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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北邙山韩府

    “怎么不躲?”韩浚望着疑惑的刘男说:“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无愧于心,何必躲躲藏藏?那窦氏行为过之而无德与配,也终遭天谴!”

    “可俗话说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韩先生可不能枉死于恶人之手啊!”刘男很着急地说。

    韩浚摇摇头说:“其实,那窦氏对于家父并不是报杀父之仇这么简单,如果我避而远之,那窦家可能为了找寻我会杀更多的人。”

    “啊!……”刘男惊呼了一声,没想到窦宪杀韩纡竟然还有其它的原因。

    “我与家父隐居北邙山已有十年之久。”韩浚在书房里来回踱了几步,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刘男说:“要不是先皇对我们韩家一直护佑有加,想我父亲早已成了窦宪的刀下冤魂。现如今,先皇已崩……唉,该来的终究会来啊!”

    “韩先生!那窦宪究竟是为了什么要杀韩老大人?”刘男问道。

    韩浚说:“家父曾经救过一个巫女,据说那巫女跟一份黄金宝藏有关系,许多人都想得到那份宝藏,那窦氏也不例外……”

    “黄金宝藏?巫女?……”刘男确实被惊到了,这不是电视剧里才有的情节吗?

    突然刘男想起曾经有许多人通过史书研究出来,东汉竟然没有多少黄金在流通,都不知西汉时期那么多的黄金都去了哪里。所以就成了“东汉黄金消失之谜”,难不成也与这黄金宝藏有关?

    刘男刚想好好听听这个爆炸新闻,突然却听到外面人声喧哗,有人在外面催命似的敲门不断。管家此时也慌慌张张跑进来,连声呼道:“少爷!不好啦!不好啦!外面来人气势汹汹,恐是来者不善,奴才未敢开门……”

    韩浚一惊,不过立刻又冷静了下来,对管家说:“韩叔,你去前面应付,我马上就出来!”那韩叔领命出去。

    刘男紧张地对韩浚说:“韩先生,赶紧走吧,不然就来不及了。”

    韩浚摇摇头说:“世人皆知那窦宪心胸狭窄,睚眦必报,所以便鲜有人与我韩家来往,生怕惹祸上身。今日未曾想贤侄却甘冒风险来我家告知,这份情意真让韩某铭记于心。”韩浚叹世态炎凉,却又被刘男今日来访所感动。

    接着韩浚又转身对刘男说:“贤侄,你赶紧从后门出去,免得横遭祸害。”

    “先生,要不咱们一起走,先暂避一段时日再说……”刘男还不死心,想劝他一起走,话还未说完,韩浚便摆手拒绝道:“时间已来不及了……”接着他又快速走到一书架旁,刘男进门时就已经发现,那书架外框原是雕刻了许多花纹,显得书房十分古朴典雅。

    只见韩浚用手在那右边书架一侧的雕花上用力一抠,便抠出一块东西塞进刘男的手里,边说边把她往门外推:“快走……巫女曾托付家父把这个东西交给有缘之人,如今我以为贤侄就是那有缘之人……快……快走……”

    韩浚把刘男飞快推出门外之后就把门拴上了。

    刘男见他死意已决,只好作罢。而手里那沉甸甸的东西也来不及细看,但知道一定很重要,所以立即贴身藏好,打算逃往屋后的翠云峰。

    刚出去没多远,就被人拉进了一草丛里,刘男仔细一看,原来是常叔。

    来不及细说,常叔要刘男脱了外衣,只见他把外衣翻过来,竟又成了一件缀了补丁的红色外衣。然后又迅速帮她把头发重新理一下,脸上又擦了几下,瞬间刘男从一位翩翩美少年变成了一位可爱的农村小姑娘。

    接着,常叔自己也一样快速整理了一番,瞬间便从一位精明的账房先生变成了一位老态龙钟,佝偻着身子的老爷爷。

    很快,路上就多了一对相依为命的爷孙俩慢慢向村口走去。

    当易了容的刘男和常叔走到村口时,有五六个人骑着马出来,马队后面还追了十几个胆大的人看热闹。

    刘男看当头一个骑马的是一个身穿红色劲装的蒙面女子,应该是领头之人。当她从刘男身边走过时,刘男觉得这女子周遭散发出来的冷气不由自主让人感到心慌,竟不敢与她的眼睛对视。

    刘男的视线便转而望向后面。

    刘男一眼便瞧见后面一位面貌凶恶的男子手里提着一个布包,一路还滴着血,想必是韩浚的人头了。

    刘男想着刚刚还跟韩先生在挥毫泼墨,转眼间却又见他身首异处,心里已是忧忿交加。真没想到这窦宪已经猖狂到这个地步。心想:“竟敢光天化日之下随便杀人,如此草菅人命,这窦宪也真够嚣张的?”

    刘男环顾四周,见围观的群众也都是悲愤不已,敢怒不敢言。

    常叔悄悄扯了扯她的衣袖,想是担心她忍不住跳出去理论。

    刘男对他点了点头,让他放心。突然,刘男看见后面还有一位喽啰手里拿着那块她和韩先生练字的木觚。

    可能他们发现了上面有两种不同的字体。

    刘男看看常叔,心里惊呼:“好险啊!要不是他的易容术,即使我逃到翠云峰也要不了多久定会被他们抓回来。”

    回到家里,常妈妈早已在屋里望眼欲穿,一见公主回来了,便立即迎上去:“公主!您可终于回来了,可吓坏奴婢了,整个雒阳城都已经闹翻了,说窦宪派杀手已经杀了韩先生的人头去祭奠他的父亲!还担心你们出什么事……”

    说完便把公主身上好一顿看,生怕她哪里有受伤,又用手帕帮她擦额头上的汗,直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刘男感受到了常妈妈的关心和体贴,心里很是感动,好在有他们,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尚且还能体会到家人般的温暖。便感激地说道:“今日好在有常叔方才脱险!看来我还是低估了那窦家,没想到他白天也敢杀人。”

    常叔说:“奴才今日在村口等公主时,发现来了五六个人骑着马往韩家方向去的,所以就留了一个心眼跟了上去,没成想他们真的是来杀韩大人的。难道公主早就知道……”

    刘男点了点头说:“我也是突然想起曾经有听到窦宪说过要杀韩大人,所以就想着去告诉韩大人早做准备,可没曾想……”

    “公主不必太过自责,只是那窦氏心太狠毒,我听说那韩老大人已经去世,可他们却仍不放过,杀了韩老大人的儿子来抵过。”常妈妈气愤地说道。

    常叔此时已退回去换衣服去了。

    “常妈妈,今日韩先生跟我说窦宪想杀他父亲并不完全是因为那件案子,还跟一个巫女有关。”刘男也边把身上的衣服换了下来边问常妈妈,看她是否知道什么巫女。

    “巫女?韩先生没告诉你事情的缘由?”常妈妈皱了皱眉头问刘男。

    刘男道:“韩先生刚想对我说起,窦氏那帮走狗就来了。”

    常妈妈想了想说道:“巫女?……我倒有听到一些,但知道的不多……对了,等会让你常叔跟你说说吧,他以前是’大谁长’,知道得比我多。”

    “大谁长?大谁长是做什么的呀?”刘男对这个官职很陌生。

    常妈妈很奇怪的望着她,不过很快就想起公主已经忘记了过去的事情,于是笑了笑说:“大谁就是专门掌管侦缉逮捕任务的,有时也会为皇上暗中调查一些事情,大谁长就是他们的首领。你常叔以前是大谁长,也是皇上的近侍卫,后来皇上安排我们照顾你……”

    刘男这下彻底明白了为什么常叔有武功,而且又会易容术,原来他以前是皇上的暗卫。让他来照顾她,这简直是大材小用了,不过这也说明皇帝是很爱她这个女儿的。所以刘男想:“一定是宫里发生了什么变故,所以才逼不得已将她安置在宫外。”

    可宫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呢?与巫女有关吗?与黄金宝藏有关吗?

    刘男现在想起那杀韩浚的杀手还心有余悸。

    她记得史书上说,只因为窦家那个窦穆不知搭错了哪根筋,居然想要六安侯刘盱做他的女婿,可人家侯爷早就有了夫人。可他仍不死心,竟然捏造皇太后阴丽华的懿旨,逼着刘盱夫妻和离,硬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了刘盱。

    而被逼和离的侯夫人回到娘家以后,第二日便向明帝告了御状。明帝大怒,便把窦家所有当官的全部免职,连同眷属,一律逐回原籍平陵。

    俗话说:“江山易改,秉性难移。”不久那窦穆又犯下了滔天大罪。明帝十分震怒,立即下旨将窦穆和他的长子窦宣、次子窦勋全部抓入了大牢,所有财产一律充公。只有窦穆的幼子窦嘉因年幼免了罪行。

    又因为窦勋的妻子是东海王刘彊的女儿,明帝顾念皇室血脉,便允许窦勋的妻子沘阳公主带着儿子和女儿仍可以居住在雒阳。

    最后,窦穆和他的儿子窦宣和窦勋都死在了狱中。

    其窦勋正是窦宪和窦太后的父亲。

    而那一次,在雒阳诏狱中负责此案的正是韩浚的父亲韩纡。

    窦穆究竟犯了什么大罪史书上没有记载。刘男想:“难道与黄金宝藏也有关系?……唉!可惜韩先生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