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灯
没有丝毫犹豫，两人从酒馆二楼背面的窗户跳了出来。
那些小镇居民的行动模式是十分呆板的。
或许，是因为老鹿酒馆对于梦境主人来说，具有别样的意义？
李敢不得而知。
那些像是丧尸一样，注视着他们的小镇居民，并没有着急发起攻击。
而是在一楼有序地排着队，依次涌上了二楼。
他们的动作轻盈，很有礼貌地翻找着。
试图从每一个缝隙里发现李敢两人的踪迹。
颜舒有些理解不了。
明明他们两人，就站在薄薄的一层门板后面。
楼上那些梦境居民只需要往窗外一低头，便能发现他们。
她理解不了这些人的行为逻辑，更理解不了“德沃夏克”拉着她留在原地，而不赶紧逃命的决定。
都是疯子！
李敢察觉到了颜舒的异样。
“不要害怕，你需要习惯一下这种场景。”
李敢的声音敦厚，就像是一名年迈的长者在淳淳教导。
在他的安抚下，颜舒感觉心中的慌乱略微平息了些。
“不要问为什么，”李敢抢在颜舒开口前打断了她将要出口的问题。
“梦境从来都是缺少逻辑的，一切只以梦境主人的意志为转移。
当他注意到我们的时候，才是最危险的。
而现在……”
颜舒恍然大悟。
刚刚她和李敢两人，不知死活地在窗口眺望，将自己暴露在了梦境主人的视线之下。
这才引起了梦境的异变。
不，或许这种异变在她和“德沃夏克”见面时就开始产生了。
在那之前，她作为一名普通的旅客，在这场梦境中毫不特殊。
但她和李敢互相掏出手枪来时，就像是一场戏剧中的背景板突然跳出来给自己加戏一样显眼。
引起异变的并不是人，而是行为！
嗯，又一条【灰骑士准则】可以出炉了！
明白过来这一点的颜舒终于完全平复过来。
那些充满敌意的人群，在他们两人进一步制造异常情况之前，永远都无法发现他们。
而现在，正是近距离观察他们的好机会！
毕竟在他们，或者说梦境主人的认知里。
这两个莫名其妙出现的人，还隐藏在那间根本藏不住人的房间里呢！
李敢敏锐地发现了颜舒神态上的变化。
从刚开始那股子慌乱劲儿，到现在的斗志满满。
啧，像极了那些晨间剧女主。
两人默不作声，又及有默契地观察着那些来来往往的人群。
他们有老有少，熙熙攘攘，除了眼中时不时透出的凶戾，简直就是活生生的众生百态。
想到这里，李弃开口提出了自己关于这场梦境的第一个观点：
“我想，梦境之主并不是小马。”
颜舒并未反驳。
她虽然只是个新人，但能进【灰骑士】，靠的绝不是美貌而已。
“小马”那样的孩子，不可能拥有，足够塑造出这么多鲜明人设的阅历。
那个白发老妪面颊上的沧桑，那个临街小贩神态上的油滑……
这是一个遍观红尘的，成年人的梦境。
那梦境之主会是莉莉吗？还是那个神秘的无头骑士？
推测回到了僵局。
就在两人束手无策之时，人群终于退散开了。
李敢的脸色微妙地变化了一下。
“以下应该会有三种情况。
最好的呢，就是我们被轻轻放过，梦境之主会将我们遗忘，而后一切正常。”
颜舒的脸色也难看起来。
“那么后两种呢？”
不等李敢回答，两人身边的环境骤然扭曲起来。
眨眼间，两人的身影便被挪移到了一片密林之中。
李敢苦着脸，将刚刚的话说完。
“梦境排斥，将我们驱离到‘舞台’的最外围。
就像两个不听话的龙套被导演发现后那样。”
颜舒左右打量了一番，灵巧地爬上了身旁的一颗树。
她在高处发现了，他们两人至少被驱逐到了距离小镇三公里远的郊外。
回到地面后，颜舒问答。
“为什么梦境之主没有直接将我们赶出这场梦境呢？”
的确，导演拥有直接将龙套演员赶走的权利。
所以李敢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
“两种可能，要么，他做不到，虽然我不这么认为。
第二点就很可怕了。
你还记得那些夜间出现的黑雾吗？”
就像言出法随那样，或者是就是单纯的乌鸦嘴。
随着李敢话音落下，天空中开始回荡着低沉悠扬的号角声。
天空昏暗起来，黑雾从四面八方弥漫出来，充塞了目之所及的所有空间。
天，黑了。
“德沃夏克，你在哪里？向我靠拢！”
耳边传来的是颜舒焦急的呼喊。
“砰！砰！砰！”
三声枪响！
她明明就在离自己不到五米的地方，发生了什么？！
李敢掌心泛出潮湿，后背像是过电一样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虽然从小到大的梦境经历让他经验丰富，但这种噩梦氛围果然还是无法习惯啊！
梦境中的恐惧并非自我调节可以改善的，这是一种触及内心的模因感染。
要想抗拒这种感染，除非生命的层次继续跃迁！
李敢强忍着心底里的不适，用尽全力呼唤着自己梦境中构造的堡垒。
梦境唯有梦境可以对抗。
他虽然弱小，但绝不是软弱可欺！
大脑中一阵暖流涌现，将那噩梦恐惧驱散了不少。
李敢睁开双眼，似乎有电光在双瞳中一闪而逝。
足够了，虽然这力量还很弱小，但够用。
李敢伸出右手，手心中光影明灭，片刻间，一团亮光自他的掌心涌起。
一抹微弱的亮光驱散了黑暗，构建出一小片安身之所。
那是一盏马灯，沉重、古朴。
与无头骑士拥有的那一盏别无二致。
李敢手持马灯往前几步，便发现了倒在血泊中的“伊丽莎白”。
她的咽喉被切开一半，身躯上三个血淋淋的贯穿伤让她无力挣扎。
好在胸膛的起伏证明了她还活着。
“啧啧啧，搞成这样，不愧是菜鸟。
好在只是梦境罢了，小事小事，接下来可要好好听我的话。”
李敢将马灯放在颜舒头顶的位置，灯光下，残忍而又瑰丽。
那些小镇居民的行动模式是十分呆板的。
或许，是因为老鹿酒馆对于梦境主人来说，具有别样的意义？
李敢不得而知。
那些像是丧尸一样，注视着他们的小镇居民，并没有着急发起攻击。
而是在一楼有序地排着队，依次涌上了二楼。
他们的动作轻盈，很有礼貌地翻找着。
试图从每一个缝隙里发现李敢两人的踪迹。
颜舒有些理解不了。
明明他们两人，就站在薄薄的一层门板后面。
楼上那些梦境居民只需要往窗外一低头，便能发现他们。
她理解不了这些人的行为逻辑，更理解不了“德沃夏克”拉着她留在原地，而不赶紧逃命的决定。
都是疯子！
李敢察觉到了颜舒的异样。
“不要害怕，你需要习惯一下这种场景。”
李敢的声音敦厚，就像是一名年迈的长者在淳淳教导。
在他的安抚下，颜舒感觉心中的慌乱略微平息了些。
“不要问为什么，”李敢抢在颜舒开口前打断了她将要出口的问题。
“梦境从来都是缺少逻辑的，一切只以梦境主人的意志为转移。
当他注意到我们的时候，才是最危险的。
而现在……”
颜舒恍然大悟。
刚刚她和李敢两人，不知死活地在窗口眺望，将自己暴露在了梦境主人的视线之下。
这才引起了梦境的异变。
不，或许这种异变在她和“德沃夏克”见面时就开始产生了。
在那之前，她作为一名普通的旅客，在这场梦境中毫不特殊。
但她和李敢互相掏出手枪来时，就像是一场戏剧中的背景板突然跳出来给自己加戏一样显眼。
引起异变的并不是人，而是行为！
嗯，又一条【灰骑士准则】可以出炉了！
明白过来这一点的颜舒终于完全平复过来。
那些充满敌意的人群，在他们两人进一步制造异常情况之前，永远都无法发现他们。
而现在，正是近距离观察他们的好机会！
毕竟在他们，或者说梦境主人的认知里。
这两个莫名其妙出现的人，还隐藏在那间根本藏不住人的房间里呢！
李敢敏锐地发现了颜舒神态上的变化。
从刚开始那股子慌乱劲儿，到现在的斗志满满。
啧，像极了那些晨间剧女主。
两人默不作声，又及有默契地观察着那些来来往往的人群。
他们有老有少，熙熙攘攘，除了眼中时不时透出的凶戾，简直就是活生生的众生百态。
想到这里，李弃开口提出了自己关于这场梦境的第一个观点：
“我想，梦境之主并不是小马。”
颜舒并未反驳。
她虽然只是个新人，但能进【灰骑士】，靠的绝不是美貌而已。
“小马”那样的孩子，不可能拥有，足够塑造出这么多鲜明人设的阅历。
那个白发老妪面颊上的沧桑，那个临街小贩神态上的油滑……
这是一个遍观红尘的，成年人的梦境。
那梦境之主会是莉莉吗？还是那个神秘的无头骑士？
推测回到了僵局。
就在两人束手无策之时，人群终于退散开了。
李敢的脸色微妙地变化了一下。
“以下应该会有三种情况。
最好的呢，就是我们被轻轻放过，梦境之主会将我们遗忘，而后一切正常。”
颜舒的脸色也难看起来。
“那么后两种呢？”
不等李敢回答，两人身边的环境骤然扭曲起来。
眨眼间，两人的身影便被挪移到了一片密林之中。
李敢苦着脸，将刚刚的话说完。
“梦境排斥，将我们驱离到‘舞台’的最外围。
就像两个不听话的龙套被导演发现后那样。”
颜舒左右打量了一番，灵巧地爬上了身旁的一颗树。
她在高处发现了，他们两人至少被驱逐到了距离小镇三公里远的郊外。
回到地面后，颜舒问答。
“为什么梦境之主没有直接将我们赶出这场梦境呢？”
的确，导演拥有直接将龙套演员赶走的权利。
所以李敢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
“两种可能，要么，他做不到，虽然我不这么认为。
第二点就很可怕了。
你还记得那些夜间出现的黑雾吗？”
就像言出法随那样，或者是就是单纯的乌鸦嘴。
随着李敢话音落下，天空中开始回荡着低沉悠扬的号角声。
天空昏暗起来，黑雾从四面八方弥漫出来，充塞了目之所及的所有空间。
天，黑了。
“德沃夏克，你在哪里？向我靠拢！”
耳边传来的是颜舒焦急的呼喊。
“砰！砰！砰！”
三声枪响！
她明明就在离自己不到五米的地方，发生了什么？！
李敢掌心泛出潮湿，后背像是过电一样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虽然从小到大的梦境经历让他经验丰富，但这种噩梦氛围果然还是无法习惯啊！
梦境中的恐惧并非自我调节可以改善的，这是一种触及内心的模因感染。
要想抗拒这种感染，除非生命的层次继续跃迁！
李敢强忍着心底里的不适，用尽全力呼唤着自己梦境中构造的堡垒。
梦境唯有梦境可以对抗。
他虽然弱小，但绝不是软弱可欺！
大脑中一阵暖流涌现，将那噩梦恐惧驱散了不少。
李敢睁开双眼，似乎有电光在双瞳中一闪而逝。
足够了，虽然这力量还很弱小，但够用。
李敢伸出右手，手心中光影明灭，片刻间，一团亮光自他的掌心涌起。
一抹微弱的亮光驱散了黑暗，构建出一小片安身之所。
那是一盏马灯，沉重、古朴。
与无头骑士拥有的那一盏别无二致。
李敢手持马灯往前几步，便发现了倒在血泊中的“伊丽莎白”。
她的咽喉被切开一半，身躯上三个血淋淋的贯穿伤让她无力挣扎。
好在胸膛的起伏证明了她还活着。
“啧啧啧，搞成这样，不愧是菜鸟。
好在只是梦境罢了，小事小事，接下来可要好好听我的话。”
李敢将马灯放在颜舒头顶的位置，灯光下，残忍而又瑰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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