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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隶翻身

    姜仲在我身上搜出了快活庄酒店详图,上边清楚地标志了人质藏匿点,这下我哪里还赖得掉,只能承认是受雇来救人的。

    杜斌被抓走了,姜仲这场架没打成,我既然是杜斌大哥,他非要我替代杜斌与他过两招。我被他一提就双脚悬空,哪里还敢动手,又被他一把按入水缸,体验了一把进入游戏世界没有体验到的窒息感。

    好在姜仲没有打算淹死我,等我喝了饱一肚子水,又被他提起来,往地上一掷,跌了个狗吃屎。

    “滚,回去告诉刘三,再敢给老子耍手段,赎金涨到一万五千两。”

    我活到三十岁,几时吃过这个亏?还他妈的吃亏在一个npc手上。我气疯了,抄起板凳往姜仲就劈,又被他一把扯过,一脚踹在肚子上,往后跌得爬将不起。

    “你小子不要寻死。别说你一个,再来十个也不吃我一顿打。”

    姜仲如此看我不上,气得我忘了记了疼,挣扎着又爬起来,捉了门栓就往他头上伦。姜仲轻轻一格,把门栓格过了,赶将入来,对我又是一掌,重重拍在胸前。这一掌真他妈厉害,好像一截火车撞了过来,不是吃饲料长大的真拍不出这么一掌。我全记不清自己如何被拍飞的,反正爬起来时,已经身处店外边了,一大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npc围在周边对我指指点点,有的还忍不住笑出声来,仿佛在看猴戏一般。

    我落魄极了,恨不得找个地洞就钻。但这里没有地洞,我只好一瘸一拐,挤开人群就走。这时候,一个挑担的货郎叫到:“磨剪子喽,戗菜刀。”他见我推挤到了跟前,把担子一横,拦住我去路:“后生,你学人家打架啊?打输了怎么好意思就走?回去再给他干过。”他说罢,脸上露出贱贱的笑容。

    我气疯了,脑子一热,一把把这狗玩意推倒,就他担子里摸起一把菜刀,转身又进酒店去。吃瓜npc们一阵喊,都远远尾随进来。

    那狗娘养的姜仲正坐着一脸惬意地的喝茶,我一下把菜刀架住了他的脖子,骂道:“狗叉玩意儿,你再嚣张啊……”

    这一幕谁也不曾料到,一时叫满屋子的人错愕得鸦雀无声。姜仲眼里明显闪过一阵怯意,但他很快镇定住了。“兄弟,我都放你走了,你还想怎样?”

    “把老刘弟弟给我交出来。”我回答道。

    “你这是何必呢?”姜仲道,“只放了刘三弟弟,没有夺回酒店,我看你也交不了差。”

    交差不交差的我已经不在乎了,我只是恨不过在这里被一个NPC欺负。“交出人来,不然我割了你喉咙。”我咬着牙说到。

    姜仲犹豫了一阵,忽然把目光对向了店门口的众人:“看什么看,滚出去。”

    众NPC吃他一吓,哗地一声都散了去,只那戗菜刀的狗东西忧心忡忡,还在那里等着要回菜刀。他知道我若是真个一刀割去,免不了连累他也吃官司。

    “兄弟,刘三的弟弟可以给你,但你自己如何脱身呢?”姜仲问到。

    他问的非常有道理,我劫持着他才能保证自己安全。但等他放了人我总不能一直劫持着,到时候又如何全身而退呢?我想了想,冲那戗菜刀的担货郎叫到:“刀是你给的,过来搭把手,把他捆起来。”

    “啊!不,不,不,我不会弄的。”他头摇的像拨浪鼓鼓一样…

    “滚过来。”我恶狠狠叫到。

    那担货郎吓傻了,哆哆嗦嗦的,真个踏进酒店来。可姜仲只瞪了他一眼,他竟尿了裤子,“我不会弄。”他叫了一声,彻底奔溃了,撒丫子就跑。

    我气得战栗起来,一时分心,没有照顾周全。这下不要紧,我忽觉手头一沉,等心知不妙再理会时,菜刀已经夺在姜仲手上了。

    “兄弟,你胆子算是大的。”姜仲说着,把我一把拎过,又掷到了地上,“你倒像条好汉,我再放你一马,回去告诉刘三,叫他备好三万两银子来赎刘四,要是过了三天再不来,我便剁了刘四喂狗。走!”

    这姜仲还挺有度量。我差点要了他老命,他居然肯放我,比那老刘强过百倍。我还能说什么呢,打又打不过,玩横的也玩失败了。垂着头,丧着气,我拍拍屁股就要走人。谁知这时候,那恶婆娘却来坏事了。姜仲的妹子换过一身衣服,来在了堂前,她撒着娇冲姜仲道:“哥,这小子挺俊的,你不要放他走,留他到后院给咱做苦力去。”

    骚气的婆娘果然心都毒,姜仲架她妹子不住,只好叫人捆了我,带去后院关了起来。那婆娘笑声好比杀猪:“嘿嘿嘿,嘿嘿嘿,把他饿三天,饿瘪了就没野性了。”他的声线像半个男人,却偏偏要装出呆萌的感觉来。我有一种想把她分尸的冲动,特别是得知我将被关在柴房之后。

    姜仲的走狗把我推倒在一堆木柴上,败落的门框、门板是这堆木柴的主要成分。我一下被钉子扎穿了屁股,酸溜溜的疼。待走狗出去后,我不止一次想爬起来,但捆着的手脚借不上力,我越挣扎只觉着屁股越疼。那块板材好像卯在我屁股上了,想挪开那是不可能的。

    我越想越气,怎么堂堂一个985研究生要来这里受这苦?哪怕去工地搬砖也比作阶下囚好吧!这里又暗又潮,散着淡淡一个霉味,环境比厕所强不了太多。我开始担忧自己会得破伤风。不过我还是认为这款游戏不至于把破伤风杆菌也做进去。对了,我是在玩游戏,吃点苦就吃点苦吧,怕什么。大不了坚持不住了,我就先退出游戏。我试着把脑袋尽量的往双掌上凑。因为退出游戏的方法是之一是快速按压太阳穴。然而,我的手臂捆得太紧了,怎么也够不着我的脑袋。几次失败后,我放弃了尝试,心里却想着,退不出去也好,等我逮着机会好好报复这帮狗娘养的。

    我目光开始在柴房内搜索,一侧的墙壁上开着一口窗,一道阳光射下,照亮了地上的斧柄。我幻想着这柄斧子会落入我的手里,然后我就劈开门去,先把姜仲的狗头砍下来,再把姜小妹这恶婆娘浑身钉满木板。我要放火烧了这间柴房,或则干脆连酒店也烧了。反正我不会真的死去,我怕啥?我把海州城拆了又能如何?

    这样胡思乱想,倒也能打发时光。等想的精疲力竭时,我突然发现天已经暗下来了。这时候,柴往外飘来一阵肉香,该是吃饭的时候了。怎么酒店做饭也这么晚?是了是了,被我一闹,今日可能少了许多生意。生意一少,那些鸡鸭鱼鹅全跑到伙计肚子里了。这帮畜生根本不配吃。配吃的只有我,我tm早上跟着杜斌喝了一肚子茶水,此刻早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柴房门支地一声开了,恶婆娘姜小妹秉着一支蜡烛走了进来。她手里还抓着一只鹅腿,拿到我眼前不住晃悠。“想吃吗小哥。”

    “你给吃吗?”

    “只要你听话,我当然给你吃。”姜小妹流露出心疼我的神情。

    我当然知道她是在耍我,她说过三天后才能给我吃东西,现在拿鹅腿引诱我只是为了突破我的心理防线。不过我没必要跟一个npc较真,我已经打算好听他任何命令了。她让我做苦力,总得放开我手脚,只要手脚放开,我杀了她再退出游戏,不怕他哥哥还能追到现实世界来。

    “草,骚婆娘,我当然想吃。不光要吃鹅腿,还要吃你那条腿。你快把柴房门关上,不要叫人看见。”

    “哈,哈……”姜小妹发出渗人的笑声,“我道你是什么铁打的汉子,原来竟是条**。我喜欢归喜欢,但不准你这样说话。”说罢,她叼起鹅腿,腾出手来“啪啪”扇了我两巴掌。她的劲道很大,扇人带风,两个胸峦随掌抖动,久久不息。

    恶婆娘主意到了我的目光,嗲声道:“看哪里呢,你配看我吗?快说,配不配?”

    说配,她肯定又要打我,但若自称不配,也未必能让她消停。我深觉这样与她对抗也太被动了,我得想个法子对付她。

    这个时候,姜小妹把蜡烛倾斜过来,往我身上滴起烛腊。这些腊油还未烧沸其实不怎么烫,但我深知不卖点惨她是不会罢休的,我赶紧撕心裂肺叫给她听:“啊!啊,别别,姜姑娘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看你还敢不敢对我说疯话。”

    姜小妹一脸得意。

    “不敢了,不敢了。不过这样不怨我,怨只怨你出落的有味。是个男的都不免想入菲菲……”

    “你,你还来?”姜小妹怒了,又把蜡烛举了过来,不过这一会回她没有往下滴。她说她还是怜惜我的,要我识相一点,不可惹她生气。我知道我的马屁起作用了,她这样的人活该被骗,我又风言风语道:“你若不是姜仲的妹妹就好了,我就敢把你绑走,叫你生一百个孩子,可你是他妹妹,我可吃不起他打。”

    姜小妹这下彻底生气了,把鹅腿往门外一丢,说到:“你这贱骨头,还敢占我便宜,宁可喂狗也不给你吃东西。”

    我后悔极了,看来这话太猛,马屁拍过头了。天下间拍马屁就是有这个忌讳,拍过头了,受主也觉得肉麻,虽然自己飘飘然,反而还要治你个不正经之罪。姜小妹满脸红晕,气呼呼便去了,扬言要把我饿死,看我死了还说不说得了疯话。

    她一走,我便开始咒骂,“果然是千人骑万人摸的骚狐狸,自己竟还不知道有多骚,贱货,烂货……”

    骂罢,我肚子更加饿了。难不成我真个要以饿死的形式离开游戏吗?这可别落下后遗症。

    饿到第二天清晨,姜小妹又来探监。她这回才看见我被钉子扎了一地的血,赶紧回转去取了金创药。“你昨儿个怎么不早说?”她问到。

    敷完金创药,她从不知哪里掏出一个馒头,又来诱惑我。“昨天你不听话,所以没得吃。今天你还敢说风话吗?”

    风话我自然是敢说的。她这类人,你给她讲风话,把她当做最骚气的狐狸,她反而愈发窃喜。可惜我饿得没有力气了,想说也竟说不出来。

    “这样,你叫我一声姐姐,我便给你吃馒头。”姜小妹圆瞪怪眼,嗲嘻嘻的说到。

    “姐……”我有气无力地喊了一声。

    “乖,这样才对嘛。”姜小妹掰下一粒淀粉,塞进了我的嘴里。我的唾液瞬间泛滥了,一粒淀粉吃出了阿斯巴坦般的甜味。可惜这只是杯水车薪,根本解决不了饥饿,反倒使我更加难受了。

    姜小妹不变初衷,还是要饿我三天,喂完淀粉,她转身离开了,不留下任何解释。我这才想起这款游戏的社会设定类似于西周王朝,那是一个奴隶社会。姜小妹驯服奴隶显然有一手,她这样不断地挑弄我,很快就会让我患上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我只要稍不警觉,就会把对食物的思念错当成对她的思念。一个高傲的游戏玩家,居然这样被npc玩弄,令我十分沮丧。我痛定思痛,开始反思自己落得如此下场的原因。我觉得这一切首先该怪罪老刘,这个老刘仗着有些钱财,剥削雇佣的剩余价值,他为了自己产业和亲人,不惜将我推向火坑,还明码标价的只给我二百两银子。其次,我要怪罪杜斌,这个杜斌除了有一点点超人的力气,没有其他任何本事。身为将门之后,他居然连马也不会骑,又怎么指望他能够担任大事。亏我还打算与他同分二百两银子,事到临头他却掉了大链子。

    我琢磨了又琢磨,忽然发现同时怪罪老刘和杜斌其实是矛盾的。虽说老刘是仗着有钱在剥削我,但我对杜斌又何曾不是这样呢?看来天底下人性都是贱的,是母猪就别嫌弃乌鸦太黑。

    我最后发现这一切还是得怪我自己。我没有什么本事不说,偏偏还自作聪明。这次打蒋门神,实际上真正的主力是杜斌,可我却携他一起冲锋,让他为我火中取栗。这般算计实在用心狡诈,思之汗颜。不过话说回来,我既然要游戏世界里做一番事业,这样的算计是少不了的,哪个将军的战功不是士兵拿命换来的,哪个贤君不是垂手听政,让别人为自己干活?我真正该反思的是自己运筹实在不足,首先我不该过分依靠杜斌,他行止出格,头脑简单,身上没有百八十件糟心事都是怪事。再则,从本源上来说,我就不该帮老刘的忙,这个老刘明明带着七八个伙计跟在后面,看我们落败了,他却影儿也不见,下次再见他时,真该好好羞他一羞。

    这样的反思是有益的,起码比我昨天想要毁天灭地般的愤怒要好。我心情渐渐平静下来。随后,我想到自己已经一夜没睡着了。

    我迷迷糊糊睡去,但因为太饿睡得不是很深。我仿佛在梦里又闻着一股甜香,好似进了面包店一般。奇怪的是那股甜香越来越浓,一下子钻进了我的嘴中,又酥又软。我瞬间惊醒了,原来姜小妹这个恶婆娘又来撩拨我,把一块馒头塞进了我的嘴里。这馒头也太甜了,我顾不得多想,卖力地吃了起来,吃完连她手掌也狠狠得舔了一遍。

    “有趣,有趣。”姜小妹道,“果然铁打的汉子禁不住三顿饿。这才第二天晚上,就把你饿成一条舔狗了。”

    “舔狗”这个词真不知道她哪里听来的,我感到一丝屈辱,却已然对她恨不起来了。姜小妹一连给我吃了五个馒头,我狼吞虎咽一番,却忽得噎得张不开嘴,我这才想起,自己连水都没喝过一滴。好在恶婆娘倒是心细,不但给我带了馒头,也带了水,我仰着脖子一顿海吞,却一下呛了出来,喷了恶婆娘一脸。

    姜小妹用袖子擦了擦脸部,双眼冒出火星来。“臭奴才,欠打。”她骂了一句,忽地将手一扬,举起的是竟一条软鞭。

    看我有些恐惧了,恶婆娘倒没有真个打下来。她用鞭子在我脸上轻轻一蹭,温柔地对我说到:“姐姐如何舍得打你?为了你,姐姐可是连三天不给饭吃的规矩都破了。”

    “你就竟要干什么?”我问道,心里想着,难不成这婆娘真看上我了。

    恶婆娘没有回答我的话,她含情脉脉打量着我,嘴里好似要流出口水来。正当我被她打量得起鸡皮疙瘩之际,她忽地翻过脸色,一皮鞭朝我盖头劈来,“蠢材,做什么春梦?给老娘干苦力去……”

    我还能怎样?命都在人家手里,她要我干活只能给她干了。真有活干时,至少手脚不会捆得这么紧。

    姜小妹把我脚上的绳子松了,取起柴房那柄斧头在背后赶我走路。出了柴房门,我才看到有个伙计一直在这里看守,我心中不禁后怕,刚才我若闹将起来,一头撞翻恶婆娘,岂不是自讨苦吃?

    他们把我领进了后院的磨坊,看来是要使我推磨。那磨坊里还有一驴一人,都在赶着推磨。我认得出,那人和刘三三分相似,必然就是刘四。那驴病恹恹的,已经使尽气力了,正等着换上我。

    “快把驴牵去杀了,今晚有大阵仗。磨不完的豆子就交给这位王爷。”恶婆娘得意极了,“他还是个王爷呢!”

    我很快被套上了缰绳,由恶婆娘做监工,赶着我磨豆。驴子牵在院里就是一声哀嚎,想来已经被放到了。

    恶婆娘见我分了心,挥手便是一鞭。“你以后就是我的驴,那刘四则是我哥的驴,你不要被他比下去。”说罢,她拿鞭子又抽了一下刘四。

    想到这只是虚拟世界,我实在不需要太顾尊严,既然逃不掉,不妨先做她的驴吧。

    推动磨盘一刹那,我忽地领悟出一个好法子。捆在我手上的绳子是麻的,我为何不悄悄在盘圆打磨呢?只要磨断了束缚,抢过恶婆娘的斧头和皮鞭不是难处。

    “发什么呆,还不快点。”

    恶婆娘又抽下了一鞭。我不动声色,只管推起磨来,但每次转到婆娘看不见的一侧,我便抬手磨绳。

    “哈哈,哈哈。真是头乖驴子。”恶婆娘笑坏了。“刘四,你算是有个伴了。这头新驴叫做赵王爷,是你哥哥雇来救你的。可你哥哥也真不会挑人,这厮只一合便被我哥哥打翻,你道好不好笑。”

    “哦,我哥哥还舍得花钱雇人?”刘四苦笑道,“想必佣金高不到哪里去。”

    我以为刘四这是在嘲笑我,气得我破口骂他没有良心。谁料,刘四接着说到,“我哥哥存的银子何止万两。可他宁愿把我留在这里为质,也不愿拿出钱来,真是个狗东西。”

    他的话说得我心头直凉,真想不到,这个刘三居然是这种人。我一早吃他泼茶时怎么就没把他杀了呢?

    “啧啧。”恶婆娘嘬了两口,“那只能算你倒霉,跟着个有钱的哥哥,却享不了福。你瞧我哥多疼我,今日又送我这么头好驴。”

    她随即把目光盯向我看,好似要欣赏欣赏她的好驴。

    这一看叫她看出了端倪,她警觉了起来:“赵王爷,你老是抬手做什么?”

    “我,我,我要尿尿。对,我正解裤子呢。”我回答到,悄悄把计划掩饰了过去。

    “哟,驴子尿尿还会解裤子,有点名堂。”恶婆娘的恶趣味被勾了上来,“你站着不动,我来帮你解。”

    我气坏了,心道,“骚婆娘就是骚,没少看过驴货吧!”

    姜小妹还真个挨了过来,我此时真有尿意,赶紧就裤子里解决了。若被她搭上手,真不知道惹出什么恶作剧来。

    姜小妹一搭手,竟是湿的,起得她扯嗓子直叫。“蠢驴,蠢驴,气杀我也,来人给我阉了他,阉了他。”

    外边此时正忙着起锅烧菜,剁肉声,吆喝声高作一团。恶婆娘嗓子又粗,凭她几声叫唤,隔着门板已经没人听见了。说来这姜家真是干买卖的外行,快活庄酒店虽然叫作酒店,凭谁也知道还经营着皮肉买卖,吃他们这么大声吵闹,难道还有嫖客来吗?

    她这一叫不要紧,居然给刘四提了个醒。原来刘四早磨断了麻绳,正等着发作呢。只因为一时不知虚实,他不敢妄动,如今恶婆娘叫了一声,却久久没人回应,他还怕什么?

    趁着恶婆娘靠得近,刘四一把揪住了她头发,直扯到磨盘上抵了住,脱下鞋子就往她嘴里塞。

    恶婆娘惶恐地双手狂抓,总算把鞋子吐了出来,却早被刘四捡起斧头,一把劈在了她脑侧磨盘上。这总算把她吓住了,只见眼泪噗噗地流出,她却丝毫哭不出声来,更惶提呼叫了。

    刘四解开了我的绳索,对我道:“兄弟,委屈你了,咱劫持了恶婆娘,快逃去吧。”

    我赶紧挨到门口去看,却见外边人来人往好不热闹。要想逃去,怕还是虚妄之谈。

    “恐怕不成。”我回答到,“斧子太钝了,劫持不住人。你先这里把住她,待我寻个间隙,冲出去夺一把杀猪刀来。”

    刘四看了看手里的斧子,不用力挥还真剁不下脑袋,当即同意了我的看法。

    可磨坊去厨房实在太远,我张望了许久,哪里有什么间隙?好在此时天近将黑,众伙计又没察觉出异样来。只要管住恶婆娘不让浪叫,机会还是等得到的。眼下这段时光虽然难受,可毕竟有的消遣。我踱回磨盘旁,把缰绳套在了姜小妹身上。

    “呆母驴,现在轮到你磨豆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