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熬夜
一卷的纸张在书桌上铺好，笔墨准备着。
当个二手文豪是什么感觉呢？刘舜一遍磨墨汁，一遍细品着。
虽然谈不上文思如泉涌，但脑海中《西游补》的内容呼之欲出的感觉，也无差了。
一切准备就绪，刘舜提笔挥墨，开始在纸上运臂书写：“第一回牡丹红鲭鱼吐气送冤文大圣留连”
“万物从来只一身，一身还有一乾坤；敢与世间开眇眼，肯把江山别立根？”
“此一回书，鲭鱼扰乱，迷惑心猿，总见世界情缘，多是浮云梦幻！”
“话说唐僧师徒四众，自从离了火焰山，日往月来，又遇绿春时候......”
......
都是这个世界从未出现过的文字！
虽然是个二手文豪，但刘舜仍然感受到了创造的气息。
不久之后，《西游补》便要在大明朝提前问世了。
当天晚上，刘舜抄写完《西游补》第一回之后，已经是丑时了。
抄写得有点慢，毕竟不习惯使用毛笔，为了尽量写得端正一些，因此耗时较多。
刘舜继续抄写第二回，“西方路幻出新唐绿玉殿风华天子”。
想来是因为已经有点习惯毛笔书写了，刘舜写得就快了一点，不过，抄完第二回，寅时已经结束了。
顾不得字迹端庄了，刘舜挥笔疾书，继续抄写第三回，“桃花钺诏颁玄奘凿天斧惊动心猿”。
抄写完《西游补》的前三回篇章，已是辰时。刘舜伸了伸懒腰，把稿纸稍作整理之后，刘庆恰好就来了。
“堂兄，没想到你真的在书房，该不会真的一宿没睡吧？”刘庆似乎感到有点不可思议。
刘舜虽然已经困得不行了，但还是硬撑着，感慨道：“一个多月天天浑浑噩噩，几乎都处于昏睡之中，昨晚这一夜熬得神清气爽，简直爽得不能再爽了。”
刘庆听了，更加确信，刘舜的脑子伤得有点严重，也不多说，只问道：“堂兄喊我一早来此，不知所为何事呢？”
“帮我把这个交给祖父。”刘舜说着，把《西游补》的前三回篇章交给了刘庆。
“这是什么？堂兄为何不自己拿给伯祖父。”刘庆有点担心，刘舜又想挑战伯祖父的权威，却见只是一卷的纸张。
“我有点困了，需要到床上去补补觉。”刘舜看出了刘庆的担心，又补充说道：“放心吧，这不是什么挑战宣言，是西游故事的样稿，弄了一个晚上，手都酸了。”
“西游故事的样稿？堂兄熬了一个晚上就是为了这个？”刘庆不明所以道。
刘舜以为刘庆准备夸他了，骄傲地说道：“对呀，厉害吧！”
“太厉害了！堂兄，这是你从哪里抄来的？”刘庆等不及堂兄回应，便自问自答道：
“噢，我知道了，是不是昨日去杨宅拿回来的，不过，为何堂兄要抄写一遍，不直接把老先生的原稿交给伯祖父，是不是老先生想把手稿要回去？”
“打住！打住！你有问题就等我回答，不要没完没了的自问自答，当我不存在。”
刘舜的气不打一处来，想着刘氏一族估计没有一个人看得起他，也不跟刘庆多作解释，转而说道：“不跟你废话了，我去补觉了，你把三篇样章交给祖父去吧。”
刘庆委屈地说道：“可是，我担心，伯祖父万一问起来，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肯定会问，肯定也会让你来叫我，带时候你就说，我上午要睡觉，等下午再说吧！”
刘舜说着，扬长而去，往卧室找周公去了，留下刘庆一人还在纳闷，到底该不该相信刘舜的话。
虽然一脑子的疑问没有答案，但刘庆终究还是拿着三章来见刘易了。
见到刘易，刘庆开门见山，说道：“伯祖父，这是堂兄让我给您送来的。”
一听是刘舜让来的，刘易便知不是什么好东西，懒得看一眼，只问道：“他人呢？”
刘庆见问，不禁打了一个冷颤，吞吞吐吐道：“好像，好像在，在睡觉。”
“日头都快要上三竿了，他还在睡觉！不成气候！”刘易的鼻孔变大，明显在出气。
刘庆见状，急忙替刘舜说情，道：“堂兄昨晚熬夜了，说是要补觉。”
“你还替他说话，以后尽量不要去理他。”刘易的鼻孔恢复了大小，转而问道：“他让你送什么来了？”
“三章的样稿。”刘庆唯唯诺诺地答道。
“样稿？什么样稿？”刘易似乎根本没把昨日刘舜的话放在心上。
刘庆见刘易的反应，便知事情不妙，幸好早有心理准备，也不多说什么，只道：“听堂兄说，是西游故事的样稿。”
刘易似乎想起了什么，立即瞥了一眼刘庆手中的卷纸，问道：“真的是样稿？”
刘庆不敢确定，只道：“伯祖父一看便知，孙侄不敢妄言。”说着，伸手把样稿递到了刘易的面前。
刘易“嗯”了一声，随手接过了样稿，斜视看了几眼，说道：“确实像是样稿。”
刘庆松了一口气，急着想走，说道：“既如此，那孙侄告退了。”
刘庆说着，刚迈出了脚步，不料却被刘易给叫住了。
“先别走，待我细细看一遍，再说。”刘易说着，示意刘庆坐下来等。
刘庆捏了一把汗，迈出的脚步又收了回来，带着沉重的心情入座了。
刘易翻阅着《西游补》的前三章，先是粗略地看了一遍，接着又细细地看了第二遍。
细细翻阅完样稿，刘易突然叫了一声，道：“刘庆？”
刘庆忙应道：“嗯，孙侄在呢！”
“来来来，去把刘舜给我叫来。”刘易催促道。
“现在？”刘庆又慌了起来，想起刘舜有过交代，于是解释道：“堂兄说了，伯祖父若叫，只能等下午。”
“啥？”刘易瞪大了眼睛。
刘庆低下了头，说道：“堂兄说，他上午要补觉。”
“补觉？”刘易想了想，问道：“他当真熬了一夜？”
见问，刘庆欣喜地以为，伯祖父在试图理解刘舜，于是加以肯定地答复道：“千真万确，孙侄今早直接去书房见的堂兄。”
“那就让他补觉！”
刘易此话一出，刘庆又松了一口气，不想，还没歇够，就听见伯祖父说道：
“你现在去书坊，把几个叔伯们都请来。”
“现在？”刘庆疑惑道。
刘易再三强调，说道：“即刻！马上！”
“没这么严重吧！”刘庆以为，伯祖父这是准备要用家法伺候刘舜了，随即又说道：“更何况，书坊这段时间几乎都歇业了，叔伯们恐怕都在自己家里呢！”
“那就去家里把他们都请来。”刘易挥挥手，命刘庆快去，紧接着补充一句，说道：“顺便告诉他们，书坊可以准备开工了。”
刘庆听了后半句，隐约听懂了伯祖父的意思，随即快速告退了出去。
当个二手文豪是什么感觉呢？刘舜一遍磨墨汁，一遍细品着。
虽然谈不上文思如泉涌，但脑海中《西游补》的内容呼之欲出的感觉，也无差了。
一切准备就绪，刘舜提笔挥墨，开始在纸上运臂书写：“第一回牡丹红鲭鱼吐气送冤文大圣留连”
“万物从来只一身，一身还有一乾坤；敢与世间开眇眼，肯把江山别立根？”
“此一回书，鲭鱼扰乱，迷惑心猿，总见世界情缘，多是浮云梦幻！”
“话说唐僧师徒四众，自从离了火焰山，日往月来，又遇绿春时候......”
......
都是这个世界从未出现过的文字！
虽然是个二手文豪，但刘舜仍然感受到了创造的气息。
不久之后，《西游补》便要在大明朝提前问世了。
当天晚上，刘舜抄写完《西游补》第一回之后，已经是丑时了。
抄写得有点慢，毕竟不习惯使用毛笔，为了尽量写得端正一些，因此耗时较多。
刘舜继续抄写第二回，“西方路幻出新唐绿玉殿风华天子”。
想来是因为已经有点习惯毛笔书写了，刘舜写得就快了一点，不过，抄完第二回，寅时已经结束了。
顾不得字迹端庄了，刘舜挥笔疾书，继续抄写第三回，“桃花钺诏颁玄奘凿天斧惊动心猿”。
抄写完《西游补》的前三回篇章，已是辰时。刘舜伸了伸懒腰，把稿纸稍作整理之后，刘庆恰好就来了。
“堂兄，没想到你真的在书房，该不会真的一宿没睡吧？”刘庆似乎感到有点不可思议。
刘舜虽然已经困得不行了，但还是硬撑着，感慨道：“一个多月天天浑浑噩噩，几乎都处于昏睡之中，昨晚这一夜熬得神清气爽，简直爽得不能再爽了。”
刘庆听了，更加确信，刘舜的脑子伤得有点严重，也不多说，只问道：“堂兄喊我一早来此，不知所为何事呢？”
“帮我把这个交给祖父。”刘舜说着，把《西游补》的前三回篇章交给了刘庆。
“这是什么？堂兄为何不自己拿给伯祖父。”刘庆有点担心，刘舜又想挑战伯祖父的权威，却见只是一卷的纸张。
“我有点困了，需要到床上去补补觉。”刘舜看出了刘庆的担心，又补充说道：“放心吧，这不是什么挑战宣言，是西游故事的样稿，弄了一个晚上，手都酸了。”
“西游故事的样稿？堂兄熬了一个晚上就是为了这个？”刘庆不明所以道。
刘舜以为刘庆准备夸他了，骄傲地说道：“对呀，厉害吧！”
“太厉害了！堂兄，这是你从哪里抄来的？”刘庆等不及堂兄回应，便自问自答道：
“噢，我知道了，是不是昨日去杨宅拿回来的，不过，为何堂兄要抄写一遍，不直接把老先生的原稿交给伯祖父，是不是老先生想把手稿要回去？”
“打住！打住！你有问题就等我回答，不要没完没了的自问自答，当我不存在。”
刘舜的气不打一处来，想着刘氏一族估计没有一个人看得起他，也不跟刘庆多作解释，转而说道：“不跟你废话了，我去补觉了，你把三篇样章交给祖父去吧。”
刘庆委屈地说道：“可是，我担心，伯祖父万一问起来，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肯定会问，肯定也会让你来叫我，带时候你就说，我上午要睡觉，等下午再说吧！”
刘舜说着，扬长而去，往卧室找周公去了，留下刘庆一人还在纳闷，到底该不该相信刘舜的话。
虽然一脑子的疑问没有答案，但刘庆终究还是拿着三章来见刘易了。
见到刘易，刘庆开门见山，说道：“伯祖父，这是堂兄让我给您送来的。”
一听是刘舜让来的，刘易便知不是什么好东西，懒得看一眼，只问道：“他人呢？”
刘庆见问，不禁打了一个冷颤，吞吞吐吐道：“好像，好像在，在睡觉。”
“日头都快要上三竿了，他还在睡觉！不成气候！”刘易的鼻孔变大，明显在出气。
刘庆见状，急忙替刘舜说情，道：“堂兄昨晚熬夜了，说是要补觉。”
“你还替他说话，以后尽量不要去理他。”刘易的鼻孔恢复了大小，转而问道：“他让你送什么来了？”
“三章的样稿。”刘庆唯唯诺诺地答道。
“样稿？什么样稿？”刘易似乎根本没把昨日刘舜的话放在心上。
刘庆见刘易的反应，便知事情不妙，幸好早有心理准备，也不多说什么，只道：“听堂兄说，是西游故事的样稿。”
刘易似乎想起了什么，立即瞥了一眼刘庆手中的卷纸，问道：“真的是样稿？”
刘庆不敢确定，只道：“伯祖父一看便知，孙侄不敢妄言。”说着，伸手把样稿递到了刘易的面前。
刘易“嗯”了一声，随手接过了样稿，斜视看了几眼，说道：“确实像是样稿。”
刘庆松了一口气，急着想走，说道：“既如此，那孙侄告退了。”
刘庆说着，刚迈出了脚步，不料却被刘易给叫住了。
“先别走，待我细细看一遍，再说。”刘易说着，示意刘庆坐下来等。
刘庆捏了一把汗，迈出的脚步又收了回来，带着沉重的心情入座了。
刘易翻阅着《西游补》的前三章，先是粗略地看了一遍，接着又细细地看了第二遍。
细细翻阅完样稿，刘易突然叫了一声，道：“刘庆？”
刘庆忙应道：“嗯，孙侄在呢！”
“来来来，去把刘舜给我叫来。”刘易催促道。
“现在？”刘庆又慌了起来，想起刘舜有过交代，于是解释道：“堂兄说了，伯祖父若叫，只能等下午。”
“啥？”刘易瞪大了眼睛。
刘庆低下了头，说道：“堂兄说，他上午要补觉。”
“补觉？”刘易想了想，问道：“他当真熬了一夜？”
见问，刘庆欣喜地以为，伯祖父在试图理解刘舜，于是加以肯定地答复道：“千真万确，孙侄今早直接去书房见的堂兄。”
“那就让他补觉！”
刘易此话一出，刘庆又松了一口气，不想，还没歇够，就听见伯祖父说道：
“你现在去书坊，把几个叔伯们都请来。”
“现在？”刘庆疑惑道。
刘易再三强调，说道：“即刻！马上！”
“没这么严重吧！”刘庆以为，伯祖父这是准备要用家法伺候刘舜了，随即又说道：“更何况，书坊这段时间几乎都歇业了，叔伯们恐怕都在自己家里呢！”
“那就去家里把他们都请来。”刘易挥挥手，命刘庆快去，紧接着补充一句，说道：“顺便告诉他们，书坊可以准备开工了。”
刘庆听了后半句，隐约听懂了伯祖父的意思，随即快速告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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