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秃毛的猫
而且以陈禁的观察，这云水清魇堂里面的桌椅摆件都有些年头了，显然不是新开的清魇堂。
况且云征和郑云红两位魇师的清魇之术也都还不赖，至少能将基本上能将得了魇症之人体内的魇气都给清除干净。
不是新开的清魇堂，魇师的清魇之术也都不错，生意怎么会这么差？
或许是近日得魇症的人很少才会这样吧，应该是所有清魇堂的人都少吧。
可陈禁中午出去吃饭的时候却发现对面的元仁清魇堂门前却有不少人进进出出，与冷清的云水清魇堂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让陈禁更加疑惑了，那魇师水平参差不齐的元仁清魇堂生意为什么比清魇水准都很高的云水清魇堂还要好？
陈禁的这种疑惑一直持续到下午。
下午，一位得了魇症的客人在云征那里清完了魇，付钱的时候，在林香那里付钱的时候，有些埋怨地说道：“四十枚灵铢？这么贵！听说你们这里上个月清魇死了人，现在还收这么贵。”
死了人？
当时陈禁正好从旁边经过，听到这话，顿时停下了脚步。
鹅蛋脸小姑娘林香憋红了脸，委屈又不服气地说道：“那个人得的魇症本身就难以救治，命不久矣了，其他清魇堂都不愿意救治，只有我们堂主仁善，想着怎么也得试一试，最后是没救成，可这怎么能怨我们呢？”
那个客人这才不情愿地付完了钱，嘴里嘟嘟囔囔道：“谁知道你们说的是真的假的，你们肯定向着自己。”
说完那人就走了。
只留下林香气鼓鼓地站着那里。
陈禁见到这一幕，想了想，上前问道：“林香，这是怎么回事？”
“陈……陈禁”林香见到陈禁，有些支支吾吾，欲言又止。
不过最终，她还是将事情说了出来。
原来云水清魇堂已经在这白玉街开办了好几年了，由于店里魇师清魇技术好，收费也相对低廉，治好了许多人的魇症，口碑很好，愿意来这里清魇的人也很多。
直到三个月前来了一个人，他初看没什么异常，可说话行动都极为缓慢，而且身体扭动的时候极其不自然，就像肢体生锈了一般。
这人说自己去了好多家清魇堂都没人愿意为他清魇，求张清岳堂主一定要救他，堂主说他得了缓僵症，灵气乱流已经渗入骨髓，基本上已经无法救治了。
可那人直接跪在张堂主面前哭着求他，张堂主最终答应了，他说试一试还是有一线希望的。
由于时间紧急，而且那人僵化的身体此时已经不能随便动弹了，堂主便在门口为他清魇。
当时引来了许多人围观，最终张堂主没能将他治好，他直接死在了清魇堂门口，而这件事也传开了。
从这之后，云水清魇堂的名声和口碑一落千丈，许多人因此不愿意来云水清魇堂清魇了。
“两个月前，对面新开了一家元仁清魇堂，很明显看我们口碑变差，来抢我们生意的。
这样，许多人都去对面的元仁清魇堂清魇了，而且据我们所知，这元仁清魇堂还总是跟别人宣扬那件事，导致我们云水清魇堂的生意便越发惨淡了。
由于生意差，我们云水清魇堂的魇师不少都走了，甚至还有几个魇师直接去了对面的元仁清魇堂。”
说到最后，林香气鼓鼓地看了对面的元仁清魇堂一眼。
原来如此！
陈禁总算明白了为什么明明云水清魇明明各方面都不差，却如此惨淡了！
口碑是一个清魇堂关键中的关键，毕竟清魇事关自己的身体，在有选择的情况下，大家自然愿意去口碑更好的清魇堂。
根据林香所说的，当时那个人得的魇症为缓僵症，这缓僵症到了晚期确实难以医治。
即使是陈禁，面临那种情况，也不敢说自己一定能够治好，这件事的确不能怪堂主张清岳。
在那种情况下，张清岳明明可以像其他清魇堂的魇师一样放任不管的，可他还是为了那一丝救治的可能搭上了云水清魇堂和自己的名誉。
这个时候，林香犹豫地看着陈禁，小心翼翼地问道：“陈禁，现在你知道了这件事，不会因此就离开吧？你别走……堂主找了这么半天才招了你一个人……堂主人很好的，他说挺过这段时间就会好了……为了云水清魇堂，他很不容易的……”
小姑娘甚至焦急地有些支支吾吾，语无伦次的。
看得出来，她是很在乎云水清魇堂的。
“放心，我不会离开了。”陈禁轻声说道，且不说堂主林清岳对他有着知遇之恩，关键是除了云水清魇堂也没有别的清魇堂愿意要他啊。
“哦哦。”林香这才放下心来。
下午，陈禁继续坐在自己清诊室，等待着有人上门清魇。
确实有一个来清魇的，但不是人，是一只猫。
“陈小魇师，你看看我家的紫瞳猫，怎么好端端的变成了这样。”眼前是一位衣着华贵的妇人，她怀里抱着一只猫。
这只猫紫色瞳孔，紫色毛发，看起来漂亮而高贵。
紫瞳猫，一种低级灵兽，因长得漂亮，性格温顺而被许多贵妇养为宠物。
值得注意的是，妇人怀里的这只紫瞳猫头上还戴着一顶针织的极为小巧的帽子，给它平添了一份可爱。
“它怎么了？”陈禁其实已经感应到这只猫身上有魇气流动，不过还是照例问道。
“你看！”
妇人一把拿下紫瞳猫头上的小帽子，只见这只猫头顶上圆圆的一块，连一根毛发都没有。
就……挺秃然的。
秃秃的头顶瞬间就让这只紫瞳猫的颜值下跌了几个档次，身上那种高贵的气质一下子没了，看上去甚至有些滑稽。
“咳咳……”陈禁清咳了两声，努力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忍住，千万要忍住，要维持住自己魇师严肃可靠的形象。
“喵~”
紫瞳猫是一种对人类情绪感知特别敏锐的灵兽，这也是它受欢迎的原因之一，此时它感受到陈禁隐忍住的笑意，很是委屈地叫了一声。
“陈魇师，我家猫到底得了什么魇症？”妇人心疼又焦急。
“没事，只是最普通的褪毛症。”陈禁答道，褪毛症是一种非常常见的魇症，任何带毛灵兽都可能得。
这只紫瞳猫就是因为微量魇气让头顶皮肤处的灵气紊乱，从而导致毛发脱落并且无法再生长出来。
只要判断好魇气的量，调制好祛魇膏在秃的地方抹一抹就好了。
嗯……魇气的数量不多，而且在头部，不能用粹盐草，要用冰狐牙粉三勺，再加上甘生水五勺……灵气紊乱程度颇高，那就再加上定元草三钱，苍猪脂就用五钱吧，不宜太多，再配上酸菊四钱、滢兰一钱就可以了。
陈禁根据这只猫的具体情况调配着膏药，不一会儿便好了。
之后陈禁将颜色红艳的药膏均匀涂抹在紫瞳猫头顶上秃的那一块。
很快，随着药效的渗入，陈禁明显感觉到其头顶的魇气开始飘散出体外，而后黄铜珠微微一转，将这些魇气吸收。
“好了！”陈禁说道。
紫瞳猫同样也感应到了头顶灵力不再紊乱，可以控制了。
随后它运转灵力，头顶秃的那一块发出紫色灵光，那里的毛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出来。
这是紫瞳猫的天赋能力，能让毛发干净亮丽，漂亮如初，同时能让脱落的毛发迅速生长出来。
神技！
多少中年男性灵修梦寐以求的神技啊！
可以说，紫瞳猫一身的能力都是为了漂亮美丽而生的。
很快，毛发就全部长好，它又变成了那个高贵优雅的紫瞳猫了。
紫瞳猫斜蔑了这个刚刚笑话他的人类一眼，高傲地昂起头颅。
秃顶的我你看不上眼，现在的我你高攀不起。
看它那傲娇的小模样，陈禁好不容易才忍住了将它头顶的毛给薅秃的冲动。
“陈小魇师，你的清魇之术真是高超。”见紫瞳猫恢复如初，妇人很是高兴，不吝夸奖。
“本次清魇共十枚灵铢，给门口的那个小姑娘就行了。”陈禁说道，这些都是很小很常见的魇症，收费并不高。
像张叔那样可能威胁到生命的魇症才会需要几百乃至上千枚灵铢。
当然，大多数时候是会根据治疗的难易程度以及使用药材的珍贵程度来定价。
虽然按照规定，现在自己还不能拿分成，这十枚灵铢没有自己的份，但陈禁依旧是很开心，毕竟这是自己正式成为魇师以来治好的第一个魇症，虽然对象是一只猫。
接下来，又陆续来了三四个来清魇的，有灵兽巨尾兔、灵植日涌花还有一把灵器长枪……就是没有一个人。
它们皆是因为魇气侵袭而导致了不同的状况，比如巨尾兔牙齿脱落，日涌花花瓣发黑，花枝枯萎，灵器长枪灵气运转不畅，威能降低等。
这些都不是太大的毛病，陈禁很轻松地解决了。
傍晚，李林甫过来值夜，陈禁和他打了个招呼，就准备收工回去了。
和云征、郑云红、林清岳以及林香几人各自打了招呼，陈禁就走出清魇堂。
一出门，他就看见一辆马车在旁边停着，青角马打着响鼻，张叔在旁边抚摸着它。
张叔故意停在此处，是来接陈禁的。
一看到陈禁出来，张叔就笑了：“走，我带你回去。”
况且云征和郑云红两位魇师的清魇之术也都还不赖，至少能将基本上能将得了魇症之人体内的魇气都给清除干净。
不是新开的清魇堂，魇师的清魇之术也都不错，生意怎么会这么差？
或许是近日得魇症的人很少才会这样吧，应该是所有清魇堂的人都少吧。
可陈禁中午出去吃饭的时候却发现对面的元仁清魇堂门前却有不少人进进出出，与冷清的云水清魇堂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让陈禁更加疑惑了，那魇师水平参差不齐的元仁清魇堂生意为什么比清魇水准都很高的云水清魇堂还要好？
陈禁的这种疑惑一直持续到下午。
下午，一位得了魇症的客人在云征那里清完了魇，付钱的时候，在林香那里付钱的时候，有些埋怨地说道：“四十枚灵铢？这么贵！听说你们这里上个月清魇死了人，现在还收这么贵。”
死了人？
当时陈禁正好从旁边经过，听到这话，顿时停下了脚步。
鹅蛋脸小姑娘林香憋红了脸，委屈又不服气地说道：“那个人得的魇症本身就难以救治，命不久矣了，其他清魇堂都不愿意救治，只有我们堂主仁善，想着怎么也得试一试，最后是没救成，可这怎么能怨我们呢？”
那个客人这才不情愿地付完了钱，嘴里嘟嘟囔囔道：“谁知道你们说的是真的假的，你们肯定向着自己。”
说完那人就走了。
只留下林香气鼓鼓地站着那里。
陈禁见到这一幕，想了想，上前问道：“林香，这是怎么回事？”
“陈……陈禁”林香见到陈禁，有些支支吾吾，欲言又止。
不过最终，她还是将事情说了出来。
原来云水清魇堂已经在这白玉街开办了好几年了，由于店里魇师清魇技术好，收费也相对低廉，治好了许多人的魇症，口碑很好，愿意来这里清魇的人也很多。
直到三个月前来了一个人，他初看没什么异常，可说话行动都极为缓慢，而且身体扭动的时候极其不自然，就像肢体生锈了一般。
这人说自己去了好多家清魇堂都没人愿意为他清魇，求张清岳堂主一定要救他，堂主说他得了缓僵症，灵气乱流已经渗入骨髓，基本上已经无法救治了。
可那人直接跪在张堂主面前哭着求他，张堂主最终答应了，他说试一试还是有一线希望的。
由于时间紧急，而且那人僵化的身体此时已经不能随便动弹了，堂主便在门口为他清魇。
当时引来了许多人围观，最终张堂主没能将他治好，他直接死在了清魇堂门口，而这件事也传开了。
从这之后，云水清魇堂的名声和口碑一落千丈，许多人因此不愿意来云水清魇堂清魇了。
“两个月前，对面新开了一家元仁清魇堂，很明显看我们口碑变差，来抢我们生意的。
这样，许多人都去对面的元仁清魇堂清魇了，而且据我们所知，这元仁清魇堂还总是跟别人宣扬那件事，导致我们云水清魇堂的生意便越发惨淡了。
由于生意差，我们云水清魇堂的魇师不少都走了，甚至还有几个魇师直接去了对面的元仁清魇堂。”
说到最后，林香气鼓鼓地看了对面的元仁清魇堂一眼。
原来如此！
陈禁总算明白了为什么明明云水清魇明明各方面都不差，却如此惨淡了！
口碑是一个清魇堂关键中的关键，毕竟清魇事关自己的身体，在有选择的情况下，大家自然愿意去口碑更好的清魇堂。
根据林香所说的，当时那个人得的魇症为缓僵症，这缓僵症到了晚期确实难以医治。
即使是陈禁，面临那种情况，也不敢说自己一定能够治好，这件事的确不能怪堂主张清岳。
在那种情况下，张清岳明明可以像其他清魇堂的魇师一样放任不管的，可他还是为了那一丝救治的可能搭上了云水清魇堂和自己的名誉。
这个时候，林香犹豫地看着陈禁，小心翼翼地问道：“陈禁，现在你知道了这件事，不会因此就离开吧？你别走……堂主找了这么半天才招了你一个人……堂主人很好的，他说挺过这段时间就会好了……为了云水清魇堂，他很不容易的……”
小姑娘甚至焦急地有些支支吾吾，语无伦次的。
看得出来，她是很在乎云水清魇堂的。
“放心，我不会离开了。”陈禁轻声说道，且不说堂主林清岳对他有着知遇之恩，关键是除了云水清魇堂也没有别的清魇堂愿意要他啊。
“哦哦。”林香这才放下心来。
下午，陈禁继续坐在自己清诊室，等待着有人上门清魇。
确实有一个来清魇的，但不是人，是一只猫。
“陈小魇师，你看看我家的紫瞳猫，怎么好端端的变成了这样。”眼前是一位衣着华贵的妇人，她怀里抱着一只猫。
这只猫紫色瞳孔，紫色毛发，看起来漂亮而高贵。
紫瞳猫，一种低级灵兽，因长得漂亮，性格温顺而被许多贵妇养为宠物。
值得注意的是，妇人怀里的这只紫瞳猫头上还戴着一顶针织的极为小巧的帽子，给它平添了一份可爱。
“它怎么了？”陈禁其实已经感应到这只猫身上有魇气流动，不过还是照例问道。
“你看！”
妇人一把拿下紫瞳猫头上的小帽子，只见这只猫头顶上圆圆的一块，连一根毛发都没有。
就……挺秃然的。
秃秃的头顶瞬间就让这只紫瞳猫的颜值下跌了几个档次，身上那种高贵的气质一下子没了，看上去甚至有些滑稽。
“咳咳……”陈禁清咳了两声，努力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忍住，千万要忍住，要维持住自己魇师严肃可靠的形象。
“喵~”
紫瞳猫是一种对人类情绪感知特别敏锐的灵兽，这也是它受欢迎的原因之一，此时它感受到陈禁隐忍住的笑意，很是委屈地叫了一声。
“陈魇师，我家猫到底得了什么魇症？”妇人心疼又焦急。
“没事，只是最普通的褪毛症。”陈禁答道，褪毛症是一种非常常见的魇症，任何带毛灵兽都可能得。
这只紫瞳猫就是因为微量魇气让头顶皮肤处的灵气紊乱，从而导致毛发脱落并且无法再生长出来。
只要判断好魇气的量，调制好祛魇膏在秃的地方抹一抹就好了。
嗯……魇气的数量不多，而且在头部，不能用粹盐草，要用冰狐牙粉三勺，再加上甘生水五勺……灵气紊乱程度颇高，那就再加上定元草三钱，苍猪脂就用五钱吧，不宜太多，再配上酸菊四钱、滢兰一钱就可以了。
陈禁根据这只猫的具体情况调配着膏药，不一会儿便好了。
之后陈禁将颜色红艳的药膏均匀涂抹在紫瞳猫头顶上秃的那一块。
很快，随着药效的渗入，陈禁明显感觉到其头顶的魇气开始飘散出体外，而后黄铜珠微微一转，将这些魇气吸收。
“好了！”陈禁说道。
紫瞳猫同样也感应到了头顶灵力不再紊乱，可以控制了。
随后它运转灵力，头顶秃的那一块发出紫色灵光，那里的毛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出来。
这是紫瞳猫的天赋能力，能让毛发干净亮丽，漂亮如初，同时能让脱落的毛发迅速生长出来。
神技！
多少中年男性灵修梦寐以求的神技啊！
可以说，紫瞳猫一身的能力都是为了漂亮美丽而生的。
很快，毛发就全部长好，它又变成了那个高贵优雅的紫瞳猫了。
紫瞳猫斜蔑了这个刚刚笑话他的人类一眼，高傲地昂起头颅。
秃顶的我你看不上眼，现在的我你高攀不起。
看它那傲娇的小模样，陈禁好不容易才忍住了将它头顶的毛给薅秃的冲动。
“陈小魇师，你的清魇之术真是高超。”见紫瞳猫恢复如初，妇人很是高兴，不吝夸奖。
“本次清魇共十枚灵铢，给门口的那个小姑娘就行了。”陈禁说道，这些都是很小很常见的魇症，收费并不高。
像张叔那样可能威胁到生命的魇症才会需要几百乃至上千枚灵铢。
当然，大多数时候是会根据治疗的难易程度以及使用药材的珍贵程度来定价。
虽然按照规定，现在自己还不能拿分成，这十枚灵铢没有自己的份，但陈禁依旧是很开心，毕竟这是自己正式成为魇师以来治好的第一个魇症，虽然对象是一只猫。
接下来，又陆续来了三四个来清魇的，有灵兽巨尾兔、灵植日涌花还有一把灵器长枪……就是没有一个人。
它们皆是因为魇气侵袭而导致了不同的状况，比如巨尾兔牙齿脱落，日涌花花瓣发黑，花枝枯萎，灵器长枪灵气运转不畅，威能降低等。
这些都不是太大的毛病，陈禁很轻松地解决了。
傍晚，李林甫过来值夜，陈禁和他打了个招呼，就准备收工回去了。
和云征、郑云红、林清岳以及林香几人各自打了招呼，陈禁就走出清魇堂。
一出门，他就看见一辆马车在旁边停着，青角马打着响鼻，张叔在旁边抚摸着它。
张叔故意停在此处，是来接陈禁的。
一看到陈禁出来，张叔就笑了：“走，我带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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