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恶大王遭戗 怂罗汉身亡
夜幕很快就降临了，108间房空了18间。
一个太监站在院子当中扯着嗓子喊：“75房点灯~”
黄大龙自诩是狼牙山上的皇帝。
大红灯笼挂在75号房前，红烛点起，屋内装潢华丽，好像这是间婚房，其他姑娘房里的灯都被熄了。
75，这是黄大龙给她的名字，75是永恒的，只是房里的女人时常变。
“你原本叫什么来着，淑芬，还是春梅？”黄大龙搂着75。
75娇羞道：“大王开什么玩笑，人家原本叫欣欣啊，来把衣服脱下来，我们睡觉喽。”
黄大龙喜欢在女人怀里当个孩子，每个男人都喜欢吧，他想。
黄大龙看见75谗佞地笑，他想起那个最烈的女人，那个咬断自己手指的女人，她来到这108间中的一间，也会因为被点灯而兴奋不已，也会因为自己半月不去而怀恨在心。
黄大龙拿这个问75，75动了动，“奴家不知道呢。”75笑颜如花。
“你说的对。”黄大龙拍了拍她屁股。
一会儿黄大龙疲惫得睡去，可是半夜他突然惊醒，恐惧涌向他的心头。他望向窗外，月亮幽幽挂在天上，清冷的月光照在屋内，他从头到脚打量着身边不敢睡熟的女人，心慌不已，“这地方风水不行”，他摇响金铃，太监跪着进来。
“点36的灯。”
不顾75的挽留，黄大龙披着虎皮走了。
大红灯笼在36房前挂起，108间中的女人们间流传75惹怒大王的谣言。
36是个喜欢剪纸的年轻女孩，她的手很巧，剪了无数惟妙惟肖的梅花，“我就等大王来，然后把它们贴在玻璃上，红灯笼一照，真美。”36低下头，灯影下红烛间，黄大龙一手捏住她的脸，一手把她压在桌子上。
“大……王，我喘不过气。”黄大龙想问她一些哲学问题，却像个哑巴吐不出一个字，“妈的”，他把36抱到床上。
他成功掩盖了自己的尴尬。
可是还是寂寞，还是恐惧，窗外的月亮越看越大，黄大龙感觉一股汹涌的潮流就要淹没他，而他就是一堆沙砌成的塔，潮水褪去就无影无踪。
刀光混着月光，黄大龙觉得脖子一凉，心顿时跳到嗓子眼。
“嘘~”原来是36把褥子下的剪刀抵在了黄大龙脖子上，一溜血丝缓缓流下。
36双眼浑圆，眼角血丝凸显，她嘴巴大张，一脸渴望的表情，“大王，这剪刀剪破过我的手，流了很多血，你知道吗？大王已经43天没给我点灯了，大王你不爱我吗？”
黄大龙飞速思考，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杀机，随后笑道。
“当然爱，36是我最喜欢的数字，给了你。”
36笑笑，她笑得很温婉，像那种不多出门，容易害羞的女孩。“那么最爱我的大王，知道我以前的名字吗？”剪刀逼得更紧了。
黄大龙用手轻触剪刀，“别闹，你以前的名字不就是。”
黄大龙陡然发力用仅剩的三根手指猛地攥住剪刀，36根本来不及反应，剪刀被黄大龙夺了去。黄大龙手一抡，扇了36一巴掌，杀机显现，没人说话，大红灯笼里的蜡烛快要燃尽。
有人轻声啜泣，她忍不住。
有人打了哈欠，他故意的。
这打哈欠的是赵雁会。
他和武凝夜约定好，若是黄大龙是被妖怪附体，便帮他把妖怪除了，留他一条性命，否则便送他往生。
武凝夜和赵雁会一路跟踪来到36房，二人揭开一片瓦，打探着屋内的情形。
赵雁会不知道师兄在搞什么名堂，两个时辰过去，师兄还趴在屋顶上没有指示，故此他打哈欠引起黄大龙注意。
“谁！”黄大龙赤裸身子跳下床大吼道，同时武凝夜从屋顶跳下，脚步轻的像猫。
武凝夜手持一把精钢刀，赵雁会菱形的飞刀在右手中旋转，他左手抬起照妖镜，手中蓝色光华氤氲，便是以水属性的内力催动这法宝。
一道蓝光笼罩黄大龙，赵雁会有些惊异：这人身上没有被妖附身的迹象，看来神启真是他自己编来骗人的把戏。
武凝夜见此，杀心已定。
这蓝色光华，在凡人黄大龙眼里并不存在。“来人！来人！”黄大龙大喊，他扑向床头的金铃，赵雁会不可能让他得逞，一飞刀将铃铛切成两半。
黄大龙还在呼救，他的太监护卫都听见了，十几个人凑在一起讨论要不要去，最后商量的结果是：不去。
因为大王没摇铃啊。
“这是一种情趣，我知道。”一个太监拍着胸脯保证。
武凝夜举起手里的刀，冷冰冰地望着黄大龙。
黄大龙打量起武凝夜，“请问好汉大名！”，见面前之人不说话，他又道：“就算黄某眼拙，得罪了尊下，现下您要的，只要我有，尽管拿去。”说完他转身把36从床上抱起来摔在武凝夜面前，“阁下随意。”黄大龙想靠36拖延时间。
黄大龙想36肯定会扑过来求自己不要抛弃他，可现实里36抱着武凝夜的小腿哭个不停，黄大龙感觉自己遭到了背叛，“36，36，我在这，你干嘛啊。”
“姑娘你多大了。”武凝夜说的第一句话。
“20岁。”
“你来这几年了？”
“4年。”
武凝夜扭转手腕，刀锋闪过一丝银光，黄大龙瘫坐在床上，他道：“好汉要多少，开价吧。”
武凝夜却没理会，淡淡道：“你还有最后一句话可说。”他的眼神冰冷，语气毫无波动。
黄大龙觉得面前这人是疯子，可他又很害怕，他抬手指着窗外的灯笼。
“大红灯笼高高挂。”
他不信对面的人会一刀砍死自己，因为自己还没告诉他那些金子的位置。可下一瞬，刀光一闪，伴着声音飞出的是他喉咙里喷出的血，血将36的剪纸染得更红。
红的是血、白的是泪。
黄大龙双手捂住喉咙，根本堵不住切口，血肆无忌惮地从指缝间喷溅出来，黄大龙想起那个红光坠地的夜晚。
我……我来得时候不是这样啊，我真失败，穿越过来又浪费一次生命。
可惜他的忏悔没人能听见。
赵雁会正饶有兴致地曲折手指，“五、四、三、二、一。”黄大龙两眼一黑，缀满脂肪的丑陋躯体栽倒在血泊之中。
“黄大龙死了！黄大龙死了！！黄大龙死了！！！”
36跑到院子中间狂笑，她赤裸的身上唯一的装饰是黄大龙的血迹。
这痛快的嘶喊是108间中的一声炸雷，惊醒了像虫子一样蛰伏十年的姑娘和太监。
武凝夜看着他们把黄大龙的尸身拖进院子里锤成烂泥。
“黄大龙能活到我们来是个奇迹。”他在黑暗中站得笔直，像是一尊门神。
武凝夜甩了一下刀，他用内力清除了刀上的血迹，随即收刀入鞘。尽管他数次击败比黄大龙强无数倍的修士，却没有一次如此快意。
“真疯狂，在精玉山五年都不如在俗世一天。”赵雁会感慨道。
二人的身形瞬间隐没在黑夜里，他们回到山下的军营，将黄大龙被杀的消息告知张都尉，张都尉拱手道谢，“二位好手段，我明日就发兵。”
今夜无事，那是望楼给头领们的报告，可是头领们忙着更重要的事，黄大龙的死讯传遍整个山寨，他们为了争抢黄大龙藏匿的金子大打出手。
山下的官军步步紧逼，他们的箭矢如风一般飞进山寨里，山寨里人仰马，没什么人抵抗。那些陷阱、钩锁、火箭、滚木都成了无足轻重的东西，硬木制的营寨被张都尉一把火烧的干干净净。
张都尉指挥他的部队逐步缩小包围圈，派随军主簿清点缴获的物资。
士兵们受军令的约束，只敢偷偷拿一点点，张都尉知道，也不制止，他要保证这些土匪一个也跑不了。最后千余土匪被赶入山寨中央的一处洼地，人挤人人挨人，那些头领也不再对其他人颐指气使了，都忙着往身上涂灰。
武凝夜和赵雁会压制住呼吸围着人群走来走去。
他们各拿一个圆形铜器，铜器通体墨绿，外侧铭刻着八卦符文，中间镶嵌着宝石一样的墨色琉璃，这便是根槽。若是它感应到身负天根之人的呼吸则会依据天根的属性给与不同的颜色反应，感应有一定范围。二人屏住呼吸则是为了防止自己的呼吸干扰根槽，《精玉诀》二阶便有闭气存神的法门，二人一刻钟不呼吸也能行动如常。
二人换着不同方位，希冀手中的根槽亮起。
绕了几圈后二人碰头了。武凝夜对赵雁会说：“我这没亮，你的呢？”，赵雁会便对着根槽大呼一口气，举起手中泛着蓝光的根槽——天根行水，“师兄，你看亮了。”
……
看来狼牙山没有拥有天根的少年。
张都尉看见二人朝自己走来，他指着坑内的俘虏说：“你们来一个个查看，谁是你们要找的人。”
武凝夜摇摇头道：“不用找了，我还是得请都尉帮一个忙，狗牙山还得用你的军队。”
张都尉笑得合不拢嘴了，“是！”
赵雁会看见执刀的士兵围成一个大圈，中间土匪们蹲在地上，一个个灰头土脸，他打趣道：“张都尉，是抓1000头猪容易，还是抓1000个土匪容易。”
张都尉向他拱手道：“只要二位在，比抓猪容易。”他回头对士兵们喊道：“兄弟们，盘踞狼牙山10年的土匪都在这了，匪首黄大龙已经被他的老婆们锤成一滩烂泥，我听说这儿还有18罗汉，是哪几位仁兄，站起来让大家瞧瞧。”
执刀士兵都哈哈大笑。
很快就有18个人被孤立了，他们就像没了母鸡的小鸡仔，去哪窝都被一脚踢开。
“把这18个人砍了！剩下的按入伙年龄给我分好，男女分开，把手绑上，穿成一串，咱们凯旋！”
没了组织的土匪就和农民一样，怂！这是张都尉笑着对武凝夜说的。
副都尉带了400人押送土匪回姥山县。张都尉命令剩下的人地毯式搜寻，最后足足用了三辆马车才把搜刮的财物装完。
当武凝夜二人拒绝张都尉给他们的50两黄金时，张都尉吓得连连后退：“你知不知道50两金子能干什么，我这个位置，你给汴州府台10两黄金就能买来。”
二人听完哈哈大笑，“张都尉，你还是自己留着买更大的官吧。”
一个太监站在院子当中扯着嗓子喊：“75房点灯~”
黄大龙自诩是狼牙山上的皇帝。
大红灯笼挂在75号房前，红烛点起，屋内装潢华丽，好像这是间婚房，其他姑娘房里的灯都被熄了。
75，这是黄大龙给她的名字，75是永恒的，只是房里的女人时常变。
“你原本叫什么来着，淑芬，还是春梅？”黄大龙搂着75。
75娇羞道：“大王开什么玩笑，人家原本叫欣欣啊，来把衣服脱下来，我们睡觉喽。”
黄大龙喜欢在女人怀里当个孩子，每个男人都喜欢吧，他想。
黄大龙看见75谗佞地笑，他想起那个最烈的女人，那个咬断自己手指的女人，她来到这108间中的一间，也会因为被点灯而兴奋不已，也会因为自己半月不去而怀恨在心。
黄大龙拿这个问75，75动了动，“奴家不知道呢。”75笑颜如花。
“你说的对。”黄大龙拍了拍她屁股。
一会儿黄大龙疲惫得睡去，可是半夜他突然惊醒，恐惧涌向他的心头。他望向窗外，月亮幽幽挂在天上，清冷的月光照在屋内，他从头到脚打量着身边不敢睡熟的女人，心慌不已，“这地方风水不行”，他摇响金铃，太监跪着进来。
“点36的灯。”
不顾75的挽留，黄大龙披着虎皮走了。
大红灯笼在36房前挂起，108间中的女人们间流传75惹怒大王的谣言。
36是个喜欢剪纸的年轻女孩，她的手很巧，剪了无数惟妙惟肖的梅花，“我就等大王来，然后把它们贴在玻璃上，红灯笼一照，真美。”36低下头，灯影下红烛间，黄大龙一手捏住她的脸，一手把她压在桌子上。
“大……王，我喘不过气。”黄大龙想问她一些哲学问题，却像个哑巴吐不出一个字，“妈的”，他把36抱到床上。
他成功掩盖了自己的尴尬。
可是还是寂寞，还是恐惧，窗外的月亮越看越大，黄大龙感觉一股汹涌的潮流就要淹没他，而他就是一堆沙砌成的塔，潮水褪去就无影无踪。
刀光混着月光，黄大龙觉得脖子一凉，心顿时跳到嗓子眼。
“嘘~”原来是36把褥子下的剪刀抵在了黄大龙脖子上，一溜血丝缓缓流下。
36双眼浑圆，眼角血丝凸显，她嘴巴大张，一脸渴望的表情，“大王，这剪刀剪破过我的手，流了很多血，你知道吗？大王已经43天没给我点灯了，大王你不爱我吗？”
黄大龙飞速思考，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杀机，随后笑道。
“当然爱，36是我最喜欢的数字，给了你。”
36笑笑，她笑得很温婉，像那种不多出门，容易害羞的女孩。“那么最爱我的大王，知道我以前的名字吗？”剪刀逼得更紧了。
黄大龙用手轻触剪刀，“别闹，你以前的名字不就是。”
黄大龙陡然发力用仅剩的三根手指猛地攥住剪刀，36根本来不及反应，剪刀被黄大龙夺了去。黄大龙手一抡，扇了36一巴掌，杀机显现，没人说话，大红灯笼里的蜡烛快要燃尽。
有人轻声啜泣，她忍不住。
有人打了哈欠，他故意的。
这打哈欠的是赵雁会。
他和武凝夜约定好，若是黄大龙是被妖怪附体，便帮他把妖怪除了，留他一条性命，否则便送他往生。
武凝夜和赵雁会一路跟踪来到36房，二人揭开一片瓦，打探着屋内的情形。
赵雁会不知道师兄在搞什么名堂，两个时辰过去，师兄还趴在屋顶上没有指示，故此他打哈欠引起黄大龙注意。
“谁！”黄大龙赤裸身子跳下床大吼道，同时武凝夜从屋顶跳下，脚步轻的像猫。
武凝夜手持一把精钢刀，赵雁会菱形的飞刀在右手中旋转，他左手抬起照妖镜，手中蓝色光华氤氲，便是以水属性的内力催动这法宝。
一道蓝光笼罩黄大龙，赵雁会有些惊异：这人身上没有被妖附身的迹象，看来神启真是他自己编来骗人的把戏。
武凝夜见此，杀心已定。
这蓝色光华，在凡人黄大龙眼里并不存在。“来人！来人！”黄大龙大喊，他扑向床头的金铃，赵雁会不可能让他得逞，一飞刀将铃铛切成两半。
黄大龙还在呼救，他的太监护卫都听见了，十几个人凑在一起讨论要不要去，最后商量的结果是：不去。
因为大王没摇铃啊。
“这是一种情趣，我知道。”一个太监拍着胸脯保证。
武凝夜举起手里的刀，冷冰冰地望着黄大龙。
黄大龙打量起武凝夜，“请问好汉大名！”，见面前之人不说话，他又道：“就算黄某眼拙，得罪了尊下，现下您要的，只要我有，尽管拿去。”说完他转身把36从床上抱起来摔在武凝夜面前，“阁下随意。”黄大龙想靠36拖延时间。
黄大龙想36肯定会扑过来求自己不要抛弃他，可现实里36抱着武凝夜的小腿哭个不停，黄大龙感觉自己遭到了背叛，“36，36，我在这，你干嘛啊。”
“姑娘你多大了。”武凝夜说的第一句话。
“20岁。”
“你来这几年了？”
“4年。”
武凝夜扭转手腕，刀锋闪过一丝银光，黄大龙瘫坐在床上，他道：“好汉要多少，开价吧。”
武凝夜却没理会，淡淡道：“你还有最后一句话可说。”他的眼神冰冷，语气毫无波动。
黄大龙觉得面前这人是疯子，可他又很害怕，他抬手指着窗外的灯笼。
“大红灯笼高高挂。”
他不信对面的人会一刀砍死自己，因为自己还没告诉他那些金子的位置。可下一瞬，刀光一闪，伴着声音飞出的是他喉咙里喷出的血，血将36的剪纸染得更红。
红的是血、白的是泪。
黄大龙双手捂住喉咙，根本堵不住切口，血肆无忌惮地从指缝间喷溅出来，黄大龙想起那个红光坠地的夜晚。
我……我来得时候不是这样啊，我真失败，穿越过来又浪费一次生命。
可惜他的忏悔没人能听见。
赵雁会正饶有兴致地曲折手指，“五、四、三、二、一。”黄大龙两眼一黑，缀满脂肪的丑陋躯体栽倒在血泊之中。
“黄大龙死了！黄大龙死了！！黄大龙死了！！！”
36跑到院子中间狂笑，她赤裸的身上唯一的装饰是黄大龙的血迹。
这痛快的嘶喊是108间中的一声炸雷，惊醒了像虫子一样蛰伏十年的姑娘和太监。
武凝夜看着他们把黄大龙的尸身拖进院子里锤成烂泥。
“黄大龙能活到我们来是个奇迹。”他在黑暗中站得笔直，像是一尊门神。
武凝夜甩了一下刀，他用内力清除了刀上的血迹，随即收刀入鞘。尽管他数次击败比黄大龙强无数倍的修士，却没有一次如此快意。
“真疯狂，在精玉山五年都不如在俗世一天。”赵雁会感慨道。
二人的身形瞬间隐没在黑夜里，他们回到山下的军营，将黄大龙被杀的消息告知张都尉，张都尉拱手道谢，“二位好手段，我明日就发兵。”
今夜无事，那是望楼给头领们的报告，可是头领们忙着更重要的事，黄大龙的死讯传遍整个山寨，他们为了争抢黄大龙藏匿的金子大打出手。
山下的官军步步紧逼，他们的箭矢如风一般飞进山寨里，山寨里人仰马，没什么人抵抗。那些陷阱、钩锁、火箭、滚木都成了无足轻重的东西，硬木制的营寨被张都尉一把火烧的干干净净。
张都尉指挥他的部队逐步缩小包围圈，派随军主簿清点缴获的物资。
士兵们受军令的约束，只敢偷偷拿一点点，张都尉知道，也不制止，他要保证这些土匪一个也跑不了。最后千余土匪被赶入山寨中央的一处洼地，人挤人人挨人，那些头领也不再对其他人颐指气使了，都忙着往身上涂灰。
武凝夜和赵雁会压制住呼吸围着人群走来走去。
他们各拿一个圆形铜器，铜器通体墨绿，外侧铭刻着八卦符文，中间镶嵌着宝石一样的墨色琉璃，这便是根槽。若是它感应到身负天根之人的呼吸则会依据天根的属性给与不同的颜色反应，感应有一定范围。二人屏住呼吸则是为了防止自己的呼吸干扰根槽，《精玉诀》二阶便有闭气存神的法门，二人一刻钟不呼吸也能行动如常。
二人换着不同方位，希冀手中的根槽亮起。
绕了几圈后二人碰头了。武凝夜对赵雁会说：“我这没亮，你的呢？”，赵雁会便对着根槽大呼一口气，举起手中泛着蓝光的根槽——天根行水，“师兄，你看亮了。”
……
看来狼牙山没有拥有天根的少年。
张都尉看见二人朝自己走来，他指着坑内的俘虏说：“你们来一个个查看，谁是你们要找的人。”
武凝夜摇摇头道：“不用找了，我还是得请都尉帮一个忙，狗牙山还得用你的军队。”
张都尉笑得合不拢嘴了，“是！”
赵雁会看见执刀的士兵围成一个大圈，中间土匪们蹲在地上，一个个灰头土脸，他打趣道：“张都尉，是抓1000头猪容易，还是抓1000个土匪容易。”
张都尉向他拱手道：“只要二位在，比抓猪容易。”他回头对士兵们喊道：“兄弟们，盘踞狼牙山10年的土匪都在这了，匪首黄大龙已经被他的老婆们锤成一滩烂泥，我听说这儿还有18罗汉，是哪几位仁兄，站起来让大家瞧瞧。”
执刀士兵都哈哈大笑。
很快就有18个人被孤立了，他们就像没了母鸡的小鸡仔，去哪窝都被一脚踢开。
“把这18个人砍了！剩下的按入伙年龄给我分好，男女分开，把手绑上，穿成一串，咱们凯旋！”
没了组织的土匪就和农民一样，怂！这是张都尉笑着对武凝夜说的。
副都尉带了400人押送土匪回姥山县。张都尉命令剩下的人地毯式搜寻，最后足足用了三辆马车才把搜刮的财物装完。
当武凝夜二人拒绝张都尉给他们的50两黄金时，张都尉吓得连连后退：“你知不知道50两金子能干什么，我这个位置，你给汴州府台10两黄金就能买来。”
二人听完哈哈大笑，“张都尉，你还是自己留着买更大的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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