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上古剑魔法
夏宁预想中的沉重一击并未到来，取而代之的，是杰拉德叔叔的斗气双刃斧，轻轻点在大黑剑上。没有附加的力量，只是将斧刃放在了剑身之上。
片刻过后，一切恢复平静，地上毫发无伤的夏宁，侧身将脑袋从大剑后探了出来，看了看杰拉德。第一时间就想笑，被夏宁强行憋住了。
此刻的双刃斧骑士好不狼狈。一身素雅的武士长袍被南冥离火烧的破烂不堪，一些焦糊的地方如今仍在冒着烟。就连他的脸上也是黑一块、红一块的斑驳凌乱，左边脸颊上原本修整的十分整齐的胡须被烧得卷曲起来，好不滑稽。
杰拉德喘着粗气，看了眼夏宁，然后抖手散去斗气双刃斧，同时收起了护体斗气。“小子，有点手段！”
见到杰拉德停止战斗，夏宁也从地上爬起来。“嘿嘿，谁不知双刃斧骑士的厉害，我也只能靠偷袭占上先机，然后步步紧逼，才能跟叔叔您过上几个回合。”
谁也没有发现，在夏宁起身时，杰拉德身后，就在后心的位置，一丝空间缝隙悄然闭合。
杨先生真的没有像师徒那样手把手教过夏宁，只不过性格使然，十年来渐渐感染了夏宁，临战总要留一手，绝不轻易拼命，底牌越多，活下来的几率就越大。对于厮杀在前线的战士来说，往往是求活不求胜。打了胜仗固然是好，但收益最多的绝不是一线士兵。一将功成万骨枯，可不是戏文。
别忘了，如今的夏宁已经能御剑飞行，突破至地煞剑三重境界了。而他刚才使用的以阴阳八卦为剑理的地煞八式，不过是一重境界时的基础剑技。本来就是表演性质的切磋，何必施展压箱底的绝活呢？刚才夏宁倒地，杰拉德又要重劈，夏宁这才不得已施展出另一套绝学，准备在杰拉德身后发动致命一击。后来见杰拉德停手，他也收招，算是留了杰拉德一命。
当然，在场众人只有夏宁知晓，杰拉德刚从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杰拉德哈哈笑了两声，朝着演武场边的武器架子走去。刚才他的那把骑士剑已经断了，总是用斗气双刃斧，太欺负人了。起码在他的理解中，八级骑士对上一级法师，使用斗气武器是在欺负人。“我也不欺负你，换把制式长柄战斧跟你打，咱们再来过！”
夏宁听后伸伸舌头，歪着脑袋叹口气，将“黑不溜秋的大家伙”扛在肩上。“好吧！嗯，对了叔叔，你刚才是怎么从幻影分身中一下子找到我的？”
杰拉德将战斧取下来，捧在手里垫了垫。“那还不简单，是靠气息判断的！”
“气息？”夏宁眨巴眨巴眼睛。“你能感受到我的气息？”
杰拉德一听怔住，想了一下才笑道：“错了，你误会了！哈哈哈……”一边笑着，杰拉德拎着长柄战斧走回场中。“我是感觉不到你身上的斗气或者魔力，但是你的呼吸造成的空气波动还是能觉察的。我说的气息就是字面上的呼吸气息，不是你力量的气机。哈哈哈！”
“原来如此！”夏宁心中的大石头落了地。杨先生曾经说过，习练《地煞剑》后最大的特点便是能隐藏气机。在奥宇大陆上，圣阶以下没人能勘破夏宁的真正实力。原来杰拉德叔叔只是凭借呼吸造成的气流就锁定了自己，看来以后施展【坎式·幻无形】时要注意闭气。
“准备好了吗？”杰拉德将长柄战斧往地上一戳，中气十足地问夏宁。
夏宁一挥大剑，双手持柄挺剑身前，摆好了战斗姿势。“来吧！”
话音刚落，两个人又动了起来，剑斧交加，一时间打成一片。
……
场外，看着厮杀的二人，温斯顿侯爵脸上抑制不住地露出满意的笑容。还臭显摆的问身边的老管家“菲利普，你觉得夏宁的实力如何？”
老管家菲利普板着一张臭脸，揉了揉右手手腕，细看之下才能发觉，他的右手是义肢。“能跟八级的杰拉德打成这样，我很吃惊！他的剑技很诡异，我看不懂！不过……是不是……有些不够堂堂正正、光明正大？”
“光明正大有个屁用？”车夫老霍顿翘着二郎腿，抽着一根稍显细长的烟斗，本是坐在侯爵大人前面，听到管家菲利普的话，忍不住爆粗口。“能打不就行了？”
“我同意！”厨师以赛亚揉着肥硕的下巴附和道，“少爷这套打法，很适合真正的战场厮杀。现在是切磋，还要出声报出招式名称。如果不这样脱了裤子放屁，效果肯定更好！”
“诶！对喽！”老霍顿嘴里叼着烟斗，朝以赛亚丢过去一个赞赏的眼色，“还是老猫有眼力！那啥……肥猫，把你的酒壶给我嘬两口呗？”
“你少来，你个臭瘸子，又想打我宝贝疙瘩的主意？”厨师以赛亚呵斥着，肥硕的身材蜷缩成娇小的模样，将怀中的酒壶死死抱住。
“可夏宁少爷，他是个魔法师呀！”账房先生索斯比扶了扶鼻梁上的厚底儿眼镜，“这样战斗太野蛮、太粗暴了呀！对了，毕业大比时，他真的可以这样打吗？”
“当然不行！”好几人同时回答道。“会被当做恶魔的！”
账房索斯比左右看了看众人，没来由一副胆小甚微、做贼心虚般嘀咕道：“嗯……那咋办？少爷的魔法实在是太垃圾了！也拿不出手呀！”
这时，家庭医生阿尔诺德也加入讨论。他把一块糖塞嘴里，嘎嘣嘎嘣的咬碎。“我倒觉得，毕业大比时这样打也不是不行。”
“嗯？”显然，阿尔诺德吸引了大家的注意。
“夏宁身上的气机，既不是魔法师的魔力，又不是骑士的斗气，倒是……倒是更像帝国军事学院毕业生中较多的战士，只凭身体力量战斗。”阿尔诺德咽下口中的甜蜜，继续道：“身体力量人人都有，魔法师是因为太注重冥想和魔力修为，所以才荒废了身体锻炼。骑士则是将斗气与身体力量融为一体。只有斗气和魔法天赋都没有的战士，才会专心锻炼身体。夏宁是魔法师，用身体战斗是有些打破常规，但并非没有理论依据，起码可以证明他不是恶魔！”
“你们都只在意这些东西吗？”侯爵夫人的贴身侍女，梅突然开口问。
“有何指教？”菲利普代表大家接话。在场众人，基本上都是格林斯堡家在军中的老部下。只有梅，他是自幼跟随侯爵夫人的，情同姐妹。所以相较之下梅算是外人。
“你们谁能真切地察觉夏宁少爷体内的力量？我是说在看不到、听不见他的情况下。”梅再次问。
其他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都不行。
梅继续道：“这才是少爷最可怕的地方！你们都是久经沙场的高手，可若是夏宁少爷从背后偷袭你们，就刚才那几下子，你们谁能挡下来？”
一语惊醒梦中人，在场诸位格林斯堡侯爵府的仆人，全都吓了一跳。没错，单论背后偷袭，如果是魔法师发动魔法，可以提前感知到魔力。骑士发动斗技，也能提前感知斗气。可夏宁发动剑技，啥都感知不到。
“不……不要说了！”账房索斯比先生惊呼起来，“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简直就是天生的刺客！”梅居然一脸兴奋，双眼散发出亮晶晶的光彩。“恐怕距离圣阶刺客也不远了！”
“梅女士！”厨师以赛亚搓了搓下巴问，“我也吓了一跳，后背都凉了，可少爷是魔法学院毕业生，总要跟魔法沾点边吧？据我所知，骑士中有所谓的魔武双修，难道刺客里也有类似的？好像没有！那还不是解决不了问题，少爷在大比中没法出全力！”
“我……我好像……有办法！”一直默不作声的门房老爷子盖尔辛，颤颤悠悠地开口了。
阿尔诺德凑过去，一边抚摸老爷子的后背，帮他顺顺气，一边追问道：“您有啥好点子？”众人也都看过来，等着答案。
“嗯……上古……上古剑魔法……”老爷子终于说出来。
“剑魔法？”车夫老霍顿抽了两口烟袋，“没听说过呀！索斯比，你听过吗？”
“这……我也……要不我去图书馆查一查？”
“嘿嘿，查什么查？”厨师以赛亚已经想到了原委，圆鼓鼓的脸上露出贼笑。“没听老爷子说是上古吗？上古就是已经失传，无处可查的呀！老爷子，您老真是高，实在是高！”
老爷子盖尔辛笑着点点头，轻轻捋了捋花白的山羊胡。
“那夏宁少爷身上没有魔力波动，如何解释？”账房索斯比追问。
门房盖尔辛抬手指了指梅女士。“残缺的……上古剑魔法，只有……刺客篇。不是……没有魔力……是……藏……藏……”
“藏起来了！”“藏而不露！”“藏没了！”众人忍不住纷纷接茬。
门房盖尔辛老爷子朝着大家竖起一根大拇指，微笑着点点头。
听了众人的谈话，没想到还解决了夏宁比赛时的身份问题。侯爵夫妇相视一笑，对众下属表示感谢。当然这个解释性的理论想要发挥实际作用，还需要一番精心的布置。免不了又要靠关系联络上一些权威人士，在适当的时机出面佐证。
人类对不了解的东西总是充满恐惧，不止奥宇大陆，其实哪里都一样。偏偏又有一些人善于利用这些恐惧谋取私利。侯爵夫妇要提防的正是这些人，搞不好整个格林斯堡家族都要背锅。
解决了这个小问题，侯爵夫人终于有机会，开启讨伐模式了。“温斯顿，我亲爱的丈夫，你到底给夏宁开出了什么条件，让他主动选择去参军的？”
“哦？”温斯顿·格林斯堡侯爵大人脖颈一紧。“夏宁跟你说了？”
“当然！”
“那……你同意了？”
“算是吧！”
“呵呵，谢谢，谢谢你，玛格丽塔，我美丽而贤惠的妻子！”
“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吗？”
“咳咳，哼……当然，当然可以！呃……他想要一头新大陆抓来的荆棘龙当坐骑，我拒绝了，但同意研究一下，是否可以给他买颗龙蛋！并对此表示支持！”
“荆棘龙？嗯……现在确实不方便，过于招摇，而且破坏了我们多年来树立的形象！龙蛋简单，给孩子钱，让他自己去拍卖行不就得了？”
“同意！”
“其他条件呢？那傻孩子该不会只提了这么个简单要求吧？”
“当然还有别的，我亲爱的夫人！他将来会进入哥布林的第九法师团，他要求自己组建扈从队伍。并要我打通关系，简化手续。”
“哥布林？野猪哥布林？？？你疯了？让孩子去……”
“玛格丽塔，请注意您的言行！”
“对不起！我亲爱的丈夫！可是温斯顿，这样会不会太危险了？夏宁还是个孩子……”
“请您看看场中，原本我也觉得有些冒险，但是现在，我并不担心！看来夏宁很对杨先生的脾气，不是吗？”
“好吧！我也同意您的看法！不过我照样会筹措一笔预算，影卫里的成手，现在就会交到夏宁手中。”
侯爵大人听后，再也控制不住表情，嘴巴张成圆形。“过了吧？玛格丽塔！”
“哼！你知道夏宁给影卫起名字的事情吧？你认为他们是终于你格林斯堡家族，还是终于夏宁·格林斯堡？”
“好吧！你说了算！”
“不要让我催促，还有什么条件？”
“夏宁打算在毕业大比后，离开帝都，前往家族封地。直到秋季去军中报到！”
“呵呵，这岂不是正中你的下怀？你是不是已经安排他与诗耐因家族的那孩子见面了？”
“是，不过，发生了点意外！”
“什么？”
“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就是妮可·诗耐因，正赶来帝都。估计这两天就会抵达！”
“诶？”
“反正魔法信箱里是这么说的，所以……她好像是要来观看三大学院的毕业大比！”
玛格丽塔·格林斯堡侯爵夫人笑了，笑的很开心。“这孩子，没准真对我的脾气！”
片刻过后，一切恢复平静，地上毫发无伤的夏宁，侧身将脑袋从大剑后探了出来，看了看杰拉德。第一时间就想笑，被夏宁强行憋住了。
此刻的双刃斧骑士好不狼狈。一身素雅的武士长袍被南冥离火烧的破烂不堪，一些焦糊的地方如今仍在冒着烟。就连他的脸上也是黑一块、红一块的斑驳凌乱，左边脸颊上原本修整的十分整齐的胡须被烧得卷曲起来，好不滑稽。
杰拉德喘着粗气，看了眼夏宁，然后抖手散去斗气双刃斧，同时收起了护体斗气。“小子，有点手段！”
见到杰拉德停止战斗，夏宁也从地上爬起来。“嘿嘿，谁不知双刃斧骑士的厉害，我也只能靠偷袭占上先机，然后步步紧逼，才能跟叔叔您过上几个回合。”
谁也没有发现，在夏宁起身时，杰拉德身后，就在后心的位置，一丝空间缝隙悄然闭合。
杨先生真的没有像师徒那样手把手教过夏宁，只不过性格使然，十年来渐渐感染了夏宁，临战总要留一手，绝不轻易拼命，底牌越多，活下来的几率就越大。对于厮杀在前线的战士来说，往往是求活不求胜。打了胜仗固然是好，但收益最多的绝不是一线士兵。一将功成万骨枯，可不是戏文。
别忘了，如今的夏宁已经能御剑飞行，突破至地煞剑三重境界了。而他刚才使用的以阴阳八卦为剑理的地煞八式，不过是一重境界时的基础剑技。本来就是表演性质的切磋，何必施展压箱底的绝活呢？刚才夏宁倒地，杰拉德又要重劈，夏宁这才不得已施展出另一套绝学，准备在杰拉德身后发动致命一击。后来见杰拉德停手，他也收招，算是留了杰拉德一命。
当然，在场众人只有夏宁知晓，杰拉德刚从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杰拉德哈哈笑了两声，朝着演武场边的武器架子走去。刚才他的那把骑士剑已经断了，总是用斗气双刃斧，太欺负人了。起码在他的理解中，八级骑士对上一级法师，使用斗气武器是在欺负人。“我也不欺负你，换把制式长柄战斧跟你打，咱们再来过！”
夏宁听后伸伸舌头，歪着脑袋叹口气，将“黑不溜秋的大家伙”扛在肩上。“好吧！嗯，对了叔叔，你刚才是怎么从幻影分身中一下子找到我的？”
杰拉德将战斧取下来，捧在手里垫了垫。“那还不简单，是靠气息判断的！”
“气息？”夏宁眨巴眨巴眼睛。“你能感受到我的气息？”
杰拉德一听怔住，想了一下才笑道：“错了，你误会了！哈哈哈……”一边笑着，杰拉德拎着长柄战斧走回场中。“我是感觉不到你身上的斗气或者魔力，但是你的呼吸造成的空气波动还是能觉察的。我说的气息就是字面上的呼吸气息，不是你力量的气机。哈哈哈！”
“原来如此！”夏宁心中的大石头落了地。杨先生曾经说过，习练《地煞剑》后最大的特点便是能隐藏气机。在奥宇大陆上，圣阶以下没人能勘破夏宁的真正实力。原来杰拉德叔叔只是凭借呼吸造成的气流就锁定了自己，看来以后施展【坎式·幻无形】时要注意闭气。
“准备好了吗？”杰拉德将长柄战斧往地上一戳，中气十足地问夏宁。
夏宁一挥大剑，双手持柄挺剑身前，摆好了战斗姿势。“来吧！”
话音刚落，两个人又动了起来，剑斧交加，一时间打成一片。
……
场外，看着厮杀的二人，温斯顿侯爵脸上抑制不住地露出满意的笑容。还臭显摆的问身边的老管家“菲利普，你觉得夏宁的实力如何？”
老管家菲利普板着一张臭脸，揉了揉右手手腕，细看之下才能发觉，他的右手是义肢。“能跟八级的杰拉德打成这样，我很吃惊！他的剑技很诡异，我看不懂！不过……是不是……有些不够堂堂正正、光明正大？”
“光明正大有个屁用？”车夫老霍顿翘着二郎腿，抽着一根稍显细长的烟斗，本是坐在侯爵大人前面，听到管家菲利普的话，忍不住爆粗口。“能打不就行了？”
“我同意！”厨师以赛亚揉着肥硕的下巴附和道，“少爷这套打法，很适合真正的战场厮杀。现在是切磋，还要出声报出招式名称。如果不这样脱了裤子放屁，效果肯定更好！”
“诶！对喽！”老霍顿嘴里叼着烟斗，朝以赛亚丢过去一个赞赏的眼色，“还是老猫有眼力！那啥……肥猫，把你的酒壶给我嘬两口呗？”
“你少来，你个臭瘸子，又想打我宝贝疙瘩的主意？”厨师以赛亚呵斥着，肥硕的身材蜷缩成娇小的模样，将怀中的酒壶死死抱住。
“可夏宁少爷，他是个魔法师呀！”账房先生索斯比扶了扶鼻梁上的厚底儿眼镜，“这样战斗太野蛮、太粗暴了呀！对了，毕业大比时，他真的可以这样打吗？”
“当然不行！”好几人同时回答道。“会被当做恶魔的！”
账房索斯比左右看了看众人，没来由一副胆小甚微、做贼心虚般嘀咕道：“嗯……那咋办？少爷的魔法实在是太垃圾了！也拿不出手呀！”
这时，家庭医生阿尔诺德也加入讨论。他把一块糖塞嘴里，嘎嘣嘎嘣的咬碎。“我倒觉得，毕业大比时这样打也不是不行。”
“嗯？”显然，阿尔诺德吸引了大家的注意。
“夏宁身上的气机，既不是魔法师的魔力，又不是骑士的斗气，倒是……倒是更像帝国军事学院毕业生中较多的战士，只凭身体力量战斗。”阿尔诺德咽下口中的甜蜜，继续道：“身体力量人人都有，魔法师是因为太注重冥想和魔力修为，所以才荒废了身体锻炼。骑士则是将斗气与身体力量融为一体。只有斗气和魔法天赋都没有的战士，才会专心锻炼身体。夏宁是魔法师，用身体战斗是有些打破常规，但并非没有理论依据，起码可以证明他不是恶魔！”
“你们都只在意这些东西吗？”侯爵夫人的贴身侍女，梅突然开口问。
“有何指教？”菲利普代表大家接话。在场众人，基本上都是格林斯堡家在军中的老部下。只有梅，他是自幼跟随侯爵夫人的，情同姐妹。所以相较之下梅算是外人。
“你们谁能真切地察觉夏宁少爷体内的力量？我是说在看不到、听不见他的情况下。”梅再次问。
其他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都不行。
梅继续道：“这才是少爷最可怕的地方！你们都是久经沙场的高手，可若是夏宁少爷从背后偷袭你们，就刚才那几下子，你们谁能挡下来？”
一语惊醒梦中人，在场诸位格林斯堡侯爵府的仆人，全都吓了一跳。没错，单论背后偷袭，如果是魔法师发动魔法，可以提前感知到魔力。骑士发动斗技，也能提前感知斗气。可夏宁发动剑技，啥都感知不到。
“不……不要说了！”账房索斯比先生惊呼起来，“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简直就是天生的刺客！”梅居然一脸兴奋，双眼散发出亮晶晶的光彩。“恐怕距离圣阶刺客也不远了！”
“梅女士！”厨师以赛亚搓了搓下巴问，“我也吓了一跳，后背都凉了，可少爷是魔法学院毕业生，总要跟魔法沾点边吧？据我所知，骑士中有所谓的魔武双修，难道刺客里也有类似的？好像没有！那还不是解决不了问题，少爷在大比中没法出全力！”
“我……我好像……有办法！”一直默不作声的门房老爷子盖尔辛，颤颤悠悠地开口了。
阿尔诺德凑过去，一边抚摸老爷子的后背，帮他顺顺气，一边追问道：“您有啥好点子？”众人也都看过来，等着答案。
“嗯……上古……上古剑魔法……”老爷子终于说出来。
“剑魔法？”车夫老霍顿抽了两口烟袋，“没听说过呀！索斯比，你听过吗？”
“这……我也……要不我去图书馆查一查？”
“嘿嘿，查什么查？”厨师以赛亚已经想到了原委，圆鼓鼓的脸上露出贼笑。“没听老爷子说是上古吗？上古就是已经失传，无处可查的呀！老爷子，您老真是高，实在是高！”
老爷子盖尔辛笑着点点头，轻轻捋了捋花白的山羊胡。
“那夏宁少爷身上没有魔力波动，如何解释？”账房索斯比追问。
门房盖尔辛抬手指了指梅女士。“残缺的……上古剑魔法，只有……刺客篇。不是……没有魔力……是……藏……藏……”
“藏起来了！”“藏而不露！”“藏没了！”众人忍不住纷纷接茬。
门房盖尔辛老爷子朝着大家竖起一根大拇指，微笑着点点头。
听了众人的谈话，没想到还解决了夏宁比赛时的身份问题。侯爵夫妇相视一笑，对众下属表示感谢。当然这个解释性的理论想要发挥实际作用，还需要一番精心的布置。免不了又要靠关系联络上一些权威人士，在适当的时机出面佐证。
人类对不了解的东西总是充满恐惧，不止奥宇大陆，其实哪里都一样。偏偏又有一些人善于利用这些恐惧谋取私利。侯爵夫妇要提防的正是这些人，搞不好整个格林斯堡家族都要背锅。
解决了这个小问题，侯爵夫人终于有机会，开启讨伐模式了。“温斯顿，我亲爱的丈夫，你到底给夏宁开出了什么条件，让他主动选择去参军的？”
“哦？”温斯顿·格林斯堡侯爵大人脖颈一紧。“夏宁跟你说了？”
“当然！”
“那……你同意了？”
“算是吧！”
“呵呵，谢谢，谢谢你，玛格丽塔，我美丽而贤惠的妻子！”
“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吗？”
“咳咳，哼……当然，当然可以！呃……他想要一头新大陆抓来的荆棘龙当坐骑，我拒绝了，但同意研究一下，是否可以给他买颗龙蛋！并对此表示支持！”
“荆棘龙？嗯……现在确实不方便，过于招摇，而且破坏了我们多年来树立的形象！龙蛋简单，给孩子钱，让他自己去拍卖行不就得了？”
“同意！”
“其他条件呢？那傻孩子该不会只提了这么个简单要求吧？”
“当然还有别的，我亲爱的夫人！他将来会进入哥布林的第九法师团，他要求自己组建扈从队伍。并要我打通关系，简化手续。”
“哥布林？野猪哥布林？？？你疯了？让孩子去……”
“玛格丽塔，请注意您的言行！”
“对不起！我亲爱的丈夫！可是温斯顿，这样会不会太危险了？夏宁还是个孩子……”
“请您看看场中，原本我也觉得有些冒险，但是现在，我并不担心！看来夏宁很对杨先生的脾气，不是吗？”
“好吧！我也同意您的看法！不过我照样会筹措一笔预算，影卫里的成手，现在就会交到夏宁手中。”
侯爵大人听后，再也控制不住表情，嘴巴张成圆形。“过了吧？玛格丽塔！”
“哼！你知道夏宁给影卫起名字的事情吧？你认为他们是终于你格林斯堡家族，还是终于夏宁·格林斯堡？”
“好吧！你说了算！”
“不要让我催促，还有什么条件？”
“夏宁打算在毕业大比后，离开帝都，前往家族封地。直到秋季去军中报到！”
“呵呵，这岂不是正中你的下怀？你是不是已经安排他与诗耐因家族的那孩子见面了？”
“是，不过，发生了点意外！”
“什么？”
“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就是妮可·诗耐因，正赶来帝都。估计这两天就会抵达！”
“诶？”
“反正魔法信箱里是这么说的，所以……她好像是要来观看三大学院的毕业大比！”
玛格丽塔·格林斯堡侯爵夫人笑了，笑的很开心。“这孩子，没准真对我的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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