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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考试

    绍皇眯了眯眼,他虽已年过四十,但常年习武,看起来也就三十出头。

    他沉默了一会儿,在赵蔺山以为他听进去了的时候,突然朝门口喊道:“来人,天师过于操劳,身体抱恙,头脑不清,语无伦次,朕甚是心疼,快带下去好好休息。”

    “什么...”赵蔺山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然而门外的禁卫军已经听指进来,想要扶他出去,又碍于他的身份不敢来硬的。

    “陛下,臣没有胡说,听臣一句劝啊,妖星不能不除!”赵蔺山挣脱禁卫军,全然没了往日的威信,只顾着焦急大喊。

    绍皇大怒,拍桌而起:“你们听不懂话吗?还不快把天师带下去。”

    禁卫军汗毛直立,不敢含糊,架着天师就往外拖。

    即便如此,赵蔺山也一直喊着:“妖星将世...不能不除...”

    禁卫军感觉身后绍皇的杀气直逼心脏,一掌把天师拍晕,快步往外冲。

    祖宗,别喊了,再喊他们小命不保。

    “李福,进来。”绍皇坐下。

    李福连忙弓腰进来应到:“奴才在。”

    “叫两个太医去天师殿,给天师仔细医治。朕估计天师年纪大了,病一时半会儿是好不了的,这段时间就在天师殿内好好养着吧。”

    “喳,奴才这就去办。”李福冷汗直冒,倒退着走到门后,出去了才转身离开。

    他找了两个太医随他一同去天师殿,路上将绍皇的意思隐晦地告诉他们。

    在皇宫混的哪个也不蠢,两个老太医立马就明白李福的意思,到了天师殿,掀掀赵蔺山的眼皮,随便把把脉,便说他过度操劳,得了痴呆症,必须静养。

    李福松了一口气,走到天师殿门口,面对一众护卫队和弟子,他扯着嗓子喊到:“都听到了吧,天师生病了,他今天说的都是胡话。你们谁也不许再提,要是传出去了,你们都得掉脑袋。”

    “是是是。”众人纷纷应和,把嘴封的死死的。

    李福回去的时候,绍皇又在翻奏折了,他一个眼神也没给李福,却开口说:“此事你怎么看。”

    李福顿时站不住脚了,他小心地说:“奴婢愚钝,实在是看不出什么。”

    “哦?”绍皇突然抬头:“那我要是硬让你看呢?”

    李福牙齿颤了颤,拼命思考绍皇到底想听什么,半晌捋直了舌头说:“奴才以为天师殿威望甚高,此番言论若是传出去必定人心惶惶,若是真的大肆搜寻所谓妖星,绍国怕是会大乱。”

    绍皇突然笑了,他语气平淡地说:“那你的意思是天师有心谋反?”

    李福扑通一声跪下,膝盖生疼,这一下不是他想跪的,纯粹是腿彻底软了,他颤颤巍巍地说:“奴才不敢,奴才只是...就事论事。”

    “好啊,朕就喜欢你这样就事论事的人。”绍皇龙颜大悦,李福也松了口气,不由得感慨皇帝真是喜怒无常啊。

    不知不觉到了郁安考试这天。

    学子们正在考场外排队等待。每个人心中都多少有点紧张焦虑,除了郁安和徐子毅。

    一个是不在乎,一个也是不在乎。

    这次考试是院长和诸位夫子一同为学生们组织的县试模拟考试,一切都是按照县试的规矩办,陈夫子正在前面挨个搜身。

    学生们都很配合,很快就轮到最后的徐子毅和郁安。

    “掏出来吧,我都看到了。”陈夫子义正言辞地说。

    这么快就被发现了?徐子毅一愣,乖乖从衣服里掏出两块儿杏仁酥。

    陈夫子看着他,没有放行。

    徐子毅无奈,又从袖子里甩出两包山楂糕,扒开头发,挑出藏在里面的几颗糖。

    徐子毅还在挑糖,总感觉少了一颗,却没发现陈夫子已经怒发冲冠。

    他全然丢了夫子形象,发动河东狮吼:“好你个臭小子!我就炸你一下,你给我掏出这么多吃的?”

    说完陈夫子掏出教棍,对着徐子毅的屁股就是猛抽一下。

    徐子毅疼得哎呦一声,连忙往里跑,仓促间不但甩出了头发里那颗糖,还甩掉一只鞋,鞋里包好的几片猪肉脯也散落出来。

    陈夫子顿时怒目圆睁,这下徐子毅鞋也不要了,光着脚就往里跑,那样子活像身后有个恶鬼。

    陈夫子叹了口气,按规矩给郁安搜身后放了行,随后一个人蹲在那里收拾地上的猪肉脯。

    徐子毅虽然性子顽劣,不守规矩,但心眼正,从不仗势欺人,也不会搬出他爹县太爷的名号,这也让陈夫子能够放心揍他。

    进去的学生隔行隔列就坐,每个学生之间都要间隔一米,满满当当用了四个教室。

    这次考试只有一套试卷,涵盖了墨义、贴经、策问、诗赋、算法五门科目,用时两个时辰,题目的排版和难度完全按照县试的标准来。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这次考试比府试还要难,因为县试和府试的难度差不多,但府试题量大,且分科考试,也就是说县试要用更少的题目来筛选人才,每一道题答不上来对学子都是莫大的打击。

    时间一到,四个考场同时发卷,郁安恰巧坐在前面,他翻到最后一面,面无表情地看了眼压轴题。

    见压轴题如此简单,他的笔顿了一下,最终还是落笔着墨,行云流水地写下答案,然后写上名字,表情淡漠地站起来,拄着拐杖往外走。

    拐杖落地的声音虽然小,但在同学们的耳中如此清脆,大家都目瞪口呆地看向郁安,不敢想象他怎么如此轻易就放弃了。

    徐子毅给郁安举了个大拇指,心中暗赞。

    不愧是和他一起摆烂的好兄弟,说走就走,他要不是早上被他爹威胁了一通,他来都不会来的,可惜现在只能坐在这里,无聊地等待考试结束了。

    陈夫子见大家的注意力都被郁安吸引,出声提醒:“都别看了,人家都有媳妇了,考不考都行,你们都有钱娶媳妇了?”

    学子们迎来当头一棒,纷纷低头专心做题,心里真是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