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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渐渐失去情感的人

    在落晨之下,未来的落秋雪看着周围的草木与不远处的巨树,未来的落秋雪只感熟悉,疑惑的说,:“这里是…古村?可我记着这里早就因为光语境界的降临而毁灭了,前方的树…”

    未来的落秋雪迷茫的走向那棵童年常常与兄长一起玩的大树,可才一走近便见到了此生最重要的人,她猛然一惊,不可思议这一切。

    “兄长!?”

    河流边的巨树之下,一名孩童坐在岸边看着河流中自己的倒影,他沉默许久,眼中是不属于他这个年龄段的沉郁。

    在落阳的余光将一个人的孤寂照映的更加孤单,更似一个不存在的人。

    “兄长…”

    看着此刻尚是幼小的兄长,来自未来的落秋雪只感心疼,她从来不曾恨过兄长,只是从来不知道兄长的痛苦,如果自己能走进他的内心该有多好。

    巨树下的落天也不知沉默了多久,直至一片落叶从巨树上落下,落在河面之上将落天在水面的倒影击荡。

    这时沉郁的孩童才醒觉,紧紧握了握手,只能失落的叹气,喃喃自语:

    “落天落天,落是失落的落,天是天真的天,我失落了天真,可天真到底是什么?”

    不知从何开始,落天的脑中出现了声音,那声音总是伴随着恨怨,他越是长大这声音越是怨恨,随着怨恨渐重,他觉得那声音开始吞噬自己的魂识与生命。

    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开始,或许是因为自己救了一个大姐姐,也或许是因为自己与一个姑娘交换了命运,这才导致影响了天时,所以这才让世界将自己敌视。

    面对这一切世间的恶意他都可以不在意,脑中的声音他也能无视,可他却惊恐的发现自己所拥有的人类情感正慢慢淡去,直至此时他已经无法完全理解人类的情感,甚至那在记忆中的情感自己也忘了大半。

    落天自问着自己,:“人类的情感到底是什么…”

    想了许久的落天终究没能想起,他闭眼想要沉默,可那怨恨的恶魔之音再度响起,落天无奈睁眼缓缓站起身,抬头看着远方落日孤阳。

    “吾为何如此…,难道世界你拒绝了我…”落天左手重按眉心,在心中已下决心,:“那始终在吾脑中响动的恶魔之音啊!我不会让你爬上我的心头了!。”

    此时的落天想寻找真相,寻找那消失的情感与为何被世界敌视。

    “兄长…”

    看着此刻的兄长,未来的落秋雪只能心痛,他从来不知道兄长的痛苦,也不知兄长为何会变成魔鬼,所以她想在一切还没发生前改变一切悲剧,在她欲走出时,却见一道小小身影偷偷的走向落天。

    看着天上落阳渐落,就在落天想要转身离开时却是眼前一黑。

    一双手遮住了他的双眼,在他背后传来笑语,:“我是谁?笨兄长。”

    “我不知道。”落天轻轻摇头,眼中伤感已经全部消失。

    “哎呀呀,真是笨兄长。”遮住眼的双手轻轻放开,只听身后之人的笑声。

    落天轻轻一转身,仍是那个他人眼中阳光的落天,轻轻抚去小妹头上的落叶,轻说:“傻小妹,明明是你更笨,我的傻秋雪。”

    看着眼前至亲,落天忆起了脑海中的预言,在恶魔之音的预言中自己会变成魔鬼杀死秋雪。

    “啊?”听着兄长一句话骂了自己三次,秋雪生气的想要发小脾气,可兄长却是轻轻的揉着她的头,温柔的说。

    “但没事,笨兄长会永远保护傻小妹。”

    看着这么亲的二人,来自未来的落秋雪不觉一笑,也想起了当年与兄长那段尚是温馨的时光。

    “兄长咱回去吧。”秋雪轻握住落天的手。

    “嗯。”落天轻轻点头,说,:“回去后兄长就给你做饭。”

    “呃……”

    听到'做饭'二字后的仅一瞬,,秋雪就松开了手,退出了好几步,尬尬的笑了几下,“哈哈哈,我觉得在这里看风景也不错。”

    她可真的不想再一尝兄长的地狱食物了,还记得上次只是吃了一点兄长做的东西自己的肚子疼了三天。

    “不就上次做了些奇怪的东西吗,说不定这次我的厨艺就变好了。”落天也知道秋雪在害怕什么,还想说些好话让小妹再相信自己。

    “才不…”

    就在二人还想说什么时,却齐见清澈河流中染上红色,很快一个染血的人便进入二人眼中,二人还能看到那人胸口的血坑。

    “兄长!”见到如此可怕的情景,秋雪吓的躲在了落天身后。

    “此人…”见到河中飘流的人,落天心中很是不安,但心中的善意还是让他将那人捞起。

    落天将河中染血的人背到了岸上放在树边,落天看着那人的伤势隐隐感觉到了一股力量,但看着他那可怕的伤势,他知道晚一分治疗此人或许就会死,落天运起了灵医秘学'灵负六运'为这人运送愈力。

    秋雪小心的走近,小心的看着那个重伤的人,觉得他很可怕。

    这个人的脸色很苍白,虽然全身是血,但他的头发还是很白。

    不知落天为那人运送了多少愈力,全身早已经被汗打湿。

    直至太阳完全落下由月亮孤照,萤火虫照亮巨树周围。

    “魔源会是兄长魔变之启吗?”来自未来的落秋雪疑惑的想,她想起了当初,就是在救起魔源后兄长才离开了家。

    随着灵医愈力入体,虽是弱小但保下了魔源残魂,突然魔源猛一睁眼,起身便是一掌击向落天。

    闪无可闪的一击让早已力尽的落天已近死关。

    秋雪看到刚才被救的人一身黑气的要一掌打向兄长,快的跑向兄长想要保护他。

    但在临身一刻,魔源察觉异样,他竟没在眼前之人体内感受到人类必须该有的灵魂气息,魔源急的收手。

    也在魔源一瞬失神时,秋雪也护到了兄长身边,猛的将魔源推开,:“你这人怎么回事啊?!兄长可是救了你!”

    看着眼前满身黑气的人,落天无言自责,自己或许救了一个不该救的人。

    “……”

    魔者只是侧过了身思考着什么,很快转过身点指落天说,:“你非人哉,但你身上有六浮仙门的气息,所以我喜欢你。”

    “啊?”秋雪一听疑惑的大怒,:“喂喂喂,你变态吧!”

    “你该先让你小妹离开。”魔者转过身轻语。

    “…”落天知道眼前之人绝非凡类,虽说知道他是魔类,但这或许也会是改变未来的某一契机,落天轻身轻说,:“傻秋雪,你先到一边玩,好吗。”

    “这…”秋雪看看兄长,又看看那个奇怪的人,还是点点头跑到了树后,警惕的看着那名异人。

    看着这个自己幼年的小秋雪,来自未来的落秋雪快的跳上树,她不知道以现在自己的形态与这个时间段的自己相遇会发生什么,是否会产生时间乱流,也只能先回避,不敢与这个时间段的自己见面并说出未来一切。

    不过她不知道,她并非此世之人,所有她不会被当世之人所察觉观望。

    “前辈,有话请说吧。”落天轻说,他希望此人有办法能帮助自己找到稳定魂识的方法。

    “你救了我,也将得到新生,吾可特许你追随我,成为我万魔源起之魔启第一人,放心我亦可以许你一件心愿。”魔者淡然又疯狂的说。

    “……”落天听到这名魔者可以完成自己的心愿,他并不怀疑,也不想怀疑,他本想让其帮自己改变体质,但又想到连师父都无法为自己稳定魂识,眼前之人又能有何能为。

    “前辈,抱歉,吾并无心愿,我只愿意陪在小妹与叔叔身边,但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自封十八年。”

    落天低身轻说,表示歉意,他最大的心愿也不过是幸福而已。

    听到落天此语,魔者似能听到落天内心,可怜一笑,:“你,不过一个不存在的人,身受消魂之苦,你之命元无法支持你活过二十岁,哦?难道你是害怕我无法帮你稳定魂该”

    魔者笑握落天的下巴,说,:“你是觉得灵医做不到的我也做不到?只要弃去这无用之体成为我之副体,无论是什么皆能消去。”

    魔源说的很自信,他也有完全把握让落天突破肉体灵魂之限。

    “吾不认为你能聪明过师傅。”落天语气中已经带有怒气,如果说一个单独的个体要成为他人副体,还不如死了。

    “哈。”魔者再次一声笑,手中化出一本黑书拿给落天,:“此乃魔启神示之天书,我称它为'蚀玄录',其中记载着此世诸多世间秘史以及吾之实验果实,如今吾送你,未来必可助你,就当还你之恩,毕竟我喜欢你。”

    “请前辈留下名字。”看着此人好似知道许多事,落天为了自己,将那本名为《蚀玄录》的书收下了。

    “称我魔源就好,咱会再见。”说完后魔源负手离开了。

    “蚀玄…”见到魔者离开,落天翻开了古书,看到了序章,:“血胎创源,裂魂易体,暗之蚀玄…”

    “兄长,那个人好奇怪啊。”秋雪走到落天身边摇了摇兄长,很反感刚才的那人。

    “咱回去吧。”落天将书收好,轻轻拉起了小妹的手。

    “嗯。”秋雪轻轻点头,与兄长回家了。

    “兄长…,这就是你们当初所谈的话吗…”看着渐渐走远的人,来自未来的落秋雪坐在树上,心越来越痛。

    因为她知道魔源不会说谎,可兄长确实活过了二十岁,兄长也不会说谎,可为什么兄长会变成那样…,最后竟想杀死安卿言成为人之最,还杀了自己,得到了自己的心。

    未来的落秋雪悟着心口,痛思少许后跳下了树,随着记忆中最深刻的记忆向家的方向走去。

    而在河边,魔者冷漠的孤行,他的伤太重了,几乎已经废了,刚才落天的愈力仅仅只能支撑着他不倒

    “九光佛!问残缺!创主不会原谅你们!”

    魔者眼中的冷寒更冷,:”光佛,问残缺,创主会将你们最珍视的人与物一一送下黄泉,送到你们身边。”

    创主冷冷一握手开启黄泉之门,负手消失在这片人间。

    落天轻轻握着小妹落秋雪的手走回了古村,古村是一个被山水环绕的村庄,在一片古森林边上,是落天二人心中最幸福的故乡

    二人走到了村子最东边的房子,院中有着一棵粉色大树,那是有这对兄妹的家,有着他们最亲的叔叔。

    而来自未来的落秋雪也来到了,在暗处看着,房子的门轻轻开着,能看到里面有一名年轻男子轻轻靠在椅子上,那是她的叔叔徛浔汐浔,另一个最亲的人,而自己与兄长的血色悲剧,都是因为叔叔莫名死亡引起的。

    在徛浔汐浔身前的桌子上已经做好了饭菜,落秋雪松开兄长的手跑进了屋,她已经饿了许久,只是恐惧兄长的厨艺才一直没有说,现在见叔叔已经做好了饭,进屋就大口吃了起来。

    “小妹…”看着桌前小妹,落天久久沉默,在回思是否要借那本魔书之力,趁现在去改变一切。

    “兄长快来啊。”秋雪吃着鸡腿,模糊不清的说。

    “好,好…”落天这才回过神,走进了屋,沉默的坐在桌边,看着此刻最亲的二人。

    “你怎了吗?”察觉到落天的异样,二人的叔叔“徛浔汐浔”轻声疑问。

    “……”落天沉默的转过头,他心中已经做下了选择,但却忍不下心离开这温暖的家,心中挣扎许久,落天转过头满眼不定,

    你…”徛浔汐浔放下碗看着他,知道他已经有了选择,轻说,:“青鸟有自己的一生,如今也该出巢远飞了。”

    “吾…”落天犹豫了,却仍是选择沉默。

    “无论未来如何,此处永远是你之避风港,你之归处永远会是此地。”徛浔汐浔轻轻拍按落天的肩。

    “此处,吾之归处…”落天紧紧握着手,一滴泪水落地,他做下了选择,与其现在慢慢失去情感,还不如离开寻找解决之法。

    落天久久无言,拿起碗吃了起来。

    吃完饭后落天就去洗碗了,秋雪看看大哥觉得自己帮不上忙就走出门坐在了觉烟树下,看着觉烟落花。

    “孩子啊…”徛浔汐浔微侧头看着落天,眼神渐变悲惨,“神明啊,我徛汐浔汐愿用一切祈愿,只求他们能过的舒心。”

    “最后你们终将远离,我也该为你们铸一对兵器了。”

    徛浔汐浔无奈的也走出了屋,知道此处不应该久困他们。

    而在屋中洗碗的落天只感心口一痛,嘴角流出一道血流,但他仍是平静,轻拿出黑布擦去嘴角血流,在他眼中有了一层泪雾,:“身体缺陷又复发了…,师傅…,寻医好想回到你身边,可我不想一辈子只当陪在师傅身边的药童,我有精彩的人生,小妹,吾…抱歉。”

    “长兄…”

    或许落天永远不会知道,此刻还有一名小妹正伤心的看着一切,此时来自未来的落秋雪真的想去一问,:“兄长,你为什么要将一切孤受,如果你愿意说出,那未来的你是否就不会那么恨世。”

    就在这天晚上落天与徛浔汐浔说了一切,他想了解这一切是因为什么,徛浔汐浔也并未阻止,在用秘法让其快速长大后更创造一个落天一样并有着他部分魂识的人偶陪伴秋雪。

    也是在这一夜徛浔汐浔告诉了落天一件有关秋雪的天命。

    最后落天背负起了一切开启了孤独旅途,只是他不知道,那名来自未来的落秋雪一直默默跟随着,她希望能知道兄长的过往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