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上出鬼来了的夜班（下）
华国，湖西省，江城市
清晨的城市从沉睡中渐渐醒来，晨光熹微，街上也慢慢多了来来去去的车辆和人群，高楼大厦一个接一个的披上了朝霞
医院外科值班室的桌子前，王宇掏出了一支笔，一张纸
深吸了一口气，在纸的最上面写下了一个“光”字和一个问号。他想起了几年前马哲老师那掷地有声的话：
“大一的这四门课，是你们人生中最后一个不花费太多代价的，系统性的形成自己的世界观，方法论的机会！同学们，要珍惜啊！”
可惜没人在意。青春懵懂的大学新生们的注意力完全不在这个上面。
好在王宇本就对这四门课有兴趣，这四门课也的确让他受益匪浅。
至少在突然遭遇未知的今天，一个不完全的方法论也让他有了直面未知的勇气。
“那么我们开始分析，首先，这个光对我来说，是好是坏？”
王宇晃了晃脑袋，没有感觉到什么不舒服，刚才狂跳的心脏也平静了下来。
“这个问题先放到一边，下一个问题：这个光是个什么东西？天地之间全部都能看见光，人体也可以变成光，仪表盘的指针附近有光，仪表盘本身为什么没有光？”
“还有一个问题：这光是怎么来的？是个什么东西？为什么我可以看到他？”
王宇很喜欢读网文，对什么穿越啦，修仙啦，架空历史啦，各种神仙道佛的套路看过不少，久经熏陶。同时又因为医学的学习，从来不相信什么神神怪怪，超能力之类的东西。
所以他很快就从第一视角离开。从旁观者的角度来看这件事。
“来源搞不清楚，未知的问题先放一边，先搞清楚这个光是个什么东西？为什么仪表盘本身不变，仪表盘里面变了？仪表盘里面是什么东西？”
王宇若有所思的拿起手机，搜索了一下仪表盘的信息。其中有一句话引起了他的注意。
“为了维持指针的稳定及抗氧化，仪表盘里会常规填充氮气。”
王宇像是被闪电击中了。
“对对对，仪表盘里是氮气，天地之间的也是氮气，空气里氮气占百分之七十八。所以我看到的光是氮气？氮气不是惰性气体吗？为什么会发光？”
很快王宇意识到了不对
“不对不对，氮气不是在发光。是我在特殊状态下看到了氮气里的光？氮气里为什么会有光？那为什么我的手也能变成光？肌肉骨骼血液为什么光泽程度还不一样？肌肉里面有氮气？”
“不对，不对，肌肉里面不含氮气，但是它含氮啊！”
王宇一拍脑门。
“蛋白质，是蛋白质！蛋白质里含有氮元素。所以是氮元素里有光，会被我在特殊情况下看到。肌肉骨骼血液，含有蛋白质的量和种类不同，所以在光的色泽上有明显的区别。”
“所以我这算什么？玩氮之人？氮气终结者？双目能破一切氮的超人？”
王宇又在纸上写下了“氮”字和一个感叹号。
“大胆假设，小心求证。那么我们假设这些光是氮元素里的光。为什么会被我看到？为什么我集中精神才能看到？看了两次就像要晕过去一样难受？”
王宇想起了之前摔的那一跤。抬起手又摸了摸额头。
“是不是跟我的脑子有关？大脑的氧气消耗占身体的四分之一，过度使用造成了大脑缺氧？我使用了什么？还是这一摔开启了脑子里的什么东西？基因锁？星际大门？点穴了？祖传的基因密码？”
“集中精神就能看到，和注意力有关？我有精神力了？我精神力是多少现在？能放个精神风暴吗？我能意念移物吗？”
想到这里，王宇赶紧把没喝完的速溶咖啡端端正正的摆到面前。怕初始难度太高，还一口喝干了剩下的咖啡。双眼圆瞪，集中全部注意力，身体紧绷，双手紧紧握拳。口中默念：
“动！动！动！”
时间过去了三分钟，除了中央空调发出的嗡嗡声，什么也没有发生，咖啡杯敞开的杯口无声的嘲笑着面前这个如同智障的人类男性。
“好吧，没啥用，是我思维奔逸了。”
王宇挫败的搓了搓僵硬的脸。
“回到刚才的问题，我集中注意力能看清氮元素的分布？嗯，好像就是这样。氮元素为什么会发光？有能量？氮元素里为什么会有能量？不对，目前人类已知的最强大的能量就是原子能啊！氢元素的聚合都能发出澎湃的能量，这还是一个原子的元素，氮元素为什么不能？”
“那我光能看到他们有啥用，又不能搞两个氮元素聚合起来爆一下看看效果。话说氢弹这么厉害，氮元素做成炸弹会更牛逼吧？那叫什么？氮弹？这特么是什么鬼名字？”
王宇的表情似笑非笑，看起来更像是哭。
“什么鬼能力哦。姑且把他叫做超能力？特异功能？完全没有任何用啊，我还以为我从此以后就一飞冲天，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了呢。这算是网文里的金手指吗？难道我要成为拯救世界的那个男人了？切！”
“好吧就算它是个能力，目前已知我能用三次？多长时间来着？好像就三四个小时吧，这使用频率和什么有关啊？能不能提升啊？怎么提升啊？怎么才能安全的提升啊？”
“这个能力要不要上交给国家啊？这个能力能不能申请课题啊？一个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应该可以的，吧？国家会不会不给我课题还把我抓去切片啊？”
“要么给我颁一个吉尼斯世界纪录？人类有史以来最废柴特异功能奖？有奖金吗？包不包住宿机票？在哪领奖来着？领奖的地方有没有啥好吃的？这种情况医院会批假吗？我会不会被同学同事们笑死？我羞愧自杀了算不算工伤？医保能报销吗？”
带着一脑门子的官司和发散出去就收不回来的奔逸思绪，今天已经受到太多刺激，又困又累的王宇实习医生，在椅子上打起了盹
清晨的城市从沉睡中渐渐醒来，晨光熹微，街上也慢慢多了来来去去的车辆和人群，高楼大厦一个接一个的披上了朝霞
医院外科值班室的桌子前，王宇掏出了一支笔，一张纸
深吸了一口气，在纸的最上面写下了一个“光”字和一个问号。他想起了几年前马哲老师那掷地有声的话：
“大一的这四门课，是你们人生中最后一个不花费太多代价的，系统性的形成自己的世界观，方法论的机会！同学们，要珍惜啊！”
可惜没人在意。青春懵懂的大学新生们的注意力完全不在这个上面。
好在王宇本就对这四门课有兴趣，这四门课也的确让他受益匪浅。
至少在突然遭遇未知的今天，一个不完全的方法论也让他有了直面未知的勇气。
“那么我们开始分析，首先，这个光对我来说，是好是坏？”
王宇晃了晃脑袋，没有感觉到什么不舒服，刚才狂跳的心脏也平静了下来。
“这个问题先放到一边，下一个问题：这个光是个什么东西？天地之间全部都能看见光，人体也可以变成光，仪表盘的指针附近有光，仪表盘本身为什么没有光？”
“还有一个问题：这光是怎么来的？是个什么东西？为什么我可以看到他？”
王宇很喜欢读网文，对什么穿越啦，修仙啦，架空历史啦，各种神仙道佛的套路看过不少，久经熏陶。同时又因为医学的学习，从来不相信什么神神怪怪，超能力之类的东西。
所以他很快就从第一视角离开。从旁观者的角度来看这件事。
“来源搞不清楚，未知的问题先放一边，先搞清楚这个光是个什么东西？为什么仪表盘本身不变，仪表盘里面变了？仪表盘里面是什么东西？”
王宇若有所思的拿起手机，搜索了一下仪表盘的信息。其中有一句话引起了他的注意。
“为了维持指针的稳定及抗氧化，仪表盘里会常规填充氮气。”
王宇像是被闪电击中了。
“对对对，仪表盘里是氮气，天地之间的也是氮气，空气里氮气占百分之七十八。所以我看到的光是氮气？氮气不是惰性气体吗？为什么会发光？”
很快王宇意识到了不对
“不对不对，氮气不是在发光。是我在特殊状态下看到了氮气里的光？氮气里为什么会有光？那为什么我的手也能变成光？肌肉骨骼血液为什么光泽程度还不一样？肌肉里面有氮气？”
“不对，不对，肌肉里面不含氮气，但是它含氮啊！”
王宇一拍脑门。
“蛋白质，是蛋白质！蛋白质里含有氮元素。所以是氮元素里有光，会被我在特殊情况下看到。肌肉骨骼血液，含有蛋白质的量和种类不同，所以在光的色泽上有明显的区别。”
“所以我这算什么？玩氮之人？氮气终结者？双目能破一切氮的超人？”
王宇又在纸上写下了“氮”字和一个感叹号。
“大胆假设，小心求证。那么我们假设这些光是氮元素里的光。为什么会被我看到？为什么我集中精神才能看到？看了两次就像要晕过去一样难受？”
王宇想起了之前摔的那一跤。抬起手又摸了摸额头。
“是不是跟我的脑子有关？大脑的氧气消耗占身体的四分之一，过度使用造成了大脑缺氧？我使用了什么？还是这一摔开启了脑子里的什么东西？基因锁？星际大门？点穴了？祖传的基因密码？”
“集中精神就能看到，和注意力有关？我有精神力了？我精神力是多少现在？能放个精神风暴吗？我能意念移物吗？”
想到这里，王宇赶紧把没喝完的速溶咖啡端端正正的摆到面前。怕初始难度太高，还一口喝干了剩下的咖啡。双眼圆瞪，集中全部注意力，身体紧绷，双手紧紧握拳。口中默念：
“动！动！动！”
时间过去了三分钟，除了中央空调发出的嗡嗡声，什么也没有发生，咖啡杯敞开的杯口无声的嘲笑着面前这个如同智障的人类男性。
“好吧，没啥用，是我思维奔逸了。”
王宇挫败的搓了搓僵硬的脸。
“回到刚才的问题，我集中注意力能看清氮元素的分布？嗯，好像就是这样。氮元素为什么会发光？有能量？氮元素里为什么会有能量？不对，目前人类已知的最强大的能量就是原子能啊！氢元素的聚合都能发出澎湃的能量，这还是一个原子的元素，氮元素为什么不能？”
“那我光能看到他们有啥用，又不能搞两个氮元素聚合起来爆一下看看效果。话说氢弹这么厉害，氮元素做成炸弹会更牛逼吧？那叫什么？氮弹？这特么是什么鬼名字？”
王宇的表情似笑非笑，看起来更像是哭。
“什么鬼能力哦。姑且把他叫做超能力？特异功能？完全没有任何用啊，我还以为我从此以后就一飞冲天，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了呢。这算是网文里的金手指吗？难道我要成为拯救世界的那个男人了？切！”
“好吧就算它是个能力，目前已知我能用三次？多长时间来着？好像就三四个小时吧，这使用频率和什么有关啊？能不能提升啊？怎么提升啊？怎么才能安全的提升啊？”
“这个能力要不要上交给国家啊？这个能力能不能申请课题啊？一个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应该可以的，吧？国家会不会不给我课题还把我抓去切片啊？”
“要么给我颁一个吉尼斯世界纪录？人类有史以来最废柴特异功能奖？有奖金吗？包不包住宿机票？在哪领奖来着？领奖的地方有没有啥好吃的？这种情况医院会批假吗？我会不会被同学同事们笑死？我羞愧自杀了算不算工伤？医保能报销吗？”
带着一脑门子的官司和发散出去就收不回来的奔逸思绪，今天已经受到太多刺激，又困又累的王宇实习医生，在椅子上打起了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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