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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魂是什么东东?

    “姚灿是谁家的娃娃?抗不抗揍?”

    薛奎白眼道:“赵老弟未免太小瞧我华留司,区区一个县令而已。”毫不隐藏眼中的轻蔑之色。

    微醉的赵豪搂住他的肩膀,教训道:“格局放大,华留司的职责不仅是护佑一方安宁,不弄清地方官的来历,如何让他们配合?你以为老头子闲得无聊和我扯些下三滥的事?依我看,老头子肯定见过姚灿。”

    不动声色地抚平褶皱,将手指凑到鼻尖嗅了嗅,薛奎若有所思地点头,借此巧妙掩饰不悦,转而不自觉皱起眉头看着赵奎,不相信他会如此好心‘提点’自己。

    赵豪叹了口气,悄声道:“万一老头子哪天传信命我调查半兽族,到时候怎么办?金石郡是老哥的地盘,自然需要老哥施加援手,现在我不帮老哥帮谁?”

    一口一个老哥,叫得很是亲切,很是真诚。

    薛奎含笑点头:“你我的交情,犯不着客套,老哥一口唾沫一口钉,只要老头子允许,老弟肯开口,华留司从上到下全部听命。”

    赵豪愣了愣,装作没听出言下之意,打了个哈哈,苦笑告饶:“假如而已,酒后胡话,这些话当着老哥面说说罢了。小弟自罚三杯赔罪。”

    “慢慢喝。”薛奎拦下赵豪的右手,起身倒酒,爽朗道:“听老弟一言,老哥似醍醐灌顶,这些年白活了。老弟不愧是老头子的土地,对人对事比老哥我看得通透,理应奉陪三杯。”

    “不敢,不敢,老哥捧杀小弟了。”赵豪跟着起身,放低姿态碰杯。

    咚!

    咚咚!

    一阵敲门声响起,打断两人喝酒的兴致。

    薛奎略带歉意地看向满脸通红的赵豪,沉声问道:“不知道本统领正宴请贵客吗?”

    “禀告大人,探子有消息来报。”

    半兽族又有消息?......两人不约而同地想到这点。

    赵豪识趣地拒绝薛奎的再三挽留,东一脚西一脚,踉踉跄跄地走出华留司。

    “老弟,我找人送你回家。”薛奎在身后喊道。

    “军情要紧。”赵豪背身挥手婉拒。

    华留司的守卫关上笨重的大门,门外冷清,门外肃穆。

    “找个机灵点的跟上赵十八。”薛奎轻轻讥笑,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鸡蛋上刮毛,痴心妄想。”

    转头望向站在台阶下的男子,冷着脸严肃道:“你先去书房,我换身衣服就来。”

    没多久,他踱步走进书房。

    男子听见脚步声,不敢抬头,单膝跪地,神色不安的求饶:“望大人开恩,饶小人一命。”

    “起来说话,哪边的探子?”薛奎开门见山。

    “周成的消息。”男子从袖口谨慎取出一节细长竹筒,快步走到书桌前,双手奉上后立马退到原来的位置,一步不多,一步不少。

    薛奎愣了下,倒出竹筒内的纸条,粗略的看了一眼,“再查。”

    男子掩上书房门,走出华留司,长舒一口气,额头和背上尽是冷汗。

    薛奎闭目养神,手指敲打桌面,“乌鸦岭南坡”,“他的师父不辞而别”,“孤坟”,无声重复这三句话。

    突然睁开眼睛在两张白纸分别写上两字,一张“师父”,一张“赵禹”。

    周成的师父是赵禹!?

    周成的师父与赵禹是故交?!

    脑子里快速闪过可疑人名,很快否定全部。

    他到底什么来头?

    他找陈慈所谓何事?

    下大雪的那天晚上,他究竟去了哪里?

    薛奎百思不得其解,又在另外一张白纸写上两个大字——陈慈。

    联想起赵豪方才的话,他眯起眼睛,撕碎写有“赵禹”的白纸,状若癫狂。

    纸屑飞扬。

    他沉默片刻,吐了口气,重新在崭新的白纸上写下“赵禹”和“赵豪”。

    “把薛刚叫来。”

    不多时,白净俊秀的年轻人推门而入,面貌与薛奎有三分相似。

    “父亲。”薛刚对地上的碎纸屑视而不见,站姿笔挺,恭敬行礼。

    “说说你对周成和姚灿的看法。”

    闻言,薛刚怔了一下,边思索边如实回答:“姚灿表面恭维,实则口腹蜜剑,应是颇有城府之人;周成防备心较重,人敬他一尺,他敬人一丈,有点上不得台面的心机。”

    “他有提到过出生背景吗?”薛奎的语气没有一丝波澜。

    薛刚思虑一番:“没有,他被灌醉后倒床就睡。”

    眼神略带失望,薛奎平静道:“明天再去趟郡守府衙,记得带上贵重的补品。”

    “又去?”

    “为父能不能去京都为官,少不了郡守的帮衬。”薛奎看着自己的儿子,轻描淡写地说道:“你和陈松打好关系,对我薛家有百利而无一害。陈松解决不了的,你要光明正大的出手解决,如此积少成多,他爹陈克会看到我们的诚心。”

    “孩儿明天过去。”

    就在薛刚走到门口时,薛奎喊住他:“你多带着他们几人去上棠县转转,如果碰上周成,”他停顿了下,继续道:“暂时尽量和他打好关系,顺道套话,倘若没有利用价值,你自己看着办。”

    觉得安排没纰漏,准备处理半兽族的事,陡然想起赵豪的话,出言提醒:“不管白天还是晚上,呆在人多的地方。”

    说完,埋头整理情报,安排华留司的事宜,无意抬头看到二儿子站在对面,漫不经心地说道:“缺钱找库房。”

    薛刚犹豫再三,终于开口说出高子充等人的来历。

    派去跟高子充的护卫至今杳无音信,恐怕凶多吉少,以陈松的小霸王性子,当然不会善罢甘休。打架打不过,论背景,他没有必胜的把握,何况还有四个不知姓名的男人。

    以他的眼界,轻易从四个男人的衣着和气质看出,他们绝非等闲之辈,地位和家境应在高子充之上。

    令薛刚感到棘手的原因还有两点:

    一来,处理不当可能给父亲惹到政治上的麻烦,甚至京都的水掀起浪花轻而易举地团灭地头蛇。

    二来,陈松是陈克的独子,陈克也许会自己的儿子拼尽所有,他对自己的父亲持保留意见,毕竟上面有大哥,下面有弟弟。

    “打探到高子充他们的底细了?”薛奎问道。

    薛刚苦涩摇头,不敢直视父亲。

    这次,薛奎毫不掩饰失望的情绪,严厉呵斥:“平日教的东西被狗吃了?摸不清对方的底细,你拿什么斗?我说过千万次,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你培养的死士是什么废物,一群饭桶......”

    罪魁祸首是周成......薛刚有苦难言,被骂得面红耳赤,没有勇气反驳。

    “为父会派人查清楚。”薛奎骂累了,想起二儿子曾经提过此事,动了下嘴角:“年轻人小打小闹是玩笑,把握好尺寸,守住底线,别闹出认命。”

    听到后面的这句话,薛刚松了口气,算是勉强过关。

    薛奎安排好所有事情,揉了揉眉心,看向窗外,似乎自说自话:“今晚找个机会告诉陈克,他的傻儿子不见得考虑周全。”

    说完,地上的碎纸屑无风自起。

    ......

    玉石矮门外,光球长白和周成玩起最原始的游戏——石头剪刀布。

    考虑到长白没手没脚,周成建议它用嘴。

    简单解释完规则,游戏正式开始。

    三局两胜制。

    第一局:

    长白:“石头。”

    周成反应迟钝,迟一步伸出手掌。

    第二局:

    长白好胜心强,坚持喊道:“石头。”

    周成仍旧慢了一拍,依旧伸出手掌。

    “我赢了,愿赌服输。”周成后退一步,嘴角的笑意出卖了他心底的小九九。

    长白反悔,直言自己没输。

    周成再次解释规则,下一刻,被从天而降的石块砸中,整个身子被压在巨石下动弹不得。

    “我赢了,嘻嘻嘻。”反转如此之快,长白飘到周成脑袋上方,尽情嘲讽,“不好意思,刚才觉醒了一项技能,变幻死物。”

    偷鸡不成反被啄,周成高呼耍赖,“你玩不起,长白。”

    “给你机会,三局两胜或者五局三胜,你选择。”

    石头消失,周成被压瘪的身躯瞬间恢复原样,他着急忙慌地摸胳膊和肚子,好奇问道:“又是幻境?”

    “说不清楚,你什么感觉?”长白反问。

    “差不多吧,没断胳膊断腿。”话未说完,周成后知后觉,捂头胡言乱语,“好痛,我要死了,胳膊断了,腿也断了,四肢没有知觉。长白,你害死我了...”

    “别装了,刚才不痛,现在痛的死去活来,假不假?你在骗我,对不对?”

    看到周成滑稽的模样,长白觉得有些好笑,一时没控制住,不禁笑出声。

    疼痛难忍,周成倒地抽搐,几乎痛昏过去。

    长白见状,意识到因一时贪玩闯了大祸,焦躁不安地在空中飘来飘去,想不出好的法子帮周成减缓痛楚。

    “周成你再等等,我去找答案。”

    同时,玉石矮门后出言指责他:“神魂受创,唉,你还是这般心性。”

    “快救救他。”六神无主的长白病急乱求医,期望玉石矮门后的存在施加援手。

    “无碍,睡上一晚自会痊愈。”

    长白闻言,彻底放下心,恢复笑脸,问道:“你是谁?神魂又是什么?未经过允许擅自闯入我家,快出来,否则我变石头砸你。”

    “呵呵,地上的年轻人是你这一世选择的主人?太弱了!”那道声音对长白幼稚的威胁不屑一顾,话里一半疑惑一半嘲讽。

    痛得一动不动的周成无辜躺枪。

    “有本事出来,咱们单挑。”长白边说边悄咪咪靠近玉石矮门,努力睁大眼睛朝里瞅,光线暗得看不清一切。

    “决定闯关再叫醒我。”声音戛然而止。

    长白使劲十八般手段挑衅,玉石矮门后无动于衷。

    “喂,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剑一。”

    被变相剥夺主权,长白不服气,在门口来回晃荡,终究没勇气闯进去当面对质,争个输赢,嘟嘴道:“剑一世界是我的,你是小偷,你是骗子。”

    周成躺在地上,玉石矮门后不再说话。

    长白闲着无聊打盹,醒来发现周成气息平稳,张嘴道:“书来。”

    似言出法随般,面前遽然凭空出现一本书,书页自动翻开。

    “神魂是什么东东?”长白的声音奶萌奶萌。

    “我是剑一,剑一的世界是我的。”聚精会神看书的长白没意识到声线变得沧桑狂躁。

    “哈哈哈,找到了...前提是认主?”长白的声音恢复正常,眉毛时而舒展,时而紧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