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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隶逻辑

    “你们,你们怎么敢欺负我?”恶婆娘泣不成声,却依旧不忘对我们施加威胁,“若我哥哥知道了,非打折你们骨头。”

    我上去就是一个巴掌,“母夜叉,鬼叫什么?再不推磨,我把你双腿剁下来。”

    刘四也恶狠狠往她肚子上踹了一脚,“母狗,推磨。”

    还是刘四比较像坏人,恶婆娘怕他怕得不行,真个卖力推起磨来。

    “学驴叫。”刘四又喝斥道,“不学驴叫就把你耳朵割下来。”

    恶婆娘吓傻了,“呃啊,呃啊”地叫了起来,刚才在院子里放倒的驴也没她叫得更像。

    我看天色已经差不多了,且放下恶婆娘,去张望门缝。此时院子里依旧有人,但灯烛很暗,辨不得面容。

    把头一低,身子一猫我便窜出门去,凭着对图纸的记忆摸到了厨房。我正好看见灶台上有把剔骨尖刀,一下取来藏到了袖子里。那掌勺的厨子正在煮驴肉,不曾把我放在心上。

    我寻思怎么也该走后门,便又摸去后门探路。打开后门时,我吓得险些露馅。原来门外竟守着七八个大汉,都持着钢刀,杀气腾腾。

    我只好又转去前门打探。过大堂时,真个人山人海,看来姜家今日在摆席请客。这些客人个个凶神恶煞,等闲便知道不是什么正经主儿。好在他们认不得我,我也不敢多逗留,一晃就到了前门。看前门状况时,我恼得肠子都炸了,这还不如后门呢,只见一排刀斧手立在那里活像是吃完饭要去打仗。

    照这架势来看,劫持姜小妹逃跑依旧风险太大,还不如先打晕她再趁着夜色蒙混出去。我试着往门外捎了捎,看看这些刀斧手让不让走。他们见有人出来,直接把刀一横,“二大王有令,今夜所有人不许进出。”

    “二大王?莫非是白象精?”我心底悄悄皮了一下,转身便往屋里返回。

    “喂,那厮,那厮不是赵王爷嘛?”有人忽地叫住了我,险些把我吓死。

    “你呀,你呀。好事不做,学人家砸场子,这下把自己赔进去了吧?”这个声音又低又暗,像是个气力不足的老汉。我转过身,这才发现喊我的正是之前与杜斌对话那个柜台先生。

    老先生托着一盘菜正要往雅房送,见到我好似见到了救星。“你呀,得罪了姜小姐,她还让你走动,算是不错的。但想偷懒可没那么容易。正巧,我走不动楼梯了,你把这酱驴筋送二楼雅座去。送晚了小心挨打。”

    我这下领悟了,看来就算被人认出也没用多大关系。谁又知道我是不是被恶婆娘放出来的呢?老先生派的活其实给我一个好机会。我寻思这姜仲应该就在雅房内,老子袖里又藏着尖刀,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再去把他也劫持了。兄妹两个都在手上,走脱的机会不就大了吗?

    到了雅房门口,我正要敲门,却忽地又迟疑了。“老子何必冒这个险,就地退出游戏,等过个七八天再进来,难不成他们还原地蹲我?”

    如此一想,我放下驴筋便要开始按太阳穴,可一转念,我又想起刘四还在柴房等着,我拍拍屁股回现实世界去了,却岂不是要连累他吃姜仲活剐了。这等不讲义气的事,我还是不做的好。

    推开雅房大门,我把菜送了进去,借着菜盘挡脸,我直走到了姜仲身后。

    “放这吧。”姜仲说到。

    我放下菜,顺便打量一番他的宾客。这一打量不要紧,原来他们个个都是阎罗、金刚,什么一只眼的,满脸疤的,光榔头的,八撇胡的,全都豺狼模样,就差在脸上写着“强盗”二字了。我吓得差点哆嗦,哪里还敢拔刀。

    对坐那个光榔头看出我有点异样,一拍桌子冲我喝到:“小子,你进来怎么不敲门?鬼鬼祟祟干什么?”

    这下姜仲也转头来看我了,他脸色随即一怔,却又奇怪地冷静了下来,“小子,长点心,别傻里傻气的,快赔个不是,回去陪我妹子去。”

    姜仲站了起来,“诸位大王,这人是我妹夫,不做惯送菜的事情,你们见谅。”

    姜仲如此反常令我吃了一惊。难不成这个饭局有什么问题?看姜仲此时的脸色,真个是要暗示我什么。

    “你还站着干啥?哥哥我和大王们还有事要谈。你去告诉我妹子,叫她别着凉。对了柴房里的耗子该抓了,吵的人睡不着觉。”

    姜仲说什么我一句也听不懂,但我知道恶婆娘该能听懂。我赶紧向四位大王陪了礼,转身便要离去。

    “等一等。”八撇胡把我叫住,“柴房里的耗子是什么意思?怎么这个时候说耗子的事?”

    姜仲解释道:“这店里老大的耗子,都能吃猫了,烦心的狠。”

    “耗子吃猫?有点意思。”八撇胡阴阳怪气起来,“你该不会是把我们比作耗子,要你妹夫去城里喊猫吧?”

    “二代王,瞧你说的。借我姜中十个胆,我也不敢把你比作耗子啊。这些事不要当着我家人面说,我不想他们掺和进来。”

    姜仲冲我喝到:“还不快去。”

    他话音未落,那八撇胡猛然拔出佩刀,“不准去。”

    “什么意思?你们要和我姜仲火并吗?”

    “是你要跟我们火并。”八撇胡怒道,“你好像还没有给我们解释,为什么每次到你这里落脚,我们的行动都会失败?你姜仲两面三刀,恐怕再给官府做事。”

    “我,我图什么?你不要血口喷人。”姜仲一脸硬气。

    “血口喷人?要不是我们在申屠老儿身边安插了眼线,今天算是被你蒙混过去了。你看这是什么?”八撇胡子掏出一封书信,往桌子上一扣。信封上赫然写着,“海城候申屠加亮亲启”,真不愧是游戏世界,这几个字是简体中文,还是从左到右写的。

    姜仲这下傻眼了,他推我一把,喊到:“快跑。”随即搬起椅子就和四人厮打起来。

    我赶紧撞出门去,高喊到:“官兵来了,官兵来了……”

    众强盗吃了一惊,都面面相觑起来。待我跑到了后院,他们总算反应过来了,“槽,什么官兵,大王和姜仲打起来了。”

    我顾不得许多,一路狂奔磨坊去。推开门,却正好与恶婆娘撞个满怀。她举起斧子就往我劈,被我一把夺过,反按在了磨台上。

    “别闹,别闹。”我捂住她嘴,“你听我说,刘四呢?强盗来了,快跑吧。”

    我一定神,却看见刘四已经倒在血泊中了。他的脖子插着一支发簪,不用说是恶婆娘杀了他。

    我当即给了将小妹一个巴掌,“卧槽,你做的好事。”

    姜小妹一下扑在我的怀里,“他,他要凌辱我……”

    “什么?”我一怔,再看刘四尸体时,才发现他脱下了裤子。

    “快跑吧。管不了那么多了。恶婆娘,我问你,柴房里的耗子是什么意思?”

    “啊!”姜小妹呆住了,“我,我不知道啊。”

    “你不知道?那你哥干嘛这么暗示我?”我急得团团转,耳听得厮杀越来越响了。我赶紧拉着姜小妹往柴房去。她手里依旧握着斧子,死死不放。

    一个强盗瞥见了我俩,大叫一声追进柴房来。他举着朴刀便砍,却不慎把刀柄抵在了门板上。姜小妹大叫一声,起手便是一斧,把那强盗就下巴劈到了脑门,倒地就死。

    我赶紧关上了柴房门,又问姜小妹道:“耗子究竟什么意思?”

    “不知道啊!”她哭着回答。

    “不知道?那,那叫你别着凉什么意思?”

    “你他妈倒地说什么?”

    “卧槽,怎么你还发怒了?”我气得满头乱抓。“姜小妹,我告诉你,强盗已经把我们包围了。你若再想不到耗子是什么意思,我们都逃不了。”

    “怎么会逃不了。”姜小妹道,“柴房里有条密道,是我哥新挖的,我们从密道逃走吧。”

    “那你怎么不早说,钻密道,这不就是耗子的意思吗?”我炸裂了,怎么这女人这么蠢?

    “不行,我要去救我哥。”姜小妹哭倒在地上。

    “救个屁。”我恨恨骂道,转而却想这骂的未免有些过分,“姑奶奶,我求求你了,密道在哪里?我们快跑吧。”

    “就在你睡的木柴下边。”她回答到。

    我一听这话,疯也似的去翻木柴。才翻到一半,那柴房门被人劈出一条缝隙,看来强盗马上就要杀进来了。

    “你快来帮忙。”我喊到。

    “不行,我要去救我哥。”

    “救……”我忍不住又想骂脏话,却忽地想出个哄她的主意,“你哥武功那么好,也一定要杀到密道来。我们先给他打开。”

    姜小妹一怔,这下起劲了,赶紧跑来帮我翻木柴。翻完木柴,我却又傻眼了,原来密道口还盖着一块巨石,少说三五百斤重。凭我一个人,挖他不起来。

    姜小妹这回到机灵,举起斧子反敲起石块来。只要把边缘敲破,石块便会落入密道去,而密道里头空间较大,并不会被堵住。

    我嫌她力气太小,夺过斧子自己来敲。但这石头还是太硬,一时竟也敲它不碎。我气得想撇了斧子退出游戏,但瞧着此时的姜小妹可怜楚楚,我又于心何忍。

    柴房门终于还是被打破了。一个圆滚滚的大汉杀了进来。他手持双锏,左右挥舞,真个威力无比。“小娘子,在这里会汉子呢?”大汉色眯眯的,一把将姜小妹抱住,又腾出手来挥锏劈我。也是他命中该绝,好死不死,偏偏踩在了钉板上。我趁他一疼分心,掏刀便是一刺,直入脖颈,划出一口喷井来。

    那汉子摇摇晃晃,歪倒在柴门口。他身躯如牛,却正好充做了门板。

    我赶紧取过右锏,两下干碎了石块。地面上霎时露出一个大洞来,密道通了。

    当我转身要拉姜小妹时,又一个强盗杀进来了。姜小妹捡起斧子要反抗,却反被他扯住脚踝,一把拉了出去。

    我追到柴门口看时,局势不妙了。七八个刀斧手已经赶了过来,把她团团围住。正当我一筹莫展之际,忽地一声大喊响起:“放开我妹子。”只见姜仲浑身是血,赶了过来。他一条铁仗横扫,敲西瓜也似的扫破一排脑袋。我当即上前,把那拽着姜小妹的强盗,用锏戳瞎。撇了锏,我捡起火把,拉起姜小妹便跑。

    姜仲正待要举仗维护我们,后边七八根投矛飞来,直戳戳都扎在了他身上。

    “哥。”姜小妹撕心裂肺一声唤,急待要去救,却被我拉着直拖向地洞去。

    那些强盗还要赶来,却不防姜仲不曾扎死,被他一棒一个,又敲翻了四五个。

    姜仲身带投枪,且战且退,一路赶到洞口。眼看就要随我们跳入地道了,一根矛刺穿了他的胸膛,血水噗嗤噗出流入地道里来。

    “哥。”姜小妹当即晕厥。

    “快走。赵王爷,赵好汉,不要去找刘三,去找秃鹰帮帮主。”姜仲厮声喊到。我赶紧把火把咬了,抱起姜小妹就跑。

    这地道不是很长,好在洞口隐秘。我出来时才发现身处河道桥洞底下,距离酒店也就五六十米。这条地道后半段,其实是早年的水渠。此时我早就身疲力竭了,这个姜小妹有他哥哥相同基因,少说一百三十斤重。我能抱她到这里,真也是个奇迹。

    此时我知远未脱离危险,淬灭了火把,用水把姜小妹浇醒,拉她继续跑路。我们沿着河道而走,一来这里路窄,不易被包围,二来真若不济了,我们就跳下河去,这条河的水流不缓不急,刚好可以泅水而下。

    直到跑出一里远近,我又转上陆路,挑那林子、荒丘逃去。直到跑得在也不跑不动了,才躺倒在一片石滩上。

    我料想强盗是追不上来了,他们在地道口被姜仲当了一阵,地道里又黑又暗,若不是逃命谁敢直冲?

    但我们接下来该何去何从,实在叫人头疼。我无亲无故,又能去哪里?姜仲临死交代我不能去找老刘,这显然是有深意的。老刘的人品也确实叫我信不过。但他怎么又叫我去找秃鹰帮帮主呢?难道秃鹰帮和强盗不是一伙的么?

    我拿这事咨询姜小妹。可她完全不愿理会,只一个劲哭到:“我哥被害死,我要报仇……”她说着还举起那柄斧头来,我这才知道,她昏迷了也不忘带着它。也许这柄斧头寄托了她的愤怒。

    “恶婆娘,你哥让我去找秃鹰帮帮主,可我不认识他。你若不理会我,我只好再去找刘三了。”

    “你不能去找刘三。”姜小妹终于和我交流上了,“看来你根本不知道刘三是什么人。”

    我当然不知道刘三是什么人。我只知道他是个npc罢了,不过刘三再坏,真得坏得过她这个恶婆娘吗?我十分好奇。

    姜小妹开始给我解释其中的恩恩怨怨,这首先要从秃鹰帮说起。

    原来秃鹰帮在本质上居然是个商业组织,然后才是个帮会。顾名思义,所谓秃鹰帮干得营生确实和秃鹰一个样。在这个虚拟世界,各国纷争不断,造成了大量死亡不说,还使许多人伦为了战俘。往常npc们对待战俘的做法十分简单粗暴,那就是杀了了事。这使战争各方都蒙受了更多的人口损失。为了能保障战俘的生命,秃鹰帮就此诞生了。他们分布在全世界各地,通过复杂网络,专业从事战俘买卖,是各国官认的人口贩卖组织。因为他们的存在,许多战俘有了活下去的机遇,被战胜一方当做奴隶卖给秃鹰帮,又被秃鹰帮根据需要转卖到任何急需奴隶的地方。通常而言,出钱购买这些奴隶的会是其原国的王室或原地域的领主,这样的话他们的奴隶身份会被立刻解除,毕竟他们是为国打仗才被俘虏的。但也有些会被卖去做苦力,至少三年受奴,他们才能为自己赎身。

    安这个规矩,秃鹰帮本该是个颇受欢迎的组织。然而事实却截然相反。由于具有专卖奴隶的权利,各地的秃鹰帮头目总会做一些离经叛道的事情。他们有的偷偷扮作山贼强盗,把人绑了,再卖给自己,造成受害人奴隶身份。有的勾结真正的山贼、强盗,把奴隶卖给他们做手下或苦力,一做就是一辈子。还有的干脆直接从事非奴隶人口买卖,看谁不顺眼直接就卖了,收下买方钱后,他们伪造些文书证物,把无辜百姓强变做俘虏。这些做法造成了各国的混乱,所以一旦被查处,是要吃官司的。

    海州城的秃鹰帮分舵显然和山贼勾结上了。他们不但非法绑人,同时还非法卖人。只因苦于没有证据,外加秃鹰帮势力太大,官员们始终对它没有办法。

    姜小妹的哥哥姜仲,原本也是秃鹰帮的一员。他兄妹俩打南边梧桐城来海州进奴隶,一来二去就和快活庄的刘三联络了上。刘三在秃鹰帮没有会籍,贩的奴隶都是作假的。姜仲不知道这一节,把奴隶贩回梧桐州后,不但挣不得钱,反吃这些奴隶去官府告了,说他是非法贩奴。折了买卖,吃了官司,姜仲如何肯休,他仗着一身气力,十几个过命弟兄,打将上门去,夺了刘三的鸟店,索要一万两赔偿。要不到时,他便把刘四扣下了推磨的驴子。

    姜仲不会经营酒店,要在海州落脚还得找回老本行。他主动联系的本地秃鹰帮,供上些银两,要求代为介绍些货源。可真若介绍给他时,人家自己不吃饭吗?思来想去,本地秃鹰帮便把往鬼怯山贩奴隶的邪路子介绍给了他,从中还要抽取一成的利润。

    这活姜仲倒也敢干,但他却气不过总受人压迫。吃那山贼和本地秃鹰帮的亏久了,他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决定把强盗也卖了,于是他倒向了官府,做起了海州候的线人。如此他挣着黑白两道、酒店三面的钱,直到了今天。为防哪天出意外,姜仲早时便勘察地势,在后院柴房里挖通了这条逃生地道。只可惜这条地道救得了他妹妹,却救不了他自己。

    我这回算是明白了,原来这姜家兄妹两个都是人贩子。无怪她不自觉地掌握着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的心理学。作为一个现代社会穿越过来的,我对人贩子尤为痛恨,我揪住姜小妹一顿暴栗。“死人贩子,还敢拘禁我不?”

    姜小妹咧嘴哭着,“人贩子有什么错?我虽然拘禁过你,但毕竟不曾把你卖山里去。”

    “住嘴。人贩子要是没错,天底下还什么有错?”我气急了,非得要把她的价值观扭转过来,“人人生来平等,凭什么人家要被你贩卖。”

    “平等”这个概念对姜小妹来说实在太陌生了,她根本不曾理会,继续咧嘴哭道:“要不是我们秃鹰帮的人把山贼和敌国手里的俘虏买回来,他们只有死路一条。我们花钱救人家性命,只要他们劳作三年,有什么错……”

    “你,你。”我一时语塞了,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真没想到奴隶制度背后,原来是这样严密的逻辑。

    “难道你从小就没有买过奴隶吗?”姜小妹委屈大了,问出一句令我傻眼的话来。她继续哭道:“要是没有奴隶,城墙谁去造?道路谁去铺?”

    “她倒深刻起来了?”我气懵了,差点以为她还要说出,“贩卖奴隶是拉动国家经济繁荣的马车”类似的话来。

    奴隶社会果然是奴隶社会,美国用一场南北战争都没能彻底解决的问题,凭我一番说教如何扭转的过来。我实在太累了,不愿再做任何争辩了。

    对人贩子的看法并没有影响我听从姜仲建议的打算。我准备带着姜小妹去见一见所谓的秃鹰帮帮主。据姜小妹说,全王国秃鹰帮总舵设在她的老家梧桐州,距这里有五百里之遥,我们真要去也不急在一时,还是等她先埋葬了哥哥尸身再说。她把这想法重复着给我提了三四遍,听得我心烦起来。我正要骂她时忽地想到她好像是在征求我的同意。

    “你自己家不认识吗?等强盗走了,你便去理会丧事,难道还要劳烦我操办?”我厌恶的问道。

    姜小妹恁了一下,咬牙解释:“本姑娘是在求你恩准。”

    “恩准?”我有些愕然。

    “不错,恩准。你若不准我就跟你拼了……”

    “不是,你为什么需要我恩准?”我不解的问到。

    姜小妹长叹一口,露出她独有的欲娇而不能的嗲气神情,“我做了那么些年人贩子,规矩还是懂的。你既然把我从强盗手里救下来,那我按道理必须做你三年奴隶。这期间你要我做什么,我只好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