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吃货
又烧了一会儿，他便放慢了添柴的速度，开始小火儿慢炖。
终于，陶罐上的盖子再也压不住香气的外溢，扑鼻而入。
他趴在陶罐边，深深吸了一口气：好香！
只是白水加盐已经诱人垂涎欲滴，若是有花椒，八角，辣椒和味精的话，这香气指不定还要浓郁多少倍！
正遐想着，虞小鱼蹦蹦跳跳着进了小院儿，边走边嚷嚷着：“好香！好香！”
她是被这四溢的香气馋回来的，再好玩的游戏也留不住她一颗归心似箭。
冲到灶台前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头凑到陶罐边，使劲抽动鼻子，这样做似乎仍嫌不过瘾，以手煽动香气不断往鼻边送。
“桃子，桃子，能吃了吗？”
她一边挥动小手往鼻边送香气，一边迫不及待的追问不停。
忽然想起来桃子不会说话的事情，便也不再喋喋不休。
一溜烟儿跑进屋里，拿了一只大号陶碗和一双筷子出来。
他被虞小鱼这妥妥的吃货模样，差点没有惊掉下巴，如果再拦着，真担心她会不管不顾的跳进陶罐里去。
煮的时间已经不短，感觉应该熟了吧？
急忙站起身来，将陶罐上的盖子小心翼翼挪至一边。
没了盖子的遮盖，蒸蒸热气腾腾而上，香气愈发的浓重。
“我先尝一块熟了没有！”
虞小鱼手中的筷子稳准狠利剑一样刺入陶罐中，反手回抽，插了一块肉上来。
”呋~呋~“
嘬嘴对着肉块急吹几口凉气，而后一口下去咬下一大块来，鼓动双颊一阵猛嚼。
吸溜吸溜的将那块有点烫嘴的肉咽下肚后，虞小鱼便挥动筷子把陶罐里的肉插上来，放进那个大号陶碗里。
盛了满满一大碗后，便头也不回的端进屋里。
”姑姑，吃东西了，“
虞小鱼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
”咳咳咳……“
屋里先是响起一阵急促的咳嗽声响。
待到止住了咳声，那个苍老的声音道：”小鱼，把火烧旺些，姑姑感觉有点冷。“
”嗯。“
虞小鱼答应一声。
紧接着，屋里响起柴禾燃烧时发出的哔啵声响。
稍顷，屋门一开，虞小鱼出现在门口。
”桃子！“
他循声望过去。
”抱点柴禾来。快点！“
他闻声而动不敢怠慢，一溜小跑出了院门，捡了最干燥的一大抱木柴快速返回。
到了门前，虞小鱼拦下了他，接过木柴转身进屋。
进屋之后，还不忘用脚一踢把门关上。
他没敢在屋前逗留，转身走回灶台旁。
桃子留下的记忆告诉他，那个屋子是坚决不容许他踏足的，那里是他的禁地！
”姑姑好些了吗？“
屋里又响起虞小鱼的声音。
苍老的声音发出一声轻嗯。
”姑姑你尝尝，可香了！“
这次，苍老的声音没有出声，极有可能是被肉堵住了嘴。
之后，这个苍老的声音也一直未曾再响起过。
只有虞小鱼陆陆续续说过几句话。
”唔~好吃！“
”嗯，真香！“
美食在前，他可没有兴趣听虞小鱼和她姑姑讲些什么。
而且，劳累一上午也确实饿了。
一个六七岁的孩子，体格再壮又能壮到哪里去。
抡刀砍柴那是实打实的体力活，消耗也是巨大的。
一枚果子的能量有限，早已难以为继了。
若不是虞小鱼早早地跑回来，那从罐子里挟出来的第一块肉，哪里轮得到她！
随手捡了一段荆枝，用柴刀削尖了一端，伸入陶罐插了一块肉出来，饿死鬼一样狼吞虎咽，比虞小鱼吃相还要难看几分。
足足吃了有四大块，这才意甚满足的摸摸滚圆的肚皮收手。
看看陶罐里剩余将近一半，想着晚上就不用如此大费周章了，烧把火热一热，又解决一顿。
连打几个饱嗝闲下来之后，这才有心情和闲暇四处乱瞄，打量这木屋小院儿。
小院儿格局倒也凑合，两间正房背靠山壁，面对群山，一间偏房下首侍立。
只是这木屋盖得潦草，不但没有章法，而且粗陋的不堪入目，就像乡下孩子随意涂在墙上的画作，给人似是而非的错乱感。
真丑！
他在心里做出如此评价，微撇撇嘴。
倒是这篱笆墙扎的还算严谨，排得整齐，一般高低。
嗯？那是……
两间正房前的空地上，有一截倒置如靠椅的硕大树根，上面铺着一张兽皮，毛色棕黄，黑色条纹纵横，满铺满盖，将形如靠椅的硕大树根罩在其下。
虎皮？
他眨巴眨巴眼，聚起精神。
不愧是百兽之王，虽然只是一张皮，仍然如此的充满了霸气！
他在心里由衷的赞叹一声。
想到山洞中堆积如山的兽尸，想到自己从那具肥硕兽尸上砍下的小半截后腿，脑袋猛抽了一下。
我吃的不会是虎肉吧？
他瞥一眼灶上土的掉渣的陶罐，砸吧砸吧嘴回味着。
顿时感到体内燥热，四肢百骸似乎又都恢复了力量，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
虎肉大补，好东西！
冲动之下似乎又有了食欲，觉得自己还能吃上三大块。
蠢蠢欲动之际，木门吱呀一声响，虞小鱼从里面走了出来，手里捧着那个特大陶碗。
人小碗大，看着显得不协调的滑稽。
他探头看了一眼碗里，肉没有吃完，剩了还有小半碗。
眼大肚子小，这是吃货的通病。
他不禁暗自好笑。
接过大陶碗，将剩余的肉倒进陶罐，然后，又马不停蹄的跑去溪边洗碗。
当他捧着洗涮干净的特大陶碗回来，却发现虞小鱼的神色发呆有些不对。
他识趣的慢慢靠近她，缓缓将大陶碗递过去。
这只陶碗是她平时最在意的东西，除非是碗脏了需要桃子拿去洗涮干净，除此外的时间，桃子便是连碰也不能碰上一下。
但今天，她却没有宝贝似的接回去，甚至连看一眼都没有看，而是双手抱膝缓缓蹲在地上，将略显圆润的下颌搁置在两腿的膝盖间。
一头乌亮柔顺的头发披散下来，发梢几乎触及到了地面。
意甚萧索，一言不发。
他踌躇了一下，也蹲下身去，直直望向她的眼睛。
这是桃子只对虞小鱼时独有的招牌式动作。
而也只有虞小鱼才能读出从他眼里说出的三个字：怎么了？
虞小鱼无精打采的眸子闪烁了一下，这才轻声低语：”姑姑的病，好像越来越严重了！“
她说得很悲切，也很无助。
他默然。
但心里却甚是快意。
想起昨晚挨得那顿毒打，他便恨虞小鱼姑姑恨得牙痒痒！
这老太婆没有一点慈悲心，对一个六七岁的孩子也能下此毒手，活该她遭此报应！
”已经六七天没有出过太阳了，今天又这样，再这样下去，姑姑冷也冷死了。“
虞小鱼在担忧，在害怕，说话的声音都有些不稳。
”桃子，你说~“
虞小鱼两眼求助的盯着他，迟疑了一下。
”如果姑姑真的死了，我们俩会不会也会死？“
他不禁一呆，这个问题倒是不曾想过。
虽然刚刚还在心里咒她，恨不得她早死才好。
却是没有细想她若死后，自己与虞小鱼的生存问题。
毕竟，他与虞小鱼都还只是六七岁的孩子。
老林深山，处处危机，拿什么自保？
即便是如现在这般不愁吃喝，能活多久也是要看老天的心情。
别说什么战天斗地，人定胜天，说这话的不是无知之人便是狂妄之人。
他自知一只狼都斗不过，遑论其他！
也许一场风一场雨就能要了小命去！
愣怔许久，缓缓摇了摇头。
他所表达的是：不知道！
模棱两可，此可，彼亦可。
他不想让虞小鱼和自己陷入绝望。
虞小鱼收回眼神。
其实，何须桃子多此一举，她自己便能想到结果，所以，她很平静，并没有流露出多么失望之色。
两人陷入沉默。
虞小鱼还是原来的虞小鱼，但桃子却已经不是原来的桃子。
披着桃子外衣的他率先打破眼前的僵局，他不想这种使人忧伤的情绪持续太久。
伸手，将一条树皮编成的小绳子递给她。
虞小鱼眨眨眼，不明白他的意图。
他侧身转头，把自己用小绳束起来的头发给她看。
上午砍柴时，他嫌长发碍事，便想了这个办法。
一共编了两条树皮小绳，本以为虞小鱼见到了会感到新奇讨要，谁知这个吃货一心都扑在吃食上，自动忽略，以至于没有顺水推舟的送出去。
现在拿出奉上，很有讨好献媚的意味，多少觉得有些尴尬。
更让他尴尬的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虞小鱼竟然摇头拒绝了。
真是不识好人心，不要拉倒！
他收回手来，重新又掖回了腰间。
尴尬的是桃子，又不是我！
他这样想着，顿时心里一轻，如释重负。
还没有将树皮编的小绳在腰间掖好，却又忽然听到虞小鱼轻喝一声：”给我！“
小姑娘的反复无常让他有些反应不过来，变化太快了，上赶巴结着给她她不要，转脸又来抢夺！
即好气又好笑，才要把小绳抽出来重新递给她，忽然感觉左手中一空，拿在左手里的特大号陶碗被她劈手夺了过去。
他面上一呆，这才知道是自己会意错了。
虞小鱼将陶碗宝贝似的捧在心口，霍地站起身来，一扫方才的懊丧之色，眼神灵动又恢复了应有的光彩。
”我差点忘了正事！“
虞小鱼望着他吩咐道：”桃子，把柴禾再抱些来放到我门口，越多越好。
姑姑说了，屋里的火烧得旺旺的，要白天晚上连着烧，不能断！“
终于，陶罐上的盖子再也压不住香气的外溢，扑鼻而入。
他趴在陶罐边，深深吸了一口气：好香！
只是白水加盐已经诱人垂涎欲滴，若是有花椒，八角，辣椒和味精的话，这香气指不定还要浓郁多少倍！
正遐想着，虞小鱼蹦蹦跳跳着进了小院儿，边走边嚷嚷着：“好香！好香！”
她是被这四溢的香气馋回来的，再好玩的游戏也留不住她一颗归心似箭。
冲到灶台前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头凑到陶罐边，使劲抽动鼻子，这样做似乎仍嫌不过瘾，以手煽动香气不断往鼻边送。
“桃子，桃子，能吃了吗？”
她一边挥动小手往鼻边送香气，一边迫不及待的追问不停。
忽然想起来桃子不会说话的事情，便也不再喋喋不休。
一溜烟儿跑进屋里，拿了一只大号陶碗和一双筷子出来。
他被虞小鱼这妥妥的吃货模样，差点没有惊掉下巴，如果再拦着，真担心她会不管不顾的跳进陶罐里去。
煮的时间已经不短，感觉应该熟了吧？
急忙站起身来，将陶罐上的盖子小心翼翼挪至一边。
没了盖子的遮盖，蒸蒸热气腾腾而上，香气愈发的浓重。
“我先尝一块熟了没有！”
虞小鱼手中的筷子稳准狠利剑一样刺入陶罐中，反手回抽，插了一块肉上来。
”呋~呋~“
嘬嘴对着肉块急吹几口凉气，而后一口下去咬下一大块来，鼓动双颊一阵猛嚼。
吸溜吸溜的将那块有点烫嘴的肉咽下肚后，虞小鱼便挥动筷子把陶罐里的肉插上来，放进那个大号陶碗里。
盛了满满一大碗后，便头也不回的端进屋里。
”姑姑，吃东西了，“
虞小鱼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
”咳咳咳……“
屋里先是响起一阵急促的咳嗽声响。
待到止住了咳声，那个苍老的声音道：”小鱼，把火烧旺些，姑姑感觉有点冷。“
”嗯。“
虞小鱼答应一声。
紧接着，屋里响起柴禾燃烧时发出的哔啵声响。
稍顷，屋门一开，虞小鱼出现在门口。
”桃子！“
他循声望过去。
”抱点柴禾来。快点！“
他闻声而动不敢怠慢，一溜小跑出了院门，捡了最干燥的一大抱木柴快速返回。
到了门前，虞小鱼拦下了他，接过木柴转身进屋。
进屋之后，还不忘用脚一踢把门关上。
他没敢在屋前逗留，转身走回灶台旁。
桃子留下的记忆告诉他，那个屋子是坚决不容许他踏足的，那里是他的禁地！
”姑姑好些了吗？“
屋里又响起虞小鱼的声音。
苍老的声音发出一声轻嗯。
”姑姑你尝尝，可香了！“
这次，苍老的声音没有出声，极有可能是被肉堵住了嘴。
之后，这个苍老的声音也一直未曾再响起过。
只有虞小鱼陆陆续续说过几句话。
”唔~好吃！“
”嗯，真香！“
美食在前，他可没有兴趣听虞小鱼和她姑姑讲些什么。
而且，劳累一上午也确实饿了。
一个六七岁的孩子，体格再壮又能壮到哪里去。
抡刀砍柴那是实打实的体力活，消耗也是巨大的。
一枚果子的能量有限，早已难以为继了。
若不是虞小鱼早早地跑回来，那从罐子里挟出来的第一块肉，哪里轮得到她！
随手捡了一段荆枝，用柴刀削尖了一端，伸入陶罐插了一块肉出来，饿死鬼一样狼吞虎咽，比虞小鱼吃相还要难看几分。
足足吃了有四大块，这才意甚满足的摸摸滚圆的肚皮收手。
看看陶罐里剩余将近一半，想着晚上就不用如此大费周章了，烧把火热一热，又解决一顿。
连打几个饱嗝闲下来之后，这才有心情和闲暇四处乱瞄，打量这木屋小院儿。
小院儿格局倒也凑合，两间正房背靠山壁，面对群山，一间偏房下首侍立。
只是这木屋盖得潦草，不但没有章法，而且粗陋的不堪入目，就像乡下孩子随意涂在墙上的画作，给人似是而非的错乱感。
真丑！
他在心里做出如此评价，微撇撇嘴。
倒是这篱笆墙扎的还算严谨，排得整齐，一般高低。
嗯？那是……
两间正房前的空地上，有一截倒置如靠椅的硕大树根，上面铺着一张兽皮，毛色棕黄，黑色条纹纵横，满铺满盖，将形如靠椅的硕大树根罩在其下。
虎皮？
他眨巴眨巴眼，聚起精神。
不愧是百兽之王，虽然只是一张皮，仍然如此的充满了霸气！
他在心里由衷的赞叹一声。
想到山洞中堆积如山的兽尸，想到自己从那具肥硕兽尸上砍下的小半截后腿，脑袋猛抽了一下。
我吃的不会是虎肉吧？
他瞥一眼灶上土的掉渣的陶罐，砸吧砸吧嘴回味着。
顿时感到体内燥热，四肢百骸似乎又都恢复了力量，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
虎肉大补，好东西！
冲动之下似乎又有了食欲，觉得自己还能吃上三大块。
蠢蠢欲动之际，木门吱呀一声响，虞小鱼从里面走了出来，手里捧着那个特大陶碗。
人小碗大，看着显得不协调的滑稽。
他探头看了一眼碗里，肉没有吃完，剩了还有小半碗。
眼大肚子小，这是吃货的通病。
他不禁暗自好笑。
接过大陶碗，将剩余的肉倒进陶罐，然后，又马不停蹄的跑去溪边洗碗。
当他捧着洗涮干净的特大陶碗回来，却发现虞小鱼的神色发呆有些不对。
他识趣的慢慢靠近她，缓缓将大陶碗递过去。
这只陶碗是她平时最在意的东西，除非是碗脏了需要桃子拿去洗涮干净，除此外的时间，桃子便是连碰也不能碰上一下。
但今天，她却没有宝贝似的接回去，甚至连看一眼都没有看，而是双手抱膝缓缓蹲在地上，将略显圆润的下颌搁置在两腿的膝盖间。
一头乌亮柔顺的头发披散下来，发梢几乎触及到了地面。
意甚萧索，一言不发。
他踌躇了一下，也蹲下身去，直直望向她的眼睛。
这是桃子只对虞小鱼时独有的招牌式动作。
而也只有虞小鱼才能读出从他眼里说出的三个字：怎么了？
虞小鱼无精打采的眸子闪烁了一下，这才轻声低语：”姑姑的病，好像越来越严重了！“
她说得很悲切，也很无助。
他默然。
但心里却甚是快意。
想起昨晚挨得那顿毒打，他便恨虞小鱼姑姑恨得牙痒痒！
这老太婆没有一点慈悲心，对一个六七岁的孩子也能下此毒手，活该她遭此报应！
”已经六七天没有出过太阳了，今天又这样，再这样下去，姑姑冷也冷死了。“
虞小鱼在担忧，在害怕，说话的声音都有些不稳。
”桃子，你说~“
虞小鱼两眼求助的盯着他，迟疑了一下。
”如果姑姑真的死了，我们俩会不会也会死？“
他不禁一呆，这个问题倒是不曾想过。
虽然刚刚还在心里咒她，恨不得她早死才好。
却是没有细想她若死后，自己与虞小鱼的生存问题。
毕竟，他与虞小鱼都还只是六七岁的孩子。
老林深山，处处危机，拿什么自保？
即便是如现在这般不愁吃喝，能活多久也是要看老天的心情。
别说什么战天斗地，人定胜天，说这话的不是无知之人便是狂妄之人。
他自知一只狼都斗不过，遑论其他！
也许一场风一场雨就能要了小命去！
愣怔许久，缓缓摇了摇头。
他所表达的是：不知道！
模棱两可，此可，彼亦可。
他不想让虞小鱼和自己陷入绝望。
虞小鱼收回眼神。
其实，何须桃子多此一举，她自己便能想到结果，所以，她很平静，并没有流露出多么失望之色。
两人陷入沉默。
虞小鱼还是原来的虞小鱼，但桃子却已经不是原来的桃子。
披着桃子外衣的他率先打破眼前的僵局，他不想这种使人忧伤的情绪持续太久。
伸手，将一条树皮编成的小绳子递给她。
虞小鱼眨眨眼，不明白他的意图。
他侧身转头，把自己用小绳束起来的头发给她看。
上午砍柴时，他嫌长发碍事，便想了这个办法。
一共编了两条树皮小绳，本以为虞小鱼见到了会感到新奇讨要，谁知这个吃货一心都扑在吃食上，自动忽略，以至于没有顺水推舟的送出去。
现在拿出奉上，很有讨好献媚的意味，多少觉得有些尴尬。
更让他尴尬的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虞小鱼竟然摇头拒绝了。
真是不识好人心，不要拉倒！
他收回手来，重新又掖回了腰间。
尴尬的是桃子，又不是我！
他这样想着，顿时心里一轻，如释重负。
还没有将树皮编的小绳在腰间掖好，却又忽然听到虞小鱼轻喝一声：”给我！“
小姑娘的反复无常让他有些反应不过来，变化太快了，上赶巴结着给她她不要，转脸又来抢夺！
即好气又好笑，才要把小绳抽出来重新递给她，忽然感觉左手中一空，拿在左手里的特大号陶碗被她劈手夺了过去。
他面上一呆，这才知道是自己会意错了。
虞小鱼将陶碗宝贝似的捧在心口，霍地站起身来，一扫方才的懊丧之色，眼神灵动又恢复了应有的光彩。
”我差点忘了正事！“
虞小鱼望着他吩咐道：”桃子，把柴禾再抱些来放到我门口，越多越好。
姑姑说了，屋里的火烧得旺旺的，要白天晚上连着烧，不能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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