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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归来的,离别的

    行上旅途的落天将旅途的第一站选在了百代剑阁,因为他与那里的两位友人有过约定,在那里他得到了古老剑灵的传承。

    而作为代价的是他用这股力量击败了血渊,因此他也失去了这股力量。

    不过好在最后落天得到了友情,后来也在天映浮殃的推荐下前往古道书院,在那里他遇到了一位名为'魔儿'的女子,在她身上落天感受到了异样的情感。

    但还不等落天多做感觉,魔儿的异族身份被人发现,因此她被妄玄道之人所伐,落天为保护她也不惜与妄玄道为敌。

    只是最后仍是悲剧,魔儿身死,落天也因此身心重伤陨入深海,不过好在后来他被六方道岳的道主与一名女道生所救。

    之后落天为抱答道主之恩加入了道门,在那里他交到了许多朋友,可无奈命运终究弄人,那名将自己从海边救下的女子竟是冥界卧底。

    不过好在道主终究不忍对门生下手,任由她离开了,落天在女子的邀请下为了报恩随她入了冥界。

    在那里落天辅助她成为冥界之主,尝还恩情后落天选择了离开,茫然寻找那魔儿所心愿的地方。

    在一场与'父亲'的机缘下落天了解了魔儿的理想,她想让魔族与神族归好,并与人类有所正常交流,为此落天前往了神魔二族的边界。

    一路上落天的记忆不断失去,也因诸多死命战局导致了落天身体渐废,而那脑中随着恶魔之音面来的痛苦也越来越剧。

    为了应对这一切落天选择了学习蚀玄录上的裂魂之术,因此落天诸魂分裂,以裂魂转移脑痛之苦。

    随后落天借此裂出分魂化体,落天前往魔族,分体前往神族。

    在神魔两界的初时,落天双魂各自辅助双主,直到后来落天创造神辉之力欲要同化神魔双界,这才让两界暂得合作。

    落天也顺势惨败而亡,为此他失去了一路上学习到的情感,被两界乱流遗落在夜凛国中。

    不过好在落天终得幸运之神眷顾,在夜凛国中他得到了三位至友,在经历多事后他为拯救夜凛国终与宿命死敌一战。

    这一次他所面对的是天地初始之灾,暗之神子·异灾主,最终死战中落天拼尽功体以死换杀才险杀异灾主。

    后来在一名妖神的帮助下落天复活在妖域,为了恢复功体落天进入佛门,在这一次的旅途中落天与师兄到了一处被疫病所染的妖域,最终亦是每次旅途落天都选择了相同结局,他血祭了自己救得一域之人。

    再后来落天莫名复生在初华国,这时的他就如初生之人一般,没了记忆与情感。

    在初华国中落天收了一名徒弟,他想让此人好好活下去,将自己不曾有的全都体会一遍。

    同样在她的身上落天习会了亲情友情,也为此落天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在初华国临近末日时落天为了保护他,落天选择死决黑渊死渊。

    这是落天在生灵尘界的最后一战,这一战中落天将黑渊死渊实体化并暂封,而自己也被黑渊死渊击入死渊的地底最深处,直至被击到另一处天地。

    在地底之下落天发现了一片被遗弃的天地,一处名为弃尘地界的地方,那里有一群狂血的种族,在那里生活渐久,落天发现此处是被某种存在所遗弃的。

    为了找寻地下世界的真相落天深入地底之底,在地底之下落天发现了一条古河,古河中他发现了一棵不存在的苍木古树。

    随后落天再进古河尽头,在那里他发现了远古的遗迹,在结合蚀玄录上所记的内容后落天知道了生灵尘界的一切,原来此地是神将死时所隐之地。

    在遗迹中落天习会了蚀玄录上的古文,原来在许久以前有着一场世界与世界的对抗,那时宇外的生物入侵,当时的领导者问残缺派出了生灵尘界强大的数族。

    却在战乱结束时出战宇外的种族欲回归时通道却被关闭,在不解与恨中曾经守护生灵尘界的种族加入了宇外,共称为'百宇诸厌'。

    而他们此刻正在谋划'裂天大计',而魔源正是此计在此界的行动者。

    了解宇内天外的一切后落天得到了世界的礼赠,得到了神迹双眼,在奇迹之力的引导之下落天在古树中得到了两道梦中寓言。

    一则梦中落天化身人之罪带领地底弃民前往地上世界,最终自己被人之最所杀。

    二则自己与小妹落秋雪在一处黄沙地中死决

    为了反抗亦是对抗这荒谬的寓言,落天创造出了一名留着自己血的奇迹之女,让其背负古树的寓言。

    随后落天毅然离开,弃去了自认无用的一切,这一次重回人世的他要了解一切世间的真相,他先是前往武界恢复完全功体,再用武界神器破开宇内宇外的接口刹那前往宇外。

    在宇外落天见到了诛多异数与奇迹,更与诸多的百宇诸厌建立合作,他与百宇诸厌达成了最终约定,自己会在天际无边开启境界接口迎按他们入世。

    最后落天将计划定在百年之后,因为那时自己的叔叔已经老死,到时此世再无自己珍惜的,但在那之前落天仍是最初的落天。

    于是落天回到了生灵尘界,从非凡又走回了平凡,在深夜他又回到了古村,换回了那具久伴在落秋雪身边自己的人偶。

    只是落天从未知道,在旅途中一直有一位小妹伴在自己身边。

    ………

    阳光明媚的上午,在一个不大的院子中,身穿黑衣的落天正在劈柴。

    而在他不知道的后方始终有一道来自未来的影子,如今更了解了兄长,也知道了他的痛苦与委屈,似乎也能理解他的变化了。

    “不过…”

    来自未来的落秋雪想到兄长的旅途不禁按着额头,:“我说兄长啊,你为凛夜打完五方联盟又灭异灾主,然后又封黑渊死渊曳败宇外,会不会太刺激了点?”

    “兄长。”这时身穿白裙的秋雪从屋中跑出,看着院子中正在劈柴的落天。

    听到叫声,落天停下手中的动作,轻将斧头放在地上,转身看向少女温声道:“小秋雪怎了吗?”

    此时的秋雪已经出落的绝美,性子阳光,没有被任何江湖的风波染上。

    “没事就不能叫兄长了吗?”秋雪抬头看着兄长,见他无言以对的样子,秋雪笑着说,:“我饿了,想吃面。”

    落天在秋雪脸上揉了一下,:“你啊,那你想吃什么呢?”

    秋雪想了想,说,:“那就……杂酱面吧。”

    “那你去问问叔叔想吃什么。”落天笑语,觉得久经天下后再感人间温情很心暖。

    秋雪嗯了一声,正要跑向屋子。

    这时徛浔汐浔走出门,微笑说,:“那就一碗春江面吧,小雪樱。”

    “叔叔…”跟着兄长在外多年,来自未来的落秋雪又见到了叔叔,再忍不住泪水了,还记得就是从今天以后,自己与兄长就永远的失去了叔叔。

    落天在秋雪长发上轻挽,说:“先去乘乘凉吧,我马上就好。”

    “好。”秋雪乖巧一笑,快步跑向觉烟树,坐在了觉烟树下轻看渐落的群因。

    落天与徛浔汐浔二人相视一眼,都知了一切,落天走进屋中做面去了。

    他们都知了一切,这些年的真相,今日之前秋雪久久的活在虚假的三人亲情中。

    徛浔汐浔也走到了觉烟树边,坐在了秋雪身边,看着此刻的二人徛浔汐浔只觉温心,他已经再无奢求,只求一切长久。

    秋雪看着渐落的觉烟花落,轻轻笑看,手轻轻一夹,夹住一片觉烟花瓣放入嘴中,回忆那极苦中的甘甜,此刻想的是兄长终于回归了,终于能久伴他身边了。

    这些年的一切她都知晓,因为一具人偶不管怎样的真实,却也不可能与血脉相连的兄长一样。

    在二人谈话的时落天已经将放有两碗面的桌子端出。

    落天端到二人身前。

    秋雪端过碗就动筷了,明明以前那么害怕兄长的饭,此时却是那么迫不及待,入嘴后却发现味道异常的好。

    久年以后,落天终于见到小妹吃自己做的饭不是苦着脸了

    徛浔汐浔正要下口,突然一个声音传入徛浔汐浔脑中。

    “我知道你就在这里,我会一直等待你,前辈。”

    徛浔汐浔听到这个声音时身体一震,已知幸福将尽,站起身对二人沉声道:“等我回来。”

    说完空间裂开,徛浔汐浔身形一闪闪入裂缝之中,随之裂缝瞬间合闭。

    秋雪惊讶的看着叔叔消失之处,呆滞了几秒,很奇怪的看着兄长,因为兄长似乎并不惊讶。

    “叔叔,我一定要知道当年的真相!”来自未来的落秋雪努力追忆那时叔叔回来的方向,急急向那悲剧的起点追去。

    落天很快反应过来,他并不因为叔叔能开启空间裂缝而惊讶,只轻声安慰秋雪,:“你先吃吧,没事的。“

    空间裂缝的另一头,徛浔汐浔已经出现在远的的高空中,在他的对面有一个三十岁左右,身穿青衣一头黑发的英俊的男子。

    已知美梦天伦破碎的徛浔汐浔冷冷看着那人:“没想到都跑这么远了,你们还能找到。”

    青衣人懒散的说:“是啊,为了找到你们,我可是花了好久啊。”

    “那可真是辛苦你了,羽天!”徛浔汐浔的冷音传来。

    羽天微笑着说:“不辛苦,不辛苦,至少结果是好的,前辈,咱们可以带着那二人回去了。”

    徛浔汐浔冷负手侧身看着他,心中早已经知道他被谛城欺骗,但为了保护他,也只能故做冷漠:“你还是和以前一样的,不讨喜。”

    徛浔汐浔绝对是世上最了解羽天的人,如果告知了他真相,他绝对会去找谛城死战,直至最后死于谛城,所以为了保护他,也只能如此。

    羽天没有动怒,当做什么也没听见,微笑道:“闲话也说够了,来说正事吧。”

    “我们之间能谈什么正事。”徛浔汐浔冷点指羽天,已经怒火将破。

    面对徛浔汐浔的冷漠无情羽天并不生气,只是笑道:“当然能谈,比如,你把你当初趁乱带走的两个孩子交给我,然后你和我回族,然后你再认个错,我相信以你之能为,陛下一定会重用你的。”

    听到羽天口中的陛下,徛浔汐浔首度悲笑,“哈哈哈,谛城谛城!”他手中化出一柄三尺长的白剑,剑指羽天道:“你休想,我已经失去的够多,现在的吾已经什么都没了,哪怕是他,也再不能抢走我的所有。”

    实力首显的徛浔汐浔举剑间便一创一方小世界。

    “你真要走至如此?!吾最尊重的天护大人。”羽天语气变冷,一柄黑色长刀出现在其手中,重重的向下一斩。

    二人首招便是极招,两招仅一对徛浔汐浔所创小世界顿时裂痕遍满。

    能与曾经的天护平分一招,羽天忍不住的大笑,:“没想到都过这么久了,你的实力还是那么强!”

    曾经的他地位与实力还远不如徛浔汐浔,现在已经能与他一对,这足以让羽天兴奋。

    徛浔汐浔深知如今的自己已如那雨中明火,时间不多了,他剑一挥已是极招之极未,已有灭界之威,羽天同样一刀挥出,随带九宇之荒,刀剑相迎,两柄神兵中传出细小的破碎声。

    徛浔汐浔一掌打出,羽天一拳轰出迎向徛浔汐浔的那一掌,一掌一拳相击,这一掌一拳尽用二人全力。

    二人拳掌中携带无尽刀剑器,瞬间二人身上已经多出大大小小近百余道刀伤,皆已受重创。

    “前辈,吾记得,你的实力不应如此,怎么这次这么狼狈?对了,你的九逆一荒之龙骨与根基跑哪去了?不会是在当初逃跑的时候被打碎了吧?又或者?哈哈哈哈。”羽天讽刺着,强装不屑。

    徛浔汐浔冷笑一声:“你连如此的我都无法打败,又有什么值得高兴的呢。”

    双方冷眼一照,战端又起。

    这一次二人都使出全力,这是他们舍弃了防御,让一身之力强登极限,二人身影闪动,瞬间,已过千招一过,双神兵尽毁,最后二人同运一掌打在对方胸膛,最终二人呕血陨向地面。

    风止了,徛浔汐浔所创之小世界破了,若无徛浔汐浔之善,二人之力不知该为这世间带来何种之灾。

    二人双双摔落在地面,徛浔汐浔艰难的从地上爬起,双手已经变成鳞爪,双瞳也变成了细细的竖瞳,慢慢的走向另一边还在慢慢站起来的羽天。

    “天护大人你还是和当年一样…宇辰寻昼永远是这么的无敌。”羽天强撑破败之躯,说出了徛浔汐浔的真名。

    “遗失在黑暗中的名字,已不复了。”徛浔汐浔强势出手,身影瞬动。

    羽天刚站稳,徛浔汐浔手掌已经按在了他的额头。

    “杀了吾吧,天护大人。”羽天闭上了双眼,静等生命终章到来,此刻,在他心中无恨,也没有因为失败在一名重伤之人手中而耻辱,只是伤感,为何要走到这一步,又是为了什么,走到这一步。

    “你,走吧。”徛浔汐浔松开手,看着羽天的眼神复杂,曾经羽天是个有上进心的少年,总是挑战自己,将自己视为追逐的目标。

    感受到按在自己额头上的手拿开了,羽天颤抖的开口,:“你…不杀我…”他没有想到会在自己发现他们后他仍会放了自己。

    可是没有回答,只有一片静寂,他睁开眼睛看到的只是落叶中一个孤独已至终章,默默而行的末路人。

    “大人你…为何…吾,还会感觉到悲伤…为何吾还会落泪,明白早就在幼时那段黑暗的生活中发过誓,此生不会再因为他人落泪的…”羽天轻擦眼角泪水。

    ………

    徛浔汐浔看向寂然天空,任风将染血长发吹动,可,是何处吹来悲伤,让人落泪,“你们过的好吗…吾,一定要等吾,完成一切后,我会带着自私去找你们…”

    徛浔汐浔用灵力止住还在往外流的血,身上染血衣物变的干净完好,他,静静走向此时此刻最思念的地方,那最美好的家。

    可是伤重难平,体内久年旧伤连带新伤爆发,毁尽一身功体根基。

    “抱歉秋雪,抱歉…小雪樱…”

    遗憾再也看不到往后的一家亲情,更对不起雪樱,他才刚压制秋雪的天命回归,好不容易才再有亲情,可却又这么快失去。

    纵是不舍再多,徛浔汐浔也只能含着暖泪倒下,可身体才微微向下一倾,一只温暖的手却轻将他推正,更似吸走体内沉伤,将一股续命之气渡入自己体内。

    徛浔汐浔疑惑的回身,却是什么也没有,但他不想多思,只想快点回到二人身边。

    “阿叔阿叔…”

    来自未来的落秋雪急急追到此处,以为走错了方向,想要哭泣时却是看到冷风中孤寂的徛浔汐浔,来自未来的落秋雪再忍不住的无言哭泣,自己竟什么也改变不了,自己回到了过去的现在,却什么也改变不了,来自未来的人再也忍不住,只能放声悲泣,无能改变一切。

    “吾,回来了。”徛浔汐浔回到此生最留恋之处,看着园中二人。

    “你回来了。”见叔叔回来,秋雪扑入徛浔汐浔怀中,小手在徛浔汐浔怀中乱摸,像是希望能摸到好吃的,可实际却是暗暗检查叔叔的身体。

    可是以秋雪的能为又怎能检查出徛浔汐浔刻意隐瞒的伤。

    落天看出了叔叔的异常,他没有说出,怕秋雪伤心。

    “小雪儿别摸了,刚才叔叔只是去见了一名友人。”徛浔汐浔轻抚秋雪长发,想要永远这样看着她,在他心中一直藏着一个秘密,一个自己与秋雪的缘,:雪,吾的未婚妻子,抱歉,吾没办法长伴你左右了。

    徛浔汐浔拉过一边的落天,将二人抱入怀中,已知幸福将成永望,泪落下,落入嘴中,泪好苦,苦的直击心头。

    “叔叔先去休息。”徛浔汐浔轻手将二人放开,走入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