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曾姓父子
待到下课铃响，常青尘抱着小箱子，李梅拉着常青尘袖子，二人出了学塾大门，站在门口。
“多谢赵老师的善心，这箱子我还需要借用一段时间，待寻到它的主人，便交还给您。”
常青尘特意等在了门口，赵旭锁好门后便听到了他的感谢。
“不必客气，有颗善心是好事，箱子你只管拿去用便是。”
常青尘对着赵旭拱手一拜，李梅也跟着一起。
“喜欢猫吗？”
赵旭走后，常青尘开口问到。
“喜欢，我可以摸摸它吗？”
其实一出了学塾门口，李梅就时不时偷瞄那个小箱子，却没好意思开口。
“当然。”
常青尘摸索着打开箱子，把猫抱出来揉了揉，在确认它没有攻击性以后，把它交给了李梅，手却一直在猫嘴附近没离开，状若随意得和李梅一起撸猫。
“它好漂亮，全身乌黑，四只爪子却是白的。”
“这好像叫乌云压雪，一般人家可养不起，看来失主还是个大户人家。”
“乌云压雪还挺好听的，要不要给它取个名字？”
“如果找不到失主我就先养着，等那时候再给它取名。”
聊着聊着，常青尘便听到见几个沉稳的脚步声接近，李梅也回头看到了四人。
“岳哥哥我也要走啦，你路上多小心，明天见。”
“明天见。”
常青尘接过猫放在箱子里，左手提着木箱，右手持长棍，靠着记忆往兽医馆走去。
他本想去医馆找苏栀的，又考虑到专业不对口，城里有家兽医馆，许多居民家里养的牛啊驴啊，大户人家养的马之类的有个生病，都去那里看。常青尘也就知道位置在哪里而已，还没进去过，大概是喂养的鸡草料带灵气，他养的鸡没有生过病，就是不知道兽医能不能给猫看病。
凭借记忆，常青尘提着木箱来到兽医馆敲了敲门，开门的是个二十多的年轻人，名叫曾河。
“不知小公子来此何事？”
曾河见到来者蒙着双目，不由得多打量了两眼。
“请问这里可以给猫看病吗？不是大病，就是可能有些外伤或者内伤。”
“我对于小动物的医术还没入门，小公子且先进来坐，我去请家父来看看。”
说着，曾河便扶着常青尘手臂进入屋子坐在课桌旁后，便离去叫人了。
不多时，曾河带着一个略带白发的中年人过来。
“父亲，便是这位小公子要给猫看病。”
曾河引着父亲介绍到。
“老夫曾辉，不知小公子可有把猫带来？”
常青尘掏出钥匙，摸索着打开了箱子，把猫抱了出来，见到这猫的时候，曾河眼前一亮但未曾开口。
“我于路上偶然救下它，不知可否请先生帮忙，看看它是否受伤？”
曾辉来到旁边，各处摸摸按按，在确认无错后，吩咐曾河去拿自己的行医箱。
曾河却说不清楚放在哪里，要曾辉和他一起去。
“小公子稍等，此猫并无大碍，只是腿部有点外伤，待我拿来工具给它清理一下周围毛发，给伤处上些药即可。”
“先生自便。”
常青尘静静地坐着，等待着二人回来，手里还在猫下颌的绒毛抓挠着，猫也舒服得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响声。
“你把我叫出来想说什么？”
曾河跟着自己学医多年，怎么可能不知道行医箱在哪里，现在他把自己叫出来，分明是有事要说。
“父亲可知那少年怀里的猫是哪家的？”
“别卖关子，有话直说。”
“今早衙门的人来找过我，说让我留心一只乌云盖雪猫，如果发现并把猫带回去，王家会拿出六枚二三三铜币作为回报。”
说着，曾河便从怀里掏出一张栩栩如生的画，画里的猫全身乌黑，四爪雪白，在池塘边捉着蝴蝶。
“六枚？！”
曾辉惊呼一声，王家确实是大户人家，家里还有人当大官，什么官职他就算听说了也不知道是多大的官，反正比府衙大姥爷还大就是了，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钱，自然是对这只猫无比重视，就连这副寻猫的画，都精致到这种程度。
“你有何打算？”
曾辉听完曾河的叙述，心里心里隐隐有了猜测。
“父亲，孩儿当然是想把钱拿到手啊，这么多钱，抵得上咱们十多次四处奔波给家畜看病赚的呢。”
“变数太大，那少年若是想自己喂着如何应对？他若是知道了这寻猫的事又如何应对？”
“父亲无须担心，孩儿已有对策。这寻猫的画只有两张，一张给了最有可能接触到猫的我，另一张在衙门，他们自己也想吃这份钱，没把事情抖出去。咱们可以先问问他的意思，如果他想还给失主，又愿意把猫交出来，那咱们就可以代劳，把钱全吃下去，如果他想自己养，咱们就告知他衙门有这么一份寻猫的赏钱，说咱们可以代劳，让他把猫交出来，就算他听闻以后要自己去领赏，也有办法，那衙门的管事和我也算相熟，只要打点一下，让管事按照我们说的告诉他，失主是个小户人家，给了两枚十九币赏钱即可。”
听着儿子说完，曾辉点了点头，就先这么办吧。
半柱香的时间过后，二人回到了会客厅，曾河接过猫抱在怀里，曾辉拿出剪刀小心清理着猫腿伤口附近的毛。
“不知小公子救下这猫后，对它有何打算？”
曾河状若随意得问到。
“自然是寻找失主了，待给它上好药，我便去衙门问问可曾有人寻找。我听好友描述，此猫全身乌黑，四爪雪白，颇难得见，毛发柔顺，可见照顾有佳，寻常人家可没有这样的宠物，它如今走失，失主定会寻找。”
“小公子心善，宠物走失的事常有衙门找我，若公子放心，我可以带它直接去衙门问问，若有失主来寻，在下感念小公子善心，赏钱分文不取。”
曾河听闻常青尘要找失主，内心大喜，便按照之前备好的话说到。
“当然可以，如此便麻烦曾大哥了。”
曾河安下心来，仿佛已经见到了那几枚二三三铜币。曾辉则配着药，准备给猫伤处上药。
常青尘闻到药味，细细分辨其中差异问道。
“敢问先生，这药沫里是否含有末药，血竭，儿茶，白芷？”
“小公子竟也懂医？不错，确有这几种，不知小公子医从何师？”
“不懂医术，在医馆药堂打下手的，能分辨出几味药罢了，我本以为这是给人用的药，没想到动物也用。”
“小公子博学，医人医兽皆通药理，于药而言，往往都是先用于兽，后用于人的。”
常青尘想明白了，新药都要临床三期，过了才能给普通人用，一个道理。
“受教了。”
待给猫上好药，曾河怕猫跑丢，拿来一个小笼子，把猫装进去，还给笼子上罩上了一块黑布。与常青尘道别去往衙门，常青尘则是跟着曾辉听听兽医的门道，也挺有意思，就是突然有些想念起那只粘人的小猫了。
“多谢赵老师的善心，这箱子我还需要借用一段时间，待寻到它的主人，便交还给您。”
常青尘特意等在了门口，赵旭锁好门后便听到了他的感谢。
“不必客气，有颗善心是好事，箱子你只管拿去用便是。”
常青尘对着赵旭拱手一拜，李梅也跟着一起。
“喜欢猫吗？”
赵旭走后，常青尘开口问到。
“喜欢，我可以摸摸它吗？”
其实一出了学塾门口，李梅就时不时偷瞄那个小箱子，却没好意思开口。
“当然。”
常青尘摸索着打开箱子，把猫抱出来揉了揉，在确认它没有攻击性以后，把它交给了李梅，手却一直在猫嘴附近没离开，状若随意得和李梅一起撸猫。
“它好漂亮，全身乌黑，四只爪子却是白的。”
“这好像叫乌云压雪，一般人家可养不起，看来失主还是个大户人家。”
“乌云压雪还挺好听的，要不要给它取个名字？”
“如果找不到失主我就先养着，等那时候再给它取名。”
聊着聊着，常青尘便听到见几个沉稳的脚步声接近，李梅也回头看到了四人。
“岳哥哥我也要走啦，你路上多小心，明天见。”
“明天见。”
常青尘接过猫放在箱子里，左手提着木箱，右手持长棍，靠着记忆往兽医馆走去。
他本想去医馆找苏栀的，又考虑到专业不对口，城里有家兽医馆，许多居民家里养的牛啊驴啊，大户人家养的马之类的有个生病，都去那里看。常青尘也就知道位置在哪里而已，还没进去过，大概是喂养的鸡草料带灵气，他养的鸡没有生过病，就是不知道兽医能不能给猫看病。
凭借记忆，常青尘提着木箱来到兽医馆敲了敲门，开门的是个二十多的年轻人，名叫曾河。
“不知小公子来此何事？”
曾河见到来者蒙着双目，不由得多打量了两眼。
“请问这里可以给猫看病吗？不是大病，就是可能有些外伤或者内伤。”
“我对于小动物的医术还没入门，小公子且先进来坐，我去请家父来看看。”
说着，曾河便扶着常青尘手臂进入屋子坐在课桌旁后，便离去叫人了。
不多时，曾河带着一个略带白发的中年人过来。
“父亲，便是这位小公子要给猫看病。”
曾河引着父亲介绍到。
“老夫曾辉，不知小公子可有把猫带来？”
常青尘掏出钥匙，摸索着打开了箱子，把猫抱了出来，见到这猫的时候，曾河眼前一亮但未曾开口。
“我于路上偶然救下它，不知可否请先生帮忙，看看它是否受伤？”
曾辉来到旁边，各处摸摸按按，在确认无错后，吩咐曾河去拿自己的行医箱。
曾河却说不清楚放在哪里，要曾辉和他一起去。
“小公子稍等，此猫并无大碍，只是腿部有点外伤，待我拿来工具给它清理一下周围毛发，给伤处上些药即可。”
“先生自便。”
常青尘静静地坐着，等待着二人回来，手里还在猫下颌的绒毛抓挠着，猫也舒服得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响声。
“你把我叫出来想说什么？”
曾河跟着自己学医多年，怎么可能不知道行医箱在哪里，现在他把自己叫出来，分明是有事要说。
“父亲可知那少年怀里的猫是哪家的？”
“别卖关子，有话直说。”
“今早衙门的人来找过我，说让我留心一只乌云盖雪猫，如果发现并把猫带回去，王家会拿出六枚二三三铜币作为回报。”
说着，曾河便从怀里掏出一张栩栩如生的画，画里的猫全身乌黑，四爪雪白，在池塘边捉着蝴蝶。
“六枚？！”
曾辉惊呼一声，王家确实是大户人家，家里还有人当大官，什么官职他就算听说了也不知道是多大的官，反正比府衙大姥爷还大就是了，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钱，自然是对这只猫无比重视，就连这副寻猫的画，都精致到这种程度。
“你有何打算？”
曾辉听完曾河的叙述，心里心里隐隐有了猜测。
“父亲，孩儿当然是想把钱拿到手啊，这么多钱，抵得上咱们十多次四处奔波给家畜看病赚的呢。”
“变数太大，那少年若是想自己喂着如何应对？他若是知道了这寻猫的事又如何应对？”
“父亲无须担心，孩儿已有对策。这寻猫的画只有两张，一张给了最有可能接触到猫的我，另一张在衙门，他们自己也想吃这份钱，没把事情抖出去。咱们可以先问问他的意思，如果他想还给失主，又愿意把猫交出来，那咱们就可以代劳，把钱全吃下去，如果他想自己养，咱们就告知他衙门有这么一份寻猫的赏钱，说咱们可以代劳，让他把猫交出来，就算他听闻以后要自己去领赏，也有办法，那衙门的管事和我也算相熟，只要打点一下，让管事按照我们说的告诉他，失主是个小户人家，给了两枚十九币赏钱即可。”
听着儿子说完，曾辉点了点头，就先这么办吧。
半柱香的时间过后，二人回到了会客厅，曾河接过猫抱在怀里，曾辉拿出剪刀小心清理着猫腿伤口附近的毛。
“不知小公子救下这猫后，对它有何打算？”
曾河状若随意得问到。
“自然是寻找失主了，待给它上好药，我便去衙门问问可曾有人寻找。我听好友描述，此猫全身乌黑，四爪雪白，颇难得见，毛发柔顺，可见照顾有佳，寻常人家可没有这样的宠物，它如今走失，失主定会寻找。”
“小公子心善，宠物走失的事常有衙门找我，若公子放心，我可以带它直接去衙门问问，若有失主来寻，在下感念小公子善心，赏钱分文不取。”
曾河听闻常青尘要找失主，内心大喜，便按照之前备好的话说到。
“当然可以，如此便麻烦曾大哥了。”
曾河安下心来，仿佛已经见到了那几枚二三三铜币。曾辉则配着药，准备给猫伤处上药。
常青尘闻到药味，细细分辨其中差异问道。
“敢问先生，这药沫里是否含有末药，血竭，儿茶，白芷？”
“小公子竟也懂医？不错，确有这几种，不知小公子医从何师？”
“不懂医术，在医馆药堂打下手的，能分辨出几味药罢了，我本以为这是给人用的药，没想到动物也用。”
“小公子博学，医人医兽皆通药理，于药而言，往往都是先用于兽，后用于人的。”
常青尘想明白了，新药都要临床三期，过了才能给普通人用，一个道理。
“受教了。”
待给猫上好药，曾河怕猫跑丢，拿来一个小笼子，把猫装进去，还给笼子上罩上了一块黑布。与常青尘道别去往衙门，常青尘则是跟着曾辉听听兽医的门道，也挺有意思，就是突然有些想念起那只粘人的小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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