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细说秘密，杨立山陪同
李莲英带着四个爱徒：早三、晚四、能五、巧六，骑马来到东华门时，只见金龙、玉虎骑在马上正在御河边观望。李莲英招手示意，两人打马归队。几人策马飞奔跟随李莲英直奔前门外的打磨厂胡同，不大会儿功夫来到了同仁堂药厂旁的乐家。李莲英穿过人群来到诊室一看，正巧是乐老三坐堂，于是便默不作声等候着。等病人走后他才上前轻轻一拍桌子，乐老三抬头一看，慌忙起身把李莲英引入内室问道：“哎呀！大总管为何亲临寒所？”李莲英把原因说明后，乐老三一口答应。李莲英又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道：“乐大夫，这是一百两定金，回京后定有重谢。”乐老三拿起银票爽快地说：“好！一切听由大总管安排。”
在医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行医者只要收取定金便不能毁约。乐老三为了让李莲英放心，违心地收下定金，也是迫不得已。试想同仁堂一年到头挣了多少皇家的银子！成批成车的中药拉进内务府，全凭大总管的一张单子结账，财神爷进府谁敢怠慢……。乐老三招呼佣人上茶被李莲英按下，推辞道：“乐大夫，明天一早咱们永定门桥南见。”说完，拱手告别，转身离去。
李莲英一行人马从打磨厂出来，直插护城河奔崇文门，来到崇内大街的麻线胡同杨家大院的门前。几个人正要下马，只见杨家大院的朱漆大门开了，从门中走出一男一女，男人是风流倜傥，仪表堂堂；女子是花枝招展，美貌耀眼，两人边走边笑十分亲热。李莲英在马上大喊一声：“杨老弟！”两人闻声抬头一看，异口同声道：“大哥！”
李莲英几人下马，快步走来。李莲英急问：“你们这是要出门啊？”杨立山笑着不语，站在原地，半响才话不对题道：“哎呀！大哥，您这是干嘛呀？抢钱啊？还是抢人呀?”
李莲英一头雾水，摸不着头脑，回头一看方才醒悟，原来是杨立山在“夸讲”他身后的人：他这四个徒弟是高矮不齐，精瘦小巧，打扮怪异；那两个大内侍卫则是高大魁梧，眉清目秀……相形之下有点寒酸。李莲英不好意思，正要发话，只听赛金花先行言道：“哎呦大哥，别听立山瞎咧咧，没大没小。我们没啥事，请大总管厅里说话吧。”
李莲英乘机说道：“我找立山有点私事，挺急，让立山耽误点时间吧。”
杨立山知趣，知道李莲英到来定有要事要办，便引领随行众位厅内喝茶，他二人则直接把李莲英请去了密室。
提起杨立山的名字，京城无人不知，他是大财主、大商人，富可敌国。早年在内务府做官，后辞职从商——搞开发兴建，主攻古建筑。十几年来，杨立山从老辈的手中学到不少本领，直至今天掌家持业。慈禧修建颐和园，在李莲英的举荐下，杨立山承建了这项工程。为了顺情答谢，杨立山在海淀给李莲英盖了套四合院取名“彩和坊”。从那以后，两人又拜了把子，关系更加亲密了。杨立山比李莲英大两岁，但为了表示诚意，杨立山甘心为弟。
生意场上得意，情场上的杨立山显得有些空虚，便经常踏入青楼消遣。这秀春楼是京城有头有脸人物进出的地方，当官的、有钱的、与上层人物套关系的都来此地快活！秀春楼的头牌名叫秀姑，绰号：赛金花，一来二去，杨立山与赛金花动了感情，从此陷入了温柔之乡。一心沉醉在女人身上的杨立山开始不务正业，挥金如土，李莲英看在眼里，痛在心上，气愤地找到两人指明：既是情种，那就成亲，做名副其实的夫妻。他说服了杨立山的父母，让杨立山纳妾，说服了赛金花上岸从良，还主持了他二人的婚礼。参加婚礼的众人十分惊讶，私下里议论纷纷，说什么太监参加婚礼不吉利，做主婚人更是给婚礼抹黑，因为阉人没有男人气质的种种恶语。李莲英听后大笑，风趣地说：“各位来宾好友，我是太监不假，但也有七情六欲，告诉各位，明年的今天就在此地，都来参加我的婚礼，主婚人是杨立山先生！”……果真，一年后李莲英娶妻纳妾，还过继了三弟李宝泰的儿子，过上了既做丈夫又当爹的温暖日子。
杨家大院中有山、有水、有凉亭小桥，一水儿的江南建筑。因为杨立山的祖上家居苏州，创立家业后，在崇内大街的麻线胡同买下了大片的旧宅破院，别出心裁地设计修建了一所苏杭院落。此举名震京城，名人雅士们纷纷前来参观欣赏，赞不绝口，流连忘返！
杨家密室建在花园的假山后面，前面看去是一座小院，进月亮门后则不然，顺阶而下，再进入一扇小门，便是密室。密室前有守卫，守卫开门后方能进入。所谓的密室其实是杨家的钱库兼资料室。进门后，杨立山把李莲英带到一间舒适而静谧的房间内落座，杨立山神神叨叨地问：“大哥，发生什么事啦？刚从山东回京，带着一帮子人这是又要出京呀？”
李莲英地望着杨立山，似乎对密室的环境十分感兴趣，时不时地指着某一物件发笑。杨立山越发蒙怔，又问：“怎么啦大哥？您倒是说话啊！”
李莲英这才不慌不忙地张口说道：“立山，我有口难言呀……你得让我运运气血，想想茬口，从哪讲合适，我怕说错话伤了你。”
杨立山蓦地明白了：李莲英有难言之隐。便认真起来立马表示：“大哥！是您让我挣金进银，是您从风流井把我捞上来，跑东跑西成全了美好姻缘，为了您我可以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李莲英见火候已到，便打开了闸门说了起来：“老弟，我想邀请你一同前往河北南皮大吴镇，探望我重病的老舅。之所以带你去有两个原因：第一，协助我买地；第二，帮我盖房，我要在大吴镇建第二个“彩和坊”，由你选地修建。可能你有所不知，海淀的“彩和坊”对我来说只是个摆设，因为慈禧知道此事后要治我以权谋私的罪，是庆王爷以督办颐和园的身份大包大揽，给我说情，说是为了让我伺候老佛爷方便，自己下令让杨立山盖的宅院与我无关。虽说慈禧不再追究，但从那以后，海淀的宅子我很少去住。”李莲英看看杨立山的表情，停顿一下，喝了口茶水，接着说道：“立山，买地置产业是我自小的愿望，家中的银子放久了不是好事，钱生钱，利滚利，商人们都是绞尽了脑汁算计。我呢，农村的孩子，爹娘是土里生土里长，常言道：水归大海，叶落归根，我要把银子投到土地上，让它开花结果，也过一把商人的瘾，赌一把商场上的输赢，遗憾的是太监不能随意出宫，好不容易抓住机会出京办事，“老妇人”派人盯梢监视，也不得自由。无奈之下，只能让你做替身，咱们一明一暗买地建房。一会儿，你随我回府，取十万两银票作为盖房子修花园的定金，再拉五万两现银来做购地之用。这次去河北大吴镇你要带上管家、保镖，安全第一。另外告诉管家，他要在大吴镇住上一段时间，买地后还要与我的管家交涉后续事宜。”
李莲英说着，杨立山听着，杨立山越听越觉得李莲英不愧是大清国第一太监，不但能指挥宫廷内的太监内务府官员，私下里还是一位好演员，黑脸、红脸都能唱。今天他要导演一出木偶戏，杨立山明白，李莲英盖房子建花园一是替父母想，二是建造自己的第二故乡养老之用。看来京城的“彩和坊”他是没办法要了，这产业终究还是要归朝廷所有。有钱人都可以盖房子，买地则不然，大清国先帝有明诏：宦官不可建铺子置地，虽说到了同治年（也可以说是慈禧当政）制约渐松，但李莲英出宫的原因是给安德海迁坟移骨和探视老舅，买地建房只字未提，如果李莲英借此机会两件事一起做，那便是欺君的罪，是坏大清律的罪！李莲英之所以拉上自己去河北以建宅院的名义，替他买地，是高明之举，因为杨家的祖上在京城南郊置了三百多顷地。京城吃的大米、蔬菜、瓜果相当一部分是来自杨家的田地，就连紫禁城中也有杨家的贡品。杨家在河北一带买地顺情顺理，不会引起人们的怀疑。杨立山用佩服的眼光瞅着李莲英，心里念叨：“好聪明伶俐的人，可惜做了太监，伴君如伴虎，身心不自由呀……”
李莲英见杨立山沉默不语，以为他有难处，长嘘道：“立山，如不方便……”杨立山立时打断他的话，毅然决然地说：“大哥，咱们什么时候动身？”
李莲英顺口说道：“明天一早永定门桥南会齐。”杨立山听后一抖精神说：“走！去您家取银子，您的“彩和坊”我必会用心来建，比京城的那套好它几倍！”
第二天一大早，杨立山带着管家和六个保镖护卫，赶着轿子车，骑着快马来到永定门桥南。杨立山举头望去，只见护城河岸边一群人马聚集，车马连成一片。马蹄声，说话声传来，杨立山立时明白了：自己是起了个大早，赶了个晚集，内疚地打马上前，只见李莲英迎头走来喊道：“立山！来见过乐大夫！”老熟人相见，客气一番后纷纷上马，上车，踏上了去廊坊的大道。
去南皮县有两条路可行，一是水路，由通县坐船到泊头，换乘车轿或骑马，距南皮城四五十里路；一路是国道，经廊坊、沧州两府过河间、大城、沧县到南皮。水路方便舒适但是速度较慢，陆路受累颠簸但是速度较快。李莲英放弃舒适选择陆路，图的是快。救人如救火不能耽误，再者是心里有个愿望——要到家乡子牙河祭奠一番，祈祐上天保佑，祖宗显灵，让他发达平安；再一个想见一见家乡的父老，若能听到有乡亲问他：“你是大城县的人吗？”李莲英客气的回答一声“嗯——哪”如此这般就心满意足了……
快马加鞭，李莲英一行到了廊坊驿站。驿站前站满地方官员，为首一个官员上前牵马迎接，朗声道：“廊坊知府齐瑞武恭候大总管多时！”李莲英客气地回礼后进入大厅。
齐瑞武招呼手下把众人按部就班地安排好后，来到厅内，从怀中取出礼单递到李莲英的手中。李莲英看了一眼，冲杨立山笑了笑，扭头对齐瑞武道：“齐大人，莲英来贵地已是打扰，哪有再受礼的道理，收回吧。承问一下大人，由此去南皮县可有近路？”
齐瑞武把礼单揣回怀内，躬身答道：“回大总管，走河间大城经沧县到南皮能省七八十里路，可有一样，沧州府就去不成了。”李莲英想了想与杨立山商量：“立山，咱们不去沧州府吃午饭了，改在沧县如何？”杨立山点头没有二话。
李莲英转身向齐知府交待说：“齐大人，我们在此歇息一下即可动身，请您派人去沧州府送信儿，把我的帖子给你，告诉沙立太大人，明天上午南皮县衙见，我要宣读皇太后口谕。”
在医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行医者只要收取定金便不能毁约。乐老三为了让李莲英放心，违心地收下定金，也是迫不得已。试想同仁堂一年到头挣了多少皇家的银子！成批成车的中药拉进内务府，全凭大总管的一张单子结账，财神爷进府谁敢怠慢……。乐老三招呼佣人上茶被李莲英按下，推辞道：“乐大夫，明天一早咱们永定门桥南见。”说完，拱手告别，转身离去。
李莲英一行人马从打磨厂出来，直插护城河奔崇文门，来到崇内大街的麻线胡同杨家大院的门前。几个人正要下马，只见杨家大院的朱漆大门开了，从门中走出一男一女，男人是风流倜傥，仪表堂堂；女子是花枝招展，美貌耀眼，两人边走边笑十分亲热。李莲英在马上大喊一声：“杨老弟！”两人闻声抬头一看，异口同声道：“大哥！”
李莲英几人下马，快步走来。李莲英急问：“你们这是要出门啊？”杨立山笑着不语，站在原地，半响才话不对题道：“哎呀！大哥，您这是干嘛呀？抢钱啊？还是抢人呀?”
李莲英一头雾水，摸不着头脑，回头一看方才醒悟，原来是杨立山在“夸讲”他身后的人：他这四个徒弟是高矮不齐，精瘦小巧，打扮怪异；那两个大内侍卫则是高大魁梧，眉清目秀……相形之下有点寒酸。李莲英不好意思，正要发话，只听赛金花先行言道：“哎呦大哥，别听立山瞎咧咧，没大没小。我们没啥事，请大总管厅里说话吧。”
李莲英乘机说道：“我找立山有点私事，挺急，让立山耽误点时间吧。”
杨立山知趣，知道李莲英到来定有要事要办，便引领随行众位厅内喝茶，他二人则直接把李莲英请去了密室。
提起杨立山的名字，京城无人不知，他是大财主、大商人，富可敌国。早年在内务府做官，后辞职从商——搞开发兴建，主攻古建筑。十几年来，杨立山从老辈的手中学到不少本领，直至今天掌家持业。慈禧修建颐和园，在李莲英的举荐下，杨立山承建了这项工程。为了顺情答谢，杨立山在海淀给李莲英盖了套四合院取名“彩和坊”。从那以后，两人又拜了把子，关系更加亲密了。杨立山比李莲英大两岁，但为了表示诚意，杨立山甘心为弟。
生意场上得意，情场上的杨立山显得有些空虚，便经常踏入青楼消遣。这秀春楼是京城有头有脸人物进出的地方，当官的、有钱的、与上层人物套关系的都来此地快活！秀春楼的头牌名叫秀姑，绰号：赛金花，一来二去，杨立山与赛金花动了感情，从此陷入了温柔之乡。一心沉醉在女人身上的杨立山开始不务正业，挥金如土，李莲英看在眼里，痛在心上，气愤地找到两人指明：既是情种，那就成亲，做名副其实的夫妻。他说服了杨立山的父母，让杨立山纳妾，说服了赛金花上岸从良，还主持了他二人的婚礼。参加婚礼的众人十分惊讶，私下里议论纷纷，说什么太监参加婚礼不吉利，做主婚人更是给婚礼抹黑，因为阉人没有男人气质的种种恶语。李莲英听后大笑，风趣地说：“各位来宾好友，我是太监不假，但也有七情六欲，告诉各位，明年的今天就在此地，都来参加我的婚礼，主婚人是杨立山先生！”……果真，一年后李莲英娶妻纳妾，还过继了三弟李宝泰的儿子，过上了既做丈夫又当爹的温暖日子。
杨家大院中有山、有水、有凉亭小桥，一水儿的江南建筑。因为杨立山的祖上家居苏州，创立家业后，在崇内大街的麻线胡同买下了大片的旧宅破院，别出心裁地设计修建了一所苏杭院落。此举名震京城，名人雅士们纷纷前来参观欣赏，赞不绝口，流连忘返！
杨家密室建在花园的假山后面，前面看去是一座小院，进月亮门后则不然，顺阶而下，再进入一扇小门，便是密室。密室前有守卫，守卫开门后方能进入。所谓的密室其实是杨家的钱库兼资料室。进门后，杨立山把李莲英带到一间舒适而静谧的房间内落座，杨立山神神叨叨地问：“大哥，发生什么事啦？刚从山东回京，带着一帮子人这是又要出京呀？”
李莲英地望着杨立山，似乎对密室的环境十分感兴趣，时不时地指着某一物件发笑。杨立山越发蒙怔，又问：“怎么啦大哥？您倒是说话啊！”
李莲英这才不慌不忙地张口说道：“立山，我有口难言呀……你得让我运运气血，想想茬口，从哪讲合适，我怕说错话伤了你。”
杨立山蓦地明白了：李莲英有难言之隐。便认真起来立马表示：“大哥！是您让我挣金进银，是您从风流井把我捞上来，跑东跑西成全了美好姻缘，为了您我可以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李莲英见火候已到，便打开了闸门说了起来：“老弟，我想邀请你一同前往河北南皮大吴镇，探望我重病的老舅。之所以带你去有两个原因：第一，协助我买地；第二，帮我盖房，我要在大吴镇建第二个“彩和坊”，由你选地修建。可能你有所不知，海淀的“彩和坊”对我来说只是个摆设，因为慈禧知道此事后要治我以权谋私的罪，是庆王爷以督办颐和园的身份大包大揽，给我说情，说是为了让我伺候老佛爷方便，自己下令让杨立山盖的宅院与我无关。虽说慈禧不再追究，但从那以后，海淀的宅子我很少去住。”李莲英看看杨立山的表情，停顿一下，喝了口茶水，接着说道：“立山，买地置产业是我自小的愿望，家中的银子放久了不是好事，钱生钱，利滚利，商人们都是绞尽了脑汁算计。我呢，农村的孩子，爹娘是土里生土里长，常言道：水归大海，叶落归根，我要把银子投到土地上，让它开花结果，也过一把商人的瘾，赌一把商场上的输赢，遗憾的是太监不能随意出宫，好不容易抓住机会出京办事，“老妇人”派人盯梢监视，也不得自由。无奈之下，只能让你做替身，咱们一明一暗买地建房。一会儿，你随我回府，取十万两银票作为盖房子修花园的定金，再拉五万两现银来做购地之用。这次去河北大吴镇你要带上管家、保镖，安全第一。另外告诉管家，他要在大吴镇住上一段时间，买地后还要与我的管家交涉后续事宜。”
李莲英说着，杨立山听着，杨立山越听越觉得李莲英不愧是大清国第一太监，不但能指挥宫廷内的太监内务府官员，私下里还是一位好演员，黑脸、红脸都能唱。今天他要导演一出木偶戏，杨立山明白，李莲英盖房子建花园一是替父母想，二是建造自己的第二故乡养老之用。看来京城的“彩和坊”他是没办法要了，这产业终究还是要归朝廷所有。有钱人都可以盖房子，买地则不然，大清国先帝有明诏：宦官不可建铺子置地，虽说到了同治年（也可以说是慈禧当政）制约渐松，但李莲英出宫的原因是给安德海迁坟移骨和探视老舅，买地建房只字未提，如果李莲英借此机会两件事一起做，那便是欺君的罪，是坏大清律的罪！李莲英之所以拉上自己去河北以建宅院的名义，替他买地，是高明之举，因为杨家的祖上在京城南郊置了三百多顷地。京城吃的大米、蔬菜、瓜果相当一部分是来自杨家的田地，就连紫禁城中也有杨家的贡品。杨家在河北一带买地顺情顺理，不会引起人们的怀疑。杨立山用佩服的眼光瞅着李莲英，心里念叨：“好聪明伶俐的人，可惜做了太监，伴君如伴虎，身心不自由呀……”
李莲英见杨立山沉默不语，以为他有难处，长嘘道：“立山，如不方便……”杨立山立时打断他的话，毅然决然地说：“大哥，咱们什么时候动身？”
李莲英顺口说道：“明天一早永定门桥南会齐。”杨立山听后一抖精神说：“走！去您家取银子，您的“彩和坊”我必会用心来建，比京城的那套好它几倍！”
第二天一大早，杨立山带着管家和六个保镖护卫，赶着轿子车，骑着快马来到永定门桥南。杨立山举头望去，只见护城河岸边一群人马聚集，车马连成一片。马蹄声，说话声传来，杨立山立时明白了：自己是起了个大早，赶了个晚集，内疚地打马上前，只见李莲英迎头走来喊道：“立山！来见过乐大夫！”老熟人相见，客气一番后纷纷上马，上车，踏上了去廊坊的大道。
去南皮县有两条路可行，一是水路，由通县坐船到泊头，换乘车轿或骑马，距南皮城四五十里路；一路是国道，经廊坊、沧州两府过河间、大城、沧县到南皮。水路方便舒适但是速度较慢，陆路受累颠簸但是速度较快。李莲英放弃舒适选择陆路，图的是快。救人如救火不能耽误，再者是心里有个愿望——要到家乡子牙河祭奠一番，祈祐上天保佑，祖宗显灵，让他发达平安；再一个想见一见家乡的父老，若能听到有乡亲问他：“你是大城县的人吗？”李莲英客气的回答一声“嗯——哪”如此这般就心满意足了……
快马加鞭，李莲英一行到了廊坊驿站。驿站前站满地方官员，为首一个官员上前牵马迎接，朗声道：“廊坊知府齐瑞武恭候大总管多时！”李莲英客气地回礼后进入大厅。
齐瑞武招呼手下把众人按部就班地安排好后，来到厅内，从怀中取出礼单递到李莲英的手中。李莲英看了一眼，冲杨立山笑了笑，扭头对齐瑞武道：“齐大人，莲英来贵地已是打扰，哪有再受礼的道理，收回吧。承问一下大人，由此去南皮县可有近路？”
齐瑞武把礼单揣回怀内，躬身答道：“回大总管，走河间大城经沧县到南皮能省七八十里路，可有一样，沧州府就去不成了。”李莲英想了想与杨立山商量：“立山，咱们不去沧州府吃午饭了，改在沧县如何？”杨立山点头没有二话。
李莲英转身向齐知府交待说：“齐大人，我们在此歇息一下即可动身，请您派人去沧州府送信儿，把我的帖子给你，告诉沙立太大人，明天上午南皮县衙见，我要宣读皇太后口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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