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除掉样貌
四月初五早上，正当韩净起床去翰林院上班时，乾清宫的朝会正结束。
“退朝！”
白德海挥了挥浮尘，大声呐喊。
乾清宫西南角南书房，结束了早朝的万靖皇帝刚在宝座上坐下，就立刻把身前桌案上的奏折扫落一地。
“混账！”
皇威一现，吓得周围的小太监连忙胆战心惊的跪下。
白德海也是茫然无措，圣心难测，他不知道朝上还好好的万靖皇帝，怎么进了南书房就发了怒。
慌忙跪下身体，安德海连忙收拾起地上的奏折，整理好重新放在御案上。
旁若无人的看着重新摆放在御案上的奏折，无比的碍眼，万靖皇帝想找人诉苦。
“御封石灰吟的折子交内阁批复！摆驾钟粹宫！”
一脸大惊，白德海浑身酸软。
“主子，现在还早上呢！”安德海战战兢兢的提醒万靖皇帝，真担心随时会被廷杖打死。
但他不敢不提醒，这是他经过左右权衡做的决定。
想当年，除了太子降生。
万靖皇帝登大宝，平九蕃，灭八王的时候，都没有在晌午之前去过后宫。
这今天要是去了，等万靖皇帝回过神，觉得名声有损，他这个大太监难逃一死。
“狗奴才，朕，要你提醒？”万靖皇帝龙眼怒睁。
“主子是圣人，是老奴护主心切了！”白德海心中捏了把虚汗。
“去查一查，今天堂上的人都怎么了？”
“嗻！”
“把其他的折子拿来，按照膳牌，叫起儿！”
重新坐在宝座上，万靖皇帝压下心中的怒火开始认真的处理朝政。
……
卯时三刻，天上的太阳转了白，就如同韩净的心情，此时，正火热。
“韩大人，恭喜！”
“您真要升天了！”
恭维声，献媚声，自打韩净进了翰林院就没停过。
笑着脸和衙门内的官吏打着招呼，韩净心里微笑起来。
【看样子大家都已知道，我的石灰吟上了宫抄，今天，这笑脸比昨天多了许多，也真诚了许多！】
精神十足，韩净昂首挺胸的走进翰林院大堂。
身体一个踉跄，韩净心中大恨翰林院没规矩，这一非初一，二非十五，今天申公浩早早的就到了大堂。
不止如此，他的同僚上官们都在，他是来的最晚的，韩净感觉他又一次被同僚们排挤，而且证据确凿。
“大人，卑职来的路上…”韩净想要解释来晚的缘由。
“回案上！”申公浩根本不给韩净解释的机会，直接冷着脸就命令了。
“喳！”
心下松一口气，行了礼，韩净有些忐忑的回到自己的桌案。
坐下后，他左右不得劲，总感觉周围的同僚不太正常，大家都在沉默的办公。
“黄兄！这是怎么回事？大家好像挺…”韩净对着他左侧桌案的同年黄友林轻声询问。
“哼！”黄友林冷哼一声，根本不理韩净。
有些尴尬的张了张嘴，韩净转头看向他的右侧。
“包兄！你可知道今天是发生何事？”
“你的诗今天上朝堂，大家都嫉妒了！”包尾摇了摇头，心中五味杂陈。
“我的诗上朝堂？”韩净一声疑问，瞬间身体站了起来，激动的大声呼喊。
“我的诗，上朝堂！”
韩净这么激动，是因为他清楚的知道，无论是前世还是今世，诗词能上朝堂可没有几次，尤其是正经的皇帝。
沉默的大堂，因为韩净的呼喊，瞬间炸锅，所有人齐齐的怒瞪。
“大呼小叫，成何体统？”申公浩也是震怒的拍了一下桌案。
【掌院，他这也是嫉妒？】
……
讪讪的坐在桌案上，韩净不知道现在此刻的京师，那是沸反盈天。
比昨天来的更汹涌。
昭华公主府正堂软塌上，本来想着怎么传播韩净如何不要脸的朱紫英，在听到王管家的禀报后，呆住了。
“石灰吟上朝堂了？”
“是的，公主！韩大人有大才啊！”王管家一脸感叹。
“他这么吹嘘他自己，圣上没发火？”朱紫英疑惑了，她的皇兄英明神武，不可能这么不要脸面。
“怎么可能发火？宫里传来的消息，圣上在整个朝议中都是笑着的！”
“都是笑着的，那就是说…韩净舞弊的嫌疑洗清了？”朱紫英有些迟疑。
“是！”
“他的嫌疑洗清了！”朱紫英大惊失色，连忙从软塌上下了地，站了起来，连鞋子都顾不得穿了。
“那不就是说，韩净随时可能有放弃当驸马的念头？他有可能成为其他人的驸马？”
“这个…”王管家喃喃无言，这就是一个天一个地，之前韩净舞弊人品有缺那是求娶公主，现在韩净洗清嫌疑品行端正那是公主求招驸马。
“来人，放鞭炮，告诉全府，韩净之前求聘，本宫答应了！”朱紫英此刻连名声都顾不得了，就想赶紧把招驸马的事情形成铁案。
“公主，这是不是太…”王管家有些无言，他没想到朱紫英这么急迫，让他也措手不及，但他收了韩净的钱又不能反驳。
“遇到好男人就要尽快抓住…”
朱紫英的大喊大闹，让刚刚进门的周莺莺皱起了眉头。
“等等！娘，招驸马这事你再考虑考虑！”
朱紫英连忙摆手。
“不考虑了，再考虑，人就轮不到我了！你那些表妹们，可不是省油的灯！除了样貌，我没优势，争抢起来，我不一定能赢！”
……
在昭华公主府欢庆时，其他的地方也是热闹异常。
三草茶馆，此地的人消息都灵通，早早的就得知了朝堂的事，正在激烈的讨论。
“石灰吟是好诗，这是朝廷都公认的，我要让我的儿子细细的品读！”手拿折扇的文士品着香茗感叹。
“兄台，此言差矣啊！朝廷还没为他平冤呢！这韩净还有着舞弊的嫌疑！他的诗怎么能是好诗？”疑问从另一个文士口中说出，他有些得意。
“你可拉倒吧！他的诗都上了朝堂，你说他能舞弊了？他的嫌疑肯定洗清了！”手拿折扇的文士很鄙夷。
“就是，这位兄台说的是，他要真是舞弊，早就拉倒菜市口了！”
……
高升客栈，一群书生聚在一起。
“高兄，这石灰吟都上朝堂了，我们还闹吗？”
“不闹了！都上朝堂了，他肯定没舞弊！”
“可他还是逼他恩师自尽了，这是违礼！”
“不，他没舞弊自然不是威逼他恩师自尽，他这属于鼓励他恩师自尽，保全他恩师清白的名声！”
“这感觉好像也违礼…”
“名声大于天，这是君子坦荡荡，他这是成全他恩师的名声！”
随着京师各处的夸赞传播，韩净在某一刻突然有一种感觉，让他浑身舒爽的感觉，那感觉让他明白，他的石灰吟已经晋级为十万诗。
心里有了感应，韩净连忙站起身，激动的几乎要手舞足蹈，连他现在是身处翰林院都顾不得。
在周围人以为他有事的目光下，韩净连忙坐下身体，闭上了眼睛，观看他的位格。
本应透明如同玻璃的位格，韩净看到了它有些明亮的银色，看上去就像银质的玻璃球，圆球上，一颗直径一尺的星辰正在闪闪发光。
【一尺是十万，我这一尺多一寸，看上去有十一二万！】
【这是…这是…石灰吟已经成为十万诗！】
韩净高兴的浑身颤抖。
【这诗上朝堂的效果就是不一般！直接一次性增加八九万！】
【再接再厉，再找机会上诗！】
【身负六重亿万众望，白日登天！我已完成了六千分之一！】
韩净心潮澎湃的睁开了眼睛。
“退朝！”
白德海挥了挥浮尘，大声呐喊。
乾清宫西南角南书房，结束了早朝的万靖皇帝刚在宝座上坐下，就立刻把身前桌案上的奏折扫落一地。
“混账！”
皇威一现，吓得周围的小太监连忙胆战心惊的跪下。
白德海也是茫然无措，圣心难测，他不知道朝上还好好的万靖皇帝，怎么进了南书房就发了怒。
慌忙跪下身体，安德海连忙收拾起地上的奏折，整理好重新放在御案上。
旁若无人的看着重新摆放在御案上的奏折，无比的碍眼，万靖皇帝想找人诉苦。
“御封石灰吟的折子交内阁批复！摆驾钟粹宫！”
一脸大惊，白德海浑身酸软。
“主子，现在还早上呢！”安德海战战兢兢的提醒万靖皇帝，真担心随时会被廷杖打死。
但他不敢不提醒，这是他经过左右权衡做的决定。
想当年，除了太子降生。
万靖皇帝登大宝，平九蕃，灭八王的时候，都没有在晌午之前去过后宫。
这今天要是去了，等万靖皇帝回过神，觉得名声有损，他这个大太监难逃一死。
“狗奴才，朕，要你提醒？”万靖皇帝龙眼怒睁。
“主子是圣人，是老奴护主心切了！”白德海心中捏了把虚汗。
“去查一查，今天堂上的人都怎么了？”
“嗻！”
“把其他的折子拿来，按照膳牌，叫起儿！”
重新坐在宝座上，万靖皇帝压下心中的怒火开始认真的处理朝政。
……
卯时三刻，天上的太阳转了白，就如同韩净的心情，此时，正火热。
“韩大人，恭喜！”
“您真要升天了！”
恭维声，献媚声，自打韩净进了翰林院就没停过。
笑着脸和衙门内的官吏打着招呼，韩净心里微笑起来。
【看样子大家都已知道，我的石灰吟上了宫抄，今天，这笑脸比昨天多了许多，也真诚了许多！】
精神十足，韩净昂首挺胸的走进翰林院大堂。
身体一个踉跄，韩净心中大恨翰林院没规矩，这一非初一，二非十五，今天申公浩早早的就到了大堂。
不止如此，他的同僚上官们都在，他是来的最晚的，韩净感觉他又一次被同僚们排挤，而且证据确凿。
“大人，卑职来的路上…”韩净想要解释来晚的缘由。
“回案上！”申公浩根本不给韩净解释的机会，直接冷着脸就命令了。
“喳！”
心下松一口气，行了礼，韩净有些忐忑的回到自己的桌案。
坐下后，他左右不得劲，总感觉周围的同僚不太正常，大家都在沉默的办公。
“黄兄！这是怎么回事？大家好像挺…”韩净对着他左侧桌案的同年黄友林轻声询问。
“哼！”黄友林冷哼一声，根本不理韩净。
有些尴尬的张了张嘴，韩净转头看向他的右侧。
“包兄！你可知道今天是发生何事？”
“你的诗今天上朝堂，大家都嫉妒了！”包尾摇了摇头，心中五味杂陈。
“我的诗上朝堂？”韩净一声疑问，瞬间身体站了起来，激动的大声呼喊。
“我的诗，上朝堂！”
韩净这么激动，是因为他清楚的知道，无论是前世还是今世，诗词能上朝堂可没有几次，尤其是正经的皇帝。
沉默的大堂，因为韩净的呼喊，瞬间炸锅，所有人齐齐的怒瞪。
“大呼小叫，成何体统？”申公浩也是震怒的拍了一下桌案。
【掌院，他这也是嫉妒？】
……
讪讪的坐在桌案上，韩净不知道现在此刻的京师，那是沸反盈天。
比昨天来的更汹涌。
昭华公主府正堂软塌上，本来想着怎么传播韩净如何不要脸的朱紫英，在听到王管家的禀报后，呆住了。
“石灰吟上朝堂了？”
“是的，公主！韩大人有大才啊！”王管家一脸感叹。
“他这么吹嘘他自己，圣上没发火？”朱紫英疑惑了，她的皇兄英明神武，不可能这么不要脸面。
“怎么可能发火？宫里传来的消息，圣上在整个朝议中都是笑着的！”
“都是笑着的，那就是说…韩净舞弊的嫌疑洗清了？”朱紫英有些迟疑。
“是！”
“他的嫌疑洗清了！”朱紫英大惊失色，连忙从软塌上下了地，站了起来，连鞋子都顾不得穿了。
“那不就是说，韩净随时可能有放弃当驸马的念头？他有可能成为其他人的驸马？”
“这个…”王管家喃喃无言，这就是一个天一个地，之前韩净舞弊人品有缺那是求娶公主，现在韩净洗清嫌疑品行端正那是公主求招驸马。
“来人，放鞭炮，告诉全府，韩净之前求聘，本宫答应了！”朱紫英此刻连名声都顾不得了，就想赶紧把招驸马的事情形成铁案。
“公主，这是不是太…”王管家有些无言，他没想到朱紫英这么急迫，让他也措手不及，但他收了韩净的钱又不能反驳。
“遇到好男人就要尽快抓住…”
朱紫英的大喊大闹，让刚刚进门的周莺莺皱起了眉头。
“等等！娘，招驸马这事你再考虑考虑！”
朱紫英连忙摆手。
“不考虑了，再考虑，人就轮不到我了！你那些表妹们，可不是省油的灯！除了样貌，我没优势，争抢起来，我不一定能赢！”
……
在昭华公主府欢庆时，其他的地方也是热闹异常。
三草茶馆，此地的人消息都灵通，早早的就得知了朝堂的事，正在激烈的讨论。
“石灰吟是好诗，这是朝廷都公认的，我要让我的儿子细细的品读！”手拿折扇的文士品着香茗感叹。
“兄台，此言差矣啊！朝廷还没为他平冤呢！这韩净还有着舞弊的嫌疑！他的诗怎么能是好诗？”疑问从另一个文士口中说出，他有些得意。
“你可拉倒吧！他的诗都上了朝堂，你说他能舞弊了？他的嫌疑肯定洗清了！”手拿折扇的文士很鄙夷。
“就是，这位兄台说的是，他要真是舞弊，早就拉倒菜市口了！”
……
高升客栈，一群书生聚在一起。
“高兄，这石灰吟都上朝堂了，我们还闹吗？”
“不闹了！都上朝堂了，他肯定没舞弊！”
“可他还是逼他恩师自尽了，这是违礼！”
“不，他没舞弊自然不是威逼他恩师自尽，他这属于鼓励他恩师自尽，保全他恩师清白的名声！”
“这感觉好像也违礼…”
“名声大于天，这是君子坦荡荡，他这是成全他恩师的名声！”
随着京师各处的夸赞传播，韩净在某一刻突然有一种感觉，让他浑身舒爽的感觉，那感觉让他明白，他的石灰吟已经晋级为十万诗。
心里有了感应，韩净连忙站起身，激动的几乎要手舞足蹈，连他现在是身处翰林院都顾不得。
在周围人以为他有事的目光下，韩净连忙坐下身体，闭上了眼睛，观看他的位格。
本应透明如同玻璃的位格，韩净看到了它有些明亮的银色，看上去就像银质的玻璃球，圆球上，一颗直径一尺的星辰正在闪闪发光。
【一尺是十万，我这一尺多一寸，看上去有十一二万！】
【这是…这是…石灰吟已经成为十万诗！】
韩净高兴的浑身颤抖。
【这诗上朝堂的效果就是不一般！直接一次性增加八九万！】
【再接再厉，再找机会上诗！】
【身负六重亿万众望，白日登天！我已完成了六千分之一！】
韩净心潮澎湃的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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