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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家族危机

    “退一万步讲,秦可卿做不了贤妻良母!”

    “只要在宁国府待着,早安会被这花天酒地、无法无天、荒淫无耻的贾珍得手。”

    “按照红楼梦书里隐晦的表示,贾蔷其实就是贾珍的私生子!”

    “这贾蔷的老娘,可贾珍堂哥贾璟的媳妇!贾珍连嫡亲堂哥的遗孀也不放过,真是醉了。”

    “贾敬的大哥贾敷早死,贾璟也在辽东和鞑靼人作战时战死,贾敬这才得以袭爵。”

    “由此可见,贾珍在贾敬还在宁国府,当家理政的时候,他就已经如此荒唐了,要是贾敬去玄真观修道了,那贾珍还不得把整个宁国府上下给淫遍。”

    “再说秦可卿可是前太子养在秦业府中的外宅所生的私生女,万一哪天被当朝皇帝发现了,岂不是会被当成前太子余孽被满门抄斩,那自己死的得有多怨啊!”

    “其次是秦可卿的品性,没有丝毫的女子刚性。比号称神仙妃子,同样貌美如花的王熙凤,那是差得远了。”

    “王熙凤可是敢对调戏自己,觊觎自己美貌的贾瑞,直接设计除掉了。”

    “虽然王熙凤喜欢拈酸吃醋,包揽词讼,但这些都是身外事,这后宅着火可是要命的。”

    “贾珙就算娶王熙凤也比娶秦可卿强啊!”

    “和娶漂亮老婆相比,贾珙始终觉得自己小命要紧。”

    “实在想是要美女,搞一些漂亮丫鬟就是了,用过扔了也不会心疼。”

    看着堂下傻傻站立的贾珙,没有丝毫要从贾敬手中接过秦可卿婚书的样子。贾敬满脸堆笑的老脸,渐渐变得阴沉起来。

    一拍茶几站了起来,须发皆张,胸脯起伏不定,对着堂下的贾珙怒声喝问道:

    “逆子,你是对为父给你定亲不满,还是对为父不满?”

    “虽然这十来年对你不闻不问,我宁国府可曾短了你的吃穿用度?”

    “你如此记恨为父,忤逆为父,是何道理?”

    “自古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是你个庶子能够抗拒的?”

    贾敬惊怒异常的声音,打断了正在低头沉思的贾珙。

    他抬起头来,就见贾珍和那未知名的将军,好奇的望着自己,贾敬更是恨恨地紧盯着自己,好像自己是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罪过一样。

    看到堂内这诡异的情况,贾珙哪里还不知道:

    “是自己刚才想事情入迷了。”

    “久久不回话,被贾敬误会为,是对贾敬的不满,对贾敬定的亲事不满。”

    “也是贾珙自己,刚才是昏了头了,也不设身处地的想想,这里是封建时代!”

    “又不是在现代的时候,法律面前人人平等,还可以讲究:交友自由、恋爱自由,婚姻自由什么的。”

    “自己哪里能,在这封建思想大行其道的世界,挑三拣四的!只能依父之命,让娶谁就娶谁,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

    “毕竟现在讲究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就算贾敬现在一刀劈了自己,自己也没地说理去!”

    “现在当场被贾敬,以忤逆父亲、大不孝的名义乱棍打死和将来有可能被秦可卿的身份和美貌祸害死,这两者之间的轻重缓急,贾珙还是知道的。”

    于是贾珙赶紧跪了下来,言辞恳切地向,因愤怒而气喘吁吁的贾敬告罪道:

    “父亲大人息怒,孩儿怎么敢忤逆父亲大人您呢?!”

    “只是,孩儿这么多年来,到现在才知道,父亲大人对孩儿的关爱,为孩儿定了亲事。”

    “一时激动,神情恍惚了些。”

    “绝无对父亲大人不满的意思,和对您给孩儿定亲不满的意思。”

    “还请父亲大人,息怒、恕罪!”

    听了贾珙请罪的话,贾敬的神情变了又变,终究是缓缓坐了下来,看着堂下恭敬磕头的贾珙,不觉一时失了神,想起心事来:

    “想他无依无靠,在宁国公府的一个偏院里,这一呆就是十年。人生能用几个十年啊?自问贾敬自己,是做不到的。”

    “现在又要派他去关外辽东,到那风天雪地、寥无人烟的地方,看顾宁荣两府的旧将和部属。”

    “就是有这辽东都指挥使刘常威的鼎力帮助,仅凭这十岁稚童,终究是能不能成事,还未可知。”

    “珙儿,这是被家族推去辽东,探路的牺牲品!”

    “为了家族的利益,我两府也不得不如此,出此下策了。”

    “这荣国府,贾赦等贾代善百年之后就要袭爵,次子贾琏上月娶了王熙凤,和王家继续联姻,现已确定将来也是要袭爵的。”

    “贾政是个老学究,不通世事,现在衔玉而诞的嫡次子贾宝玉才刚满三岁,也是走不开的。”

    “至于贾珠,年少启蒙的早,身子骨本来就不好,年前刚娶了金陵明宦当朝国子监祭酒李守中的嫡长女李纨,新婚燕尔,没得现在就叫人,放下准备十几年的举业,夫妻分离的。”

    “可怜我这宁国府人丁单薄,如今更是被陛下重点打击,强令吾出家去玄真观修道。”

    “这宁国府的爵位,已是让贾珍降两等袭了三等威烈将军,嫡长孙贾蓉还小,就只有五六岁,将来也是要袭爵的。”

    “就只剩下一个庶子贾珙了,虽然不满十一岁,但他不去,我贾家两府上下还能有谁去?!”

    “两府里的其他男丁,已是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了!再说等到成年,早晚都会被分出宁国府去。”

    “与其像贾代儒这样,一辈子窝在宁荣后街的小宅子里掌管族学,教导几个族中不成器的家族子弟,还不如去辽东闯闯,要是能立下一番基业,那是最好不过了。”

    “要是不能收拢这两府旧将,就是为家族未来发展探探路,也是不错的。”

    “想着刚才去荣国府上,拜见贾代善,才堪堪一日就脸色蜡黄,不复矍铄精神,面露晚年衰败之像。看的出他现在是抱着必死之心,来维护我金陵贾氏家族将来的发展。”

    “至于嫡长子媳妇和嫡长孙贾瑚,贾代善亲自开贾氏祠堂,在宗谱上除掉他娘俩的名字,他自己更是前日强忍着旧伤发作,带伤平定了内阁首辅张文严和白莲教匪徒的叛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