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入职
最终方羽还是跟随着他们走进了安然大厦。
至于所谓的“抹杀”和“不是什么善人”，听起来很可怕，但是经由赵红绫的口中说出，却显得有几分狐假虎威和虚张声势，方羽看着繁华的街道，并不觉得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众目睽睽之下他们能对自己做出什么。
况且赵红绫还给自己带了奶茶。
奶茶入手三分冰凉，方羽可惜的说道：“去冰啊。”他吸了一口咂咂嘴回味一下，又说道：“什么味道啊？”
“青苹果。”
“哦，你这个呢？”
“哈密瓜。”
“说起来，如果我不答应进来的话，奶茶你是不是都不准备给我？”
赵红绫闻言耸耸肩，回复道：“事实上，本来就没给你买，这杯是张哥的。”
方羽闻言差点被呛住，奶茶也不吸了，赶紧抱着歉意地看着张石头，连声说着对不起。
“张……”方羽脑子一时间打了结，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张石头，顿了一下才接着说道：“张哥，我不知道是你的，我还以为是……”
“没关系，”张石头摆摆手笑着说：“就当是你入队我请你的了。”
三个人走进电梯，一路坐到22楼，电梯里人不多，路人们靠在角落刷着手机，张石头和赵红绫也没遇到熟悉的人，他们面色如常，方羽倒是在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周围的人，有的人神色疲惫，有的人面容平淡，但无一例外都像是普通的上班族，手机也不过在刷着时政新闻、热点八卦，并无特别之处。方羽内心打鼓，这些真的如张石头所说，是组织的人吗？
对于轮回者的事情，那天晚上的痛苦反应已然让方羽对其信以为真，但对于安然之乡这个组织，方羽依旧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尤其是今天的所见所闻，仍然没有超脱自己的世界观框架，普通二字到目前为止仍是主旋律。
想让人接受新的事物，打破旧有的认知是最为简单快捷的方式。
电梯门打开，是视野辽阔的办公区，有人行色匆匆，有人神情紧张，有人坐在落地窗前的位子上喝着咖啡。张石头带着两人右转，一边找着房间，一边嘴里念念有词：“八号办公室，八号办公室，八号……找到了！”
脚步突如其来的停止让方羽猝不及防，所幸赵红绫拉了他一把，这才没有一头撞在张石头后背。
方羽跟着张石头走进办公室，突有所觉地回首望去，发现赵红绫倚在走廊对面的墙边，并没有跟着他们一起进门。
“你怎么不进来？”方羽出声问道。
赵红绫摇了摇头说道：“我不能进。”
方羽本想接着开口，却被张石头唤上前去，因此心中虽有不解，但没有接着追问，而是答应一声，赶紧到张石头身前。
办公室内是被四四方方分隔出来的一个又一个工位，工位上摆着电脑，但方羽大致扫了一圈，上班族们要不然在工位上玩着手机，要不然三两结群地谈天说地，笑声阵阵引人侧目。更过分的一个，带着头戴式耳机，用着七彩炫光鼠标，手下按着青轴键盘，一顿操作噼里啪啦的，简直就是明目张胆地用办公电脑打着LOL。
“这就是大人的世界吗？好惬意。”方羽心想。
张石头七转八转来到一个格子间前，工位上的中年妇女正在热火朝天的和邻座聊着综艺电视剧。
“嗨！”张石头倚在格子间上，打了个招呼，见中年妇女没有理他，他也不嫌尴尬，接着说道：“姐，我这来了个新人，帮我登记一下呗。”
中年妇女这才停下聊天，白了张石头一眼，眼神示意他把人带上来。
张石头向方羽招招手，指着他对中年妇女说道：“就是他，我是他接引人。”
方羽紧张的点了点头。
中年妇女看了方羽一眼，回声呛道：“不是你，难道是门外那个小姑娘？”
张石头也不恼，只是满脸陪笑。
“姓名身份证号手机号报一下。”中年妇女一口气说完连个停顿都没有。
方羽闻言报了姓名和身份证号，但是对于手机号却犯了难，迟疑地开口说道：“我还没有手机……”
“那就不用了。”中年妇女果决打断方羽的话语，“反正就走一个过场没人在意——脸伸过来。”说着拿起一个摄像头直挺挺朝着方羽怼了过来，方羽下意识地往后一缩，却立刻挨了她一顿骂：“你躲那么远干嘛！过来！”
“她看着电脑屏幕，连头都没有抬，是怎么知道自己往后躲的？”这样的疑虑在方羽脑海中一闪而过，不过他没有深究，听到骂声，整个人如同受惊的小鸟，乖巧地往前靠去。
“叫什么名字？”中年妇女问道。
“方，羽。”方羽疑惑为什么刚刚问过名字了，现在还要再问一遍，但是不疑有他，还是慢慢把名字说了出来，眼睛余光中却瞥见张石头有一个阻拦的动作，可是方羽的名字实在是太短了，还没等动作成型，名字就已经说完了。
“好了。”中年妇女甩了张卡片给方羽，说道：“这是你工卡，其他东西你接引人会跟你说的。”
卡片做工精良，身份证大小，入手微凉，通体成玄黑色，边角处有银纹勾勒，正反面摩挲起来都隐隐感觉有细微的凸起，可入眼看去又是一片光滑。一面正中央有正楷“方羽”两个字，其下是一串英文与数字组合起来的编号，编号再下面是一行数字，写着200，而另一面写着“安然之乡”四个大字，两面字体均为金色。
这就结束了？方羽看了看中年妇女，此时她已经恢复到和邻座的聊天状态中，又看了看张石头，只觉得流程简单到如同儿戏。
张石头道了声谢，便带着有些发懵的方羽往办公室外走去。方羽离开的过程中有意看了眼打游戏的那个人的屏幕，0/11/0。方羽暗自点了点头，确信自己确实来到了一个不太正常的地方。
“结束了？”赵红绫向他们打招呼，看着方羽手中的黑卡说道：“你工卡给我看看。”
听到工卡二字，方羽多少还是有些不适应，他虽然有着身份证、学生卡这些类似的物品，但潜意识里还是摆脱不了学生的身份，而领到工卡，就仿佛自己已经毕业成为社畜了一样。
甚至是没有签合同打的黑工！
方羽无所谓的把工卡给到赵红绫，赵红绫接到手轻笑一声，说道：“怎么还是叫方羽”，她没在意到张石头脸上一闪而过的尴尬，转手就把工卡递给了张石头。
方羽没有在意，还是在一个人的想不通：“张哥，就这么简单的结束了吗？也不用签个保密协议什么的？”
“你那些离奇的经历说出去有人信吗？你是会飞檐走壁还是法术？况且公司想让你保密，可不会只凭一纸空文。”张石头把工卡在方羽眼前晃了晃，接着说道：“红绫之前教过你新人第一课，我现在教你新人第二课：不要把你的工卡交给别人，就算是队友也不行。”
“嗯？”方羽注意到了张石头言语中称呼的变化，“组织”变成了“公司”，“赵红绫”变成了“红绫”，他隐隐约约感觉到一些不同，但想不明白不同的原因，而且说的“工卡不要交给别人”又是什么意思？
他带着疑惑看去。
张石头也不卖关子，直接说道：“你可以把工卡看成你的银行卡，还是一张没有密码的的银行卡，你每次轮回得到的奖励点都会存在里面——财不露白，你明白的吧？虽然公司制度比较正规，但有制度就有漏洞可钻，小心被人抢劫。”
顿了顿，张石头语气变得阴森：“现实世界公司管得住轮回者，一旦开启轮回，管理可就鞭长莫及了。”
奖励点！
方羽眼睛一亮，他对张石头说的阴森黑暗的事情并无太多切身体会，但作为一个资深的网文读者，他对奖励点这个事情太过熟悉了，仙法血统、灵丹妙药，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兑换不到的。
“你一次轮回200奖励点，中规中矩，正好可以兑换两个东西。”张石头说道。
方羽闻言连忙看着工卡有名字那一面上的数字200，心想原来这就是自己的奖励点数。
“你为什么还叫方羽啊？”赵红绫好奇地问道。
方羽闻言一愣，他看了看工卡上的名字，不解地回复道：“可是我，就是叫方羽啊？”
“咳咳。”张石头装模作样地咳嗽两声，尴尬的说道：“他说话太快了我没拦住。”
“你忘了我教你的开学第一课？”赵红绫忍不住笑了起来：“‘不要打听组织内成员的真实信息’，自然你也要隐藏自己的真实信息，工卡上的名字是你的代号，张哥是张石头，我是红绫——哪有人用自己真实姓名做代号的？”
方羽感到一阵尴尬，只能嚅嚅地说道：“我不知道。”
张石头拍拍手化解尴尬，毕竟这份尴尬还有他的一份功劳，说道：“行了，我们去兑换东西吧。”
“是要换什么？”方羽虽然知道张石头接下来肯定会揭谜，但依旧忍不住追问。
“两个东西，一个是手环，等同于工卡的延伸，但功能更多，而另一个就更重要了。”
张石头笑眯眯的说：
“那天晚上，我不是说过现实反应有办法解决吗，我们现在就去兑换这个办法：”
“赤子之心！”
至于所谓的“抹杀”和“不是什么善人”，听起来很可怕，但是经由赵红绫的口中说出，却显得有几分狐假虎威和虚张声势，方羽看着繁华的街道，并不觉得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众目睽睽之下他们能对自己做出什么。
况且赵红绫还给自己带了奶茶。
奶茶入手三分冰凉，方羽可惜的说道：“去冰啊。”他吸了一口咂咂嘴回味一下，又说道：“什么味道啊？”
“青苹果。”
“哦，你这个呢？”
“哈密瓜。”
“说起来，如果我不答应进来的话，奶茶你是不是都不准备给我？”
赵红绫闻言耸耸肩，回复道：“事实上，本来就没给你买，这杯是张哥的。”
方羽闻言差点被呛住，奶茶也不吸了，赶紧抱着歉意地看着张石头，连声说着对不起。
“张……”方羽脑子一时间打了结，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张石头，顿了一下才接着说道：“张哥，我不知道是你的，我还以为是……”
“没关系，”张石头摆摆手笑着说：“就当是你入队我请你的了。”
三个人走进电梯，一路坐到22楼，电梯里人不多，路人们靠在角落刷着手机，张石头和赵红绫也没遇到熟悉的人，他们面色如常，方羽倒是在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周围的人，有的人神色疲惫，有的人面容平淡，但无一例外都像是普通的上班族，手机也不过在刷着时政新闻、热点八卦，并无特别之处。方羽内心打鼓，这些真的如张石头所说，是组织的人吗？
对于轮回者的事情，那天晚上的痛苦反应已然让方羽对其信以为真，但对于安然之乡这个组织，方羽依旧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尤其是今天的所见所闻，仍然没有超脱自己的世界观框架，普通二字到目前为止仍是主旋律。
想让人接受新的事物，打破旧有的认知是最为简单快捷的方式。
电梯门打开，是视野辽阔的办公区，有人行色匆匆，有人神情紧张，有人坐在落地窗前的位子上喝着咖啡。张石头带着两人右转，一边找着房间，一边嘴里念念有词：“八号办公室，八号办公室，八号……找到了！”
脚步突如其来的停止让方羽猝不及防，所幸赵红绫拉了他一把，这才没有一头撞在张石头后背。
方羽跟着张石头走进办公室，突有所觉地回首望去，发现赵红绫倚在走廊对面的墙边，并没有跟着他们一起进门。
“你怎么不进来？”方羽出声问道。
赵红绫摇了摇头说道：“我不能进。”
方羽本想接着开口，却被张石头唤上前去，因此心中虽有不解，但没有接着追问，而是答应一声，赶紧到张石头身前。
办公室内是被四四方方分隔出来的一个又一个工位，工位上摆着电脑，但方羽大致扫了一圈，上班族们要不然在工位上玩着手机，要不然三两结群地谈天说地，笑声阵阵引人侧目。更过分的一个，带着头戴式耳机，用着七彩炫光鼠标，手下按着青轴键盘，一顿操作噼里啪啦的，简直就是明目张胆地用办公电脑打着LOL。
“这就是大人的世界吗？好惬意。”方羽心想。
张石头七转八转来到一个格子间前，工位上的中年妇女正在热火朝天的和邻座聊着综艺电视剧。
“嗨！”张石头倚在格子间上，打了个招呼，见中年妇女没有理他，他也不嫌尴尬，接着说道：“姐，我这来了个新人，帮我登记一下呗。”
中年妇女这才停下聊天，白了张石头一眼，眼神示意他把人带上来。
张石头向方羽招招手，指着他对中年妇女说道：“就是他，我是他接引人。”
方羽紧张的点了点头。
中年妇女看了方羽一眼，回声呛道：“不是你，难道是门外那个小姑娘？”
张石头也不恼，只是满脸陪笑。
“姓名身份证号手机号报一下。”中年妇女一口气说完连个停顿都没有。
方羽闻言报了姓名和身份证号，但是对于手机号却犯了难，迟疑地开口说道：“我还没有手机……”
“那就不用了。”中年妇女果决打断方羽的话语，“反正就走一个过场没人在意——脸伸过来。”说着拿起一个摄像头直挺挺朝着方羽怼了过来，方羽下意识地往后一缩，却立刻挨了她一顿骂：“你躲那么远干嘛！过来！”
“她看着电脑屏幕，连头都没有抬，是怎么知道自己往后躲的？”这样的疑虑在方羽脑海中一闪而过，不过他没有深究，听到骂声，整个人如同受惊的小鸟，乖巧地往前靠去。
“叫什么名字？”中年妇女问道。
“方，羽。”方羽疑惑为什么刚刚问过名字了，现在还要再问一遍，但是不疑有他，还是慢慢把名字说了出来，眼睛余光中却瞥见张石头有一个阻拦的动作，可是方羽的名字实在是太短了，还没等动作成型，名字就已经说完了。
“好了。”中年妇女甩了张卡片给方羽，说道：“这是你工卡，其他东西你接引人会跟你说的。”
卡片做工精良，身份证大小，入手微凉，通体成玄黑色，边角处有银纹勾勒，正反面摩挲起来都隐隐感觉有细微的凸起，可入眼看去又是一片光滑。一面正中央有正楷“方羽”两个字，其下是一串英文与数字组合起来的编号，编号再下面是一行数字，写着200，而另一面写着“安然之乡”四个大字，两面字体均为金色。
这就结束了？方羽看了看中年妇女，此时她已经恢复到和邻座的聊天状态中，又看了看张石头，只觉得流程简单到如同儿戏。
张石头道了声谢，便带着有些发懵的方羽往办公室外走去。方羽离开的过程中有意看了眼打游戏的那个人的屏幕，0/11/0。方羽暗自点了点头，确信自己确实来到了一个不太正常的地方。
“结束了？”赵红绫向他们打招呼，看着方羽手中的黑卡说道：“你工卡给我看看。”
听到工卡二字，方羽多少还是有些不适应，他虽然有着身份证、学生卡这些类似的物品，但潜意识里还是摆脱不了学生的身份，而领到工卡，就仿佛自己已经毕业成为社畜了一样。
甚至是没有签合同打的黑工！
方羽无所谓的把工卡给到赵红绫，赵红绫接到手轻笑一声，说道：“怎么还是叫方羽”，她没在意到张石头脸上一闪而过的尴尬，转手就把工卡递给了张石头。
方羽没有在意，还是在一个人的想不通：“张哥，就这么简单的结束了吗？也不用签个保密协议什么的？”
“你那些离奇的经历说出去有人信吗？你是会飞檐走壁还是法术？况且公司想让你保密，可不会只凭一纸空文。”张石头把工卡在方羽眼前晃了晃，接着说道：“红绫之前教过你新人第一课，我现在教你新人第二课：不要把你的工卡交给别人，就算是队友也不行。”
“嗯？”方羽注意到了张石头言语中称呼的变化，“组织”变成了“公司”，“赵红绫”变成了“红绫”，他隐隐约约感觉到一些不同，但想不明白不同的原因，而且说的“工卡不要交给别人”又是什么意思？
他带着疑惑看去。
张石头也不卖关子，直接说道：“你可以把工卡看成你的银行卡，还是一张没有密码的的银行卡，你每次轮回得到的奖励点都会存在里面——财不露白，你明白的吧？虽然公司制度比较正规，但有制度就有漏洞可钻，小心被人抢劫。”
顿了顿，张石头语气变得阴森：“现实世界公司管得住轮回者，一旦开启轮回，管理可就鞭长莫及了。”
奖励点！
方羽眼睛一亮，他对张石头说的阴森黑暗的事情并无太多切身体会，但作为一个资深的网文读者，他对奖励点这个事情太过熟悉了，仙法血统、灵丹妙药，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兑换不到的。
“你一次轮回200奖励点，中规中矩，正好可以兑换两个东西。”张石头说道。
方羽闻言连忙看着工卡有名字那一面上的数字200，心想原来这就是自己的奖励点数。
“你为什么还叫方羽啊？”赵红绫好奇地问道。
方羽闻言一愣，他看了看工卡上的名字，不解地回复道：“可是我，就是叫方羽啊？”
“咳咳。”张石头装模作样地咳嗽两声，尴尬的说道：“他说话太快了我没拦住。”
“你忘了我教你的开学第一课？”赵红绫忍不住笑了起来：“‘不要打听组织内成员的真实信息’，自然你也要隐藏自己的真实信息，工卡上的名字是你的代号，张哥是张石头，我是红绫——哪有人用自己真实姓名做代号的？”
方羽感到一阵尴尬，只能嚅嚅地说道：“我不知道。”
张石头拍拍手化解尴尬，毕竟这份尴尬还有他的一份功劳，说道：“行了，我们去兑换东西吧。”
“是要换什么？”方羽虽然知道张石头接下来肯定会揭谜，但依旧忍不住追问。
“两个东西，一个是手环，等同于工卡的延伸，但功能更多，而另一个就更重要了。”
张石头笑眯眯的说：
“那天晚上，我不是说过现实反应有办法解决吗，我们现在就去兑换这个办法：”
“赤子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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