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安然之乡
“轮回者……”
“轮回者方羽……”
方羽只觉五雷轰顶，眼前一黑，这种可怕的字眼再次出现在他耳边，记忆如同潮水般涌现，明明从时间上来说只过去了两三天，记忆却如同过去了几十年一般被深埋隐藏，又或许是因为他本就怀疑这段经历的真实性。他踉踉跄跄地往后退，像溺水的人得到救援一样，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而张石头和赵红绫无动于衷得看着他。
“他的【现实反应】怎么这么强烈。”张石头语气平淡，像聊家常一般和赵红绫聊着方羽。
“谁知道呢，这东西因人而异。”赵红绫耸耸肩，“我记得【现实反应】本质上是一种窒息感，实力越是强大的人感觉到被掐脖子的触感越是强烈——说不定你捡到一个宝藏队员。”
“我最优秀最有潜力的队员可是你！”张石头吹嘘道。
“说起来我们应该没有先例，因为【现实反应】而窒息死亡的吧？”赵红绫担心的指了指方羽说道：“他到现在反应都没结束，我们要不要去照顾一下。”
“是有点奇怪，再这样下去都要招人报警了。”张石头连忙扶着方羽在马路一旁坐下，一边拍着他的背一边问道：“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去医院？”
方羽现在很痛苦，就好像有人拿着一根细绳狠狠地勒住他的脖子，再将他的头按在深水中，生理上的反应选择了生存作为第一要素，四肢百骸每个细胞都在大口大口地汲取氧气，以至于为了竞争稀少的资源，细胞与细胞之间隐隐有趋势想要相互攻伐，但是被束缚的不仅仅是作为整体的方羽，作为部分的细胞也被紧密约束。
感官被临时封闭，不仅是为了减轻痛楚，更是因为现在外部的威胁远不如内部的崩溃来的要紧，方羽知晓张石头扶他坐下、拍他背、关切问他情况，但是他自己感受不到触觉、听不到声音、也说不出话来，就像灵魂出窍一般从高空俯视着一切。
不知过了多久，不适感才慢慢消退，声音从小到大、从远到近一点点得出现在方羽的世界中，出窍的灵魂也一寸一寸被塞进狭窄的身体里，五感重新发挥作用，像盲人重获光明，像聋人带上助听器，生命再一次变得完整。
但方羽总有一种别扭的感觉，紧缚感并没有消失，只是不再让人窒息，自己像是穿了一件拘束衣，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被规规整整地束缚着。
“我这是怎么了。”方羽声音虚弱得风一吹就能把话语吹散。
“【现实反应】，是现实世界对轮回者的束缚。”张石头解释道：“纵然你在其他世界如何强大，回到现实世界都要安安稳稳当个普通人，巨大的反差形成了从生理到心理上的失重，从而引起类似于高原反应似的现象。本质上是现实世界对你的束缚，从而引发的窒息感。实力越强大的人反应越强烈，但实力越强大的人也容易松动束缚。”
“所以你反应这么强烈，我们都怀疑是不是接引了一个老怪物。”赵红绫在一旁打趣。
“【现实反应】说到底还是因人而异，”张石头摆摆手制止了赵红绫的打趣，“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纵然刚刚有着一趟似乎在鬼门关前徘徊的经历，但方羽除了声音虚弱之外，并无其他异样，反而因为痛苦而精神紧绷，头脑变得更加清晰，他开口问道：“是只会经历这一次吗？”
“不，每次轮回结束回到现实世界都会经历一次。”
方羽打了个寒颤，惊惧地说不出话。
“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们是有办法解决的。”张石头安慰道。
“我们？”方羽看了看张石头，又看了看赵红绫，问道：“只有你们两个人吗？”
“当然不是。”张石头笑了笑，回答道：“我将会带你去见识，最初也是最强的轮回者组织——”
“安然之乡！”
……
点点星光从窗外照在方羽身上，他躺在床上，再次失眠了。
这已经是短短几天的第三次失眠，方羽一边苦恼着自己的睡眠质量，一边脑海里像放电影一样播映着今天晚上的事情，安然之乡？最初也是最强的轮回者组织？这是什么中二的名字与设定啊。方羽内心不停吐槽。
但是他也知道，自己只是在用吐槽去压制内心的惊疑与恐慌。
原来耶律云一直叫自己轮回者没有错，原来自己所经历的事情是真实的，那么耶律云和耶律蝶也是真实存在的了，那么那些惊心动魄的战斗，那些绚烂神秘的魔法也是真实存在的了，那么一切的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了。
也许是境遇的变化导致了心态的不同，面目可憎的少年和清秀可人的少女他都开始怀念起来。自己还会遇见他们吗，自己为什么会成为轮回者，自己又为什么会回到现实世界，安然之乡是个什么样的组织，赵红绫、张石头他们身后又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纷头乱脑的思绪让方羽辗转反侧，他面对着自己的房门，透过门隙看着客厅透过来的微弱的灯光，脑海里响起了张石头最后分别时和他说的话：“记住了，这些事情要保密，否则会给亲近的人带来数不清的麻烦。”
“数不清的麻烦吗……”方羽喃喃。
……
第二天的早自习方羽不出意外地又迟到了，幸运的是这次并没有被班主任当场抓获，加上座位又靠近教室门口，幸免于难的方羽不引人注目的偷摸摸溜到座位。
“看来你昨天晚上没睡好。”赵红绫戳了戳方羽。
“是啊。”方羽点点头，“怎么可能睡得好。”
“心态不行。”赵红绫给方羽下了评语：“我当初知道的时候，就睡得很开心。”
“厉害了。”方羽毫无波澜的称赞，然后他又犹犹豫豫地问道：“你父母知道这件事吗？”
“菜鸟队员，”赵红绫伸出一根手指在方羽眼前摇了摇，“我现在就教你第一课——不要打听组织内成员的真实信息。”
“可是你们不都是知道我真实信息的吗？”方羽疑惑道。
赵红绫一时语塞，顿了顿说道：“我这是因为接引工作才可以知道的——要不然怎么接引。”
“接引，听起来古风古韵的，可这不就是客服吗？”方羽说道。
赵红绫再次语塞，她眼睛眨了眨说道：“你昨天想跟我说什么啊——昨天我看你那副样子就没来得及问。”
“没，没什么。”方羽一阵局促，他拿出语文书装模作样地在背课文。
“你是不是——”赵红绫故意拉长了声调，“以为我喜欢你？”
现在轮到方羽语塞。
“瞎说。”方羽顾左右而言他：“你们说周六要带我见识一下安然之乡，它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
赵红绫看到方羽避而不谈，得意般的呵呵一笑，回复道：“明天你就知道了，时间地点别忘了。”
……
周六下午两点，太阳高挂天空正中，暑气还没有消退的迹象，方羽站在车水马龙的十字路口旁边，抬头仰望着眼前这座有着三十几层高的大厦，阳光照射在楼体上，发出耀人的光辉，大厦门口的保安无精打采地看着他。
“来这么早，等久了吧。”张石头从背后拍了拍方羽的肩膀，和他一起抬头看着大厦，问道：“看什么呢？”
“安然之乡、安然大厦，我说怎么那天名字听起来有点熟悉。”方羽收回目光，有点不能置信地问道：“这就是你说的要带我见识安然之乡的地方？”
“是啊，怎么了？”张石头面带思索的看着安然大厦，说道：“这楼看着没什么问题吧，挺气派的，我记得前两年还上过新闻来着。”
“可是，”方羽回身指着车水马龙的十字路口，不小心指到了捧着奶茶从身后走来的赵红绫，他手缩了一下，又重新指向路口，质疑道：“我们不是一个神秘的超能力者组织吗？基地怎么会在这样一个人流密集的地方？还这么显眼？”
“这点倒是和我当初想的一样，”赵红绫点点头评价道：“不过我当时是挺开心的，觉得挺厉害的。”
“超能力者？”张石头疑惑地看着方羽，问道：“你有什么超能力吗？表演一下。”
方羽语塞。
“你忘了吗，现实反应。”张石头解释道：“在现实世界都要安安稳稳当个普通人。既然是普通人，那么在这样一座大厦里不是很正常吗？”
“可是，这样一座商业大厦的话，不是还有很多其他人吗，其他不是我们组织的人。”方羽再次发问：“我们这些事情不是要保密的吗？”
听到方羽说出“我们组织”，张石头满意的笑了笑，然后说道：“整座大厦，都是我们的人。”
方羽一下子目瞪口呆，他看着大厦门口像上班族一样进进出出的人群，很难和自己想象中神秘、高格调的超能力者组织挂上钩，美好的幻想顿时出现了密密麻麻的细纹，像镜子一般碎裂。
“可是……”方羽又想发问。
张石头伸手制止了他，将方羽转过身，指着马路对面的咖啡厅，说道：“我跟老人请教过经验了，看见对面那个咖啡厅没有，等会儿事情办完了，我们去那边喝杯咖啡，你的问题我再一点点解答给你。”
“而现在，”张石头又把方羽的身子转回来，指着安然大厦，说道：“我们先进去把事情给办了。”
当一个壮汉在你面前说出这样的话的时候，你很难拒绝，毕竟语气中的压迫性太强。方羽咽了咽口水，心里七上八下的，为了自己的安危他最后还是问道：“今天不是说带我来见识安然之乡吗，我见识到了，还要带我办什么事情吗？”
“把你登记在册。”
“如果……”方羽发声。
张石头看了看他。
“如果，我选择拒绝会怎么样？”
张石头笑了，没有说话，他看了眼赵红绫。
赵红绫扶着吸管吸了口珍珠，不紧不慢地说道：“现实反应，不仅是现实对于轮回者的束缚，也有着组织对其不遗余力的维护，毕竟从异世界归来的轮回者，一个个都有着惊心动魄的经历，怎么可能安安稳稳当个普通人。”
“所以呢？”方羽声音弱弱的。
“不遗余力的维护，很柔情的描述，你明白什么意思吗？”赵红绫盯着方羽，双眼炯炯有神：“你会被合理的，抹杀！”
“毕竟能够活下来的轮回者，可并非是什么善人啊！”
“轮回者方羽……”
方羽只觉五雷轰顶，眼前一黑，这种可怕的字眼再次出现在他耳边，记忆如同潮水般涌现，明明从时间上来说只过去了两三天，记忆却如同过去了几十年一般被深埋隐藏，又或许是因为他本就怀疑这段经历的真实性。他踉踉跄跄地往后退，像溺水的人得到救援一样，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而张石头和赵红绫无动于衷得看着他。
“他的【现实反应】怎么这么强烈。”张石头语气平淡，像聊家常一般和赵红绫聊着方羽。
“谁知道呢，这东西因人而异。”赵红绫耸耸肩，“我记得【现实反应】本质上是一种窒息感，实力越是强大的人感觉到被掐脖子的触感越是强烈——说不定你捡到一个宝藏队员。”
“我最优秀最有潜力的队员可是你！”张石头吹嘘道。
“说起来我们应该没有先例，因为【现实反应】而窒息死亡的吧？”赵红绫担心的指了指方羽说道：“他到现在反应都没结束，我们要不要去照顾一下。”
“是有点奇怪，再这样下去都要招人报警了。”张石头连忙扶着方羽在马路一旁坐下，一边拍着他的背一边问道：“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去医院？”
方羽现在很痛苦，就好像有人拿着一根细绳狠狠地勒住他的脖子，再将他的头按在深水中，生理上的反应选择了生存作为第一要素，四肢百骸每个细胞都在大口大口地汲取氧气，以至于为了竞争稀少的资源，细胞与细胞之间隐隐有趋势想要相互攻伐，但是被束缚的不仅仅是作为整体的方羽，作为部分的细胞也被紧密约束。
感官被临时封闭，不仅是为了减轻痛楚，更是因为现在外部的威胁远不如内部的崩溃来的要紧，方羽知晓张石头扶他坐下、拍他背、关切问他情况，但是他自己感受不到触觉、听不到声音、也说不出话来，就像灵魂出窍一般从高空俯视着一切。
不知过了多久，不适感才慢慢消退，声音从小到大、从远到近一点点得出现在方羽的世界中，出窍的灵魂也一寸一寸被塞进狭窄的身体里，五感重新发挥作用，像盲人重获光明，像聋人带上助听器，生命再一次变得完整。
但方羽总有一种别扭的感觉，紧缚感并没有消失，只是不再让人窒息，自己像是穿了一件拘束衣，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被规规整整地束缚着。
“我这是怎么了。”方羽声音虚弱得风一吹就能把话语吹散。
“【现实反应】，是现实世界对轮回者的束缚。”张石头解释道：“纵然你在其他世界如何强大，回到现实世界都要安安稳稳当个普通人，巨大的反差形成了从生理到心理上的失重，从而引起类似于高原反应似的现象。本质上是现实世界对你的束缚，从而引发的窒息感。实力越强大的人反应越强烈，但实力越强大的人也容易松动束缚。”
“所以你反应这么强烈，我们都怀疑是不是接引了一个老怪物。”赵红绫在一旁打趣。
“【现实反应】说到底还是因人而异，”张石头摆摆手制止了赵红绫的打趣，“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纵然刚刚有着一趟似乎在鬼门关前徘徊的经历，但方羽除了声音虚弱之外，并无其他异样，反而因为痛苦而精神紧绷，头脑变得更加清晰，他开口问道：“是只会经历这一次吗？”
“不，每次轮回结束回到现实世界都会经历一次。”
方羽打了个寒颤，惊惧地说不出话。
“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们是有办法解决的。”张石头安慰道。
“我们？”方羽看了看张石头，又看了看赵红绫，问道：“只有你们两个人吗？”
“当然不是。”张石头笑了笑，回答道：“我将会带你去见识，最初也是最强的轮回者组织——”
“安然之乡！”
……
点点星光从窗外照在方羽身上，他躺在床上，再次失眠了。
这已经是短短几天的第三次失眠，方羽一边苦恼着自己的睡眠质量，一边脑海里像放电影一样播映着今天晚上的事情，安然之乡？最初也是最强的轮回者组织？这是什么中二的名字与设定啊。方羽内心不停吐槽。
但是他也知道，自己只是在用吐槽去压制内心的惊疑与恐慌。
原来耶律云一直叫自己轮回者没有错，原来自己所经历的事情是真实的，那么耶律云和耶律蝶也是真实存在的了，那么那些惊心动魄的战斗，那些绚烂神秘的魔法也是真实存在的了，那么一切的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了。
也许是境遇的变化导致了心态的不同，面目可憎的少年和清秀可人的少女他都开始怀念起来。自己还会遇见他们吗，自己为什么会成为轮回者，自己又为什么会回到现实世界，安然之乡是个什么样的组织，赵红绫、张石头他们身后又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纷头乱脑的思绪让方羽辗转反侧，他面对着自己的房门，透过门隙看着客厅透过来的微弱的灯光，脑海里响起了张石头最后分别时和他说的话：“记住了，这些事情要保密，否则会给亲近的人带来数不清的麻烦。”
“数不清的麻烦吗……”方羽喃喃。
……
第二天的早自习方羽不出意外地又迟到了，幸运的是这次并没有被班主任当场抓获，加上座位又靠近教室门口，幸免于难的方羽不引人注目的偷摸摸溜到座位。
“看来你昨天晚上没睡好。”赵红绫戳了戳方羽。
“是啊。”方羽点点头，“怎么可能睡得好。”
“心态不行。”赵红绫给方羽下了评语：“我当初知道的时候，就睡得很开心。”
“厉害了。”方羽毫无波澜的称赞，然后他又犹犹豫豫地问道：“你父母知道这件事吗？”
“菜鸟队员，”赵红绫伸出一根手指在方羽眼前摇了摇，“我现在就教你第一课——不要打听组织内成员的真实信息。”
“可是你们不都是知道我真实信息的吗？”方羽疑惑道。
赵红绫一时语塞，顿了顿说道：“我这是因为接引工作才可以知道的——要不然怎么接引。”
“接引，听起来古风古韵的，可这不就是客服吗？”方羽说道。
赵红绫再次语塞，她眼睛眨了眨说道：“你昨天想跟我说什么啊——昨天我看你那副样子就没来得及问。”
“没，没什么。”方羽一阵局促，他拿出语文书装模作样地在背课文。
“你是不是——”赵红绫故意拉长了声调，“以为我喜欢你？”
现在轮到方羽语塞。
“瞎说。”方羽顾左右而言他：“你们说周六要带我见识一下安然之乡，它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
赵红绫看到方羽避而不谈，得意般的呵呵一笑，回复道：“明天你就知道了，时间地点别忘了。”
……
周六下午两点，太阳高挂天空正中，暑气还没有消退的迹象，方羽站在车水马龙的十字路口旁边，抬头仰望着眼前这座有着三十几层高的大厦，阳光照射在楼体上，发出耀人的光辉，大厦门口的保安无精打采地看着他。
“来这么早，等久了吧。”张石头从背后拍了拍方羽的肩膀，和他一起抬头看着大厦，问道：“看什么呢？”
“安然之乡、安然大厦，我说怎么那天名字听起来有点熟悉。”方羽收回目光，有点不能置信地问道：“这就是你说的要带我见识安然之乡的地方？”
“是啊，怎么了？”张石头面带思索的看着安然大厦，说道：“这楼看着没什么问题吧，挺气派的，我记得前两年还上过新闻来着。”
“可是，”方羽回身指着车水马龙的十字路口，不小心指到了捧着奶茶从身后走来的赵红绫，他手缩了一下，又重新指向路口，质疑道：“我们不是一个神秘的超能力者组织吗？基地怎么会在这样一个人流密集的地方？还这么显眼？”
“这点倒是和我当初想的一样，”赵红绫点点头评价道：“不过我当时是挺开心的，觉得挺厉害的。”
“超能力者？”张石头疑惑地看着方羽，问道：“你有什么超能力吗？表演一下。”
方羽语塞。
“你忘了吗，现实反应。”张石头解释道：“在现实世界都要安安稳稳当个普通人。既然是普通人，那么在这样一座大厦里不是很正常吗？”
“可是，这样一座商业大厦的话，不是还有很多其他人吗，其他不是我们组织的人。”方羽再次发问：“我们这些事情不是要保密的吗？”
听到方羽说出“我们组织”，张石头满意的笑了笑，然后说道：“整座大厦，都是我们的人。”
方羽一下子目瞪口呆，他看着大厦门口像上班族一样进进出出的人群，很难和自己想象中神秘、高格调的超能力者组织挂上钩，美好的幻想顿时出现了密密麻麻的细纹，像镜子一般碎裂。
“可是……”方羽又想发问。
张石头伸手制止了他，将方羽转过身，指着马路对面的咖啡厅，说道：“我跟老人请教过经验了，看见对面那个咖啡厅没有，等会儿事情办完了，我们去那边喝杯咖啡，你的问题我再一点点解答给你。”
“而现在，”张石头又把方羽的身子转回来，指着安然大厦，说道：“我们先进去把事情给办了。”
当一个壮汉在你面前说出这样的话的时候，你很难拒绝，毕竟语气中的压迫性太强。方羽咽了咽口水，心里七上八下的，为了自己的安危他最后还是问道：“今天不是说带我来见识安然之乡吗，我见识到了，还要带我办什么事情吗？”
“把你登记在册。”
“如果……”方羽发声。
张石头看了看他。
“如果，我选择拒绝会怎么样？”
张石头笑了，没有说话，他看了眼赵红绫。
赵红绫扶着吸管吸了口珍珠，不紧不慢地说道：“现实反应，不仅是现实对于轮回者的束缚，也有着组织对其不遗余力的维护，毕竟从异世界归来的轮回者，一个个都有着惊心动魄的经历，怎么可能安安稳稳当个普通人。”
“所以呢？”方羽声音弱弱的。
“不遗余力的维护，很柔情的描述，你明白什么意思吗？”赵红绫盯着方羽，双眼炯炯有神：“你会被合理的，抹杀！”
“毕竟能够活下来的轮回者，可并非是什么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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