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姑娘，你有病
出禁灵狱的大门，陈禁便明显感觉到了不同——在禁灵狱中不时从地上涌出的魇气，而在外面却几乎没有。
看来元叔说的果然没错，禁灵狱下面有一个魇气之核，所以才会不断有魇气冒出。
陈禁背个包裹，站在山下的一个路口。
包裹是狱使给他的，里面装着他进禁灵狱前身上被收走的私人物品，主要是几件旧的发皱的衣服以及藏在衣服里面的一百五十枚灵铢。
那一百五十枚灵铢是他当初采药卖钱攒下的，被他小心翼翼地缝在衣服里，没想到没有被那些狱使给收走。
站在路口，陈禁忽然有些怅然，自己该去哪呢？
灵山宗已经将自己逐出宗门。
而莫城又离此地路途遥远，自己身上只有一百五十枚灵铢，几件皱了吧唧的衣服，如何回得了那里？
陈禁一时有些惆怅，这乾坤之大，竟然没有自己的一处安身之所。
想来想去，陈禁决定去苍城。
一是苍城离此处最近，二是由于元叔所嘱托的事也在苍城之内。
陈禁走在一条宽敞的大道，路上不时有人骑着三角牛或荒马等灵兽奔走而过。
陈禁沿着路边走着，一辆兽车在他身边停下。
兽车的主人是一个四十来岁，皮肤黝黑的汉子。
他骑着一直三角牛，牛后面拉着一个框车，上面装满了云瓜。
这名汉子问道；“小兄弟，去哪里？要不要我带你一程。”
陈禁打量了他几下，回道：“去苍城。”
“巧了，我也去苍城。”这汉子笑道，随后伸出三根手指。
“三枚灵铢。”汉子裂开了嘴，露出里面微微发黄的牙齿，“我带你去。”
陈禁犹豫了一下，三枚灵铢对他来说并不算少。
不过他考虑到自己并不知道去苍城的路，于是他只好点点头：“行！”
“好勒！”
想到即将赚到三枚灵铢，汉子的嘴裂的更大了，他殷切地说道：“年轻人，您就坐在这框车上，不过注意别弄坏了我的云瓜，我还要拿去苍城卖呢！”
陈禁小心翼翼地爬上了一堆云瓜上，汉子驱赶着三角牛前进。
三角牛力气大，速度也不慢，即使身上坐着一个人，后面拉着一车瓜和一个人，跑得也是极快……只是有些颠簸……
陈禁坐在框车上，身体跟着框车左右晃动，有些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就这乘坐体验，还收我三枚灵铢。
一个云瓜眼看就要掉下去，陈禁眼疾手快，将其抱在怀里。
怀里抱瓜，左颠右荡。
陈禁抱着云瓜坐在框车上，一路和这汉子随意聊着，这样大概颠簸了两个时辰左右，终于到了苍城。
乾坤之中的人们择灵而居，哪里的灵气充沛且环境适宜，哪里居住的人便会多。
而苍城周围灵力颇为充沛，自然有不少人愿意搬来此地居住，久而久之，苍城逐渐发展起来了，成为东云境最大的几个城镇之一。
陈禁坐在框车上朝上望去，发现光是苍城的城墙便要比莫城要高许多倍。
城门中有各种人走在走去进进出出。
而旁边站着穿着黑底白荆棘花纹的制服，提着朴刀的人，他们是苍城刑捕房的捕快，负责维持秩序。
陈禁抱着瓜，坐在瓜车，进了苍城。
根据陈禁的要求，那汉子将车停在了一处十分便宜的客栈旁边。
“年轻人，这里是黄桶客栈，一晚上只用四枚灵铢，很划算。”汉子将车停住说道。
陈禁闻言下了车，十分肉疼地将三枚灵铢给了这汉子，汉子拿着灵铢喜滋滋地离开，将陈禁一人留在原地。
苍城的街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他们或骑灵兽、或驾车、或步行，或轻装而行，或带着包裹，或装着货物……
背着猎物的精壮汉子、衣着得体的华贵老经纪、文质彬彬的气质书生、步履蹒跚的耄耋老人、跟大人哭闹的孩童……
叫喊声、催让声、笑闹声、叹气声、各种灵兽的啼叫声……
一派景象，好不热闹！
然而看着这群景象，陈禁却暗自叹了一声气。
通过黄色铜珠，陈禁感应到，就在刚刚经过他身边的那群人当中，有四五个人身上已经有了魇气。
比如那个扛着巨大麻袋的精壮汉子，他看起来颇为有力，似乎修行的是炼体功法。
肩上三四百斤的麻袋他扛起来并不吃力。
然而在他的手臂上，已经积攒了不少魇气，估计用不了多久，他们身上的魇症就会爆发。
还有那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以及那个提着篮子的老经纪……
只是这些人身上魇气还处于蛰伏期，并未爆发成魇症。
当然，他们得魇症是必然的，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对于这些人，陈禁也无可奈何。
他的确有方法将这些魇气给清除出这些人的身体，只是需要对方配合，但这很难做到。
因为元叔告诉过陈禁，即使是最高明的魇师，在魇症未爆发的时候，也无法知道这人身上是否有魇气存在。
如果陈禁直接走到别人面前说：“你要得魇症了”，只会被别人当做骗子或者傻子。
“我可不要被别人当成傻子和骗子！”
陈禁摇头，抬腿便要走进这家黄桶客栈。
忽然，他停住了，转身看了看，然后径直走向了不远处那个正在小摊上挑选东西的少女。
他站在少女面前，直截了当地说道：“姑娘，你有病，你要死了！”
……
楚凝今天心情很好，就在昨天晚上，她的修为终于有了突破，到了开灵境巅峰。
父亲为了奖励她，给了她五百枚灵铢，让她买一些自己喜欢的东西。
而今天学院里又恰好没有课业。
往常学院里没有课的时候，她便被父亲逼着在家中修行。
但由于她刚突破，父亲便允许她休息一天。
对于这来之不易的一天休息，她安排得很满。
上午她先去了风姿馆喝茶欣赏乾坤各地的灵像，下午来街边小摊淘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晚上还要和几个同窗好友一起去山味楼吃饭聚会，那里的灵厨做的菜可是很不错呢！
这简直就是完美的一天！
可就在这完美的一天中却出现了一个并不好的声音。
“姑娘，你有病，你快要死了！”
楚凝有些愤懑，哪有这么诅咒人的！
她转过身去，发现说话的是一个和她年纪差不多的少年，身材单薄，手里拿着一个包裹，应该是刚来到苍城。
“你怎么平白无故地骂人？！”楚凝瞪大眼睛气鼓鼓地问道。
陈禁摊手道:“不，误会了，我没有诅咒你，我是说真的，你魇气缠心，不出两日，便要灵力迸心而亡，当时候谁也无法救治了。”
就在刚刚陈禁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他忽然感应到周围有一大股魇气，然后他便发现这一大股魇气竟然在这名少女的身上——就在她的心脏部位。
如此大量的魇气，必然不出两日便要爆发，而又在心脏部位，其引起的灵力紊乱足以崩坏其心脏，害其性命。
之前陈禁感应到的其他几个体内有魇气的人，他们体内的魇气量并不多，即使爆发魇症，找一个靠谱些的魇师便能够治好。
所以陈禁可以放任不管。
但眼前的这位少女这几天内随时可能没了性命。
对于其他事情陈禁可以冷漠，可以旁观，可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但对于人命不可以！
街边的小摊旁，楚凝睁着大大的眼睛上下打量着陈禁，眼里充满了不信任，她昂起小巧的下巴说道：
“你休要诓我，我的身体好得很呢！”
对方的不信任是在陈禁的意料之中的，他没有多费口舌地费心解释，只是冷静道：
“我知道你并不相信，这我理解，因为换做任何一个人遇到这种情况都不会相信。”
“知道你还说。”楚凝不满地嘟囔着。
陈禁却没有理会，继续说道：
“现在你不相信不要紧，你明日起床的时候看一看自己的前胸右侧，也就是心脏的部位，那里会出现一个紫色的方形图案。
若是出现这种情况，你便运转灵力到屋医穴，到时候你便会感觉运转到那里的灵力不受控制。
半个小时之后，你的心脏将会出现绞痛之感。
那便是魇症爆发的前兆。”
陈禁苦口婆心地说着，并不是所有的魇症在爆发之前都有前兆的，但眼前这位姑娘体内的魇气过于多了，且处于心脏这样要命的位置，身体自然会出现一些反应。
楚凝听完眨了眨眼，然后静静地看着陈禁。
从她那一汪大眼睛中陈禁读出了她的意思：编，继续编。
现在她已经在心里给陈禁打上了一个标签——骗子。
陈禁自顾自继续说道：
“以你体内魇气的量，一旦爆发魇症便是再高明的魇师也救不了你。”
这是骗子行骗的第一步：先把事情往严重了说。楚凝心中默默想道。
“如果身体出现我所说的征兆，就用言根三钱，蛇液花五钱，紫心木六钱、琳琳香五勺，辅以兰星水煎服，用上半个月，在这期间，你的紫宫和华盖两穴会出现轻微的疼痛，那是因为魇气在从这两个穴位缓慢清出。
这个半个月之后，你体内的魇气便可尽数祛除。”
这是第二步：抛出解决方法，获取信任。
接下来应该就是巧立名目，骗取财物了吧！楚凝依旧没有说话，默默看着陈禁。
“言尽于此，望自珍重。”
说罢陈禁便干脆利落的转身离去，不带走一片云彩。
看来元叔说的果然没错，禁灵狱下面有一个魇气之核，所以才会不断有魇气冒出。
陈禁背个包裹，站在山下的一个路口。
包裹是狱使给他的，里面装着他进禁灵狱前身上被收走的私人物品，主要是几件旧的发皱的衣服以及藏在衣服里面的一百五十枚灵铢。
那一百五十枚灵铢是他当初采药卖钱攒下的，被他小心翼翼地缝在衣服里，没想到没有被那些狱使给收走。
站在路口，陈禁忽然有些怅然，自己该去哪呢？
灵山宗已经将自己逐出宗门。
而莫城又离此地路途遥远，自己身上只有一百五十枚灵铢，几件皱了吧唧的衣服，如何回得了那里？
陈禁一时有些惆怅，这乾坤之大，竟然没有自己的一处安身之所。
想来想去，陈禁决定去苍城。
一是苍城离此处最近，二是由于元叔所嘱托的事也在苍城之内。
陈禁走在一条宽敞的大道，路上不时有人骑着三角牛或荒马等灵兽奔走而过。
陈禁沿着路边走着，一辆兽车在他身边停下。
兽车的主人是一个四十来岁，皮肤黝黑的汉子。
他骑着一直三角牛，牛后面拉着一个框车，上面装满了云瓜。
这名汉子问道；“小兄弟，去哪里？要不要我带你一程。”
陈禁打量了他几下，回道：“去苍城。”
“巧了，我也去苍城。”这汉子笑道，随后伸出三根手指。
“三枚灵铢。”汉子裂开了嘴，露出里面微微发黄的牙齿，“我带你去。”
陈禁犹豫了一下，三枚灵铢对他来说并不算少。
不过他考虑到自己并不知道去苍城的路，于是他只好点点头：“行！”
“好勒！”
想到即将赚到三枚灵铢，汉子的嘴裂的更大了，他殷切地说道：“年轻人，您就坐在这框车上，不过注意别弄坏了我的云瓜，我还要拿去苍城卖呢！”
陈禁小心翼翼地爬上了一堆云瓜上，汉子驱赶着三角牛前进。
三角牛力气大，速度也不慢，即使身上坐着一个人，后面拉着一车瓜和一个人，跑得也是极快……只是有些颠簸……
陈禁坐在框车上，身体跟着框车左右晃动，有些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就这乘坐体验，还收我三枚灵铢。
一个云瓜眼看就要掉下去，陈禁眼疾手快，将其抱在怀里。
怀里抱瓜，左颠右荡。
陈禁抱着云瓜坐在框车上，一路和这汉子随意聊着，这样大概颠簸了两个时辰左右，终于到了苍城。
乾坤之中的人们择灵而居，哪里的灵气充沛且环境适宜，哪里居住的人便会多。
而苍城周围灵力颇为充沛，自然有不少人愿意搬来此地居住，久而久之，苍城逐渐发展起来了，成为东云境最大的几个城镇之一。
陈禁坐在框车上朝上望去，发现光是苍城的城墙便要比莫城要高许多倍。
城门中有各种人走在走去进进出出。
而旁边站着穿着黑底白荆棘花纹的制服，提着朴刀的人，他们是苍城刑捕房的捕快，负责维持秩序。
陈禁抱着瓜，坐在瓜车，进了苍城。
根据陈禁的要求，那汉子将车停在了一处十分便宜的客栈旁边。
“年轻人，这里是黄桶客栈，一晚上只用四枚灵铢，很划算。”汉子将车停住说道。
陈禁闻言下了车，十分肉疼地将三枚灵铢给了这汉子，汉子拿着灵铢喜滋滋地离开，将陈禁一人留在原地。
苍城的街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他们或骑灵兽、或驾车、或步行，或轻装而行，或带着包裹，或装着货物……
背着猎物的精壮汉子、衣着得体的华贵老经纪、文质彬彬的气质书生、步履蹒跚的耄耋老人、跟大人哭闹的孩童……
叫喊声、催让声、笑闹声、叹气声、各种灵兽的啼叫声……
一派景象，好不热闹！
然而看着这群景象，陈禁却暗自叹了一声气。
通过黄色铜珠，陈禁感应到，就在刚刚经过他身边的那群人当中，有四五个人身上已经有了魇气。
比如那个扛着巨大麻袋的精壮汉子，他看起来颇为有力，似乎修行的是炼体功法。
肩上三四百斤的麻袋他扛起来并不吃力。
然而在他的手臂上，已经积攒了不少魇气，估计用不了多久，他们身上的魇症就会爆发。
还有那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以及那个提着篮子的老经纪……
只是这些人身上魇气还处于蛰伏期，并未爆发成魇症。
当然，他们得魇症是必然的，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对于这些人，陈禁也无可奈何。
他的确有方法将这些魇气给清除出这些人的身体，只是需要对方配合，但这很难做到。
因为元叔告诉过陈禁，即使是最高明的魇师，在魇症未爆发的时候，也无法知道这人身上是否有魇气存在。
如果陈禁直接走到别人面前说：“你要得魇症了”，只会被别人当做骗子或者傻子。
“我可不要被别人当成傻子和骗子！”
陈禁摇头，抬腿便要走进这家黄桶客栈。
忽然，他停住了，转身看了看，然后径直走向了不远处那个正在小摊上挑选东西的少女。
他站在少女面前，直截了当地说道：“姑娘，你有病，你要死了！”
……
楚凝今天心情很好，就在昨天晚上，她的修为终于有了突破，到了开灵境巅峰。
父亲为了奖励她，给了她五百枚灵铢，让她买一些自己喜欢的东西。
而今天学院里又恰好没有课业。
往常学院里没有课的时候，她便被父亲逼着在家中修行。
但由于她刚突破，父亲便允许她休息一天。
对于这来之不易的一天休息，她安排得很满。
上午她先去了风姿馆喝茶欣赏乾坤各地的灵像，下午来街边小摊淘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晚上还要和几个同窗好友一起去山味楼吃饭聚会，那里的灵厨做的菜可是很不错呢！
这简直就是完美的一天！
可就在这完美的一天中却出现了一个并不好的声音。
“姑娘，你有病，你快要死了！”
楚凝有些愤懑，哪有这么诅咒人的！
她转过身去，发现说话的是一个和她年纪差不多的少年，身材单薄，手里拿着一个包裹，应该是刚来到苍城。
“你怎么平白无故地骂人？！”楚凝瞪大眼睛气鼓鼓地问道。
陈禁摊手道:“不，误会了，我没有诅咒你，我是说真的，你魇气缠心，不出两日，便要灵力迸心而亡，当时候谁也无法救治了。”
就在刚刚陈禁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他忽然感应到周围有一大股魇气，然后他便发现这一大股魇气竟然在这名少女的身上——就在她的心脏部位。
如此大量的魇气，必然不出两日便要爆发，而又在心脏部位，其引起的灵力紊乱足以崩坏其心脏，害其性命。
之前陈禁感应到的其他几个体内有魇气的人，他们体内的魇气量并不多，即使爆发魇症，找一个靠谱些的魇师便能够治好。
所以陈禁可以放任不管。
但眼前的这位少女这几天内随时可能没了性命。
对于其他事情陈禁可以冷漠，可以旁观，可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但对于人命不可以！
街边的小摊旁，楚凝睁着大大的眼睛上下打量着陈禁，眼里充满了不信任，她昂起小巧的下巴说道：
“你休要诓我，我的身体好得很呢！”
对方的不信任是在陈禁的意料之中的，他没有多费口舌地费心解释，只是冷静道：
“我知道你并不相信，这我理解，因为换做任何一个人遇到这种情况都不会相信。”
“知道你还说。”楚凝不满地嘟囔着。
陈禁却没有理会，继续说道：
“现在你不相信不要紧，你明日起床的时候看一看自己的前胸右侧，也就是心脏的部位，那里会出现一个紫色的方形图案。
若是出现这种情况，你便运转灵力到屋医穴，到时候你便会感觉运转到那里的灵力不受控制。
半个小时之后，你的心脏将会出现绞痛之感。
那便是魇症爆发的前兆。”
陈禁苦口婆心地说着，并不是所有的魇症在爆发之前都有前兆的，但眼前这位姑娘体内的魇气过于多了，且处于心脏这样要命的位置，身体自然会出现一些反应。
楚凝听完眨了眨眼，然后静静地看着陈禁。
从她那一汪大眼睛中陈禁读出了她的意思：编，继续编。
现在她已经在心里给陈禁打上了一个标签——骗子。
陈禁自顾自继续说道：
“以你体内魇气的量，一旦爆发魇症便是再高明的魇师也救不了你。”
这是骗子行骗的第一步：先把事情往严重了说。楚凝心中默默想道。
“如果身体出现我所说的征兆，就用言根三钱，蛇液花五钱，紫心木六钱、琳琳香五勺，辅以兰星水煎服，用上半个月，在这期间，你的紫宫和华盖两穴会出现轻微的疼痛，那是因为魇气在从这两个穴位缓慢清出。
这个半个月之后，你体内的魇气便可尽数祛除。”
这是第二步：抛出解决方法，获取信任。
接下来应该就是巧立名目，骗取财物了吧！楚凝依旧没有说话，默默看着陈禁。
“言尽于此，望自珍重。”
说罢陈禁便干脆利落的转身离去，不带走一片云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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