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再次错过
这么想着，陈禁带着大鹅走进了自己的清诊室。
本来按照陈禁的想法是要把大鹅安顿在清魇堂后面的小院里，但它非要跟在陈禁身边，陈禁也只好让它跟自己呆在清诊室里。
陈禁清魇的时候，大鹅就安静而优雅地卧在一边的小榻上，它体表灵光微微闪动，很明显是在修炼。
真是一只粘人而又努力的鹅！
不再关注大鹅，陈禁开始了一天的清魇工作，毕竟还要攒钱上学呢！
仔细一算，他出狱已经有一个月了。
……
井山
沈千秋看着不远处的禁灵狱，心情有些许激动。
陈禁被判了三年的狱刑，今天便是陈禁出狱的日子，沈千秋是来接陈禁的。
算起来，她和陈禁已经有五六年没有见面了，也不知道陈禁还能不能认出自己，他该不会把自己忘了吧？
见面的时候要说些什么呢？
跟他讲讲自己的这几年的经历？还是和他说一说今后的打算？
也不知道陈禁现在变得怎么样了？
自己给他准备的礼物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喜欢？
三年禁灵狱的生活下他的性格有什么改变？
其实这三年以来沈千秋变化也很大。
她现在整个人出落得亭亭玉立，柳眉黛目，极为好看。
除了容貌上的变化，沈千秋在修行上也有长足的进步，三年的时间里她已经突破到了凝意境，现在已经是灵山宗最有天赋的几名弟子了。
很快，沈千秋就已经来到了禁灵狱，并见到了那位吴狱长。
吴狱长对沈千秋的印象很深，毕竟三年轻她还曾威胁过自己，不过吴狱长并不是一个记仇的人，他好心提醒道：“沈姑娘，别来无恙，有事你叫我我出去便可，禁灵狱魇气密集，你在这里很容易染上魇症的。”
“无妨！”
“不知沈姑娘来此有何事？”
沈千秋淡淡一笑，话语中有着掩饰不住的期待：“如果我记得没错，今天应该是陈禁出狱的日子，我来接他。”
吴狱使眉头一皱：“陈禁不是一个月前就出狱了吗？你难道不知道吗？”
“什么！”沈千秋身子一顿。
“可我算得很清楚，今天才是他出狱的日子啊？”
吴狱使解释道:“前阵子上面来检查，由于陈禁在禁灵狱三年来表现良好，于是上面给减了一个月的刑期——你们这么熟，我以为他出去后会找你的。”
“我……”沈千秋语塞，随后问：“你没有告诉陈禁我找过你吗？”
吴狱使解释道：“这件事对我来说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所以我并没有告诉他，不过这三年来我的确遵照你的要求，并没有让其他囚犯伤害到他。”
所以陈禁并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份，不知道自己现在是灵山宗弟子，自然也就无从寻找自己。
“你知道陈禁出来后去哪了吗？”沈千秋不甘心地问道。
吴狱使摇摇头:“禁灵狱只负责关押囚犯，不负责囚犯出狱后的事宜，他去了哪里我们并不清楚。”
所以，两个人就这样又错过了吗？
沈千秋听完后沉默了好一阵子，可最终也只能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好不容易有了陈禁的消息，现在却又断了。
乾坤之大，自己又要去哪里寻他呢？
想了她看向吴狱使：“那你能告诉我这三年来他过得怎么样吗？”
“过得很好，他很幸运，里面有一个技艺高超的老魇师收了他做徒弟，这三年来一直教他清魇之术——他这牢做得跟上了一个封闭式管理的学院一样。”吴狱使说道，为了缓和气氛，最后他还用了一个新近“流行”的词。
“那就好……”沈千秋点点头，最后神情落寞得转身离去。
她沿着山间的小道往下走，小道弯弯曲曲，沈千秋没有使用涟漪术来赶路，而是一步一步地缓慢走去。
期待和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
她需要用这种方式舒缓一下失落的内心。
走着走着，天空下起了雨，雨越下越大。
沈千秋头顶撑起了一个通明的半圆形的护罩，像一把伞一样把雨水隔开——这是她衣服上自带的灵术风伞术，感应到雨水时会自动激发。
看着淅淅沥沥的雨水，沈千秋自然而然地想起了十岁那年的那一天。
那天她追着一只蝴蝶跑出了慈幼院，然后迷了路。
那时天上也下着同样大的雨，迷路的她一个人躲在屋檐下，看着逐渐昏暗下来的天空，她又冷又怕，瑟缩着身子蜷在角落——直到浑身湿透的陈禁找到了她。
虽然那时的陈禁淋得像个落汤鸡一样狼狈不堪，可是他在雨中奔向自己的那一幕沈千秋到现在也记忆犹新。
带着她回到慈幼院后，陈禁生了一场病。
沈千秋后来才知道，陈禁冒雨找了她三个时辰……
……
右臂僵硬无比，不能动弹，这应该是硬肌症的症状；
脖子肿得比头还大，这是大脖症的症状；
躯干如同被烧红的铁块铁烙地一样，又热又疼，这是烫肤症的症状。
下腹绞痛得难受，这是滥肠症的表现……
呼……陈禁睁开眼醒了过来，长出一口气。
习惯性地摇摇头，将梦境中那些痛苦统统甩掉。
自从成为正式魇师一个月以来，陈禁每天都要治疗得了各种魇症的人，晚上要做的梦自然也就更加丰富起来了。
此时睡在筐里的大鹅也醒了过来，“嘎嘎”两声来到陈禁身边，伸出脖子在他腿上亲昵地蹭了蹭。
陈禁摸了摸大鹅的头，走了出去。
接着他便听到了小胖子张小书“嗷嗷”的哭闹声：“娘，我要灵控小车，你快给我买一个灵控小车，嗷嗷……”
柳婶一脸无奈：“那什么灵控小车不就是一个几丈远的地方控制一个小车前后左右走来走去的吗？等你长大了，修炼了，学了控物术还能控制东西飞呢，不比这好玩儿？这一个小玩意一个就要五十枚灵铢，都抵得上我跟你爹一天的工钱了。乖，听话，咱不要，等晚上娘回来给你买蜜榛糕。”
然而这次蜜榛糕也不管用了，小胖子继续嚷嚷：“不嘛，我不管，我现在就要，钱红红和吴小聪都有，就我没有，娘，你给我买一个嘛？哼嗯……”
柳婶被纠缠得烦了，当即对儿子板起脸来，吓唬道：“张小书，你课业背完了吗？没背完还敢管我要这要那？信不信今天早上你没饭吃？”
张小书当即怂了，撅着嘴哭丧着脸，低着头在那里背书。
看小胖子那委屈小模样，陈禁很不厚道得笑了出来，于是张小书嘴撅得更高了。
柳婶看见陈禁，朝他埋怨道：“这孩子一大早起来就闹着跟我要，都怪那个叫什么林天栀的，鼓捣个什么灵控小车出来，小孩们可喜欢了，就一个小玩意，不当吃不当用，就要五十枚灵铢，哪划得来……”
陈禁只好耐心听着，不时安慰两声。
就在柳婶的抱怨声中，陈禁吃了早饭。
随后张叔驾着马车带着陈禁、柳婶和张小书以及大鹅一起出了门。
路过巷口，陈禁从马车的窗口看到一户人家门前挂着一连串黑色的慰魂花，门口停着一个棺材，前面站着跪着的人一个个披麻戴孝，神色哀伤，气氛低沉。
很显然，这家人是在举行葬礼。
“这是巷子南头的老陈家，听说他家的媳妇死了，死的时候全身淤青的鞭痕，看起来好像是被鞭子活活打死的，据说那媳妇死的时候还怀着孕，一尸两命，可怜啊！也不知道谁这么歹毒？”柳婶摇头叹息。
陈禁有些动容，尽管在禁灵狱里已经听过太过囚犯们所做的肮脏龌龊的事，但当这样的事发生在自己身边的时候，他还是觉得浑身冰冷。
于是他开口问道：“那凶手抓到了吗？”
“没呢，刑捕房的捕快门来看了，但暂时还没有查出来。”柳婶说道：“不过刑捕房的梁捕头断案如神，刚正不阿，有他在，一定能将凶手捉拿归案的。”
“那就好……”陈禁只能这样说道，毕竟他不会查案，又毫无实力，碰到这种事情除了哀悼一声别的什么也做不了。
到了云水清魇堂，陈禁便看到了门口站着打着瞌睡的林香，他轻轻咳嗽了一声，小姑娘猛然惊醒，慌乱地看了一眼，发现是陈禁，这才松了口气。
她拍着胸口：“陈禁，原来是你，吓死我了！”
陈禁笑着回应道：“现在是上班时间，可不能太过放松了，毕竟现在清魇堂里的生意好起来了，每天来清魇的客人还不少呢。”
林香乖乖点头：“我知道了，说起来，我们清魇堂生意便好还是多亏了陈禁你呢。”
自从上次陈禁在众目睽睽之下把那名得了血湮症的少年给治好后，云水清魇堂口碑逐渐回转，生意也开始变好了。
陈禁点点头，看着林香如此困顿的模样忍不住问道：“不过话说回来，为什么你每天看起来都很困，难道是晚上没睡好？”
林香有些不好意思地点点头:“我每天睡得很晚，因为我要熬夜进行修炼，毕竟我可是决心要在二十二岁之前修炼到贯元境。
只要我在二十岁前修炼到贯元境，那么我就有资格进入应玄城的大玄学院修习了，那可是整个大胤最好的几个学院之一了。从此我的人生可能就完全不一样了。”
小姑娘一脸对未来的期待和憧憬。
本来按照陈禁的想法是要把大鹅安顿在清魇堂后面的小院里，但它非要跟在陈禁身边，陈禁也只好让它跟自己呆在清诊室里。
陈禁清魇的时候，大鹅就安静而优雅地卧在一边的小榻上，它体表灵光微微闪动，很明显是在修炼。
真是一只粘人而又努力的鹅！
不再关注大鹅，陈禁开始了一天的清魇工作，毕竟还要攒钱上学呢！
仔细一算，他出狱已经有一个月了。
……
井山
沈千秋看着不远处的禁灵狱，心情有些许激动。
陈禁被判了三年的狱刑，今天便是陈禁出狱的日子，沈千秋是来接陈禁的。
算起来，她和陈禁已经有五六年没有见面了，也不知道陈禁还能不能认出自己，他该不会把自己忘了吧？
见面的时候要说些什么呢？
跟他讲讲自己的这几年的经历？还是和他说一说今后的打算？
也不知道陈禁现在变得怎么样了？
自己给他准备的礼物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喜欢？
三年禁灵狱的生活下他的性格有什么改变？
其实这三年以来沈千秋变化也很大。
她现在整个人出落得亭亭玉立，柳眉黛目，极为好看。
除了容貌上的变化，沈千秋在修行上也有长足的进步，三年的时间里她已经突破到了凝意境，现在已经是灵山宗最有天赋的几名弟子了。
很快，沈千秋就已经来到了禁灵狱，并见到了那位吴狱长。
吴狱长对沈千秋的印象很深，毕竟三年轻她还曾威胁过自己，不过吴狱长并不是一个记仇的人，他好心提醒道：“沈姑娘，别来无恙，有事你叫我我出去便可，禁灵狱魇气密集，你在这里很容易染上魇症的。”
“无妨！”
“不知沈姑娘来此有何事？”
沈千秋淡淡一笑，话语中有着掩饰不住的期待：“如果我记得没错，今天应该是陈禁出狱的日子，我来接他。”
吴狱使眉头一皱：“陈禁不是一个月前就出狱了吗？你难道不知道吗？”
“什么！”沈千秋身子一顿。
“可我算得很清楚，今天才是他出狱的日子啊？”
吴狱使解释道:“前阵子上面来检查，由于陈禁在禁灵狱三年来表现良好，于是上面给减了一个月的刑期——你们这么熟，我以为他出去后会找你的。”
“我……”沈千秋语塞，随后问：“你没有告诉陈禁我找过你吗？”
吴狱使解释道：“这件事对我来说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所以我并没有告诉他，不过这三年来我的确遵照你的要求，并没有让其他囚犯伤害到他。”
所以陈禁并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份，不知道自己现在是灵山宗弟子，自然也就无从寻找自己。
“你知道陈禁出来后去哪了吗？”沈千秋不甘心地问道。
吴狱使摇摇头:“禁灵狱只负责关押囚犯，不负责囚犯出狱后的事宜，他去了哪里我们并不清楚。”
所以，两个人就这样又错过了吗？
沈千秋听完后沉默了好一阵子，可最终也只能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好不容易有了陈禁的消息，现在却又断了。
乾坤之大，自己又要去哪里寻他呢？
想了她看向吴狱使：“那你能告诉我这三年来他过得怎么样吗？”
“过得很好，他很幸运，里面有一个技艺高超的老魇师收了他做徒弟，这三年来一直教他清魇之术——他这牢做得跟上了一个封闭式管理的学院一样。”吴狱使说道，为了缓和气氛，最后他还用了一个新近“流行”的词。
“那就好……”沈千秋点点头，最后神情落寞得转身离去。
她沿着山间的小道往下走，小道弯弯曲曲，沈千秋没有使用涟漪术来赶路，而是一步一步地缓慢走去。
期待和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
她需要用这种方式舒缓一下失落的内心。
走着走着，天空下起了雨，雨越下越大。
沈千秋头顶撑起了一个通明的半圆形的护罩，像一把伞一样把雨水隔开——这是她衣服上自带的灵术风伞术，感应到雨水时会自动激发。
看着淅淅沥沥的雨水，沈千秋自然而然地想起了十岁那年的那一天。
那天她追着一只蝴蝶跑出了慈幼院，然后迷了路。
那时天上也下着同样大的雨，迷路的她一个人躲在屋檐下，看着逐渐昏暗下来的天空，她又冷又怕，瑟缩着身子蜷在角落——直到浑身湿透的陈禁找到了她。
虽然那时的陈禁淋得像个落汤鸡一样狼狈不堪，可是他在雨中奔向自己的那一幕沈千秋到现在也记忆犹新。
带着她回到慈幼院后，陈禁生了一场病。
沈千秋后来才知道，陈禁冒雨找了她三个时辰……
……
右臂僵硬无比，不能动弹，这应该是硬肌症的症状；
脖子肿得比头还大，这是大脖症的症状；
躯干如同被烧红的铁块铁烙地一样，又热又疼，这是烫肤症的症状。
下腹绞痛得难受，这是滥肠症的表现……
呼……陈禁睁开眼醒了过来，长出一口气。
习惯性地摇摇头，将梦境中那些痛苦统统甩掉。
自从成为正式魇师一个月以来，陈禁每天都要治疗得了各种魇症的人，晚上要做的梦自然也就更加丰富起来了。
此时睡在筐里的大鹅也醒了过来，“嘎嘎”两声来到陈禁身边，伸出脖子在他腿上亲昵地蹭了蹭。
陈禁摸了摸大鹅的头，走了出去。
接着他便听到了小胖子张小书“嗷嗷”的哭闹声：“娘，我要灵控小车，你快给我买一个灵控小车，嗷嗷……”
柳婶一脸无奈：“那什么灵控小车不就是一个几丈远的地方控制一个小车前后左右走来走去的吗？等你长大了，修炼了，学了控物术还能控制东西飞呢，不比这好玩儿？这一个小玩意一个就要五十枚灵铢，都抵得上我跟你爹一天的工钱了。乖，听话，咱不要，等晚上娘回来给你买蜜榛糕。”
然而这次蜜榛糕也不管用了，小胖子继续嚷嚷：“不嘛，我不管，我现在就要，钱红红和吴小聪都有，就我没有，娘，你给我买一个嘛？哼嗯……”
柳婶被纠缠得烦了，当即对儿子板起脸来，吓唬道：“张小书，你课业背完了吗？没背完还敢管我要这要那？信不信今天早上你没饭吃？”
张小书当即怂了，撅着嘴哭丧着脸，低着头在那里背书。
看小胖子那委屈小模样，陈禁很不厚道得笑了出来，于是张小书嘴撅得更高了。
柳婶看见陈禁，朝他埋怨道：“这孩子一大早起来就闹着跟我要，都怪那个叫什么林天栀的，鼓捣个什么灵控小车出来，小孩们可喜欢了，就一个小玩意，不当吃不当用，就要五十枚灵铢，哪划得来……”
陈禁只好耐心听着，不时安慰两声。
就在柳婶的抱怨声中，陈禁吃了早饭。
随后张叔驾着马车带着陈禁、柳婶和张小书以及大鹅一起出了门。
路过巷口，陈禁从马车的窗口看到一户人家门前挂着一连串黑色的慰魂花，门口停着一个棺材，前面站着跪着的人一个个披麻戴孝，神色哀伤，气氛低沉。
很显然，这家人是在举行葬礼。
“这是巷子南头的老陈家，听说他家的媳妇死了，死的时候全身淤青的鞭痕，看起来好像是被鞭子活活打死的，据说那媳妇死的时候还怀着孕，一尸两命，可怜啊！也不知道谁这么歹毒？”柳婶摇头叹息。
陈禁有些动容，尽管在禁灵狱里已经听过太过囚犯们所做的肮脏龌龊的事，但当这样的事发生在自己身边的时候，他还是觉得浑身冰冷。
于是他开口问道：“那凶手抓到了吗？”
“没呢，刑捕房的捕快门来看了，但暂时还没有查出来。”柳婶说道：“不过刑捕房的梁捕头断案如神，刚正不阿，有他在，一定能将凶手捉拿归案的。”
“那就好……”陈禁只能这样说道，毕竟他不会查案，又毫无实力，碰到这种事情除了哀悼一声别的什么也做不了。
到了云水清魇堂，陈禁便看到了门口站着打着瞌睡的林香，他轻轻咳嗽了一声，小姑娘猛然惊醒，慌乱地看了一眼，发现是陈禁，这才松了口气。
她拍着胸口：“陈禁，原来是你，吓死我了！”
陈禁笑着回应道：“现在是上班时间，可不能太过放松了，毕竟现在清魇堂里的生意好起来了，每天来清魇的客人还不少呢。”
林香乖乖点头：“我知道了，说起来，我们清魇堂生意便好还是多亏了陈禁你呢。”
自从上次陈禁在众目睽睽之下把那名得了血湮症的少年给治好后，云水清魇堂口碑逐渐回转，生意也开始变好了。
陈禁点点头，看着林香如此困顿的模样忍不住问道：“不过话说回来，为什么你每天看起来都很困，难道是晚上没睡好？”
林香有些不好意思地点点头:“我每天睡得很晚，因为我要熬夜进行修炼，毕竟我可是决心要在二十二岁之前修炼到贯元境。
只要我在二十岁前修炼到贯元境，那么我就有资格进入应玄城的大玄学院修习了，那可是整个大胤最好的几个学院之一了。从此我的人生可能就完全不一样了。”
小姑娘一脸对未来的期待和憧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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