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莫小白
娃神的精神世界中。
莫小樊以为莫云是在说瞎话，小声地嘀咕着，你还赶时间，你又没有事做。嘀咕了几句后，莫小樊才看着莫云，小声地说道：
“哥，我之前没跟你说完，我昨天真的做噩梦了。梦醒来之后，我好半天没有睡着，这才导致我上课睡觉。”
莫云感受着两个神灵就要到了，摸了摸莫小樊的小脑袋，随口问道：
“真做噩梦了，你小子梦到什么了？是梦到考试，还是梦到小精灵怪兽把你吃了，或是你又变成了小女孩？”
莫云说的这三个例子，都是莫小樊曾经做过的‘噩梦’。
这些噩梦都曾经吓得莫小樊从梦中惊醒，大半夜跑到莫云的穿上叫醒莫云，寻求安慰。
半夜被从梦中叫醒的莫云，听到莫小樊的那些噩梦后，险些没一时气愤掐死这个倒霉孩子。
这还真是‘恐怖的噩梦’啊！
莫小樊恼怒地将莫云的手从自己脑袋上拽了下来，气鼓鼓地说道：
“莫云，我这回是很认真的！”
莫云笑眯眯地低下头，半蹲地看着自己的弟弟莫小樊，心中已然放下了，笑着说道：
“说吧，我听着呢。”
莫小樊瞪着大眼睛，看着莫云脸上玩世不恭的笑容，突然面色黯淡了许多，声音低沉地说道：
“哥，昨天晚上我做梦，梦到你……死了。”
莫云脸上的笑容停滞了，年轻人呆呆地看着弟弟莫小樊，弟弟低垂着头，继续声音低沉道：
“我梦到我怎么也找不到你，家里没有你，你上班的地方也没有你，超市的棉花糖那里没有你，游乐场也没有你，我们常去的麦当劳里面也没有你，我梦到我拼命地找，可无论如何也找不到你。
哥，我好想你。”
莫云面前的莫小樊眼睛滑落一滴泪水，泪流满脸地看着莫云，结果刚留下几滴眼泪，就被莫云一巴掌给打了回去，莫小樊摸着红肿的脑袋，呆傻在了那里。
莫云鄙夷道：“想要好吃的就直说，非得打感情牌，你想什么不好，非得想我死了，我死了谁给你买好吃的？”
莫小樊张了张嘴，声音微弱道：
“我又不是故意的，我也被吓醒了，还哭出了声呢！”
莫云再次拍了他的脑袋一下，没好气道：
“好了，你回家去吧，我会给你带一些好吃的回去的，回去先把作业做了，别看电视。回去我检查哦！你若是没写完，我让你看着我把好吃的都吃完，就是不给你吃。”
听到这么残忍的威胁，莫小樊明显害怕了，立即伸出四根手指发誓，一定会先写完作业，再看电视。
……
对着站在放到门口的莫小樊挥了挥手，莫云这才拽着一直看热闹，没有出声的小娃神离开自己家的楼下，向着远处走去。
随着他的离开，还躲藏在防盗门里面偷看着莫云的莫小樊，缓缓地破碎，消失，化作虚无……
莫云牵着小娃神的手，脸上带着点点笑意。
可走着走着，他却突然冷不丁地想起之前莫小樊说话时的紧张表情。以及那句不舍的话：哥，昨天晚上我做梦，梦到你……死了。
莫云缓缓地停下了步伐，双手抱头地蹲了下去，脸上的眼泪已经止不住了。
小娃神站在一旁，安静地看着抖着肩哭泣中的莫云。
哭泣声中，整个世界静止不动，化作虚无。
……
天空放晴的时候，马九头与冬娘两人从自家小院升起，从空中一闪而过便来到了娃神庙。
阳光照耀下，两人环视着这个不大不小的战场。看着一地的大小洞穴，满地的碎石土粒。两人可以想象之前娃神与天道神罚的战斗是有多激烈，连那路过娃神庙前的小溪，都被波及，被打出了好几个圆坑，溪水变宽了许多，只是那溪水仍旧浑浊不堪，隐约还有雷霆闪耀。
当看到溪水中闪烁出雷霆后，马九头眼前一亮，粗狂的脸腮脸上露出了惊喜的笑容。
他急忙跳到溪水旁，将怀中的酒袋子拿了出来，打开盖子拿在手中，嘴里念了几句后，闪烁着雷霆的溪水便自动地向上，不停地涌入了马九头的酒袋中，马九头手上的酒袋子如同传说中的无量物一般，将闪烁着雷霆的溪水尽数吸入酒袋中。最后直到收进去的溪水不再闪烁雷霆，这才意犹未尽地收手，满意地扣上酒盖，高兴地说道：
“雷霆化水，若是将它酿成酒水，一定别有一番韵味在其中。”
冬娘警惕地盯着娃神庙前盘膝而坐的小娃神，马九头心满意足地从溪水下方走了上来，挥挥手示意她不用着急，看着五心朝天闭目的娃神轻笑道：
“这小家伙现在天魔入体，尚未分出胜负，若是分出胜负，你我务必会心生感应，不用急，我们先四处看看。有没有什么额外的收获。
这不算是抢夺，只是你我的机缘。
毕竟这个麻烦的小家伙，回头还要交给我们来处理。光让做事不给报酬，就算是老天爷也不能这么没道理。”
女人冬娘听到马九头的话，觉得很有道理，点了点头后，便四处寻找了起来。
天道神罚之后，多半会有一些机缘降临在周围。这是有记载的，大多数的神罚后，若是有人前去试探，先到的人大多数都会有所得。
无论是被雷电劈中后死掉化为的雷纹木，还是被雷雨所洗礼后化作仙草的普通小草，或是刚刚马九头所吸取走的雷霆溪水，都算作是机缘中的一部分。
只是层度上，只能算作是小机缘。书上有记载。机缘更甚者，会遇到更大的机缘。
观神罚雷霆顿悟雷霆本源，从此掌控雷霆，崛与众神。
饮下一滴雷霆甘露，练就无上雷体，万法不侵无物不破，任何法宝在雷体的面前，都要低一头。
若不是雷罚，若是其他罚，更会有其他罕见的神物出世。
比如从火焰中诞生的火德真君，便有一颗金红色的小葫芦，名为：红青。红青葫芦诞生在天道神罚的火罚中。世人只知火德真君的红青葫芦，而不知那个遭到火罚而死的倒霉神灵。连他的神名都没有记载，实在是有些可怜。
那个神灵遭遇了天道神罚的火罚，碰恰逢火德真君路过那里，在火罚过后的万里烟灰中，一眼就看到一根在天道之火中燃烧而不灭的葫芦藤蔓。
在等待了九天后，葫芦藤蔓杰出一个金红色的小葫芦，随着火德真君摘下红青葫芦，葫芦藤蔓就此灰飞烟灭。
平日里红青葫芦就系在火德真君的腰间，不显山不露水，可一旦遇到敌人，红青葫芦里面的火焰，能活生生地制造出一片的火海，供火德真君调遣。
据火德真君的友人传言，红青葫芦内有先天火世界，是属于一处火焰小洞天。内有火焰组成的生灵，宝物无数，自成一处世界，玄妙无穷。
除了火德真君的红青葫芦外，类似的例子还有很多，大多数的故事有些雷同。具体来讲，就是告诉神灵们，遇到了神罚最好躲远点，但是也不能离得太远，否则神罚结束后，好处也被别的先到的给抢走了。
也就是马家村周围的神灵很少，否则早就有很多的神灵飞到此处来寻机缘。
马九头又在几处累坑中，寻觅到了几块雷霆凝聚不散的石头，不知道有什么用处。
冬娘倒是运气比较好，从一处碎土中，挖出了两颗完整的紫红色天龙的牙齿，正是小娃神出手打断的那几颗之一。感受到牙齿上所蕴含的天道法则，冬娘微微皱了皱眉，蕴含的雷力太强了。
看到冬娘身旁飘动的两颗龙牙，马九头倒是替她感到高兴，看着牙齿的完整度赞叹道：
“冬娘，你运气不错，你不是说起过缺少一个合适的神兵么，有了这两颗龙牙，就可以去找老工匠做出你心目中神兵了。”
冬娘摇了摇头，将两颗龙牙扔给了马九头，说道：
“九哥，还是你用吧。这两颗龙牙上说蕴含的能量与我不和，倒是你可以用得着，用以磨炼神体。”
马九头也不推辞，随手一挥，两颗龙牙便不见踪迹。
两个人又寻找了一遍，冬娘觉察到了拿出流满了血液的地方，取走了一部分的龙血土，剩了一半给小娃神。随后当看到跌入小娃神庙宇中的几颗碎牙时，两个人都自主地没有去动。
寻找机缘可以，但是没有上别人家里寻找机缘的。
在整个娃神庙区域又巡视了两圈，再没有任何收获。两个人才回到了小娃神那里，等待着小娃神苏醒，睁开眼后，成神成魔，一目了然。
只是左等，这个小家伙不睁眼睛。耐住性子再右等，这个小家伙还是不肯睁开眼睛。
半个小时过去了，马九头酒袋子里的酒已经喝掉十斤了，冬娘手上的指甲被修了三遍。
就在冬娘修第四次指甲的时候，小娃神才有所动静。小家伙盘膝打坐的手动了动，随后便缓缓地睁开了明亮乌黑的大眼睛，他迷茫地看着面前不远处两个警惕他的人，没有任何反应。
小娃神略微失神，他还没有从刚刚幻境中的变故中走出来。
马九头盯着迷茫的小娃神看了一会，收起手中的酒袋子，想了想又拿出来喝了口酒，喷着酒气感慨道：
“竟然没有被天魔所掌控，这小娃娃还真有两下子。前途不可限量喽！”
站在他旁边的冬娘没有说话，她两只细长的长眸紧盯着发呆的小娃神，莫名地也跟着发起呆来。
小娃神，哦，不对。应该说是莫小白。
小娃神有了名字：莫小白。
莫是莫云的莫，小是小白的白，白是黑白的白。
这是莫云给小娃神起的名字，意义很明确，白，纯洁。至于这个小字，倒是后添加的，一开始本来起的名字就是单纯的两字，莫白，可后来莫云贼笑了两声，又添加了一个小字。还不住地冲着娃神贱笑地喊着：小白，小白。
莫这个姓氏也有些意思。莫与墨魔谐音，也算是道破了天机。现在的莫小白，不单纯是小娃神本身所诞生的神志，还有很大的一部分，是天魔莫云的记忆碎片。
在小娃神的精神世界中，从地球穿越而来的莫云，已经自知化作天魔没有了更改的可能，便在痛哭后地大笑中，欣然地自解天魔体。
他心甘情愿地将自己的精神和天魔躯体，化作小娃神体内的养分，用以滋养小娃神的精神。将自己的记忆，融入在了小娃神莫小白的精神中。
现在，穿越者莫云，天魔莫云已经死掉了。
只剩下娃神莫小白精神世界中的记忆。
莫小白可以看做是莫云的延续，但不可看做是莫云鸠占鹊巢，将娃神的神灵吞噬后，取而代之。
两者是不一样的。
莫小樊以为莫云是在说瞎话，小声地嘀咕着，你还赶时间，你又没有事做。嘀咕了几句后，莫小樊才看着莫云，小声地说道：
“哥，我之前没跟你说完，我昨天真的做噩梦了。梦醒来之后，我好半天没有睡着，这才导致我上课睡觉。”
莫云感受着两个神灵就要到了，摸了摸莫小樊的小脑袋，随口问道：
“真做噩梦了，你小子梦到什么了？是梦到考试，还是梦到小精灵怪兽把你吃了，或是你又变成了小女孩？”
莫云说的这三个例子，都是莫小樊曾经做过的‘噩梦’。
这些噩梦都曾经吓得莫小樊从梦中惊醒，大半夜跑到莫云的穿上叫醒莫云，寻求安慰。
半夜被从梦中叫醒的莫云，听到莫小樊的那些噩梦后，险些没一时气愤掐死这个倒霉孩子。
这还真是‘恐怖的噩梦’啊！
莫小樊恼怒地将莫云的手从自己脑袋上拽了下来，气鼓鼓地说道：
“莫云，我这回是很认真的！”
莫云笑眯眯地低下头，半蹲地看着自己的弟弟莫小樊，心中已然放下了，笑着说道：
“说吧，我听着呢。”
莫小樊瞪着大眼睛，看着莫云脸上玩世不恭的笑容，突然面色黯淡了许多，声音低沉地说道：
“哥，昨天晚上我做梦，梦到你……死了。”
莫云脸上的笑容停滞了，年轻人呆呆地看着弟弟莫小樊，弟弟低垂着头，继续声音低沉道：
“我梦到我怎么也找不到你，家里没有你，你上班的地方也没有你，超市的棉花糖那里没有你，游乐场也没有你，我们常去的麦当劳里面也没有你，我梦到我拼命地找，可无论如何也找不到你。
哥，我好想你。”
莫云面前的莫小樊眼睛滑落一滴泪水，泪流满脸地看着莫云，结果刚留下几滴眼泪，就被莫云一巴掌给打了回去，莫小樊摸着红肿的脑袋，呆傻在了那里。
莫云鄙夷道：“想要好吃的就直说，非得打感情牌，你想什么不好，非得想我死了，我死了谁给你买好吃的？”
莫小樊张了张嘴，声音微弱道：
“我又不是故意的，我也被吓醒了，还哭出了声呢！”
莫云再次拍了他的脑袋一下，没好气道：
“好了，你回家去吧，我会给你带一些好吃的回去的，回去先把作业做了，别看电视。回去我检查哦！你若是没写完，我让你看着我把好吃的都吃完，就是不给你吃。”
听到这么残忍的威胁，莫小樊明显害怕了，立即伸出四根手指发誓，一定会先写完作业，再看电视。
……
对着站在放到门口的莫小樊挥了挥手，莫云这才拽着一直看热闹，没有出声的小娃神离开自己家的楼下，向着远处走去。
随着他的离开，还躲藏在防盗门里面偷看着莫云的莫小樊，缓缓地破碎，消失，化作虚无……
莫云牵着小娃神的手，脸上带着点点笑意。
可走着走着，他却突然冷不丁地想起之前莫小樊说话时的紧张表情。以及那句不舍的话：哥，昨天晚上我做梦，梦到你……死了。
莫云缓缓地停下了步伐，双手抱头地蹲了下去，脸上的眼泪已经止不住了。
小娃神站在一旁，安静地看着抖着肩哭泣中的莫云。
哭泣声中，整个世界静止不动，化作虚无。
……
天空放晴的时候，马九头与冬娘两人从自家小院升起，从空中一闪而过便来到了娃神庙。
阳光照耀下，两人环视着这个不大不小的战场。看着一地的大小洞穴，满地的碎石土粒。两人可以想象之前娃神与天道神罚的战斗是有多激烈，连那路过娃神庙前的小溪，都被波及，被打出了好几个圆坑，溪水变宽了许多，只是那溪水仍旧浑浊不堪，隐约还有雷霆闪耀。
当看到溪水中闪烁出雷霆后，马九头眼前一亮，粗狂的脸腮脸上露出了惊喜的笑容。
他急忙跳到溪水旁，将怀中的酒袋子拿了出来，打开盖子拿在手中，嘴里念了几句后，闪烁着雷霆的溪水便自动地向上，不停地涌入了马九头的酒袋中，马九头手上的酒袋子如同传说中的无量物一般，将闪烁着雷霆的溪水尽数吸入酒袋中。最后直到收进去的溪水不再闪烁雷霆，这才意犹未尽地收手，满意地扣上酒盖，高兴地说道：
“雷霆化水，若是将它酿成酒水，一定别有一番韵味在其中。”
冬娘警惕地盯着娃神庙前盘膝而坐的小娃神，马九头心满意足地从溪水下方走了上来，挥挥手示意她不用着急，看着五心朝天闭目的娃神轻笑道：
“这小家伙现在天魔入体，尚未分出胜负，若是分出胜负，你我务必会心生感应，不用急，我们先四处看看。有没有什么额外的收获。
这不算是抢夺，只是你我的机缘。
毕竟这个麻烦的小家伙，回头还要交给我们来处理。光让做事不给报酬，就算是老天爷也不能这么没道理。”
女人冬娘听到马九头的话，觉得很有道理，点了点头后，便四处寻找了起来。
天道神罚之后，多半会有一些机缘降临在周围。这是有记载的，大多数的神罚后，若是有人前去试探，先到的人大多数都会有所得。
无论是被雷电劈中后死掉化为的雷纹木，还是被雷雨所洗礼后化作仙草的普通小草，或是刚刚马九头所吸取走的雷霆溪水，都算作是机缘中的一部分。
只是层度上，只能算作是小机缘。书上有记载。机缘更甚者，会遇到更大的机缘。
观神罚雷霆顿悟雷霆本源，从此掌控雷霆，崛与众神。
饮下一滴雷霆甘露，练就无上雷体，万法不侵无物不破，任何法宝在雷体的面前，都要低一头。
若不是雷罚，若是其他罚，更会有其他罕见的神物出世。
比如从火焰中诞生的火德真君，便有一颗金红色的小葫芦，名为：红青。红青葫芦诞生在天道神罚的火罚中。世人只知火德真君的红青葫芦，而不知那个遭到火罚而死的倒霉神灵。连他的神名都没有记载，实在是有些可怜。
那个神灵遭遇了天道神罚的火罚，碰恰逢火德真君路过那里，在火罚过后的万里烟灰中，一眼就看到一根在天道之火中燃烧而不灭的葫芦藤蔓。
在等待了九天后，葫芦藤蔓杰出一个金红色的小葫芦，随着火德真君摘下红青葫芦，葫芦藤蔓就此灰飞烟灭。
平日里红青葫芦就系在火德真君的腰间，不显山不露水，可一旦遇到敌人，红青葫芦里面的火焰，能活生生地制造出一片的火海，供火德真君调遣。
据火德真君的友人传言，红青葫芦内有先天火世界，是属于一处火焰小洞天。内有火焰组成的生灵，宝物无数，自成一处世界，玄妙无穷。
除了火德真君的红青葫芦外，类似的例子还有很多，大多数的故事有些雷同。具体来讲，就是告诉神灵们，遇到了神罚最好躲远点，但是也不能离得太远，否则神罚结束后，好处也被别的先到的给抢走了。
也就是马家村周围的神灵很少，否则早就有很多的神灵飞到此处来寻机缘。
马九头又在几处累坑中，寻觅到了几块雷霆凝聚不散的石头，不知道有什么用处。
冬娘倒是运气比较好，从一处碎土中，挖出了两颗完整的紫红色天龙的牙齿，正是小娃神出手打断的那几颗之一。感受到牙齿上所蕴含的天道法则，冬娘微微皱了皱眉，蕴含的雷力太强了。
看到冬娘身旁飘动的两颗龙牙，马九头倒是替她感到高兴，看着牙齿的完整度赞叹道：
“冬娘，你运气不错，你不是说起过缺少一个合适的神兵么，有了这两颗龙牙，就可以去找老工匠做出你心目中神兵了。”
冬娘摇了摇头，将两颗龙牙扔给了马九头，说道：
“九哥，还是你用吧。这两颗龙牙上说蕴含的能量与我不和，倒是你可以用得着，用以磨炼神体。”
马九头也不推辞，随手一挥，两颗龙牙便不见踪迹。
两个人又寻找了一遍，冬娘觉察到了拿出流满了血液的地方，取走了一部分的龙血土，剩了一半给小娃神。随后当看到跌入小娃神庙宇中的几颗碎牙时，两个人都自主地没有去动。
寻找机缘可以，但是没有上别人家里寻找机缘的。
在整个娃神庙区域又巡视了两圈，再没有任何收获。两个人才回到了小娃神那里，等待着小娃神苏醒，睁开眼后，成神成魔，一目了然。
只是左等，这个小家伙不睁眼睛。耐住性子再右等，这个小家伙还是不肯睁开眼睛。
半个小时过去了，马九头酒袋子里的酒已经喝掉十斤了，冬娘手上的指甲被修了三遍。
就在冬娘修第四次指甲的时候，小娃神才有所动静。小家伙盘膝打坐的手动了动，随后便缓缓地睁开了明亮乌黑的大眼睛，他迷茫地看着面前不远处两个警惕他的人，没有任何反应。
小娃神略微失神，他还没有从刚刚幻境中的变故中走出来。
马九头盯着迷茫的小娃神看了一会，收起手中的酒袋子，想了想又拿出来喝了口酒，喷着酒气感慨道：
“竟然没有被天魔所掌控，这小娃娃还真有两下子。前途不可限量喽！”
站在他旁边的冬娘没有说话，她两只细长的长眸紧盯着发呆的小娃神，莫名地也跟着发起呆来。
小娃神，哦，不对。应该说是莫小白。
小娃神有了名字：莫小白。
莫是莫云的莫，小是小白的白，白是黑白的白。
这是莫云给小娃神起的名字，意义很明确，白，纯洁。至于这个小字，倒是后添加的，一开始本来起的名字就是单纯的两字，莫白，可后来莫云贼笑了两声，又添加了一个小字。还不住地冲着娃神贱笑地喊着：小白，小白。
莫这个姓氏也有些意思。莫与墨魔谐音，也算是道破了天机。现在的莫小白，不单纯是小娃神本身所诞生的神志，还有很大的一部分，是天魔莫云的记忆碎片。
在小娃神的精神世界中，从地球穿越而来的莫云，已经自知化作天魔没有了更改的可能，便在痛哭后地大笑中，欣然地自解天魔体。
他心甘情愿地将自己的精神和天魔躯体，化作小娃神体内的养分，用以滋养小娃神的精神。将自己的记忆，融入在了小娃神莫小白的精神中。
现在，穿越者莫云，天魔莫云已经死掉了。
只剩下娃神莫小白精神世界中的记忆。
莫小白可以看做是莫云的延续，但不可看做是莫云鸠占鹊巢，将娃神的神灵吞噬后，取而代之。
两者是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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