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朝堂奏对
亥时三刻，近乎深夜。
教完郑灵灵，把学生赶回后院的韩净，终于得空闲下来。
洗漱过后，盘膝坐在床上，韩净期待的闭上了眼睛。
进入脑海的意识，韩净对着自己的位格开始观看了起来。
透明犹如玻璃所制的位格圆球，上面有一颗散发着光芒的钻石，看上去有两寸大小。
“怎么现在还是不到三寸？感觉还更小些，只有两三万人传唱的样子！”
“这…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掉粉！”
“我的石灰吟在掉粉…”
“我大明第一诗，竟然会掉粉，我…”
“我明天找人再抄一千张！我不信，京师百万人，石灰吟，我好好宣传，还不能成为一丈大小的百万诗！”
做了决定，韩净翻身在枕头下拿出了药瓶，吞了一粒追忆丹。
“青楼，青楼，快给我回忆起来！”
嘴中念念叨叨着，韩净开始等待药效的挥发，同时，脑海内也在回忆着以往看青楼诗词的场景。
但他仔细的想了想，他才发现，他有些想当然，他被他的想法骗了。
他感觉他以前看过很多关于青楼的小说、文章、诗词，但其实并没有，那都是些糟粕废话，真正的诗词好像根本没有。
就当他有些失望，后悔自己冒失，浪费了一枚追忆丹时。
记忆突然就冒了出来，场景太杂太杂，就仿佛个万花筒，看的人眼花缭乱，和他回忆百家姓时候的清晰完全不一样。
一幅幅场景在脑海内闪现，定格在一篇小说中，里面有一首小诗，青楼曲。
睁开眼，记录了诗词后，韩净品了品，不太满意。
“青楼曲，这首诗，只能勉强算中上，还有些不正经！亏了！”
韩净不满意，然后拍了拍脑袋，思维清晰，比回忆百家姓后清晰了太多，感觉大好。
他感觉追忆丹的药效还能让他再想个一二十首诗。
“今天药效剩下这么多，也许不会遇上昨天的那种事！这一次，再想一首，试试！”
“对，肯定不会遇到昨天的事！”
闭上眼，韩净重新陷入了思考。
“青楼，青楼，赶快给我回忆起来！”
场景变幻，混乱的万花筒更加的混乱，占据了他脑海里的一切思维，其他的想法彻底都没了。
突然，一行小字浮现在他的脑里。
青楼怨。
头痛，又一次的头痛，这一次的头痛和之前一样强烈。
身体的感觉也一样，口水不由自主的在从舌头中分泌出来。
但和之前有些不太一样的是，他还知道他要做什么事。
他知道他要找一首关于青楼的诗词，现在找到了，他要写出来。
口水小心的含在口中，避免因为吐下而恶心呕吐，打断了回忆过程。
紧闭着嘴唇，韩净连忙把想出来的青楼怨写下。
写完整首诗，韩净连忙张嘴对着一边的渣斗就是再一次的大吐特吐。
好半晌，韩净才擦了擦嘴唇。
【重申一下，以后不能贪便宜，一个追忆丹只干一件事！绝对不能干两个！】
【干两个，太费身体！】
品了品青楼怨，又是一首勉强中上的诗，韩净幽怨。
追忆丹是追寻记忆的丹药，当然是追寻最好的记忆。
一次可能是失误，两次都是勉强中上的诗，韩净知道，关于青楼的好诗他可能无法再回忆出来。
想法一出，韩净大悲。
【青楼那地方我只能去两次！悲…】
身体头痛欲裂，心里又极为伤心。
本想趁着机会直接去青楼的韩净，在身心饱受折磨之下，只能无奈的躺到在床上就寝，进入睡眠。
……
四月初五，凌晨，卯时初刻。
在许多人还在熟睡时，万靖皇帝就开始叫大起儿了，四品以上的文武汇于乾清宫。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当大太监白德海唱喏后，乾清宫内陷入了沉默，大学士以及各部院大臣都是眼观鼻，鼻观心，做起了菩萨。
眼看殿内寂静，随时可能退朝，詹事府少詹事忍不住站了出来。
“臣，有本奏！”
“爱卿所奏何事？”万靖皇帝有些心不在焉，詹事府是个比翰林院还闲的衙门，除了教育辅导太子以及用作升官的地方，没有太大的用处，他不上心。
“臣对奏，石灰吟是首好诗，这诗是圣人之言，托物言志，忠君报国，不怕牺牲，坚韧不拔，寓意高洁…”
少詹事的奏对，连番的溢美之词，犹如石破天惊，让整个乾清宫寂静一片。
官小的在这个时候，再是嫉妒少詹事抢了先，也不敢随意打断。
官大的在这个时候却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这小官是疯了，还是受人指使，一时也不敢胡乱插嘴。
至于万靖皇帝，他气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想指着少詹事的鼻子，告诉他乾清宫是什么地方，这里是讨论朝政大事的地方，讨论诗词在这里出现那就是亡国之兆。
他现在没有当场喊拉出午门斩首，万靖皇帝都有些佩服他的养气功夫。
他发的旨意是讨论韩净的人品，不是讨论诗，诗只是个由头，讨论人才是本意。
少詹事哪怕奏韩净是圣人，万靖皇帝感觉他都不会这么生气，但他无论他多么生气，他都不能打断奏对。
谁叫他的旨意明文上是讨论诗词呢，有人这么理解他也没办法，他不能以这个治人罪，只能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咽。
“…因此，石灰吟是好诗，应御封本朝第一诗！”
当少詹事的奏对结束时，万靖皇帝觉得他好像死了又重新活了过来，他都想要开心的大笑起来。
“爱卿，你奏的好，回班吧！”
“臣，遵旨！”
看到少詹事被表扬，大理寺少卿也是严肃的出班。
“臣，请奏对，石灰吟是首好诗，应明发天下，让百官阅览！”
“爱卿，你奏的好，回班吧！”万靖皇帝微笑的咬牙切齿，他觉得他碰到了两个二愣子，接下来应该不会有了，他的百官不可能都这么愣。
但他大意了。
他不知道，他的笑脸和他所不知道的宫抄加在一起，那就是一个指路明灯，让本来就有着犹疑的人，彻底的没了顾及。
“臣，太常寺少卿请对，石灰吟应列入神乐署礼诗…”
随着太常寺少卿的奏对，万靖皇帝发现，他只能笑了，他现在连哭都不能哭。
因为现在连真正的大佬殿阁大学士都忍不住跳出来了，他如果哭，恐怕一场大地震就近在眼前。
“臣，东阁大学士太子太傅，奏，石灰吟应广发天下，列入各学府必读诗之一！”
“臣，武英殿大学士太子太师…”
当两个殿阁大学士都出头后，礼部尚书冯保彻底的把左手袖子里的奏折放弃了，他伸进了右手，取出了另一本奏折。
“臣奏对，韩净的诗应列入童子试必考诗之一！”
看着大局彻底定下，刑部尚书无奈大喊。
“臣奏对，刑部大牢墙上要写这首诗，让所有的贪官污吏都学一学这首诗，看一看当官的应该有什么样的风骨！”
……
看着乾清宫内纷纷奏对的大臣，翰林院掌院申公浩和侍读侍讲两个从四品的学士一起擦了擦虚汗，有些庆幸他们做对了选择，没有自己写宫抄。
否则，看着群臣涌动，恐怕他们离去职不远。
而万靖皇帝则是笑的脸都僵硬了，心里杀意难耐。
教完郑灵灵，把学生赶回后院的韩净，终于得空闲下来。
洗漱过后，盘膝坐在床上，韩净期待的闭上了眼睛。
进入脑海的意识，韩净对着自己的位格开始观看了起来。
透明犹如玻璃所制的位格圆球，上面有一颗散发着光芒的钻石，看上去有两寸大小。
“怎么现在还是不到三寸？感觉还更小些，只有两三万人传唱的样子！”
“这…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掉粉！”
“我的石灰吟在掉粉…”
“我大明第一诗，竟然会掉粉，我…”
“我明天找人再抄一千张！我不信，京师百万人，石灰吟，我好好宣传，还不能成为一丈大小的百万诗！”
做了决定，韩净翻身在枕头下拿出了药瓶，吞了一粒追忆丹。
“青楼，青楼，快给我回忆起来！”
嘴中念念叨叨着，韩净开始等待药效的挥发，同时，脑海内也在回忆着以往看青楼诗词的场景。
但他仔细的想了想，他才发现，他有些想当然，他被他的想法骗了。
他感觉他以前看过很多关于青楼的小说、文章、诗词，但其实并没有，那都是些糟粕废话，真正的诗词好像根本没有。
就当他有些失望，后悔自己冒失，浪费了一枚追忆丹时。
记忆突然就冒了出来，场景太杂太杂，就仿佛个万花筒，看的人眼花缭乱，和他回忆百家姓时候的清晰完全不一样。
一幅幅场景在脑海内闪现，定格在一篇小说中，里面有一首小诗，青楼曲。
睁开眼，记录了诗词后，韩净品了品，不太满意。
“青楼曲，这首诗，只能勉强算中上，还有些不正经！亏了！”
韩净不满意，然后拍了拍脑袋，思维清晰，比回忆百家姓后清晰了太多，感觉大好。
他感觉追忆丹的药效还能让他再想个一二十首诗。
“今天药效剩下这么多，也许不会遇上昨天的那种事！这一次，再想一首，试试！”
“对，肯定不会遇到昨天的事！”
闭上眼，韩净重新陷入了思考。
“青楼，青楼，赶快给我回忆起来！”
场景变幻，混乱的万花筒更加的混乱，占据了他脑海里的一切思维，其他的想法彻底都没了。
突然，一行小字浮现在他的脑里。
青楼怨。
头痛，又一次的头痛，这一次的头痛和之前一样强烈。
身体的感觉也一样，口水不由自主的在从舌头中分泌出来。
但和之前有些不太一样的是，他还知道他要做什么事。
他知道他要找一首关于青楼的诗词，现在找到了，他要写出来。
口水小心的含在口中，避免因为吐下而恶心呕吐，打断了回忆过程。
紧闭着嘴唇，韩净连忙把想出来的青楼怨写下。
写完整首诗，韩净连忙张嘴对着一边的渣斗就是再一次的大吐特吐。
好半晌，韩净才擦了擦嘴唇。
【重申一下，以后不能贪便宜，一个追忆丹只干一件事！绝对不能干两个！】
【干两个，太费身体！】
品了品青楼怨，又是一首勉强中上的诗，韩净幽怨。
追忆丹是追寻记忆的丹药，当然是追寻最好的记忆。
一次可能是失误，两次都是勉强中上的诗，韩净知道，关于青楼的好诗他可能无法再回忆出来。
想法一出，韩净大悲。
【青楼那地方我只能去两次！悲…】
身体头痛欲裂，心里又极为伤心。
本想趁着机会直接去青楼的韩净，在身心饱受折磨之下，只能无奈的躺到在床上就寝，进入睡眠。
……
四月初五，凌晨，卯时初刻。
在许多人还在熟睡时，万靖皇帝就开始叫大起儿了，四品以上的文武汇于乾清宫。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当大太监白德海唱喏后，乾清宫内陷入了沉默，大学士以及各部院大臣都是眼观鼻，鼻观心，做起了菩萨。
眼看殿内寂静，随时可能退朝，詹事府少詹事忍不住站了出来。
“臣，有本奏！”
“爱卿所奏何事？”万靖皇帝有些心不在焉，詹事府是个比翰林院还闲的衙门，除了教育辅导太子以及用作升官的地方，没有太大的用处，他不上心。
“臣对奏，石灰吟是首好诗，这诗是圣人之言，托物言志，忠君报国，不怕牺牲，坚韧不拔，寓意高洁…”
少詹事的奏对，连番的溢美之词，犹如石破天惊，让整个乾清宫寂静一片。
官小的在这个时候，再是嫉妒少詹事抢了先，也不敢随意打断。
官大的在这个时候却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这小官是疯了，还是受人指使，一时也不敢胡乱插嘴。
至于万靖皇帝，他气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想指着少詹事的鼻子，告诉他乾清宫是什么地方，这里是讨论朝政大事的地方，讨论诗词在这里出现那就是亡国之兆。
他现在没有当场喊拉出午门斩首，万靖皇帝都有些佩服他的养气功夫。
他发的旨意是讨论韩净的人品，不是讨论诗，诗只是个由头，讨论人才是本意。
少詹事哪怕奏韩净是圣人，万靖皇帝感觉他都不会这么生气，但他无论他多么生气，他都不能打断奏对。
谁叫他的旨意明文上是讨论诗词呢，有人这么理解他也没办法，他不能以这个治人罪，只能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咽。
“…因此，石灰吟是好诗，应御封本朝第一诗！”
当少詹事的奏对结束时，万靖皇帝觉得他好像死了又重新活了过来，他都想要开心的大笑起来。
“爱卿，你奏的好，回班吧！”
“臣，遵旨！”
看到少詹事被表扬，大理寺少卿也是严肃的出班。
“臣，请奏对，石灰吟是首好诗，应明发天下，让百官阅览！”
“爱卿，你奏的好，回班吧！”万靖皇帝微笑的咬牙切齿，他觉得他碰到了两个二愣子，接下来应该不会有了，他的百官不可能都这么愣。
但他大意了。
他不知道，他的笑脸和他所不知道的宫抄加在一起，那就是一个指路明灯，让本来就有着犹疑的人，彻底的没了顾及。
“臣，太常寺少卿请对，石灰吟应列入神乐署礼诗…”
随着太常寺少卿的奏对，万靖皇帝发现，他只能笑了，他现在连哭都不能哭。
因为现在连真正的大佬殿阁大学士都忍不住跳出来了，他如果哭，恐怕一场大地震就近在眼前。
“臣，东阁大学士太子太傅，奏，石灰吟应广发天下，列入各学府必读诗之一！”
“臣，武英殿大学士太子太师…”
当两个殿阁大学士都出头后，礼部尚书冯保彻底的把左手袖子里的奏折放弃了，他伸进了右手，取出了另一本奏折。
“臣奏对，韩净的诗应列入童子试必考诗之一！”
看着大局彻底定下，刑部尚书无奈大喊。
“臣奏对，刑部大牢墙上要写这首诗，让所有的贪官污吏都学一学这首诗，看一看当官的应该有什么样的风骨！”
……
看着乾清宫内纷纷奏对的大臣，翰林院掌院申公浩和侍读侍讲两个从四品的学士一起擦了擦虚汗，有些庆幸他们做对了选择，没有自己写宫抄。
否则，看着群臣涌动，恐怕他们离去职不远。
而万靖皇帝则是笑的脸都僵硬了，心里杀意难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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