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拨开云雾
放榜当日。
天才刚亮，放榜处已是一片人的海洋，声浪如潮，锣鼓喧天！
候考区外每两百米，放置一个巨大的黑曜石基座，每方基座上插一块巨大的纯白石板，如同一面墙。
每块白石板上墨印着所有贡士的名字。
三千个大玄体书写的名字，排列得整整齐齐，墨染清白，仿佛一朵朵精致的莲花铺满玉池。
淡金色的朝阳，缓缓照亮白帝雄城，将其渲上一层金色薄光……
各式各样的人群拥挤在白石碑下，瞪大双眼寻找着想要的名字。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一名略显沧桑的中年人，面色苍白，目不转睛的望着白石碑，一遍又一遍，喃喃自语。
“小姐，太好了，你看！这里，第二列！哇！第二百六十位！”
一名身穿绿衣的丫鬟，指着榜单，对身旁一名紫衣少女雀跃的说道。
过了一会儿，又失望的低下头：“可惜，好像没有我的名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名全身邋遢，胡须参差不齐的中年男人，左脸上还有一层猪油，状若疯癫，在人群中大笑，“我中了！哈哈哈，老不死的，我中了！”
旁边一名屠户手提老母鸡，眼中震惊，却又满脸堆笑的面向中年男人。
另一边，一对情侣模样少年男女，正满眼欣喜的望着对方……
周伶也是人群中的一员，此刻她正挤开众人向前走去。见着周围众生百态，周伶也变得忐忑紧张起来。
虽说事在人为，但关系自己的前途未来，对她而言更是决定命运的时刻，又怎能不紧张？
终于，来到白石碑下。
周伶平静下来。先平复呼吸，又整理了一下衣衫，端庄挺拔而立，才睁眼，从上往下仔细扫去。
“第一列，没有。”
“第二列，没有……”
共二十列，每列一百五十行，如此，她不在前三百名中。
“第三列，没有。”
旁人看去，周伶负手而立，神色从容自然。只不过此刻她身后手掌已紧握成拳。
“第四列，没有。”
“第五列……”
第一百二十三排！
“第七百二十三名，武伶，文科三百零一，术科五百满，共计八百零一，乙上！”
周伶嘴唇随着字迹默读。
沉默了好一会儿，周伶望向远处天空，从这个角度望去，视线极为开阔，白帝城成片的建筑宫殿，在清晨的金霞照耀下，显得神圣悠远……
她哪里是什么大周王朝的公主，她只是一条从小流浪的野狗罢了，风吹雨淋，好不狼狈。
云雾逐渐散去，沐浴在晨光之中，周伶仿佛回到了母亲的怀抱。她只想沉醉在此刻，享受生命的幸福。
周围震耳欲聋的喧哗变成亲切的问候。熙攘的人群也似将她簇拥其中，为她道贺。
……
所有贡士，按照成绩，分为甲乙丙，上中下，九个等级。此次甲上三名，并列会元！甲中与甲下，共二百九十七人。乙等一千二百人，丙等一千五百人。其余不入流者皆为落榜。
别看足有三千人，白帝主城及附属八郡人口千万，若是加上其余郡县乡里，接近半亿！足可见每一个名字身份尊贵。
当然，也有许多落榜之人不甘心，觉得与自己估分差距过大。是不是有内幕，或者考官有眼无珠，不识宝玉！
官方贴心的在文枢处提供查询分数的服务，每次查询五两银子，不算低，但也不高，许多考生咬咬牙也就交了。如此官方又能小赚一笔。
……
心情平复，周伶闲适的沿着城内小河漫步。录取通知将在武试结束后，一并送出，但殿试资格和学宫资格是早已录入的。
许久没有如此放松，仿佛常年压在青竹上的厚雪全部抖落，再次挺拔笔直一般。
“术科最后一题并未写完，答案我记得只写了一半吧，竟是满分？”
周伶细细思索：“想来，最后我是写对了，应当是哪位考官怜我一字之差，不得圆满，起了爱护之意，偏袒于我……倒是不知这位考官姓名。”
周伶此时，竟也是将严姓老者猜了个大差不差。
“罢了……只是，还是需要准备一下武试。”
周伶思索，虽然她练体二重，在一般人中是不错了，在玄珑郡中也是中上游了。但是在白帝这种大城中，一抓一大把，说是一重养生满地走，二重练力多如狗那是一点没错。
“我如今练体二重，日日勤练不缀，虽然距离三重招式还有一线之隔，但招式本身并不和其它境界冲突，本身已是小有所成。
只是恐怕，明日武场上，练体四重五重之人亦不少见……”
在大玄，文试虽也极为重视，可又哪比得上习武成风的氛围。就连文官也会低武官半等。
就比如文试武试各考两天，文试是因为太难要考两天，武试则是因为人太多要分两天来考！
“武试内容已经提前公布。
力量四考：拳力，握力，腿力，弹力。
速度两考：短跑，长跑。
技巧两考：特长展示，武技展示或实战对抗。
总共被称为武试八考！”
周伶眉头微皱，白帝城中卧虎藏龙，就连她刚通过的文试。自信写完的文科，满分的术科，却也只能得到七百二十三的排名。
前三名并列会元更是双满分！由此可想见接下来的武试竞争有多么激烈！
“无妨，如今已是功名之身，有了入驻学宫的资格。武试落榜也无妨。后续入学宫之后再行弥补。”
傍晚客栈，喜悦依旧荡漾在周伶心中。
杂务处理完，门窗关好，周伶将三件物品整齐摆放在桌面上。目中透出坚定而深邃的幽光。
桌上一令一符一布，就是周伶最大的底牌！
一块碧色玉令，背面平坦，有“升仙”二字；一张长条符纸，不知道什么材料，水火不侵，揉搓不烂，上有一个丹字；还有一小团如同绸缎，展开来薄如蝉翼，方圆一丈的金丝纸，上面蝇头小楷，密密麻麻，足有数万字，却是一部经书。
第一件乃是仙家门派，太一门的入门令，第二件乃是丹药符，可在太一仙门兑换丹药，第三件却是稍显普通，却也不凡，乃是大周搜罗天下武学总结的《武经》总纲。
这些，都是大周遗泽！母亲去世前交给她的。
除了名不副实，亡国公主的身份，便是这三件对那时八岁稚童的她，如同空中楼阁的东西。就好像给沙漠中一个快要渴死的人，一本练了就可以称霸天下的绝世武功。
然而，周伶那时确实是要饿死了，这些东西却也并不能称霸天下，不然大周何以国灭？
只不过现在，这些底蕴又有了新的含义。
“若是其它条件不缺，《武经》打基础，太一入门令获得仙家弟子资格，丹药符提供上等修行资源。”
这便是周伶很早以前规划出的路径了。
“万事开头难，进入白帝学宫只是第一步，也是最关键的一步，先天基础条件不缺了。
所幸成功，也是多年积累，一朝薄发！才能得这文官之位。
明年春天的殿试汇聚全国英才，只取六百人。我恐怕是无缘进士了。
如此，先在学宫沉淀三年，再去玄黄城摘取桂冠。之后……便是数年至十数年的积累。”
周伶嘴角划起一道弧度，望向那块碧色玉令。“太一门……那些凡间国度，不过是仙家的代言人罢了。
复国？不过是天方夜谭，妄言罢了！
莫说我一人之身，即便是再有百万大军，也难说能与如日中天的大衍对抗！”
周伶神情漠然，她是知晓这世间有仙道九门，掌控世间王朝兴衰的。
世人只以为仙道虚无缥缈，即便存在，也是为国家服务的工具。然而国家，亦不过是真传弟子间博弈的棋子！
当然，大玄除外，其已经不似凡间国度了，这些暂且不提。
“唯有另辟蹊径，从更高更广的视角俯望而下，才能看到更多可能！”
“然而。虽有这块大周的升仙令，却是不知过了几十年，太一门还认不认？”
周伶心中还有许多其它担心。
“万一寻不到去的门路怎么办？仙家门派又岂是能随意展现在世人面前？还有，纵使我有升仙令，可在世俗间混迹久了，十数年后，气血若不再旺盛，是否还有培养价值？太一门还收不收？”
周伶眉头微皱，“如此，便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摇了摇头，她不禁笑了，如今情况，已是比一天前，一个天，一个地。身份一下天翻地覆。自己怎么还不知足。
即便不去想什么复国，这本就是别人给她的责任，也不去想什么仙人，她也可以过得相当滋润。
官籍自有，还有很大可能考取进士功名，在大玄帝都玄黄城都能有立足之地。乃是万人之上！
……
武试当日！
碧空湛湛，万里无云！
原本占地两顷，数百亩的演武场都有些拥挤，这还是比文试多加了五个考点，共十五个演武场分化过的，而且还分了两天！
如此可见武试规模之盛大！乃是全民都拥崇的选拔考试！
周伶此刻站在候考区，听着考场中心音鼓，传来主考的洪亮的声音。
“考生按照考号依次经过划分的十个考区，其中包括主考八区、开始的热身区、与结束的休息区。
力量与技巧测试皆在本演武场。速度测试由监考官带队，先测完力量的考生，每百人为一队，去城内专门划分的测速场地！
诸位考生……”
开场白结束。周伶随队伍热身之后，便进入第一项，力量测试。
力量四项有不同的设备，拳力与腿力是一根巨大金属柱，中间一块胶垫，打在上面，金属柱内部流质就会显示不同的高度，刻度标记明确。
握力则是一根横放的金属长棍，中间一块黑胶，捏上去，金属流质就会向金属两边挤，显示出握力。
弹力则是跳远，在地上有画好的刻度线。
半日下来，力量与速度测试结束，周伶表现中规中矩……
天才刚亮，放榜处已是一片人的海洋，声浪如潮，锣鼓喧天！
候考区外每两百米，放置一个巨大的黑曜石基座，每方基座上插一块巨大的纯白石板，如同一面墙。
每块白石板上墨印着所有贡士的名字。
三千个大玄体书写的名字，排列得整整齐齐，墨染清白，仿佛一朵朵精致的莲花铺满玉池。
淡金色的朝阳，缓缓照亮白帝雄城，将其渲上一层金色薄光……
各式各样的人群拥挤在白石碑下，瞪大双眼寻找着想要的名字。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一名略显沧桑的中年人，面色苍白，目不转睛的望着白石碑，一遍又一遍，喃喃自语。
“小姐，太好了，你看！这里，第二列！哇！第二百六十位！”
一名身穿绿衣的丫鬟，指着榜单，对身旁一名紫衣少女雀跃的说道。
过了一会儿，又失望的低下头：“可惜，好像没有我的名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名全身邋遢，胡须参差不齐的中年男人，左脸上还有一层猪油，状若疯癫，在人群中大笑，“我中了！哈哈哈，老不死的，我中了！”
旁边一名屠户手提老母鸡，眼中震惊，却又满脸堆笑的面向中年男人。
另一边，一对情侣模样少年男女，正满眼欣喜的望着对方……
周伶也是人群中的一员，此刻她正挤开众人向前走去。见着周围众生百态，周伶也变得忐忑紧张起来。
虽说事在人为，但关系自己的前途未来，对她而言更是决定命运的时刻，又怎能不紧张？
终于，来到白石碑下。
周伶平静下来。先平复呼吸，又整理了一下衣衫，端庄挺拔而立，才睁眼，从上往下仔细扫去。
“第一列，没有。”
“第二列，没有……”
共二十列，每列一百五十行，如此，她不在前三百名中。
“第三列，没有。”
旁人看去，周伶负手而立，神色从容自然。只不过此刻她身后手掌已紧握成拳。
“第四列，没有。”
“第五列……”
第一百二十三排！
“第七百二十三名，武伶，文科三百零一，术科五百满，共计八百零一，乙上！”
周伶嘴唇随着字迹默读。
沉默了好一会儿，周伶望向远处天空，从这个角度望去，视线极为开阔，白帝城成片的建筑宫殿，在清晨的金霞照耀下，显得神圣悠远……
她哪里是什么大周王朝的公主，她只是一条从小流浪的野狗罢了，风吹雨淋，好不狼狈。
云雾逐渐散去，沐浴在晨光之中，周伶仿佛回到了母亲的怀抱。她只想沉醉在此刻，享受生命的幸福。
周围震耳欲聋的喧哗变成亲切的问候。熙攘的人群也似将她簇拥其中，为她道贺。
……
所有贡士，按照成绩，分为甲乙丙，上中下，九个等级。此次甲上三名，并列会元！甲中与甲下，共二百九十七人。乙等一千二百人，丙等一千五百人。其余不入流者皆为落榜。
别看足有三千人，白帝主城及附属八郡人口千万，若是加上其余郡县乡里，接近半亿！足可见每一个名字身份尊贵。
当然，也有许多落榜之人不甘心，觉得与自己估分差距过大。是不是有内幕，或者考官有眼无珠，不识宝玉！
官方贴心的在文枢处提供查询分数的服务，每次查询五两银子，不算低，但也不高，许多考生咬咬牙也就交了。如此官方又能小赚一笔。
……
心情平复，周伶闲适的沿着城内小河漫步。录取通知将在武试结束后，一并送出，但殿试资格和学宫资格是早已录入的。
许久没有如此放松，仿佛常年压在青竹上的厚雪全部抖落，再次挺拔笔直一般。
“术科最后一题并未写完，答案我记得只写了一半吧，竟是满分？”
周伶细细思索：“想来，最后我是写对了，应当是哪位考官怜我一字之差，不得圆满，起了爱护之意，偏袒于我……倒是不知这位考官姓名。”
周伶此时，竟也是将严姓老者猜了个大差不差。
“罢了……只是，还是需要准备一下武试。”
周伶思索，虽然她练体二重，在一般人中是不错了，在玄珑郡中也是中上游了。但是在白帝这种大城中，一抓一大把，说是一重养生满地走，二重练力多如狗那是一点没错。
“我如今练体二重，日日勤练不缀，虽然距离三重招式还有一线之隔，但招式本身并不和其它境界冲突，本身已是小有所成。
只是恐怕，明日武场上，练体四重五重之人亦不少见……”
在大玄，文试虽也极为重视，可又哪比得上习武成风的氛围。就连文官也会低武官半等。
就比如文试武试各考两天，文试是因为太难要考两天，武试则是因为人太多要分两天来考！
“武试内容已经提前公布。
力量四考：拳力，握力，腿力，弹力。
速度两考：短跑，长跑。
技巧两考：特长展示，武技展示或实战对抗。
总共被称为武试八考！”
周伶眉头微皱，白帝城中卧虎藏龙，就连她刚通过的文试。自信写完的文科，满分的术科，却也只能得到七百二十三的排名。
前三名并列会元更是双满分！由此可想见接下来的武试竞争有多么激烈！
“无妨，如今已是功名之身，有了入驻学宫的资格。武试落榜也无妨。后续入学宫之后再行弥补。”
傍晚客栈，喜悦依旧荡漾在周伶心中。
杂务处理完，门窗关好，周伶将三件物品整齐摆放在桌面上。目中透出坚定而深邃的幽光。
桌上一令一符一布，就是周伶最大的底牌！
一块碧色玉令，背面平坦，有“升仙”二字；一张长条符纸，不知道什么材料，水火不侵，揉搓不烂，上有一个丹字；还有一小团如同绸缎，展开来薄如蝉翼，方圆一丈的金丝纸，上面蝇头小楷，密密麻麻，足有数万字，却是一部经书。
第一件乃是仙家门派，太一门的入门令，第二件乃是丹药符，可在太一仙门兑换丹药，第三件却是稍显普通，却也不凡，乃是大周搜罗天下武学总结的《武经》总纲。
这些，都是大周遗泽！母亲去世前交给她的。
除了名不副实，亡国公主的身份，便是这三件对那时八岁稚童的她，如同空中楼阁的东西。就好像给沙漠中一个快要渴死的人，一本练了就可以称霸天下的绝世武功。
然而，周伶那时确实是要饿死了，这些东西却也并不能称霸天下，不然大周何以国灭？
只不过现在，这些底蕴又有了新的含义。
“若是其它条件不缺，《武经》打基础，太一入门令获得仙家弟子资格，丹药符提供上等修行资源。”
这便是周伶很早以前规划出的路径了。
“万事开头难，进入白帝学宫只是第一步，也是最关键的一步，先天基础条件不缺了。
所幸成功，也是多年积累，一朝薄发！才能得这文官之位。
明年春天的殿试汇聚全国英才，只取六百人。我恐怕是无缘进士了。
如此，先在学宫沉淀三年，再去玄黄城摘取桂冠。之后……便是数年至十数年的积累。”
周伶嘴角划起一道弧度，望向那块碧色玉令。“太一门……那些凡间国度，不过是仙家的代言人罢了。
复国？不过是天方夜谭，妄言罢了！
莫说我一人之身，即便是再有百万大军，也难说能与如日中天的大衍对抗！”
周伶神情漠然，她是知晓这世间有仙道九门，掌控世间王朝兴衰的。
世人只以为仙道虚无缥缈，即便存在，也是为国家服务的工具。然而国家，亦不过是真传弟子间博弈的棋子！
当然，大玄除外，其已经不似凡间国度了，这些暂且不提。
“唯有另辟蹊径，从更高更广的视角俯望而下，才能看到更多可能！”
“然而。虽有这块大周的升仙令，却是不知过了几十年，太一门还认不认？”
周伶心中还有许多其它担心。
“万一寻不到去的门路怎么办？仙家门派又岂是能随意展现在世人面前？还有，纵使我有升仙令，可在世俗间混迹久了，十数年后，气血若不再旺盛，是否还有培养价值？太一门还收不收？”
周伶眉头微皱，“如此，便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摇了摇头，她不禁笑了，如今情况，已是比一天前，一个天，一个地。身份一下天翻地覆。自己怎么还不知足。
即便不去想什么复国，这本就是别人给她的责任，也不去想什么仙人，她也可以过得相当滋润。
官籍自有，还有很大可能考取进士功名，在大玄帝都玄黄城都能有立足之地。乃是万人之上！
……
武试当日！
碧空湛湛，万里无云！
原本占地两顷，数百亩的演武场都有些拥挤，这还是比文试多加了五个考点，共十五个演武场分化过的，而且还分了两天！
如此可见武试规模之盛大！乃是全民都拥崇的选拔考试！
周伶此刻站在候考区，听着考场中心音鼓，传来主考的洪亮的声音。
“考生按照考号依次经过划分的十个考区，其中包括主考八区、开始的热身区、与结束的休息区。
力量与技巧测试皆在本演武场。速度测试由监考官带队，先测完力量的考生，每百人为一队，去城内专门划分的测速场地！
诸位考生……”
开场白结束。周伶随队伍热身之后，便进入第一项，力量测试。
力量四项有不同的设备，拳力与腿力是一根巨大金属柱，中间一块胶垫，打在上面，金属柱内部流质就会显示不同的高度，刻度标记明确。
握力则是一根横放的金属长棍，中间一块黑胶，捏上去，金属流质就会向金属两边挤，显示出握力。
弹力则是跳远，在地上有画好的刻度线。
半日下来，力量与速度测试结束，周伶表现中规中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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