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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草蛇灰线,豁然顿悟

    此时凌瑾拓也正巧进来,见到凤惜一边端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两杯茶,将一杯递给她问:“有没有线索”

    凤惜伸手接过茶道:“有,而且是一条很重要的线索,你那边如何?”

    凌瑾拓放下茶杯语气凝重:“找了这么久丝毫线索都未发现,只是发现有几户人家的家禽也都病殃殃的,看样子是也染上了温疫”

    凤惜:“我看非也,应该是家禽将那些瘟疫传染给人的”

    凌瑾拓闻言忙问:“家禽传给人的?你可有依据?”

    凤惜不急不缓道:“据我所知,在这次瘟疫之前,他们这曾出现过一次牛羊和家禽大量死亡的情况,而且那些死亡的家禽他们并未进行埋葬”

    凌瑾拓不解:“死亡了未填埋,那作何处理?”

    凤惜:“那些人觉得那些东西都埋了很可惜,便将之食也”

    凌瑾拓脸色骤变:“吃了,所以你怀疑此次的温疫是因为他们食用了大量死亡的家禽而引发的?”

    凤惜:“不错,我觉得我们应该从此处着手,相信定会有所突破”

    凌瑾拓:“如果真如你所说,我现在就立刻下令让大家将那些染有疫情的家禽都宰杀填埋”

    凤惜:“不,要焚烧掉,我再去药房制些消毒药粉撒在各家的家禽棚里,杜绝那些病毒传播”

    凌瑾拓:“那好,事不宜迟,我们立即分头行动”

    凤惜点头:“好!”

    接下来的几日,凌瑾拓亲自指挥士兵焚烧家禽,家家户户只要有精神不济的鸡,鸭,鹅,羊,牛等家禽都会被抓出棚焚烧,百姓原本就被温疫整的胆战心惊,现在连家里养的家禽也要被拉出去焚烧掉,个个都怨声载道:“官爷,求求你们了,我们家那几亩地还指望着这头牛来耕地呢,求您高抬贵手放了他们吧,别烧呀!”

    秦烨安慰道:“老人家,这些家禽都能上了温疫,若不烧掉,会将瘟疫传播的越来越严重的,所以为了大局着想,皇上才下令将全城染有瘟疫的家禽都焚烧掉,请您别阻止了,把这些把那些都拉出去”说完吩咐属下继续

    老人家一边阻止一边道:“它们只不过是太过劳累了,所以精神有些不济,怎么会染上瘟疫呢?依小老儿看,是那些庸医无能找不到病因,所以才拿这些当借口。这可都是我们一家人仅剩的一点东西呀,你们快停下”

    秦烨将人拉开道:“老人家,我们只是奉命形式,请不要多加阻挠”见自家牛被人拖走,那老人坐在地上哭泣:“哎呀,这可让我怎么活呀!”

    这些天凤惜日日待在药房与太医和各位大夫一起研制抗疫药,物废寝忘食,终于制作好了,可患者服用后并不见多大好转。成效不佳!这日晚间,她一人独自待在药房,继续研制“嘶”在制药过程中不小心划伤了手指,开了个小口子,只是流了一点血而已,凤惜并未在意,只是用纱布简单包扎后继续工作,两个时辰过后,凤惜拿着硏制好的药去找染上瘟疫的方太医试药。

    凤惜:“大人感觉如何?这次我更换了几种草药,将之前的制药方式也改良了一下”

    方太医浑身感觉舒畅不少,惊喜道:“不瞒夫人,此药似乎比上次的要好许多,服用了之后,老夫感觉全身舒畅了不少,想必是此药发生了作用,夫人,此药定能解除大家身上的瘟疫”

    凤惜有些不可思议的站起身问:“真的,方大人此言当真?”

    方太医点头:“不错,老夫现在感觉浑身都有力,而且头也不疼了,腹部还有一股温热感,夫人此药管用”

    凤惜心中亦是欣喜,笑道:“既然如此,那方大人好生歇着,我这就回药房与各位太医一起多研制些出来,好让大家早日康复”说完便迫不及待的转身出门,望着凤惜离去的背影,方太医微微点头,脸上露出赞赏的笑容。

    “文太医,怎么样?大家服药后有何反应?”凤惜对刚从西苑回来的文太医询问

    文太医:“回夫人,患者服用新药后除了感觉头痛略有所缓解外,其他症状并无减轻”

    凤惜闻言诧异,有些百思不得其解:“这是怎么回事?上回方太医服过此药,明明感觉很好的,而且还说已将他身上的疫情解除了,为何同一种药到了别的患者身上就没效果了呢?”思索片刻后便带着制好的药找到方太医

    凤惜:“方太医,麻烦您再帮我尝尝此药与上次我给您服用的药,味道是否相同?”

    方太医接过药:“嗯,好,这药的味道基本一致,不过……”

    凤惜:“不过什么?”

    方太医:“不过只要以上次的药相比,似乎少了一味什么东西?”

    凤惜不解:“少了味东西?是何物?”

    方太医摇头:“这老夫一时也说不出来,夫人,您确定上次的药与这些药都是用同一种方式和同一样的药物制成的吗?确定里面没有添加别的东西,比如花或者是带清香的植物?上次的药,好像比此药多了一股香味”

    凤惜:“香味,难道整颗药丸的药效源自于那股香味?可我并未添加其他带有香味的药物呀!容我再想想,有劳方太医了,我先告辞”出了门,她一路沉思,到底是何处出了问题?那个发香味到底来源于何处,突然

    “夫人,小心”翠菊大声提醒,不过还是晚了只听凤惜叫到

    “哎呦,疼”许是想的太入神,以至于跟前面端着茶的仆人重重地撞在一起,茶杯被摔得粉碎,她自己的手也被割破了个口子,正捂着手,疼的眉头紧紧皱起,“夫人,您没事吧”翠菊急忙上前扶起凤惜,着急的询问,

    “夫人,对不起,实在抱歉,是老奴走的太匆忙了,才误伤了夫人,请夫人恕罪”那跟凤惜撞在一起的妇人急忙下跪道歉

    凤惜抬头“没事儿,不要紧,是我太冒失了,你起来吧”

    妇人闻言连忙磕头道谢:“多谢夫人”

    翠菊:“夫人,奴婢扶您回房吧”

    凤惜摇头:“不用了,我们去药房”

    翠菊有些着急:“可是您的手还受着伤?”

    凤惜笑道:“不是小伤,无碍,快走吧”说完便由翠菊扶着向药房走去,刚进药房门便听里面有人问

    “哎,夫人,您这是怎么了?怎么受伤了”凤惜抬头一看,原来是文太医,便苦涩一笑,道:“不碍事,刚刚在路上不小心摔了一跤”

    文太医提醒:“那还是赶紧上些药止血才行,你看那血还在流个不停呢。别看口子小,可别当回事,小心伤口感染了”

    “血……”凤惜闻言,看了看还在流血的手,突然脑中灵光一闪,眼中光芒炸现,面露喜色,没头没脑的说了句

    “我也许找到了,呵呵……”说完推开翠菊的手,向自己做药的位置走去,留下文太医和翠菊一头雾水的望着她,俩人互望一眼,不解其意。

    次日一早凤惜就来找方太医“方太医,您再尝尝是不是这味道?”

    方太医:“好”

    凤惜心中忐忑,一脸期待的望着他:“怎么样?味道一致么?”

    方太医眼中浮现出兴奋之色:“嗯,不错,正是这味道,带着一股香味,味道一模一样”

    凤惜闻言,心中微松道:“当真?”

    方太医点头:“老夫行医多年,尝过的药物不计其数,闻过的百草也是数以万计,对于味道更是尝一遍就能记住,不会有错,夫人,您这里面加了什么?为何老夫从来都没有闻过这种香味?”

    凤惜神秘一笑,道:“这个嘛,可不能告诉你,因为这是我的秘密,哈哈……”

    方太医一怔,随后点头:“哦!理解理解,夫人医术高超,老夫自愧不如呀”

    凤惜知道他定是误解自己了,只是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便微笑道:“方太医谬赞了,你好生歇着,我先回药房了,告辞”说完便带着翠菊出了门,为了防止药物铺张浪费,所以她这次决定先制一半试试

    “夫人,那些药都熬好了”翠菊将刚熬好的药装进盆里,端到凤惜面前,

    “好,辛苦了,给我吧,你下去休息”凤惜接过药盆转身走进一间单独的房中,其他人均觉奇怪,以前都是大伙一起商讨研制的,这次夫人为何独自完成,而且还如此神秘,

    “这夫人今日为何如此神秘,莫非是她发现了什么秘方,所以才背着我们偷偷研制”其中一位年纪稍轻的大夫说出了心中疑虑

    “莫要瞎说,夫人为人和善,热情大方,怎会是那种自私之人。”文太医出声制止

    “这可说不定,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若是真对自己有益。谁能做到那么大方?所以我敢肯定这里面一定有问题”如果真的找到了治疗瘟疫的药物那皇上肯定是重重有奖的,

    “说的没错”众人七嘴八舌的在外面议论着

    “好了,都别吵了,不管夫人有无秘方,只要能将这次的温疫控制住,将患者都治愈康复就好,咱们只需做好分内之事就行,休要在此胡乱猜测,快干活吧”文太医训斥道,凤惜的为人他虽不是很了解,但从这些日子以来她日以继日,废寝忘食的为患者研制解药,甚至有时连用膳都忘了,便足以看出夫人的医者仁心,大伙无言,都埋头整理手中的药材,文太医的负手正要走出药房,便看到凤惜端着制好的药丸出了房门,手上还包着纱布,眉头微皱,眼中带着几分敬重。文太医急忙上前问道:“夫人,您要去哪?”

    凤惜笑道:“药已制好了,我想拿去让患者服用,看看效果如何?”

    文太医伸手将一边去拿凤惜手中的药盒一边笑道:“送药这种事怎能劳烦夫人亲自去了,我们替您去就行了,刘大夫,李太医,还有吴大夫,走,我们大家帮夫人送药去”文太医转身对那几位大夫喊到,大伙都有些诧异,这文太一今日整变得如此热心,就是要拍皇上马屁,也要找准时机呀,此时皇上都不知道在哪了。但无奈他是资格老,只好上前接过药盒笑道:“文太医说的是,夫人您先歇着,这事我们去办就行了”凤惜见状有些错愕,连忙笑道:“那好吧,如此就有劳各位了”见她没有坚持,文太医这才松了口气笑道:“无事,夫人好生休息,我们走吧”说完便提着药盒带着那些人出了药房,目送大家离去,凤惜便坐在边上的躺椅上闭目养神,许久,一双大手从后面将她搂住,一股熟悉的味道扑鼻而来,凤惜薄唇勾起,轻声问:“焚烧的事都处理好了?”凌瑾拓将头埋进她发间,贪婪的吸吮这属于她独特的香味,声音充满诱惑的在她耳边低语:“嗯”凤惜被他嘴里吐出的热气有些不舒服的转过头问:“消毒的药粉都撒了吗?”凌瑾拓起身将她搂在怀中道:“嗯,都做好了,药粉也撒了,不过我发现近日有些可疑人煽动百姓整日在府衙门口闹事,我已命秦烨带人将那些闹事的百姓进行压制,并派人悄悄去调查那些可疑人员”

    凤惜:“依皇上所言,我也觉得此次的瘟疫出现的很诡异,按以往来说就算食用了那些东西也不至于会出现传染的现象,我怀疑有人下毒,但就不知道那人为何要如此做?不过皇上做的对,那些百姓现在还不了解情况,所以才会被那些人蛊惑,待事情解决了,他们就会理解咱们的做法,到那时什么误会都会不攻自破的”

    凌瑾拓用手摆弄着她的发丝,笑着开口:“我们想到一块去了,这次的事没那么简单,不过你的这个方法倒还真管用,现在城里并未有人被继续传染了,看来咱们这次确实是对症下药了,惜儿,你太了不起了”

    凤惜摇头:“我这也是瞎猫遇上死耗子,碰巧而已,只是西苑的患者至今仍未痊愈着实让人忧心”

    凌瑾拓停下手中动作,疑惑的望着她:“药还未研制出来吗?我刚来的路上见过方太医,看他的气色似乎已痊愈了”

    凤惜:“方太医的病是痊愈了,只是也不知为何,同样的药其他的人服用过后并未治愈”

    凌瑾拓安慰道:“别忧心了,这些天你都没有休息好,脸色这么差,我已让翠菊炖好了燕窝粥,走,先回府衙”说完便拉着她的手起身,谁知

    “嘶,啊……”突然听到凤惜喊疼的声音,而且还感觉到手中的小手有些颤抖,凌瑾拓诧异的望着面前的爱人,只见她脸上露出痛苦之色,虽是一闪而逝但还是被他发现了,急忙将她手放开查看:“惜儿,你手怎么了?”见她手上缠着纱布,心中一阵抽痛,都怪自己太粗心了,竟然没有发现她手受伤了,凤惜抽回手,故作淡定道:“没事,刚才配药时不小心划伤的,已经上过药了,别担心”

    凌瑾拓小心翼翼的捧着她的手道:“怎么如此不当心,很疼吧?”

    凤惜摇头:“没事,只是一点小伤,我们走吧”说完拉着凌瑾拓走出药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