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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狱闻真相

    我、杜斌、姜小妹、诸葛军师、刀疤脸,等五人被押到了县官的公堂上,江茹月半路逃走不在其内。

    县官传那个遭了强盗的黄老爷来公堂与我们当面对质,又呈上银两叫他辨认。

    这个黄老爷颤颤巍巍的到了堂上,起初称认不出我们是否是强盗,等看过金银,一口咬定必是他家丢的。

    县官于是问我们道:“你们是不是邻国贵宾我且不管,现在苦主认出脏物,你们还有什么话说?”

    我回到:“这是原告一面之词,不能随便相信。我们已经派出使者,去面见贵国国王,想必国王会再派钦差,协助调查。”

    那县官听我这样说,道:“既如此,我且把你们扣下,一面等看上头公文,一面等被打晕的目击证人苏醒,到时候他若指正尔等,你们也不能狡辩了。”

    县官说罢,就要退堂。杜斌叫道:“我们此时需是无罪,你们如此对待邻国宾客,不怕国王怪罪么?到时候若引起两国纠纷,需判你千刀万剐。”

    县官一怔,一时难住了。那黄老爷见他有难,自己也惴惴不安,对他道:“大人,若是有伤友邦睦情,我这里且不告了,撤诉你看如何?”

    杜斌道:“不能撤诉,撤诉便是乌龟王八蛋,狗生糊涂官。”

    县官白了杜斌一眼,道:“我岂是吓大的。”他转头又对那个黄老爷道:“员外只管放心,就算是大王亲自来了,又岂会包庇罪犯。”

    那黄老爷支支吾吾还想说些什么,早被县官请出堂去。众衙役拘着我们,送去了牢房。

    到了牢房里,诸葛伯温发起牢骚来,骂杜斌道:“你这遭瘟的小崽子,人家明明要撤诉了,你怎么用言语激他?”

    杜斌道:“有我在,你怕什么?一路上,我过五关斩六将来到了这里,难道害怕区区县衙不成?他这绳子哪里捆得住我,这牢房哪里关了我?”

    杜斌说罢,使劲一崩,把反绑双手的绳子崩断了。他对我道:“哥哥,我们这就打出衙门去,把弟兄们召集起来,一发占了县衙吧。”

    我呵斥他道:“胡扯。我们若真这么做了,岂不是坐实了强盗的罪名?”

    杜斌道:“那能怎样?难不成真要在这里坐牢,等那国王来假释?我怕假释没等来,却等来通天堡索命的文书。”

    杜斌说完这话,便去踹那牢门,他力气真个不小,只几脚把那牢门踹得摇摇欲坠,险些惊动了狱卒。

    众人见势不妙,一起奋力拦住他,才把他已经挣脱束缚的事掩饰了过去。虽是有惊无险,却惹来狱卒一顿破骂。

    杜斌越发受不了了,暗自发誓,等出去了,也要把县官脑袋砍下来。我怕他真这样做,再惹恼了唐太宗,只怕我们在南唐国也休想安身了,只好苦苦劝说他。

    眼见我说法不了杜斌,姜小妹终于开口相劝了。她说:“王爷,其实杜哥哥的话也有些道理。我们只想等国王给我们平冤昭雪,恐怕万难。在公堂之上,难道你没有看出,那黄老爷根本就是有心诬告。县令又与我们犟上了,只怕一心要促成冤案,不容我们活到大王降旨那一日啊。”

    姜小妹的说法是有根据的,她认为那黄老爷想要撤诉,分明就是心怯。现在县令不允他撤诉,恐怕这里别有一番文章。

    姜小妹向来聪明我是知道的,但却不想到她竟如此心细。事情诚如她所说,那我们麻烦就大了。

    杜斌道:“哥哥,连姜丫头都这么说了,不如我们打破牢房,杀将出去吧。”

    我心想,既然是如此,也怪不得我们不讲仁义了,说起来,对抗封建官府,才是我的政治正确。

    鉴于我们人少势寡,想要杀出牢营并不容易,大家悄悄一商量,乃打算先弄断绑绳,悄悄侯着,等天黑了再动手。

    三更时分,月光透过栅窗射入牢房里来。外边狱卒已经偷懒睡着,我脱下囚衣,打算浸泡湿了好去缴断栅栏。正轻轻忙活着,这样哗啦一声,牢房底下塌了一个洞下去,不等我们反应过来,一只比羊还大的鼹鼠钻了出来,吓得我们齐声惊叫。

    江茹月掸了掸身上的泥,道:“各位,牢房被我挖通了,你们叫这么大声,是怕衙役听不见吗?”

    牢房里哭爹喊娘的其实多了去了,只要不甚过分,狱卒只当没听见,江茹月不明白这个情况。

    我们几人当即钻入地洞,在鼹鼠引导下,从一口枯井钻出。我们那些鬼怯山的弟兄早就已经在一处严阵以待,预备攻打县衙。

    我和江茹月都认为攻打县衙是做不得的。想要解决这件事情,还得从源头调查起因。

    于是,我让刀疤脸且带着弟兄们等候。且带着杜斌、江茹月去寻那遭贼的黄老爷一家,要揭破他冤枉我们一事。

    乞丐窟不好找,员外府还不好找?县里最规整的一户人家就是。

    杜斌做惯了梁上君子,江茹月会七十二变,带我潜入小小员外府毫无困难。

    我们蒙面潜入卧室,把那黄老爷并夫人睡梦里套上麻袋,拐带人口般一路劫进远处暗巷,并无半人发觉。

    那黄老爷叫道:“好汉,饶命,我知是错了。”

    “你哪里错了?”我问。

    “是我,是我白天不该冤枉那铁潮国来的宾客。”

    “原来你也知道他们是冤枉?我且问你,你遭了山贼,不去拿真山贼,反而去冤枉好人做什么?”

    那黄老爷支支吾吾,又复说不出话来。

    江茹月一把扯过他,把刀子架了在他脖子上。吃这一吓,他本人倒不十分乱,却将他夫人吓得杀猪般乱叫:“大王饶命,大王饶命。我们其实没有遭贼,没有遭贼。”

    “没有遭贼那你们为什么报官?”

    在我们一再追问下,夫妻两个终于透露实情。原来他们要给子孙谋个高级别的公务员,花了无数银两去贿赂科举考试官员、朝中三公九卿,把三年花销都预支出去了。眼看连月发不出佣人工钱,两人一合计,就编排了一出家中遭贼的好戏,诈称全部家产都被山贼抢走了,想以此平息众人抱怨。

    一个实诚的下人六子,撞破了夫妻这出戏,被他们一时打得昏迷,正好成了家中遭贼的见证。

    我气不打一处来,骂到:“你们根本不是npc,简直比氪金玩家还丧尽天良。我看还是把你们杀了算了。”

    黄老爷道:“杀了我容易,只怕再没人给铁潮国来的宾客昭雪。”

    我心想也是,便要他们签写口录,拉去见官。他又道:“见官也无用。我怕事情做大,一早便想撤诉,可是当官的不允。他们无非是看上了宾客们的真金白银,想着吃完被告吃原告,要与我分钱呢。”

    杜斌叫道:“这还有天理?我这就一把火,去把那县衙烧了,也把县官烧死。”

    那黄老爷道:“列位要杀县官,不如把铁潮国的来客从牢房里救出来,我这里写一纸状文,专告这个狗官为非作歹,欺压百姓。那些异国贵客早晚得大王接见,正好央他代告御状,几位意下如何?”

    江茹月闻言,冷笑道:“好个机灵百变的乡绅员外,你道我们是铁潮国来客一伙的,就处处维护他们,是也不是?”

    黄老爷道:“不敢相瞒,我黄家久不出仕子,纵有万贯家财,对做官的也是两头不敢得罪。如好汉们愿意扳倒狗官,我必竭力相助。万两金银也必如数奉还,绝不敢赖取分毫。”

    这个员外说的如此真诚,不容我们不信。我让杜斌取来纸笔,叫他当面写下御状,按下了手印。

    看那御状内容时,他把自己花钱疏通关系的事都省去了,单单说是家中周转不灵,对下属诈称遭贼。不料事情闹到了县衙,那县官异想天开,这才强行收押了邻国宾客,认作盗贼,欲与他平分金银云云……

    除这件事外,黄员还另举了县官不少贪赃枉法之事,可谓件件触目惊心,叫人气炸肺腑。

    我心想,当初设计这游戏的工程师也必是个人才,否则哪里编得历史竟和真实官场绝无二致。

    黄员外忽然跪倒,哀求我们快去救他家的下人六子一救。原来县衙怕六子苏醒过来,拆穿了案情有假,已经议定要派杀手除掉他了。

    若六子一死,黄家弄出人命,难逃其咎。

    我心想,这六子是个诚实的好npc,既然遇到迫害,理当要去救援。何况若六子死了,黄员外这老狐狸为保自身,恐怕还要翻供,继续说我们是强贼。留他性命在,黄家才能始终站在我这边。

    我问黄员外道:“这个六子现在在哪里?我这就去守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