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戏精剑客
天在下雨，雨丝淅淅沥沥，不大，但像是银针，仿佛下进人心中，有种刺骨的寒意。
风很大，呼啸着吹得远处的竹林不停摇晃，竹山上起了氤氲的白雾，如水壶嘴冒出蒸腾的汽。
天是有点暗，灰蒙蒙的，仿佛有着晦暗的心事，云层厚得如同铅块般沉重。
周游站在竹屋外的廊道，望着天空，沉默无语。
自己吓自己啊。
回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他不由感到一阵无语。
大风将房门吹关住后，一旦没了光源照射，金鱼灯泡吸收不到光线和热量，然后就熄灭了。
晚上不亮白天亮，这灯泡要来有啥用？
此时此刻，小西瓜头机器人正坐在房间里靠背的椅子上，双手胳膊支在桌子上，手掌托着脸，神情专注地看着在金盆中的猪鼻龟。
可能是知道周游救不了它的爷爷后，它很伤心，如果机器人也有心的话，然后周游就被赶了出来，小西瓜头机器人不许他待在屋里
真是小孩子的脸，说变就变。
或者说，还真是现实呢。
身体还是很不舒服，又在下雨，周游不知道该往哪里去，自从开始下雨后，天就越来越冷，他感觉到了令他不适的寒意。
就这么默默地站在廊道中，他看向不远处的竹山，在那边的竹林掩映中还有一栋竹楼，比自己所在的这栋还要更大，双层竹楼，有很多个房间，有温暖的光照耀出来，只是门都关着，让人看不到里面的景象。
从这里跑到那边，不知道能不能向竹屋的主人借宿一晚。
周游摇了摇头，他现在连动一动都难，全身虚弱，背靠着竹屋的墙壁才勉强站得住。
真冷啊！
周游摩挲了胳膊，鹅毛大氅不在身边，他的家当还全在河谷边，一场雨都湿透了，要来也没用了。
不能这么下去了，他想。
他看向了竹屋里的小西瓜头机器人，问道。
小孩，你叫什么名字？
你一个人住吗？
你多大了？
和我说说话吧？
不要不理我呀，我不是坏人。
然而，任凭周游怎么搭话，小西瓜头就是不理他。
你还在生气吗？
救不了它爷爷，所以怪他？
他不懂啊！
这怎么能怪他，他不是不救，是真的没能力啊！这也要怪他？真是冤枉人！搞得像是他不想救似的。
暴风雨要来了啊！
这时，有个声音响起，传进他耳朵。
周游闻声望去，一个披着蓑衣戴着斗笠的身影闯进了他的视线。
它从竹林深处出现，径直往这边过来，雨雾蒙蒙中，那身影似有一种水墨般的意境。
人未至，声先到！
那一闪而至的电波信息，生怕周游听不到似的，像是武侠功夫片中的传音入密神功，声音仿佛就在周游的耳边响起。
那人过来的方式也不是平常的行走，而是一种类似凌波微波般的游走，那身姿十分飘逸潇洒，只是似乎戏过了头，让人感觉有点花里胡哨。
只是数秒时间，那人就跨越了大概五六百米的距离，这样的轻功，说是缩地成寸的仙术也不过份。
但周游见过小西瓜头机器人脚下喷火的飞行场景，猜测这人大概也有相似的能力，低头去瞧对方的鞋子，金属的长筒靴上果然有风洞的存在，此刻停止了运行，洞口开始闭合，脚踩着的被雨丝润湿的地面升腾起一阵热气。
演得倒是挺像那么回事，但好好的直接飞过来不行？装尼玛装呢！
周游在心中翻了一下白眼，倒是没敢表现出来。人家演得用力，他就算不捧场，也不能笑场，不然显得多不礼貌啊！
我刚听说西瓜大郎家来了客人，就是你吗，朋友？
周游心想，原来叫西瓜大郎吗，咋不叫太郎呢，哦，没那一点。
回想起小西瓜头开裆裤下光溜溜的金属身体，周游忽然又想，也不知道机器人分不分男女。不过大郎这个名字，听起来应该是个男孩吧？
朋友？
看周游似乎有些出神，来人再次开口。
啊……嗯？
周游回过神，微微露出了一个抱歉的笑容。
你好。
周游抬手打了个招呼，觉得可能不符合眼下的场景，随后又做了个抱拳的动作。
后者原本也只是抬一下手，它看周游抱拳，也重新换成了抱拳。
你好。
随后它自我介绍道。
我叫计督，你也可以叫我万蛇郎君，家住小竹山，便是那片竹林深处，鲸鱼岛许久不曾有新面孔出现了，你是？
周游听对方说完，看对方这时望着他，知道轮到自己了，他想了想，也不知该如何介绍自己，一个来自5000多年前的灵魂，在这个已经变得面目全非的世界，心情迷茫而不知所措。
我叫周游，一个迷途的孤独旅人。他这么说道，也算符合事实。
旅人？
计督沉吟了一声，它这时上下打量了周游一遍，周游确实很像人，不过更像是古老族，与如今或多或少带有动物特征的人族还是有点差距的。
你受伤了？
是，喝了河谷的水，被蠹虫腐蚀了。
区区蠹虫，小小寄生虫而已，我问的不是这个。
哦，我还好像发烧了。
计督啧了一声，看周游不似作假的神情，自己倒开始脑补，推测了起来。
看来你真的伤得很重，竟然失忆了，你是负蟹，为什么要这么像人？平白浪费了火种之力，怪不得连蠹虫都能伤害到你。
你不也是人？
周游正想这么问，发现对方这时抬起头，斗笠下不是人脸，而是一颗三角蛇头，两只金色的竖眼镶嵌在苍白的银鳞脸皮上端，暗红的薄唇如一条上弯线，鼻孔只有黑黑的两个点，没有耳朵，但在应该是耳朵的位置挂着两条鲜红的蛇圈耳环，看起来像是耳朵，却显得异常吊诡。
周游的脸一向很少有变化，也被人说过是面瘫，此刻的表情却十分惊悚，计督的脸实在太像反派了。
或许有些以貌取人，但十个里有九个也会这么认为。
大概早就习惯了这种情况，计督没有在意周游的表情变化，只是稍稍低下头，将自己的脸隐于斗笠之下，让人看不真切。
这时候道歉的话，反而会适得其反吧？
周游有些不安的心想，小小的表情，伤害却那么大，这种体会应该很不好受。
关键是它会不会生气，看起来就很厉害，它要是打我怎么办？不说我现在是病号，就算没病也打不过吧！
它刚才那一身飘逸的身法，自己拍马都追不上啊！
这时，他想到对方在雨里已经站了很久，便弥补着邀请道。
你不过来躲躲雨吗？
计督透过斗笠，注视着周游似乎在挽救事态变得更糟糕的表情，微微摇了摇头。
你在害怕？别担心！我的食谱中没有人，我不会吃了你的人偶，我只爱喝酒，别的都不太爱吃。
说着，它左手指了指右边腰间挂着的碧绿色竹筒形状酒壶。
周游注意到它的手带着锁链手套，手和普通人的手掌类似，只是每一根手指的指甲，就像是白色的金属蛇牙一般，有着择人欲噬的寒芒。
它的腰间除了酒壶外，还挂着一把竹鞘剑，以及一根竹箫，颜色自然都是绿色。
这些装备，让周游不由得联想到了江湖侠客，一箫一剑，醉梦武林。
看来你失忆的很厉害，连基本的常识都不知道了！
计督感叹了一声，继续说道，进别人的家之前，需要问屋主的同意，你不是这竹屋的主人，你邀请我没用，得大郎同意才行。
说完，它向屋里坐着的西瓜大郎问道，大郎，我能进来吗？
请进，蛇叔叔。大郎回道，声音有点闷闷不乐。
怎么了，大郎，你好像不太开心？
我很好，谢谢你的关心，蛇叔叔，龙虾就在外面的铁皮桶里，你拿走好了。
好的，我知道了。
对话结束。
很平常的对话，周游却觉得很古怪，它们的语气没有波动，就像是无声的台词，仿佛游戏中的npc之间在对话一般。
计督登上了竹梯，拾阶而上，它走向了周游这边，似有疑惑地问他。
你为什么不进去？
周游这时有些愕然，因为计督言谈中那种苍白古怪的感觉消失了，听起来又有了一丝情感波动。
电波接收问题吗？
因为我是人的缘故？
周游不明白，也不会交浅言深到询问计督。
大郎想让我救它爷爷，我救不了。
周游解释了事情缘由，表情苦笑，摊了摊手。
这孩子！
计督闻言，似乎有些哭笑不得，它探过头，对屋内的西瓜大郎责怪了起来，大郎，不要强人所难，而且怎么可以把客人赶到屋外吹冷风，这样不懂事的哦，不是好孩子呢。
西瓜大郎没有继续出声。
计督没有再继续谴责。
但这时，大郎倒显得开始不服气，语气恨恨地说道，他明明可以救爷爷的！他不愿意救！无情！坏蛋！讨厌死了！
计督没有理睬大郎，任由它坐在椅子上，此刻双手抱臂，像是使着小性子的样子。
周游表情有些尴尬，迎着对他看过来的计督无奈道，我真的不会啊。
不对啊，那你这具人偶身体怎么制造的？这么复杂的人类躯体，你都能几乎百分百拟态出来，我都差点当你是人了，区区一只猪鼻龟的眼睛瞎掉了而已，你就不能修复吗？
真是奇怪，人偶的身体可不习惯这种风雨低温环境，尤其是没有衣服蔽体御寒，我当你能随便修好，所以不在乎，你不怕弄坏这具人偶吗？
听着计督这番疑问，看到它审视的眼神，周游忽然间有种手脚冰冷的感觉。
它们都以为他是负蟹，而这具人类的躯体只是被控制的人偶，要是被发现他其实是人的话？
完了，似乎掉进狼窝了，要死！
风很大，呼啸着吹得远处的竹林不停摇晃，竹山上起了氤氲的白雾，如水壶嘴冒出蒸腾的汽。
天是有点暗，灰蒙蒙的，仿佛有着晦暗的心事，云层厚得如同铅块般沉重。
周游站在竹屋外的廊道，望着天空，沉默无语。
自己吓自己啊。
回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他不由感到一阵无语。
大风将房门吹关住后，一旦没了光源照射，金鱼灯泡吸收不到光线和热量，然后就熄灭了。
晚上不亮白天亮，这灯泡要来有啥用？
此时此刻，小西瓜头机器人正坐在房间里靠背的椅子上，双手胳膊支在桌子上，手掌托着脸，神情专注地看着在金盆中的猪鼻龟。
可能是知道周游救不了它的爷爷后，它很伤心，如果机器人也有心的话，然后周游就被赶了出来，小西瓜头机器人不许他待在屋里
真是小孩子的脸，说变就变。
或者说，还真是现实呢。
身体还是很不舒服，又在下雨，周游不知道该往哪里去，自从开始下雨后，天就越来越冷，他感觉到了令他不适的寒意。
就这么默默地站在廊道中，他看向不远处的竹山，在那边的竹林掩映中还有一栋竹楼，比自己所在的这栋还要更大，双层竹楼，有很多个房间，有温暖的光照耀出来，只是门都关着，让人看不到里面的景象。
从这里跑到那边，不知道能不能向竹屋的主人借宿一晚。
周游摇了摇头，他现在连动一动都难，全身虚弱，背靠着竹屋的墙壁才勉强站得住。
真冷啊！
周游摩挲了胳膊，鹅毛大氅不在身边，他的家当还全在河谷边，一场雨都湿透了，要来也没用了。
不能这么下去了，他想。
他看向了竹屋里的小西瓜头机器人，问道。
小孩，你叫什么名字？
你一个人住吗？
你多大了？
和我说说话吧？
不要不理我呀，我不是坏人。
然而，任凭周游怎么搭话，小西瓜头就是不理他。
你还在生气吗？
救不了它爷爷，所以怪他？
他不懂啊！
这怎么能怪他，他不是不救，是真的没能力啊！这也要怪他？真是冤枉人！搞得像是他不想救似的。
暴风雨要来了啊！
这时，有个声音响起，传进他耳朵。
周游闻声望去，一个披着蓑衣戴着斗笠的身影闯进了他的视线。
它从竹林深处出现，径直往这边过来，雨雾蒙蒙中，那身影似有一种水墨般的意境。
人未至，声先到！
那一闪而至的电波信息，生怕周游听不到似的，像是武侠功夫片中的传音入密神功，声音仿佛就在周游的耳边响起。
那人过来的方式也不是平常的行走，而是一种类似凌波微波般的游走，那身姿十分飘逸潇洒，只是似乎戏过了头，让人感觉有点花里胡哨。
只是数秒时间，那人就跨越了大概五六百米的距离，这样的轻功，说是缩地成寸的仙术也不过份。
但周游见过小西瓜头机器人脚下喷火的飞行场景，猜测这人大概也有相似的能力，低头去瞧对方的鞋子，金属的长筒靴上果然有风洞的存在，此刻停止了运行，洞口开始闭合，脚踩着的被雨丝润湿的地面升腾起一阵热气。
演得倒是挺像那么回事，但好好的直接飞过来不行？装尼玛装呢！
周游在心中翻了一下白眼，倒是没敢表现出来。人家演得用力，他就算不捧场，也不能笑场，不然显得多不礼貌啊！
我刚听说西瓜大郎家来了客人，就是你吗，朋友？
周游心想，原来叫西瓜大郎吗，咋不叫太郎呢，哦，没那一点。
回想起小西瓜头开裆裤下光溜溜的金属身体，周游忽然又想，也不知道机器人分不分男女。不过大郎这个名字，听起来应该是个男孩吧？
朋友？
看周游似乎有些出神，来人再次开口。
啊……嗯？
周游回过神，微微露出了一个抱歉的笑容。
你好。
周游抬手打了个招呼，觉得可能不符合眼下的场景，随后又做了个抱拳的动作。
后者原本也只是抬一下手，它看周游抱拳，也重新换成了抱拳。
你好。
随后它自我介绍道。
我叫计督，你也可以叫我万蛇郎君，家住小竹山，便是那片竹林深处，鲸鱼岛许久不曾有新面孔出现了，你是？
周游听对方说完，看对方这时望着他，知道轮到自己了，他想了想，也不知该如何介绍自己，一个来自5000多年前的灵魂，在这个已经变得面目全非的世界，心情迷茫而不知所措。
我叫周游，一个迷途的孤独旅人。他这么说道，也算符合事实。
旅人？
计督沉吟了一声，它这时上下打量了周游一遍，周游确实很像人，不过更像是古老族，与如今或多或少带有动物特征的人族还是有点差距的。
你受伤了？
是，喝了河谷的水，被蠹虫腐蚀了。
区区蠹虫，小小寄生虫而已，我问的不是这个。
哦，我还好像发烧了。
计督啧了一声，看周游不似作假的神情，自己倒开始脑补，推测了起来。
看来你真的伤得很重，竟然失忆了，你是负蟹，为什么要这么像人？平白浪费了火种之力，怪不得连蠹虫都能伤害到你。
你不也是人？
周游正想这么问，发现对方这时抬起头，斗笠下不是人脸，而是一颗三角蛇头，两只金色的竖眼镶嵌在苍白的银鳞脸皮上端，暗红的薄唇如一条上弯线，鼻孔只有黑黑的两个点，没有耳朵，但在应该是耳朵的位置挂着两条鲜红的蛇圈耳环，看起来像是耳朵，却显得异常吊诡。
周游的脸一向很少有变化，也被人说过是面瘫，此刻的表情却十分惊悚，计督的脸实在太像反派了。
或许有些以貌取人，但十个里有九个也会这么认为。
大概早就习惯了这种情况，计督没有在意周游的表情变化，只是稍稍低下头，将自己的脸隐于斗笠之下，让人看不真切。
这时候道歉的话，反而会适得其反吧？
周游有些不安的心想，小小的表情，伤害却那么大，这种体会应该很不好受。
关键是它会不会生气，看起来就很厉害，它要是打我怎么办？不说我现在是病号，就算没病也打不过吧！
它刚才那一身飘逸的身法，自己拍马都追不上啊！
这时，他想到对方在雨里已经站了很久，便弥补着邀请道。
你不过来躲躲雨吗？
计督透过斗笠，注视着周游似乎在挽救事态变得更糟糕的表情，微微摇了摇头。
你在害怕？别担心！我的食谱中没有人，我不会吃了你的人偶，我只爱喝酒，别的都不太爱吃。
说着，它左手指了指右边腰间挂着的碧绿色竹筒形状酒壶。
周游注意到它的手带着锁链手套，手和普通人的手掌类似，只是每一根手指的指甲，就像是白色的金属蛇牙一般，有着择人欲噬的寒芒。
它的腰间除了酒壶外，还挂着一把竹鞘剑，以及一根竹箫，颜色自然都是绿色。
这些装备，让周游不由得联想到了江湖侠客，一箫一剑，醉梦武林。
看来你失忆的很厉害，连基本的常识都不知道了！
计督感叹了一声，继续说道，进别人的家之前，需要问屋主的同意，你不是这竹屋的主人，你邀请我没用，得大郎同意才行。
说完，它向屋里坐着的西瓜大郎问道，大郎，我能进来吗？
请进，蛇叔叔。大郎回道，声音有点闷闷不乐。
怎么了，大郎，你好像不太开心？
我很好，谢谢你的关心，蛇叔叔，龙虾就在外面的铁皮桶里，你拿走好了。
好的，我知道了。
对话结束。
很平常的对话，周游却觉得很古怪，它们的语气没有波动，就像是无声的台词，仿佛游戏中的npc之间在对话一般。
计督登上了竹梯，拾阶而上，它走向了周游这边，似有疑惑地问他。
你为什么不进去？
周游这时有些愕然，因为计督言谈中那种苍白古怪的感觉消失了，听起来又有了一丝情感波动。
电波接收问题吗？
因为我是人的缘故？
周游不明白，也不会交浅言深到询问计督。
大郎想让我救它爷爷，我救不了。
周游解释了事情缘由，表情苦笑，摊了摊手。
这孩子！
计督闻言，似乎有些哭笑不得，它探过头，对屋内的西瓜大郎责怪了起来，大郎，不要强人所难，而且怎么可以把客人赶到屋外吹冷风，这样不懂事的哦，不是好孩子呢。
西瓜大郎没有继续出声。
计督没有再继续谴责。
但这时，大郎倒显得开始不服气，语气恨恨地说道，他明明可以救爷爷的！他不愿意救！无情！坏蛋！讨厌死了！
计督没有理睬大郎，任由它坐在椅子上，此刻双手抱臂，像是使着小性子的样子。
周游表情有些尴尬，迎着对他看过来的计督无奈道，我真的不会啊。
不对啊，那你这具人偶身体怎么制造的？这么复杂的人类躯体，你都能几乎百分百拟态出来，我都差点当你是人了，区区一只猪鼻龟的眼睛瞎掉了而已，你就不能修复吗？
真是奇怪，人偶的身体可不习惯这种风雨低温环境，尤其是没有衣服蔽体御寒，我当你能随便修好，所以不在乎，你不怕弄坏这具人偶吗？
听着计督这番疑问，看到它审视的眼神，周游忽然间有种手脚冰冷的感觉。
它们都以为他是负蟹，而这具人类的躯体只是被控制的人偶，要是被发现他其实是人的话？
完了，似乎掉进狼窝了，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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