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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溶解,我们与众不同

    如果可以,请告诉我,去享受这段噩梦的方法。

    我痛恨这一切,被迫做着自己不想做的事,这份痛楚缠绕着我,像是噩梦一般无法丢下。

    憎恶在脑内增生,我为什么要加入……

    “哦!我亲爱的兰先生,我们到地方了。”

    这个叫阿尔及利亚的家伙疯疯癫癫的,我讨厌他这么叫我,这么叫我曾经属于我父亲的称呼,可我又能怎么办呢?跟上去吧……就在这么个像是马戏团帐篷的东西里面吗?这目的地与想象中不同……

    “来见见我的朋友们吧?”

    我看着他拍了拍手,不就就有一群穿着蓝色印花西服的奇形怪状的人从周围的观众席后钻出,看着他们让我感到恶心,但这个白发疯子似乎完全不在乎他们的外形,一本正经的给我介绍这里的每一个“人”。

    “这位是前两天刚入团的新人,莲。来,打个招呼?”

    我注视着他指向身旁手持长棍的怪物,他有人的外形,但身体却像是融化的蜡和碎裂的岩石一般。

    “莲”,是这么叫吧?他虚弱的抬起手,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和他是一类人。

    “这位是阿玛链,是神教教主哦。”

    “你好,你听见了吗?这美妙齿轮转动的声音。”

    “抱歉……我……”他们没一个正常人吗……这个用面纱遮着脸的人竟然是个女的?身上还不停的发出齿轮碰撞的声音……

    “别说这些废话了!这是我们的乐师!郸德!”

    “卟!唔!哄……”

    的确……长着三个和乐器一样的脑袋也只能当乐师了,不过……这是什么?长号、短号和圆号还是别的什么?

    “我!伟大的阿尔弗雷德!为这里带来草莓色的欢笑!哈哈哈哈哈!”

    “唔……”

    真是无礼的家伙……顶着红白相间的小丑脑袋上来就掰开我的嘴,这是一个小丑吗?

    “抱歉哦,阿尔弗雷德总是这样,但他没有恶意的呢,他只是想让你这个小苦瓜脸绽放笑容哦。”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对!笑容才是这个彩虹色的良方!让我们脸贴脸?感受微笑!”

    “下次再说吧?阿尔弗雷德。这位是塞伦特,嗯?塞伦特?我不是跟你讲过了吗?别在帐篷里抽烟,要抽出去抽好吗?”

    “啊好好好,”叫“塞伦特”的女人灭掉手中的烟斗,不耐烦的回答,“管的可真宽啊你。”

    她满脸暴露的血肉何其恐怖,布满血丝的眼球似乎随时都有可能脱离她鲜血淋漓的脸。

    “抱歉,不得无礼,阿尔及利亚先生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啊哈哈哈!果然还是克林顿知事理啊。这位是克林顿,是我们的保险师。”

    兰看着眼前的二人直发愣,一个血肉模糊,一个骨骼外露,两个极端突然在眼前一同出现,这份震撼不亚于两座高楼在眼前崩塌。

    “抱歉哦,还有三个人有其他事出去了,等他们回来再给你介绍吧?”

    “行……”幸好……我不想再看见什么离谱的东西了!这是都市吗?这些人……完全不是人类啊!

    兰看着眼前的地狱风景,帐篷的一角似乎有什么奇怪的生物经过,但离得太远了完全看不清,只能隐约看见一只布满缝合线的手,但和眼前的怪物比起来似乎算不上什么。

    “你到底想要我帮什么?”兰疑惑的问到,他似乎没有意识到一件最重要的事情,重要到决定他命运的事,但愿……你意识到了。

    “等我们亲爱的厨子和表演师们回来就行了哦。”

    那么,我们亲爱的厨子在干什么呢?你知道吧?我亲爱的旁白?毕竟……

    你和那家伙可是看见了他的助手呢。

    当然……

    深夜的危险,何其恐怖,在那黑暗之中的未知,将是特殊又神秘的存在。总有人想去探索,但这一切毫无意义,你的结果只有一个——覆灭。

    “嗨!别给我弄烂了!这家伙看上去蛮结实的,锤一锤做肉酱!嗯……绝对美味。”

    “……”

    “啧……跟你们说了也没用……”

    “砰!”

    刹那间,鲜血四溅,如同雨点一般妆点着房间。破旧墙纸上的血色在昏黄灯光照射下反着危险的光芒,而同在光芒下的,是三只幽兰色的钢铁之躯和一只狮头人身的怪物。

    贪婪充斥着房间,狂妄的血宴盛大开幕。狮头人挥动着手中的肉锤,改善这干柴坚硬的肉质。血液如同飘落的花瓣一般飞舞,染红狮头人的毛发。这骇人一幕吓得藏在柜子里的二人不敢出声,只能看着他们的领头人肋骨被抽出、击碎。

    “嗯?哗!就是这东西!”

    那是?老华买的那玩意!

    狮头人看着房间正中央的装置,没有继续多言,只是简单抬起机器看着底部。

    几秒钟后,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她大喊到:“出来吧!剩下两个小鬼!我知道你们在这,乖乖出来!出来还能给你们最后一顿饭!”

    她到底是谁?如此疯狂,刚喊完话便继续着手烹饪,如同这是她的生命一般不可割舍。这份执着似乎让她失去理智,一锤从机械顶部砸下,整只手锤进那个不明所以的器械。

    “这东西果然方便!那个老逼蹬没骗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所谓的“生物吸引器”只是个灶台,只是个安了信号发生器的灶台。绝望在二人的心中萌芽,从一开始这就是趟必死的道路。这份苦痛压迫着两人,莫名的粘腻感在手上产生。

    他们看着这机器在他们面前展开、变形,最后成为一个简单的灶台。

    这是个背叛!最简单、最有力、最痛苦的背叛,即便这只是个失败者的日常,可它也是如此强力。二人只能看着,看着曾经的领导被切碎、串串。

    随着烈焰被点燃,烹饪走向高潮。前菜即将上桌,但在那之前,还缺少那最重要的佐料,最常见的佐料。

    “哄!”

    “以为我听不见?对吗?”

    “啊!咔嚓!哐!咚咚咚!咕嘟咕嘟……呲啦……哐当。”

    这才是血宴的高潮啊!作为佐料的绝望衬托着菜品的艳丽与美味,香气扑鼻,谁还在乎它们是怎么做的!你只要把它吃下去,品味它的口感与味道就行!

    把一根根华丽的肉串咽下!咀嚼每一条鲜红色的面条!怎么?不愿开口吗?别犯傻了……你不是一直这么过来的吗?你脚下的一切都是和它们一样的东西!你只需要感受这份美妙!

    “果然还是差点味道!但谁还在乎!咱很快就能去到最完美的世界了!到那时候,顶级的食材四处都是!哈哈哈哈哈哈哈!”

    贪婪?没问题,但残忍?别说笑了,你每天都在做类似的事情,哪来的脸鄙视她?鄙视我亲爱的骐浦?

    “诶……居然没有一块肉是可以用上的吗……”

    说话的是一个脑袋被多面体铁盒紧锁的男人,那个铁盒像是个类长方形的九面体,每个面正中间都有一个暗红色的光点,似乎是他的眼睛?

    “哬!咱给你费劲费力搞这么一桌子菜你就想着做你那个破娃娃?”

    “是傀儡,我的艺术品。”

    “别跟我打迷糊!给我好好吃干净!”

    “等一会吧,我把这针缝好。”

    “派譬!你个王八犊子是他妈的在鄙视我做的菜吗?”

    “当然不是,”说着男人指了指窗外,那里吊挂着一个女人,她似乎是站在屋檐边的,“而且我感觉似乎外面那位意见更大。”

    “哈?伊丽莎白那个臭吸血鬼又他妈不用吃饭!可怜的家伙,虽然这东西的味道还是不够,但也勉强算是可以下嘴了。”

    “咔咔咔咔咔……”

    风中阴森的奇特骨架随意飘动,下肢的双腿似乎不存在控制一般互相碰撞,冠状的脖颈上卡着三颗没有眼睛的头骨,而头冠上却镶着将近二十颗眼球。是谁在控制他们?当你看到他们手臂上隐约可见的红色细丝和亲爱的派譬手里的鲜红丝线如此相似就该有个答案了。

    一切的苦痛来源于能力的微小与环境的重压,人类是盲目的、无知的,他们只相信自己想相信的,只有这份可恶的痛楚降临到他们头上的时候才会相信。恶魔就在我们身边……就在我们眼前……

    救世之时,神启将至

    救命之时,神佑无视

    阿尔及利亚这混蛋又乱改我的稿子了……他妈的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