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迷 » 女频频道 » 回到东汉当公主 » 第二章 弟弟刘庆

第二章 弟弟刘庆

    第二日吃了早饭,刘男就准备去见谒者韩大人,常妈妈本担心刘男身体还未痊愈不同意她出去,可见刘男执意要去,于是便叫常叔陪同。

    常叔看了看刘男,然后让常妈妈把刘男带入内室,并示意刘男坐下,接着就像变戏法似的,拿出了一包东西对刘男说:“公主不能就这样出去,免得有些人见了又要多口舌。”刘男听了,又看见他从包里拿出来的一些小工具就明白了,原来常叔是要帮她易容,好躲过某些人的耳目。

    常叔会易容术刘男倒是感到很意外,看他整天在园里干些种菜修圃的粗活,没想到手法却很灵巧,手里的易容工具使起来也令人眼花缭乱,看似随便这里比比划划,那里抹抹刷刷,不一会儿一个俊俏的小少年就在他们眼前了。

    刘男从铜镜里面望着自己现在的少年容貌十分惊讶,没想到常叔的易容术这么高超,简直是鬼斧神工啊,看来这夫妻俩是身怀绝技却深藏不露。不过此时刘男也没有过多的时间去思考他们的身份,反正日后来日方长,相处的日子还久着呢。

    刘男在常妈妈的帮助下换了一套少年公子的衣服,大约半柱香的时间,只见一位穿着长蓝衫的账房先生走了过来,刘男刚刚还诧异这后院还有谁会到这里来,常妈妈朝那人点了点头,浅笑着说:“公主,跟常叔早去早回!”

    “常叔?这是常叔?……”刘男怎么也无法把先前的粗汉跟这位文质彬彬的账房先生联系起来。

    “公主,我们走吧!”听了声音,刘男才敢相信这的确就是常叔。

    很快雒阳城外的北邙山脚下就出现了一位小少爷,后面还跟着一位账房先生,看上去像是要去庄园里收租,他们其实就是刘男和常叔。

    韩纡的住处也是常叔打听出来的,刘男很庆幸有他们夫妻俩,这样也不至于在这里两眼抹黑,啥都不知道。

    对于北邙山,刘男前世就听有俗谚说:“生在苏杭,死葬北邙”,因其是“靠山面水,藏风聚气”的风水宝地,所以历代有许多的帝王将相和名人身葬于此。

    这里风景也是俱佳,难怪谒者韩纡老了以后选择了将这里作为息居之地。

    虽已是晚春,但放眼望去满眼还是泛着绿。空气十分清新,潮湿里的空气里有一股混合着泥土味的草香。路边小河里的水清清亮亮,偶有燕子在上面穿梭飞行。农忙的季节,路过的村庄很恬静。

    此情此景,刘男想起了一句诗,“门巷客来稀,闲居静掩扉。微风花自落,细雨燕双飞。”不记得是谁写的了,但此刻的刘男已经完全沉浸在这静谧的美景之中,暂时忘记了心中的烦恼。

    韩纡的府邸掩映在一片竹林里,比其他的院落又清静了几分。常叔领刘男找到韩府后便走了,身为仆人,从不过问主子为什么,这点让刘男省了很多解释,只跟他约了事后在村口会面,便一个人独自去拜访韩谒者。

    虽说这样做看起来有点荒唐,但此时刘男已经顾不上许多了,哪怕只有一点点希望也应该去试试,毕竟多一个朋友就多一条出路。虽说谒者只是一个普通的郎官,但好歹也是皇帝身边的近侍,其权力也不容小觑。

    扣了几下韩府大门上的门环,刘男便恭敬地在外面等候韩府的下人来开门。不一会儿,一位五十多岁的男管事出来了,问刘男有什么事。

    “今日登门想拜访你们府上韩大人,麻烦您通报一下。”刘男客气地对仆人说道。

    这仆人看刘男像是大户人家的小少爷,以为是哪家府上的老爷遣孩子前来韩府拜访,所以也不敢怠慢。便应了一声随即进去通报了。

    很快,那管事就出来引刘男进府。

    进得府内,刘男看这韩府跟一般大户人家的院落也没有什么多大的区别,只是稍大一些,院内花草树木也多一些,一应陈设也是花了一些小心思,让人一看就是书香门第清流之家。

    那男管事把刘男带到一房门外,然后就径直进去向主人禀报:“少爷,公子已经带到!”然后又恭恭敬敬地退出去了,随即出来后示意刘男进去。

    刘男进去后,发现这是一间书房,屋内四面堆满了竹简。只见进门左边有一位身穿白衫的男子正在一张大书桌上写毛笔字。古人喜欢留胡子,刘男看不出他的年龄,但应该只三十岁左右吧。

    刘男心想,那韩纡现在至少应该有五六十岁了吧?这位“少爷”难道是他的儿子?

    看那男子写字,刘男这才想起来,此时蔡伦的造纸术还没有改进,纸张还没有普及,而其它的绢、帛之类的材料又太贵,所以这时候,人们基本上都是用木头或者竹片来练字。而木质的练字本写完一面了还可以用刀把墨迹刮掉,然后在新面上继续写。

    此时这韩家少爷正是在一块多面棱形的木板上聚精会神地练他的字。

    刘男用眼睛瞄了一下他写的字,猜测应该是当时正流行的“隶草”。

    虽说那时的草书跟现在并不一样,但从小被父亲逼着练笔字的刘男还是可以看出这韩家少爷写的毛笔字功底还是很不错的,没个十年八年是写不出这么好的字的。

    刘男眼见着他最后一笔已经落下,便连声赞叹:“韩先生的笔法粗看有如烟收雾合,细看又似有龙虎飞动之势,这雒阳城里除了杜大人的字能跟你有得一比,其他可能再找不出第二个人了!”

    韩少爷听得这称赞声有点稚嫩,便感到十分惊奇,抬头一看,只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但其说话举止又十分成熟稳重,心里就更感到奇怪了,便问道:“哦,贤侄也通书法?”

    “晚辈也只是略懂一二,哪能跟先生您比!”刘男也并不是谦虚,的确是她只是从小被父亲逼着练了好几年毛笔字,后来也只是偶尔打发时间写写而已,跟书法大家比起来可就差远了。

    “贤侄这是谦虚了!我韩浚隐居山林,难得有伯牙与子期之遇,今日就不防与贤侄聊聊书法心得如何?”

    刘男想:“既然他喜爱书法,那何不投其所好,这样聊起来才更亲近。”

    于是说:“好,那晚辈也趁这个机会劳烦韩先生指点指点!”说完便走到书桌旁,拿起毛笔,凝气聚神,挥手写下了一个“福”字,行书中带草,刘男知道此时还没有行书,想来点创意以掩盖他笔力上的不足。

    “请先生赐教!”刘男道。

    韩浚一看,顿时啧啧称赞:“只见这’福’字挺然秀出,如风行雨散,超逸优游,笔法体势中为风流潇洒者也!想不到公子小小年纪就写得一手好字,而且其字体与我们截然不同,很有创意,真是前途无量啊!”

    “先生过奖了,晚辈笔势浮浅,定力不足,还得勤以苦练!”刘男有点后悔以前没听老爸的话好好练字,不然在这个重儒尊教的朝代里成为一个书法家倒比做一个公主要强得多。

    “贤侄不必过谦,这⼈之才能,各有长短。诸⼦于字,也各有性识,就如草木各务生气,猛兽各异神采一般。只要你假以时日勤加苦练,其字定能大放异彩。”韩浚鼓励刘男说,看神情还是大有惜才之色。

    “先生教诲得是,家父也时常教导晚辈说,字如其人,以风神骨⽓者居上,妍美功用者居下,故晚生当向先生学习才是。”刘男心底确实佩服这韩浚隐居山林,不逐富贵,甘做清流之家。

    只是不知道韩纡为什么要隐于乡野之中?

    韩浚听了心中甚是高兴,再看这俊俏少年虽只有十二三岁,却又极有教养,心中更是喜爱,心叹何家能生出此中少年?便问:“不知家父是谁?”

    “晚辈家父姓刘名肃。”刘男顺口就以刘炟的庙号捏造了一个名字,接着又说:“晚辈奉家父之命前来拜访韩老太爷,没成想打扰韩先生习字了,实在抱歉!”

    “家父于上月中旬已病逝。”韩浚面露伤心。

    刘男这才注意他身穿白衣原来是……

    “哦!……”刘男连声致歉,“实不知韩大人已经去世,抱歉抱歉!”

    “不知贤侄来寒舍有何贵干?”

    “昨日家父无意之间听到一个消息,说窦宪要来杀韩老大人替父报仇!所以特遣小的前来相告。现韩老大人已经去世,晚辈恐那窦宪对您下手,先生赶紧带家人避避风头才是!”刘男着急地对韩浚说。

    韩浚听了先是一怔,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常色。

    刘男见状问道:“先生不信?”

    “不是不信,只是家父早就料到我们韩家会有此一天,所以小人并不觉得奇怪。”

    刘男有些奇怪:“那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