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喜极而疯
听大戏，开大宴。
寿安宫三层大戏台前，午时临近，寿宴的菜肴已摆在桌上的时候，戏还没开场。
戏没开场，就没有祝酒之说。
抬头看了眼天色，太阳已近正中，吉时已到。
到了此时，太后赵氏心中的期待，全是化作了疑问。
“皇帝，你说的开场，什么时候开始？”
“母后稍等，马上就开始了！”
回着太后的话，万靖皇帝同样抬头看了眼天色，只是看了眼刺目的阳光，他五味杂陈的心思徒然回转，想要骂人。
吉时都要到了，该祝酒的时刻，开场竟然还没开始。
原本悠闲的心，突然再不悠闲，万靖皇帝转头命令身后侍立的大太监。
“白德海，你去催催，寿星都落了座，寿宴该开始了！”
“嗻！”
……
戏台后房，原本顺利进行的寿诞献礼，事到临近开始，开场的主角却在紧要关头睡死了过去。
这样的事，让后房的人急的抓耳挠腮，气炸了肺。
“韩净，你不会病了吧！就是病了，也要先登台再病！”
听到人禀报的太常寺少卿屈越，冲到韩净的面前，使劲的摇晃韩净的身体。
看着没反应，屈越还连连的拍着韩净的脸颊，掐着人中。
【我的神器，异象竟是水…老天爷，你哪怕给我个掌控时间，空间的能力…或者普普通通…也比这个好，会让我不会这么伤心…】
陷入自我的世界，韩净丝毫没有听到外界人群怒吼，也没有感觉到身体的刺激，闭着双目真的好像睡着了。
什么太后寿诞，什么献礼丢脸，这时候韩净全然不在乎。
左右各种动作韩净都没反应，屈越担心叫的力度轻微。
正当屈越扬起手就欲来下狠的叫醒韩净时，奉万靖皇帝的命令，白德海已来到了后房门口。
“屈大人，韩大人，怎么还不开始？皇上都派爷们来催了！”人还没进后房，白德海就打着拂尘不满的诘问。
“白总管，你等等，这就开始了！”后房中，听到来人鸭嗓子的声音，屈越顿时收起了抬着的手，擦着着急流出的汗，连忙保证。
“韩大人是在闭目养神？”进了后房，白德海当先就瞧见人群中央，坐着轮椅的韩净。
“是…”微微无奈，屈越连忙点头，只想赶紧打发走白德海，好用武力叫醒韩净。
屈越急切，白德海也急切，奉命办事，他可不敢随意处置，非要看到韩净立马登台不可。
“屈大人，韩大人他这样子…怎么了，这时候可是有些临阵怯场，怕丢脸？”
“大概是吧…”
“韩大人，醒醒！你该登场了！”面对芝麻绿豆大的官，白德海也没矜持，连忙拿着拂尘戳韩净。
…
戳人没反应，摇晃没反应，掐人中没反应。
诸多办法，除了打人，怕掌印被人瞧见，白德海都试了一遍。
微微担心，白德海拿着拂尘又戳了戳韩净，对着屈越疑问。
“不会死了吧？”
“那没有，还有气呢！呼吸很平稳！”
“那这是？”
听到白德海询问，屈越再冷静，这时也无比冤枉。
“之前好好的！我们还说了会话，谁知道就刚刚突然就闭上了眼…”
“刚刚…”脑内仿佛闪电炸开，白德海瞬间想到了一个可能。“这不会就是…喜极而疯吧？”
“喜极而疯？韩大人有什么喜事？”
“没什么！”听到屈越询问，白德海顿时皱眉，春禧殿中的事，可不好随意传播。
“白总管，请你说明白，不然连缘由都不知道，恐怕本官的差事会办砸！”
【总归是大庭广众之下的事，春禧殿中，不止有文武百官，大华人，也有国外人！】
【我不传播，也有人传播！】
面对屈越的逼迫，白德海沉吟许久，才轻声开口。
“纳采两位公主…屈大人，你这说这喜该有多大？是个人，还不得疯？”
仿佛听到了听不懂的话，白德海的话，不仅韩净身边诸多乐工茫然，就是屈越这种进士出身的人，也是一脸茫然。
“韩净纳采两位公主？这是什么意思？”
“昏礼有六，纳采问意愿！皇上同意了！”
咕咚——
与周围倾听的人一样，咽了口涂抹，屈越才理解了意思。
“比千古一桩双郡马还难上百倍的双驸马？皇上同意了？”
“嗯！只要他能完成六礼！”
听到白德海再一次的肯定，屈越无比心痛，悔意滔天。
“本官以前应该好好读书的！”
“屈大人，别白日做梦！就算你状元，让你提，你能找个愿意为你担着诛九族风险的人吗？更何况…六礼皇上要的可是礼礼皆如金鼎一般，更加聘币，黄金百万！此事，绝无可能完成，只有身死一途…”
“就算这样，光是纳采两位公主，这也是顶天的名声！本官以前要是拜钱谦为师就好了，现在…”
听到屈越还在后悔跺脚，不是男人，也不是文人的白德海，顿时皱眉。
“咱们现在说的是生死大事，办不好，不诛九族，你我也免不了死！”
一语惊醒梦中人，心中再后悔，生死面前，屈越也一个激灵。
“对对对！后悔也没用！”嘴上连连答应，屈越却毫无头绪，只能为难的看着白德海。“白总管，教我！我现在心思杂乱，全无想法！这事现在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人只要不死，就得上台！”
看了眼轮椅上还闭着眼睛，好像死睡过去的韩净，屈越连连皱眉。
“韩净他这样子，别说弹琴，能不打呼噜…”
“不是说打个帘子吗？”
“什么…”
“撤了吧！好不好无所谓，甚至弹不弹都无所谓！天家要的只是态度！状元登台，天下士子归心，区区不弹礼乐，皇上不会怪罪！但定要让人知道，韩净心甘情愿登了台，为我太后贺寿！”
“不打帘子，若是韩净怨望…”
“除非他事后自尽，不然怨望又如何？区区六品官，不用命，能掀起什么风波？”
“那要是他真的受不了这事…”
“那只能说，我们命该如此！后面的事，不该我们想！我们应该只顾眼前！”
……
凡间白德海和屈越商量好，准备开场。
出尘中，远处观看动静的人，则是五味杂陈。
“紫大人，看样子…撤帘子这鬼蜮伎俩，我们用不到了！”
她的计划竟然被人提前捷足先登，说着这话，姬倾城心情复杂。
就好像拳头打在了棉花上，不受力，反而身体踉跄，差点摔倒，很不舒服。
“是啊！这事让老朽都不知道怎么说！没想到我们还没有开始，韩净竟作茧自缚，逼着别人做我们想做的事！”
三角眼老头嘴上抱怨，好半天才收敛了复杂的心思，口中感叹。
“不过，看韩净样子，纳采两位公主…他心中绝不只是喜！看这样子，也是大悲！”
“万古之喜，配注定之悲，韩净还能闭着眼，没有疯了手舞足蹈，也是难能可贵！”
“还有体统，这倒是真是难能可贵！”
……
姬倾城和三角眼老头在感叹的看着韩净，随着做出决定，屈越开始指挥乐工舞姬顺着后房过道登台。
后头还有人推着轮椅，那人正是邀请登台的人，太常寺和声署左署丞候牙。
寿安宫三层大戏台前，午时临近，寿宴的菜肴已摆在桌上的时候，戏还没开场。
戏没开场，就没有祝酒之说。
抬头看了眼天色，太阳已近正中，吉时已到。
到了此时，太后赵氏心中的期待，全是化作了疑问。
“皇帝，你说的开场，什么时候开始？”
“母后稍等，马上就开始了！”
回着太后的话，万靖皇帝同样抬头看了眼天色，只是看了眼刺目的阳光，他五味杂陈的心思徒然回转，想要骂人。
吉时都要到了，该祝酒的时刻，开场竟然还没开始。
原本悠闲的心，突然再不悠闲，万靖皇帝转头命令身后侍立的大太监。
“白德海，你去催催，寿星都落了座，寿宴该开始了！”
“嗻！”
……
戏台后房，原本顺利进行的寿诞献礼，事到临近开始，开场的主角却在紧要关头睡死了过去。
这样的事，让后房的人急的抓耳挠腮，气炸了肺。
“韩净，你不会病了吧！就是病了，也要先登台再病！”
听到人禀报的太常寺少卿屈越，冲到韩净的面前，使劲的摇晃韩净的身体。
看着没反应，屈越还连连的拍着韩净的脸颊，掐着人中。
【我的神器，异象竟是水…老天爷，你哪怕给我个掌控时间，空间的能力…或者普普通通…也比这个好，会让我不会这么伤心…】
陷入自我的世界，韩净丝毫没有听到外界人群怒吼，也没有感觉到身体的刺激，闭着双目真的好像睡着了。
什么太后寿诞，什么献礼丢脸，这时候韩净全然不在乎。
左右各种动作韩净都没反应，屈越担心叫的力度轻微。
正当屈越扬起手就欲来下狠的叫醒韩净时，奉万靖皇帝的命令，白德海已来到了后房门口。
“屈大人，韩大人，怎么还不开始？皇上都派爷们来催了！”人还没进后房，白德海就打着拂尘不满的诘问。
“白总管，你等等，这就开始了！”后房中，听到来人鸭嗓子的声音，屈越顿时收起了抬着的手，擦着着急流出的汗，连忙保证。
“韩大人是在闭目养神？”进了后房，白德海当先就瞧见人群中央，坐着轮椅的韩净。
“是…”微微无奈，屈越连忙点头，只想赶紧打发走白德海，好用武力叫醒韩净。
屈越急切，白德海也急切，奉命办事，他可不敢随意处置，非要看到韩净立马登台不可。
“屈大人，韩大人他这样子…怎么了，这时候可是有些临阵怯场，怕丢脸？”
“大概是吧…”
“韩大人，醒醒！你该登场了！”面对芝麻绿豆大的官，白德海也没矜持，连忙拿着拂尘戳韩净。
…
戳人没反应，摇晃没反应，掐人中没反应。
诸多办法，除了打人，怕掌印被人瞧见，白德海都试了一遍。
微微担心，白德海拿着拂尘又戳了戳韩净，对着屈越疑问。
“不会死了吧？”
“那没有，还有气呢！呼吸很平稳！”
“那这是？”
听到白德海询问，屈越再冷静，这时也无比冤枉。
“之前好好的！我们还说了会话，谁知道就刚刚突然就闭上了眼…”
“刚刚…”脑内仿佛闪电炸开，白德海瞬间想到了一个可能。“这不会就是…喜极而疯吧？”
“喜极而疯？韩大人有什么喜事？”
“没什么！”听到屈越询问，白德海顿时皱眉，春禧殿中的事，可不好随意传播。
“白总管，请你说明白，不然连缘由都不知道，恐怕本官的差事会办砸！”
【总归是大庭广众之下的事，春禧殿中，不止有文武百官，大华人，也有国外人！】
【我不传播，也有人传播！】
面对屈越的逼迫，白德海沉吟许久，才轻声开口。
“纳采两位公主…屈大人，你这说这喜该有多大？是个人，还不得疯？”
仿佛听到了听不懂的话，白德海的话，不仅韩净身边诸多乐工茫然，就是屈越这种进士出身的人，也是一脸茫然。
“韩净纳采两位公主？这是什么意思？”
“昏礼有六，纳采问意愿！皇上同意了！”
咕咚——
与周围倾听的人一样，咽了口涂抹，屈越才理解了意思。
“比千古一桩双郡马还难上百倍的双驸马？皇上同意了？”
“嗯！只要他能完成六礼！”
听到白德海再一次的肯定，屈越无比心痛，悔意滔天。
“本官以前应该好好读书的！”
“屈大人，别白日做梦！就算你状元，让你提，你能找个愿意为你担着诛九族风险的人吗？更何况…六礼皇上要的可是礼礼皆如金鼎一般，更加聘币，黄金百万！此事，绝无可能完成，只有身死一途…”
“就算这样，光是纳采两位公主，这也是顶天的名声！本官以前要是拜钱谦为师就好了，现在…”
听到屈越还在后悔跺脚，不是男人，也不是文人的白德海，顿时皱眉。
“咱们现在说的是生死大事，办不好，不诛九族，你我也免不了死！”
一语惊醒梦中人，心中再后悔，生死面前，屈越也一个激灵。
“对对对！后悔也没用！”嘴上连连答应，屈越却毫无头绪，只能为难的看着白德海。“白总管，教我！我现在心思杂乱，全无想法！这事现在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人只要不死，就得上台！”
看了眼轮椅上还闭着眼睛，好像死睡过去的韩净，屈越连连皱眉。
“韩净他这样子，别说弹琴，能不打呼噜…”
“不是说打个帘子吗？”
“什么…”
“撤了吧！好不好无所谓，甚至弹不弹都无所谓！天家要的只是态度！状元登台，天下士子归心，区区不弹礼乐，皇上不会怪罪！但定要让人知道，韩净心甘情愿登了台，为我太后贺寿！”
“不打帘子，若是韩净怨望…”
“除非他事后自尽，不然怨望又如何？区区六品官，不用命，能掀起什么风波？”
“那要是他真的受不了这事…”
“那只能说，我们命该如此！后面的事，不该我们想！我们应该只顾眼前！”
……
凡间白德海和屈越商量好，准备开场。
出尘中，远处观看动静的人，则是五味杂陈。
“紫大人，看样子…撤帘子这鬼蜮伎俩，我们用不到了！”
她的计划竟然被人提前捷足先登，说着这话，姬倾城心情复杂。
就好像拳头打在了棉花上，不受力，反而身体踉跄，差点摔倒，很不舒服。
“是啊！这事让老朽都不知道怎么说！没想到我们还没有开始，韩净竟作茧自缚，逼着别人做我们想做的事！”
三角眼老头嘴上抱怨，好半天才收敛了复杂的心思，口中感叹。
“不过，看韩净样子，纳采两位公主…他心中绝不只是喜！看这样子，也是大悲！”
“万古之喜，配注定之悲，韩净还能闭着眼，没有疯了手舞足蹈，也是难能可贵！”
“还有体统，这倒是真是难能可贵！”
……
姬倾城和三角眼老头在感叹的看着韩净，随着做出决定，屈越开始指挥乐工舞姬顺着后房过道登台。
后头还有人推着轮椅，那人正是邀请登台的人，太常寺和声署左署丞候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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