝囊？怂货？
简直玩笑！
这偌大京城，胆敢一人前往田家府邸且与他田弘遇商议一位当朝命官去留大事的人，胆子小？
这胆子若还小，满京城算来，又有几人胆子大？
很明显，这小子是在藏拙啊！
于是他特意起了个大早来堵路。
“好吧，就算你不是那赵公子。”
他讪讪一笑：“不过呢，你小子既然跑去流民工地了，想必会了解这里面的许多事情，日后若是遇到好事，可一定要告知伯父啊。”
赵旭礼貌抱拳：“一定，一定，伯父若无事的话，侄子便先告辞了。”
“好。”
田弘遇眼看着赵旭不紧不慢的离开，双眸越发深邃了。
许久之后，他忍不住喃喃：“难道，真不是这小子？没道理的啊……”
事实上，对于赵旭本身，他并不是很在意，最多也就是一颗棋子而已，这也是他并不急着催促那弹劾国丈周奎奏疏以及那五百两债的原因所在。
一颗暗棋，要用在关键地方。
真正让他好奇的是那所谓的牛公子。
胆敢赈济万余流民，本事可是相当不简单。
便是只给这万余流民吃忝菜，四五个月下来都要两三千两，前提还是后续没有更多的流民赶来。
拿了数千两银子，真身却不出现，这是……做好事不留名？
脑子有病吧？
除此外便是，赵旭这小子，不知又用什么手段，竟然搭上了那牛公子的一条线。
不声不响的，除了他田弘遇这边，又搭上了其他的豪门望族。
有点可怕了啊！
如这小子跟他田弘遇有一腿，知道的人便屈指可数。
今又多了一个牛公子，天知道这小子悄咪咪的到底干了些什么事。
要小心了。
很快，工地这边经过数日的劳作之后，即将“竣工”，不过是小土房而已，人多力量大，你干一点我干一点，简易的家园便有了。
而在制糖的小院，经过十日左右的沉淀，第一批白糖终于制好。
其颜色若白雪，质若细沙，握在手里轻轻一捻，沙沙掉落，晶莹而亮眼。
上等白糖。
封泥法经过不同环境的测试后，质量和产量皆提升上来。
出成率，约六成。
“都是经过对照对比吧？”赵旭问。
“是的少爷，咱们小院这边每一日一轮换对照，现在可产出率已稳定在六成左右。”顾巧儿回。
“好。”
赵旭终于是放下了心底最后一块石头。
只要产出稳定，城外那大的制糖作坊就……不会亏的太多。
这也是他敢以忝菜制糖的最大底气。
“城外作坊那边可以开始了，至于这小院的几人，也都去去城外吧，记得保密。”赵旭吩咐。
“是。”
顾巧儿应了一声，压低声音道：“少爷，春花秋月姐妹二人做饭还不错，家里也收拾的很干净，要不您看，把她们姐妹留下？”
“都成，你安排就是。”
赵旭也没在意向后靠着，不多久便睡了过去。
近来，他也是太累了。
身体上的倒还好，只是干一点活而已。
真正累的是内在，要考虑的事情太多。
包括错综复杂的各方势力、老爹那边、他的人身安全、挣钱路子以及保密事宜，都要考虑万全。
活在这乱世，不容易的。
得想法子在安全范围内挣钱，搞一笔钱，运送至南方，再趁着朱明王朝完犊子之前，迅速南渡跑路。
至于身后事什么的，管他呢，大不了那大清入关了，头发一剃，鼠尾辫一留，哎嘿嘿，继续潇洒快活。
他甚至连去处都想好了——香山县的濠镜。
哎，咱跟佛郎机等人混去。
莫管你大明这边洪水滔天，又有多少路大小贼人、女真等等的，反正没人敢动濠镜就是。
包括子孙后代，都能安生数百年。
人间不易呦。
很快，在顾巧儿的安排之下，城外制糖作坊行动起来。
将忝菜碾碎、过滤、熬煮、再过滤，跟着将熬制好的糖浆放入特制的瓦溜之中，储存起来。
这一过程，需要十日的时间。
十日之后，取出白砂糖，还需要再度熬煮糖浆，再放置。
此期间，制糖作坊这边每日都购买万斤忝菜压榨，因此产生大量忝菜渣滓。
这渣滓，数量太多了，除去万余流民的吃食，还余下数千斤，又成了不大不小的难题。
怎么办？
总不能将这部分剩余的渣滓丢了吧？
可若存放着，下一日又会多出数千斤的渣滓，一日复一日，天知道会剩下多少。
“大家伙吃忝菜渣滓都吃饱了是吧？每日剩下三四千斤的话……”
得知消息的赵旭笑了出来：“也简单，搞养殖啊！”
人吃不完，当然要给畜生了。
于是他再度找上了那牛良心。
“哈？还要五百两？之前不是说五百两左右就够了吗？”牛良心诧异。
“咱这不是要搞养殖吗，天天给大家伙吃忝菜渣滓也不行啊，养点猪鸡鸭什么的，以后长大了，就可以吃肉吃蛋了。”
“啊……”
朱慈烺会意。
倒也在理。
目前的状况是，每日用的忝菜太多了，渣滓也就多，人不吃不完，放着便坏掉浪费了。
“成，晚点我叫人再送来五百两。”
朱慈烺开口，略微一顿：“但提前说好啊，我的银子不多了，咱们那作坊……还算靠谱吧？”
他有些担忧。
根据先前的说法来看，用忝菜制糖，可能保本，也可能会小亏一点点。
若是保本的话还凑可，可若是亏了……天知道要搭进去多少。
“是否亏损，还要看您这边能卖多少钱。”赵旭摊手。
白糖的售卖环节，为了安全考虑，他是不能掺和的。
那么这白糖怎么卖，便是这牛良心的事儿了。
市场上突然多出来大量白糖，你若仍能卖上价格，便未必亏损。
就在当日，第二轮投资的五百两到位，赵旭只是简单过手，便交给顾巧儿去购买猪鸡鸭什么的了。
鸡鸭倒是不必在意，简单弄一个圈，养着就好。
猪羔子方面，小母猪也就罢了，至于小公猪……赵旭直接操刀，让它们体会到了猪生最难忘的日子，大概没有之一。
制糖作坊，火热而有序。
尤其看着作坊附近圈里的猪鸡鸭，众多流民更是眼冒亮光，干劲十足。
想来，不多久，大家伙就可以吃上肉啦！
赵旭的笑容如同树懒似的，越发缓慢，很是茫然：“牛公子？什么牛公子？”
田弘遇目光犀利如刀：“是你赵公子的朋友，那个牛公子，你们，一起联手赈济流民。”
赵旭摊手苦笑。“原来是牛公子啊，我知道。”
“果然是你！”
“啊，我知道啊。”
赵旭随口道：“那牛公子可是许多流民的大恩人，时常被流民们挂在嘴边，我都快听出茧子了，至于那赵公子，我当然也听出茧子了，嗯，两个茧子。”
田弘遇：“……”
他定定的看了看，始终觉得这小子是在装糊涂。
消息已然传开，是赵姓、牛姓两个公子一起出钱赈济了流民，这事，在京城还引起了不小的风波。
同时也有很多人在猜这两位公子到底是谁，可猜来猜去却没猜出个所以然，因为陛下那边已然放话了，厂卫不得擅自探查流民背后等事宜。
而相比于其他人，他在得知其中一人姓赵之后，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小子。
尤其是自户部郎中赵巽之子是窝囊废、软骨头、怂包等外号流传开来，他越发的确信了。
你说这小子窝囊？怂货？
简直玩笑！
这偌大京城，胆敢一人前往田家府邸且与他田弘遇商议一位当朝命官去留大事的人，胆子小？
这胆子若还小，满京城算来，又有几人胆子大？
很明显，这小子是在藏拙啊！
于是他特意起了个大早来堵路。
“好吧，就算你不是那赵公子。”
他讪讪一笑：“不过呢，你小子既然跑去流民工地了，想必会了解这里面的许多事情，日后若是遇到好事，可一定要告知伯父啊。”
赵旭礼貌抱拳：“一定，一定，伯父若无事的话，侄子便先告辞了。”
“好。”
田弘遇眼看着赵旭不紧不慢的离开，双眸越发深邃了。
许久之后，他忍不住喃喃：“难道，真不是这小子？没道理的啊……”
事实上，对于赵旭本身，他并不是很在意，最多也就是一颗棋子而已，这也是他并不急着催促那弹劾国丈周奎奏疏以及那五百两债的原因所在。
一颗暗棋，要用在关键地方。
真正让他好奇的是那所谓的牛公子。
胆敢赈济万余流民，本事可是相当不简单。
便是只给这万余流民吃忝菜，四五个月下来都要两三千两，前提还是后续没有更多的流民赶来。
拿了数千两银子，真身却不出现，这是……做好事不留名？
脑子有病吧？
除此外便是，赵旭这小子，不知又用什么手段，竟然搭上了那牛公子的一条线。
不声不响的，除了他田弘遇这边，又搭上了其他的豪门望族。
有点可怕了啊！
如这小子跟他田弘遇有一腿，知道的人便屈指可数。
今又多了一个牛公子，天知道这小子悄咪咪的到底干了些什么事。
要小心了。
很快，工地这边经过数日的劳作之后，即将“竣工”，不过是小土房而已，人多力量大，你干一点我干一点，简易的家园便有了。
而在制糖的小院，经过十日左右的沉淀，第一批白糖终于制好。
其颜色若白雪，质若细沙，握在手里轻轻一捻，沙沙掉落，晶莹而亮眼。
上等白糖。
封泥法经过不同环境的测试后，质量和产量皆提升上来。
出成率，约六成。
“都是经过对照对比吧？”赵旭问。
“是的少爷，咱们小院这边每一日一轮换对照，现在可产出率已稳定在六成左右。”顾巧儿回。
“好。”
赵旭终于是放下了心底最后一块石头。
只要产出稳定，城外那大的制糖作坊就……不会亏的太多。
这也是他敢以忝菜制糖的最大底气。
“城外作坊那边可以开始了，至于这小院的几人，也都去去城外吧，记得保密。”赵旭吩咐。
“是。”
顾巧儿应了一声，压低声音道：“少爷，春花秋月姐妹二人做饭还不错，家里也收拾的很干净，要不您看，把她们姐妹留下？”
“都成，你安排就是。”
赵旭也没在意向后靠着，不多久便睡了过去。
近来，他也是太累了。
身体上的倒还好，只是干一点活而已。
真正累的是内在，要考虑的事情太多。
包括错综复杂的各方势力、老爹那边、他的人身安全、挣钱路子以及保密事宜，都要考虑万全。
活在这乱世，不容易的。
得想法子在安全范围内挣钱，搞一笔钱，运送至南方，再趁着朱明王朝完犊子之前，迅速南渡跑路。
至于身后事什么的，管他呢，大不了那大清入关了，头发一剃，鼠尾辫一留，哎嘿嘿，继续潇洒快活。
他甚至连去处都想好了——香山县的濠镜。
哎，咱跟佛郎机等人混去。
莫管你大明这边洪水滔天，又有多少路大小贼人、女真等等的，反正没人敢动濠镜就是。
包括子孙后代，都能安生数百年。
人间不易呦。
很快，在顾巧儿的安排之下，城外制糖作坊行动起来。
将忝菜碾碎、过滤、熬煮、再过滤，跟着将熬制好的糖浆放入特制的瓦溜之中，储存起来。
这一过程，需要十日的时间。
十日之后，取出白砂糖，还需要再度熬煮糖浆，再放置。
此期间，制糖作坊这边每日都购买万斤忝菜压榨，因此产生大量忝菜渣滓。
这渣滓，数量太多了，除去万余流民的吃食，还余下数千斤，又成了不大不小的难题。
怎么办？
总不能将这部分剩余的渣滓丢了吧？
可若存放着，下一日又会多出数千斤的渣滓，一日复一日，天知道会剩下多少。
“大家伙吃忝菜渣滓都吃饱了是吧？每日剩下三四千斤的话……”
得知消息的赵旭笑了出来：“也简单，搞养殖啊！”
人吃不完，当然要给畜生了。
于是他再度找上了那牛良心。
“哈？还要五百两？之前不是说五百两左右就够了吗？”牛良心诧异。
“咱这不是要搞养殖吗，天天给大家伙吃忝菜渣滓也不行啊，养点猪鸡鸭什么的，以后长大了，就可以吃肉吃蛋了。”
“啊……”
朱慈烺会意。
倒也在理。
目前的状况是，每日用的忝菜太多了，渣滓也就多，人不吃不完，放着便坏掉浪费了。
“成，晚点我叫人再送来五百两。”
朱慈烺开口，略微一顿：“但提前说好啊，我的银子不多了，咱们那作坊……还算靠谱吧？”
他有些担忧。
根据先前的说法来看，用忝菜制糖，可能保本，也可能会小亏一点点。
若是保本的话还凑可，可若是亏了……天知道要搭进去多少。
“是否亏损，还要看您这边能卖多少钱。”赵旭摊手。
白糖的售卖环节，为了安全考虑，他是不能掺和的。
那么这白糖怎么卖，便是这牛良心的事儿了。
市场上突然多出来大量白糖，你若仍能卖上价格，便未必亏损。
就在当日，第二轮投资的五百两到位，赵旭只是简单过手，便交给顾巧儿去购买猪鸡鸭什么的了。
鸡鸭倒是不必在意，简单弄一个圈，养着就好。
猪羔子方面，小母猪也就罢了，至于小公猪……赵旭直接操刀，让它们体会到了猪生最难忘的日子，大概没有之一。
制糖作坊，火热而有序。
尤其看着作坊附近圈里的猪鸡鸭，众多流民更是眼冒亮光，干劲十足。
想来，不多久，大家伙就可以吃上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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