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雾海
“大道真解。”
“大道真解？这不只是吐息灵气之功法，有何异处？”
“大道真解陪伴你有数十载，你还不明白？”
……
“今日早议，西边宁国有何异动。”老祖闭眼说道。
“启禀老祖，我等日夜巡查并未发现动静。”一个黑袍主事说道。
“毋止，你还是多带领一殿弟子仔细巡查吧，近几日他们可能会有所动作。”老祖说道。
“是，老祖。”毋止说道。
“毋知，玄真殿最近如何。”老祖说到。
“启禀老祖，最近弟子刻苦用功，功法蒸蒸日盛，并无晦涩难懂之处。”毋知说道。
“启禀老祖，丹鼎殿有事禀奏。”一个黑衣主事说道。
“说。”老祖闭眼说道。
“近日丹土质量有所下降，弟子苦苦难寻丹土本质，还请老祖裁夺。”女子说道。
老祖叹了口气，全部黑衣主事无不趴下低头，直冒冷汗。
老祖睁眼道：“罢了，毋稚我也不说尔等的炼丹之术了，你去最东方寻些丹土。”
“是。”毋稚迟迟不敢起身。
“还有何事。”老者闭眼说道。
鸦雀无声。
老者有叹了口气。
全部修士头趴的更低，大气不敢喘。
老者起身径直朝着后门走去。
“临东老祖，与天同齐，与地同寿。”黑衣主事纷纷跪地散开，闭上朱红大门。走向云台。
“散了吧。”毋知说道。
白跑学士这才陆续离开云台，几个白袍学士便来到铁笼跟前，放下铁笼，打开笼门，大喊道：“滚出来！”
两不喜们这才胆战心惊的离开铁笼，这时毋稚主事走过来。
她衣衫飘动，身法轻盈，只见她清丽秀雅，肤如凝脂，恰似凡间女子桃李年华。
白衣学士赶紧低头作揖，毋稚捂鼻说道：“叫些丹鼎殿的弟子带上这些牲口前往东方之地。”
“回禀主事，还是上次那些弟子吗？”男子说道。
毋稚一挥衣袖男子直接重重的砸向铁笼，铁笼嗡嗡作响，吓得周围牲口无不惊恐失叫。
“废物，这点小事还问我！”毋稚大声的说道。
刚才毋稚惹得老祖不悦，发起火来自己性命危在旦夕，全都是因为这些没用的白衣弟子。
牲口们无不统统跪在地下，希望不要把怒火引到自己头上，他们可承受不住千瞬之境修士的一击。
千瞬之境修士，寿命达数千年，同境本体不坏，内脏不毁，可以轻松毁灭一方城池。
说完毋稚便扬长离去，这时牲口们才呼出一口气。
白衣学士，狠狠地擦掉嘴角血滴，拿起藤条就照牲口们身上挥去，褚泉和其他健壮的牲口连忙护上前去，这已经成了习惯。
白衣学士更加愤怒，抽的更狠，一声声皮绽声传入耳中，但是牲口们的心确实暖的。
不知是累了，还是觉得火发够了，牲口们的动作白衣学士也习以为常，只是今天他太委屈了。看着体无完肤的后背这才收起藤条直奔丹鼎殿。
“没事吧，银钩。”褚泉看向手为鹰爪的男子。
“没事，都起茧了。”银钩说道。
众人纷纷拿起地上的黄土洒向那血淋淋的伤痕，女子的泪珠没有停过，男子的笑脸没有消失过。
众芳盈盈红胜火，不如红杏两行垂。
此刻她们是世间最美的女子，她们也是世间最暖的女子。
“李宴平常都会手下留情，今天发这么大的火，今天运气不好。”刘醒忍着疼痛安慰道。
“得了吧，幸亏我有个龟壳没事，你们血都快流干了还叫手下留情。”玄甲笑着说道。
“要是我的蛇躯上的麟片能变成你的龟壳多好，不怕疼。”银河笑着说道。
“要不咱俩结合一下哈哈，你看我的虎背多壮。”山君说道。
落红是真的被逗笑了，头上的两片红叶也搭拢起来。他们彼此安慰，也算是苦中作乐。
这也是满腹经纶，心存万千世界文明与智慧于一身的褚泉，能在这个丧尽天良的世道做的唯一的事。
他没有成为其他话本子里重生的主角变为世界的瞩目焦点，他也没有像其他主角斩尽一切不平。
任你有万般智慧，任你有千般能耐，在一个不属于自己的世界和比你还要精明强大的敌人反抗无疑是在找死。
等修士们吃完早饭，他们才朝着东方进发。
牲口们全部绑住双手双脚，随意的丢在飞舟船舱之内。漆黑又一次笼罩了他们，昏天黑地也遮不住那一双双灿若星辰的双眸。
不久，飞舟便缓缓降入黄土之上。立于船头的毋稚，一跃便下了船，轻盈的双脚没有掀起一丝尘土。
这里一马平川，甚至都没有凸起的土堆。荒地静静地躺在些许云雾之中，依稀可见前方情况。
前方是一片雾海，混沌，缥缈，没有尽头。它笼罩前方四野，看不清探不清前方倒地是平地还是山峰。
毋稚慢慢向前走动，跺了跺脚下黄土，手掬黄土，凑鼻一嗅，便扔掉了。
继续向前。
如今世间地上灵气缺失，无法吐息灵气化真气，便只能炼土成丹强行散去杂质寻找灵气精华，供百刹修士炼灵气为真气，突破瓶颈。
百刹修士寿命可达百年，突破凡人寿命极限，正式迈入修真之旅，化天地灵气为自身真气，淬炼肉身，淬炼内脏，延缓衰老。
修真便是人长寿的欲望。
毋稚一席黑袍，摇曳着身体慢慢靠近了雾海，终于停了下来。
如今地上都快被修真之人挖空了，只有这块地方还有些丹土未发掘。靠近雾气这一块地明显灵气更足一点。
“放牲口下来。”毋稚示意十个白衣学士带牲口出来。
“是。”白衣学士说道。
不一会牲口们便踉踉跄跄的带到毋稚身前，双开手脚，工具当当当丢在地上，白衣学士一个藤条抽在后背，喊到：“挖！”
牲口们便开始挖了起来，一直挖了十几尺，白衣学士便说：“装土！”
这时牲口们才开始装十几尺之下的黄土。装入篮子，运送到飞舟之上。
不知多久，干的热火朝天，汗流浃背。褚泉明显感觉那雾海之中有气流澎湃而来。
强大，诡异，他挖了这么多丹土，从未有如此怪异的灵气。
褚泉望了望白衣学士，他们百无聊赖的聊天，早就没在看他们了，褚泉慢慢移动到雾海旁边。
灵气越来越盛，凉爽，阴森，恐怖。褚泉探出自己的手掌，慢慢靠近雾海的边缘。
手指接触到雾海边缘，他感觉到手指正在挤压，慢慢失去知觉，一股威压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
“呦，有个不怕死的。”白衣学士示意向雾海看。
“还真是，瞧瞧。”
白衣学士旁边的赤骥听见赶紧跑过去拉住褚泉，却发现拉不开，褚泉的手似乎被什么东西吸住了。
两人费力一拽，终于两人嗒嗒后退数十步摔倒在地，掀起一层尘土。
褚泉的两个手指的前方被削去了一片肉，鲜血滴滴嗒嗒落了一地。
李宴这时跑过来，一顿藤条使劲的抽打两人，褚泉护住赤骥，早上的新伤还没愈合又绽裂开来。
“不干活，偷懒，这么想死咋不跳进雾海呢！”李宴骂到。
“好家伙，要不扔进去一个牲口看看情况，到底是不是传言般那样，尸骨无存，气息全无呢。”一个白衣学士说道。
“我也有此意。”
突然一个白衣学士便拖着一个牲口走向雾海，牲口大吼大叫，其他牲口纷纷跑过来一一阻拦，却被打的面目全非。
呐喊声，哭喊声乱做一团，只见那个白衣学士一丢名为角仙的牲口，他的声音便在雾海里消失了，气息也感受不到一星半点。
“还真是，这厚厚的雾海到底是啥？”
“放肆！一群废物！别坏了老祖大计！”这时毋稚御剑飞于半空说道。
地上的白衣学士连忙恭恭敬敬地跪下，连同牲口。
就这样，他们也不知道挖了多久，直到夕阳染红了黄土，他们这才驶船离去。
一路上褚泉悲痛欲绝，因为自己愚蠢的行为害得家人惨遭非命，他懊悔，他愤怒，又无可奈何。
自从自己来到这个世间那位神魂从来没有再出现过，此时他感到了怨念在心里生起。
直到天完全变黑，他们才回到东临国。累了一天，牲口们被赶进石洞，石门关上了。
今天实在是太累了，平常都是挖一个时辰丹土，今天不知为何挖了有整整一天。
突然石门开启了，李宴藤条敲着木桶喊到：“开饭了！”
牲口们一一拖着身体，来到石门前，一天唯一的一顿饭。
木桶里汤汤水水，几根树根飘在上面，这便是晚饭，修士口中所说的泔水。
一直以来他们吃的都是泔水，因为牲口就是吃泔水的。牲口们拿手便吃了起来，好的东西留给虚弱的人。
哈哈，说不定还会有一块肉。
这是每一个牲口吃饭时的幻想。
夜晚，饥肠辘辘，身心疲惫，只要睡着便不会有这些感觉了。
褚泉每次睡前都会给他们讲一些人间传说故事，那里似世外桃源，安定，祥和，每每遇到大事过节都会向天上神明祈福，神明会保佑他们。
这可能也是他们能坚持下来活到现在的原因吧。
入梦之前他们脑海里都会出现神明，他带来食物，他带来衣服，他带来清水，他带来阳光，他带来温暖，他带来自由，他带来安定，他带来幸福……
可是数十年他都没有出现，可能是神明厌烦了吧。
“大道真解？这不只是吐息灵气之功法，有何异处？”
“大道真解陪伴你有数十载，你还不明白？”
……
“今日早议，西边宁国有何异动。”老祖闭眼说道。
“启禀老祖，我等日夜巡查并未发现动静。”一个黑袍主事说道。
“毋止，你还是多带领一殿弟子仔细巡查吧，近几日他们可能会有所动作。”老祖说道。
“是，老祖。”毋止说道。
“毋知，玄真殿最近如何。”老祖说到。
“启禀老祖，最近弟子刻苦用功，功法蒸蒸日盛，并无晦涩难懂之处。”毋知说道。
“启禀老祖，丹鼎殿有事禀奏。”一个黑衣主事说道。
“说。”老祖闭眼说道。
“近日丹土质量有所下降，弟子苦苦难寻丹土本质，还请老祖裁夺。”女子说道。
老祖叹了口气，全部黑衣主事无不趴下低头，直冒冷汗。
老祖睁眼道：“罢了，毋稚我也不说尔等的炼丹之术了，你去最东方寻些丹土。”
“是。”毋稚迟迟不敢起身。
“还有何事。”老者闭眼说道。
鸦雀无声。
老者有叹了口气。
全部修士头趴的更低，大气不敢喘。
老者起身径直朝着后门走去。
“临东老祖，与天同齐，与地同寿。”黑衣主事纷纷跪地散开，闭上朱红大门。走向云台。
“散了吧。”毋知说道。
白跑学士这才陆续离开云台，几个白袍学士便来到铁笼跟前，放下铁笼，打开笼门，大喊道：“滚出来！”
两不喜们这才胆战心惊的离开铁笼，这时毋稚主事走过来。
她衣衫飘动，身法轻盈，只见她清丽秀雅，肤如凝脂，恰似凡间女子桃李年华。
白衣学士赶紧低头作揖，毋稚捂鼻说道：“叫些丹鼎殿的弟子带上这些牲口前往东方之地。”
“回禀主事，还是上次那些弟子吗？”男子说道。
毋稚一挥衣袖男子直接重重的砸向铁笼，铁笼嗡嗡作响，吓得周围牲口无不惊恐失叫。
“废物，这点小事还问我！”毋稚大声的说道。
刚才毋稚惹得老祖不悦，发起火来自己性命危在旦夕，全都是因为这些没用的白衣弟子。
牲口们无不统统跪在地下，希望不要把怒火引到自己头上，他们可承受不住千瞬之境修士的一击。
千瞬之境修士，寿命达数千年，同境本体不坏，内脏不毁，可以轻松毁灭一方城池。
说完毋稚便扬长离去，这时牲口们才呼出一口气。
白衣学士，狠狠地擦掉嘴角血滴，拿起藤条就照牲口们身上挥去，褚泉和其他健壮的牲口连忙护上前去，这已经成了习惯。
白衣学士更加愤怒，抽的更狠，一声声皮绽声传入耳中，但是牲口们的心确实暖的。
不知是累了，还是觉得火发够了，牲口们的动作白衣学士也习以为常，只是今天他太委屈了。看着体无完肤的后背这才收起藤条直奔丹鼎殿。
“没事吧，银钩。”褚泉看向手为鹰爪的男子。
“没事，都起茧了。”银钩说道。
众人纷纷拿起地上的黄土洒向那血淋淋的伤痕，女子的泪珠没有停过，男子的笑脸没有消失过。
众芳盈盈红胜火，不如红杏两行垂。
此刻她们是世间最美的女子，她们也是世间最暖的女子。
“李宴平常都会手下留情，今天发这么大的火，今天运气不好。”刘醒忍着疼痛安慰道。
“得了吧，幸亏我有个龟壳没事，你们血都快流干了还叫手下留情。”玄甲笑着说道。
“要是我的蛇躯上的麟片能变成你的龟壳多好，不怕疼。”银河笑着说道。
“要不咱俩结合一下哈哈，你看我的虎背多壮。”山君说道。
落红是真的被逗笑了，头上的两片红叶也搭拢起来。他们彼此安慰，也算是苦中作乐。
这也是满腹经纶，心存万千世界文明与智慧于一身的褚泉，能在这个丧尽天良的世道做的唯一的事。
他没有成为其他话本子里重生的主角变为世界的瞩目焦点，他也没有像其他主角斩尽一切不平。
任你有万般智慧，任你有千般能耐，在一个不属于自己的世界和比你还要精明强大的敌人反抗无疑是在找死。
等修士们吃完早饭，他们才朝着东方进发。
牲口们全部绑住双手双脚，随意的丢在飞舟船舱之内。漆黑又一次笼罩了他们，昏天黑地也遮不住那一双双灿若星辰的双眸。
不久，飞舟便缓缓降入黄土之上。立于船头的毋稚，一跃便下了船，轻盈的双脚没有掀起一丝尘土。
这里一马平川，甚至都没有凸起的土堆。荒地静静地躺在些许云雾之中，依稀可见前方情况。
前方是一片雾海，混沌，缥缈，没有尽头。它笼罩前方四野，看不清探不清前方倒地是平地还是山峰。
毋稚慢慢向前走动，跺了跺脚下黄土，手掬黄土，凑鼻一嗅，便扔掉了。
继续向前。
如今世间地上灵气缺失，无法吐息灵气化真气，便只能炼土成丹强行散去杂质寻找灵气精华，供百刹修士炼灵气为真气，突破瓶颈。
百刹修士寿命可达百年，突破凡人寿命极限，正式迈入修真之旅，化天地灵气为自身真气，淬炼肉身，淬炼内脏，延缓衰老。
修真便是人长寿的欲望。
毋稚一席黑袍，摇曳着身体慢慢靠近了雾海，终于停了下来。
如今地上都快被修真之人挖空了，只有这块地方还有些丹土未发掘。靠近雾气这一块地明显灵气更足一点。
“放牲口下来。”毋稚示意十个白衣学士带牲口出来。
“是。”白衣学士说道。
不一会牲口们便踉踉跄跄的带到毋稚身前，双开手脚，工具当当当丢在地上，白衣学士一个藤条抽在后背，喊到：“挖！”
牲口们便开始挖了起来，一直挖了十几尺，白衣学士便说：“装土！”
这时牲口们才开始装十几尺之下的黄土。装入篮子，运送到飞舟之上。
不知多久，干的热火朝天，汗流浃背。褚泉明显感觉那雾海之中有气流澎湃而来。
强大，诡异，他挖了这么多丹土，从未有如此怪异的灵气。
褚泉望了望白衣学士，他们百无聊赖的聊天，早就没在看他们了，褚泉慢慢移动到雾海旁边。
灵气越来越盛，凉爽，阴森，恐怖。褚泉探出自己的手掌，慢慢靠近雾海的边缘。
手指接触到雾海边缘，他感觉到手指正在挤压，慢慢失去知觉，一股威压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
“呦，有个不怕死的。”白衣学士示意向雾海看。
“还真是，瞧瞧。”
白衣学士旁边的赤骥听见赶紧跑过去拉住褚泉，却发现拉不开，褚泉的手似乎被什么东西吸住了。
两人费力一拽，终于两人嗒嗒后退数十步摔倒在地，掀起一层尘土。
褚泉的两个手指的前方被削去了一片肉，鲜血滴滴嗒嗒落了一地。
李宴这时跑过来，一顿藤条使劲的抽打两人，褚泉护住赤骥，早上的新伤还没愈合又绽裂开来。
“不干活，偷懒，这么想死咋不跳进雾海呢！”李宴骂到。
“好家伙，要不扔进去一个牲口看看情况，到底是不是传言般那样，尸骨无存，气息全无呢。”一个白衣学士说道。
“我也有此意。”
突然一个白衣学士便拖着一个牲口走向雾海，牲口大吼大叫，其他牲口纷纷跑过来一一阻拦，却被打的面目全非。
呐喊声，哭喊声乱做一团，只见那个白衣学士一丢名为角仙的牲口，他的声音便在雾海里消失了，气息也感受不到一星半点。
“还真是，这厚厚的雾海到底是啥？”
“放肆！一群废物！别坏了老祖大计！”这时毋稚御剑飞于半空说道。
地上的白衣学士连忙恭恭敬敬地跪下，连同牲口。
就这样，他们也不知道挖了多久，直到夕阳染红了黄土，他们这才驶船离去。
一路上褚泉悲痛欲绝，因为自己愚蠢的行为害得家人惨遭非命，他懊悔，他愤怒，又无可奈何。
自从自己来到这个世间那位神魂从来没有再出现过，此时他感到了怨念在心里生起。
直到天完全变黑，他们才回到东临国。累了一天，牲口们被赶进石洞，石门关上了。
今天实在是太累了，平常都是挖一个时辰丹土，今天不知为何挖了有整整一天。
突然石门开启了，李宴藤条敲着木桶喊到：“开饭了！”
牲口们一一拖着身体，来到石门前，一天唯一的一顿饭。
木桶里汤汤水水，几根树根飘在上面，这便是晚饭，修士口中所说的泔水。
一直以来他们吃的都是泔水，因为牲口就是吃泔水的。牲口们拿手便吃了起来，好的东西留给虚弱的人。
哈哈，说不定还会有一块肉。
这是每一个牲口吃饭时的幻想。
夜晚，饥肠辘辘，身心疲惫，只要睡着便不会有这些感觉了。
褚泉每次睡前都会给他们讲一些人间传说故事，那里似世外桃源，安定，祥和，每每遇到大事过节都会向天上神明祈福，神明会保佑他们。
这可能也是他们能坚持下来活到现在的原因吧。
入梦之前他们脑海里都会出现神明，他带来食物，他带来衣服，他带来清水，他带来阳光，他带来温暖，他带来自由，他带来安定，他带来幸福……
可是数十年他都没有出现，可能是神明厌烦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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