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源质
随着越来越接近小镇，梦境之主的干扰也愈发强力。
在密林深处时，那一星半点的微弱灯光也能屏退黑雾中怪物的突袭。
而在即将脱离密林外围时，马灯的光能起到的效果便已经十分微弱了。
树木们不再隐藏自己的本质，扭曲着枝条，像是挣扎着的深海怪物。
鞭打，缠绕，漫无目的地扭曲。
李敢的枪口已经微微泛红。
在解决了无头骑士后，梦境规则已经认可了他们两人的实力。
这使得李敢和颜舒的火力不再贫弱，能够起到效果了。
“这便是梦境权柄的篡夺。”
李敢向颜舒解答了这个问题。
“只要符合条件，在规则内篡夺梦境原生者的位置，一步一步将梦境规则的偏向拉向我们这边。”
树妖们的袭击是无声且致命的，但两人的枪声却十分响亮。
因此两人的对话也不得不采用扯着嗓子大喊的方式进行。
颜舒右手的手半剑刚刚格开一根藤条，左手便立马开枪将一株树苗轰成了齑粉。
她同样大声回应到：
“所以我们取代了无头骑士的位置？它在梦境中又代表着什么？”
这次李敢没有立马回答她的问题。
两人且战且走，已经来到了密林的边缘。
丛林中的扭曲怪物们似乎已经猜到了他们的目的，进攻开始愈发癫狂起来。
李敢手中的双枪迸发出一道耀眼的光柱，瞬间清空了一大片空地。
怪物们像是合闸的水流一样迅速汇拢，意图堵死两人的前进路途。
李敢在这空隙中，终于抽出片刻时间。
“我们其实并没有完全取代无头骑士，它似乎具有不死特性，在这场梦境中，我们不可能完全干掉它。
我们取代的，只是它‘绝对力量的上位者’这一地位而已，并且这一条似乎也不完整。”
颜舒一时之间并没能理解李敢这句话的含义。
但等不及她发问，怪物们便又涌上来了。
李敢脸上露出无奈的微笑。
“不开点挂看来是绕不过去了。”
说完，他的脸色霎时便白了下来。
马灯的光急促地闪动了一下。
一个儿臂粗的巨大圆柱体凭空出现在了李敢手里。
“炼金炸弹06号，我的玩具之一，尝尝鲜吧。”
李敢平淡地说出这句话，然后将那炼金炸弹猛然抛向怪群。
颜舒有了之前的经验，又听到了李敢对这东西的称呼，很快便反应过来。
不等李敢出声提醒，她便拉着他一起俯卧在地面上。
爆鸣声是在他们卧倒后的第三秒出现的。
耳朵里的蜂鸣声持续了得有半刻钟。
泥土被抛飞到高空中，而后又雨点般的砸落在他们身上。
两人捂着头趴了一分多钟才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
李敢倒还好，颜舒却被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那些仿佛涨潮般涌向他们的怪物，已经彻底不见了踪影。
丛林边缘一个硕大的巨坑，仿佛在无声地控诉李敢对自然环境的迫害。
“赶紧走吧，等会儿它们又该来了，别忘了，梦境里它们可以是无穷无尽的。”
说完，李敢一马当先地向小镇的方向跑去。
而颜舒则注意到了，李敢头上突然出现的斑驳白发。
她赶紧几步跑到李敢身边，才发现他的脸色苍白得可怕，本来年轻的面容上更是多了几条不该有的皱纹。
“你怎么了？反噬这么严重吗？要不要休整一下？”
颜舒的语气中满是关心。
经过一系列的相处和并肩作战，这个自称“德沃夏克”的神秘男子在她心中已经不再只是单纯的梦境生物。
这可是实打实的战友情！
“要不，我们放弃吧？”
颜舒突然这样说道。
李敢愣了一下，他明白过来她的意思，也很感动。
但……
“你似乎还不知道，梦境对现实的影响。”
李敢脸色严肃地说出这句话。
颜舒却没有继续回答。
梦境对现实的影响？
她可太知道了！
不然为何会存在【灰骑士】这个特殊的机构？她又何必闲着没事做跑到别人的梦境里来添堵？
也正因如此，颜舒才提出了帮助李敢主动退出的提议。
其实很简单，趁着现在还没有造成重大后果，一枪轰了他便是。
虽然此时受到的损伤在现实中已经无法逆转，但总归是及时止损。
但李敢那副坚定的表情，将她劝说的话语全部堵在了嘴里。
他盯着她半晌，最终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算了，总之，就这么灰溜溜地回去可太亏了。完美解决这个梦境，将我损失的源质取回来就行了。
对我有信心一点啊菜鸟，别忘了我还能开挂。”
李敢故作轻松的笑声让气氛缓和了下来。
两人走了一段平缓的路程后，小镇的轮廓已经近在眼前。
在离小镇边缘还有五百米左右时，李敢再次开口了。
“趁着着最后的机会，我来跟你解释一下关于无头骑士那个问题吧。”
“嗯，你说。”
“如果我猜测得不错的话，无头骑士在梦境中的真正象征，正义与秩序。
‘绝对力量的上位者’则是维持这一象征的表达特性。”
短短两句话，颜舒感觉自己的脑子有些不够用了。
看着她迷糊的样子，李敢继续解释到。
“无头骑士并非梦境之主，但他是梦境之主的代行者，用来镇压那些怪物，统御小镇的居民。
而被我们击败后，他的‘绝对力量’被打破，这应当就是怪物们暴走的原因。
虽然当时的确是事发紧急，但这也说明了，借用世界之外的力量，就要做好承担此世界报复的后果。”
颜舒终于明白过来，她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所以我们刚刚一连串操作，其实都是错误的？”
她又想起了那颗威力巨大的炼金炸弹，并对将要迎来的梦境规则打击担忧不已。
李敢笑了笑，回答说。
“也不能说是错的吧。
游戏总不能只有一种玩法，有时候暴力破解也是可行的，虽然不是那么正统。”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接下来咱们得分兵了。
无论是加特林，还是炼金炸弹，追根究底都是我的造物。
梦境规则的报复其实都是冲着我来的，我除了继续硬怼也没有别的选项了。
而你不同。
你只是被卷进是非的路人甲，在脱离我身边后，可以继续以‘正统’方式破解这场梦境。
即，击杀梦境之主。”
颜舒听完李敢疯狂的计划，只觉得有些热血上头。
随后又忍不住担心起来。
“你一个人？你别发癫，这太乱来了！要不我跟你一起走爆破路线得了呗？”
李敢摇了摇头，脸上扯出一抹怪诞的微笑。
“呵呵呵呵，混迹在一个又一个这样癫狂的世界中，也许我比你想象的还要癫狂呢？”
李敢此时的表情已经扭曲而怪诞，眼睛里似乎有绿光射出来。
颜舒不由得打了个寒战，悄无声息地后退了半步，并不再劝说。
“正统路线的破解方法，我有一些思路，你听听看……”
……
目送着颜舒带着复杂的脸色，从侧面绕进小镇中后。
李敢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终于支开了，接下来，就是最令人愉悦的部分了。”
李敢笑得像个反派角色，整了整身上的衣冠，大踏步向着小镇走去。
在密林深处时，那一星半点的微弱灯光也能屏退黑雾中怪物的突袭。
而在即将脱离密林外围时，马灯的光能起到的效果便已经十分微弱了。
树木们不再隐藏自己的本质，扭曲着枝条，像是挣扎着的深海怪物。
鞭打，缠绕，漫无目的地扭曲。
李敢的枪口已经微微泛红。
在解决了无头骑士后，梦境规则已经认可了他们两人的实力。
这使得李敢和颜舒的火力不再贫弱，能够起到效果了。
“这便是梦境权柄的篡夺。”
李敢向颜舒解答了这个问题。
“只要符合条件，在规则内篡夺梦境原生者的位置，一步一步将梦境规则的偏向拉向我们这边。”
树妖们的袭击是无声且致命的，但两人的枪声却十分响亮。
因此两人的对话也不得不采用扯着嗓子大喊的方式进行。
颜舒右手的手半剑刚刚格开一根藤条，左手便立马开枪将一株树苗轰成了齑粉。
她同样大声回应到：
“所以我们取代了无头骑士的位置？它在梦境中又代表着什么？”
这次李敢没有立马回答她的问题。
两人且战且走，已经来到了密林的边缘。
丛林中的扭曲怪物们似乎已经猜到了他们的目的，进攻开始愈发癫狂起来。
李敢手中的双枪迸发出一道耀眼的光柱，瞬间清空了一大片空地。
怪物们像是合闸的水流一样迅速汇拢，意图堵死两人的前进路途。
李敢在这空隙中，终于抽出片刻时间。
“我们其实并没有完全取代无头骑士，它似乎具有不死特性，在这场梦境中，我们不可能完全干掉它。
我们取代的，只是它‘绝对力量的上位者’这一地位而已，并且这一条似乎也不完整。”
颜舒一时之间并没能理解李敢这句话的含义。
但等不及她发问，怪物们便又涌上来了。
李敢脸上露出无奈的微笑。
“不开点挂看来是绕不过去了。”
说完，他的脸色霎时便白了下来。
马灯的光急促地闪动了一下。
一个儿臂粗的巨大圆柱体凭空出现在了李敢手里。
“炼金炸弹06号，我的玩具之一，尝尝鲜吧。”
李敢平淡地说出这句话，然后将那炼金炸弹猛然抛向怪群。
颜舒有了之前的经验，又听到了李敢对这东西的称呼，很快便反应过来。
不等李敢出声提醒，她便拉着他一起俯卧在地面上。
爆鸣声是在他们卧倒后的第三秒出现的。
耳朵里的蜂鸣声持续了得有半刻钟。
泥土被抛飞到高空中，而后又雨点般的砸落在他们身上。
两人捂着头趴了一分多钟才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
李敢倒还好，颜舒却被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那些仿佛涨潮般涌向他们的怪物，已经彻底不见了踪影。
丛林边缘一个硕大的巨坑，仿佛在无声地控诉李敢对自然环境的迫害。
“赶紧走吧，等会儿它们又该来了，别忘了，梦境里它们可以是无穷无尽的。”
说完，李敢一马当先地向小镇的方向跑去。
而颜舒则注意到了，李敢头上突然出现的斑驳白发。
她赶紧几步跑到李敢身边，才发现他的脸色苍白得可怕，本来年轻的面容上更是多了几条不该有的皱纹。
“你怎么了？反噬这么严重吗？要不要休整一下？”
颜舒的语气中满是关心。
经过一系列的相处和并肩作战，这个自称“德沃夏克”的神秘男子在她心中已经不再只是单纯的梦境生物。
这可是实打实的战友情！
“要不，我们放弃吧？”
颜舒突然这样说道。
李敢愣了一下，他明白过来她的意思，也很感动。
但……
“你似乎还不知道，梦境对现实的影响。”
李敢脸色严肃地说出这句话。
颜舒却没有继续回答。
梦境对现实的影响？
她可太知道了！
不然为何会存在【灰骑士】这个特殊的机构？她又何必闲着没事做跑到别人的梦境里来添堵？
也正因如此，颜舒才提出了帮助李敢主动退出的提议。
其实很简单，趁着现在还没有造成重大后果，一枪轰了他便是。
虽然此时受到的损伤在现实中已经无法逆转，但总归是及时止损。
但李敢那副坚定的表情，将她劝说的话语全部堵在了嘴里。
他盯着她半晌，最终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算了，总之，就这么灰溜溜地回去可太亏了。完美解决这个梦境，将我损失的源质取回来就行了。
对我有信心一点啊菜鸟，别忘了我还能开挂。”
李敢故作轻松的笑声让气氛缓和了下来。
两人走了一段平缓的路程后，小镇的轮廓已经近在眼前。
在离小镇边缘还有五百米左右时，李敢再次开口了。
“趁着着最后的机会，我来跟你解释一下关于无头骑士那个问题吧。”
“嗯，你说。”
“如果我猜测得不错的话，无头骑士在梦境中的真正象征，正义与秩序。
‘绝对力量的上位者’则是维持这一象征的表达特性。”
短短两句话，颜舒感觉自己的脑子有些不够用了。
看着她迷糊的样子，李敢继续解释到。
“无头骑士并非梦境之主，但他是梦境之主的代行者，用来镇压那些怪物，统御小镇的居民。
而被我们击败后，他的‘绝对力量’被打破，这应当就是怪物们暴走的原因。
虽然当时的确是事发紧急，但这也说明了，借用世界之外的力量，就要做好承担此世界报复的后果。”
颜舒终于明白过来，她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所以我们刚刚一连串操作，其实都是错误的？”
她又想起了那颗威力巨大的炼金炸弹，并对将要迎来的梦境规则打击担忧不已。
李敢笑了笑，回答说。
“也不能说是错的吧。
游戏总不能只有一种玩法，有时候暴力破解也是可行的，虽然不是那么正统。”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接下来咱们得分兵了。
无论是加特林，还是炼金炸弹，追根究底都是我的造物。
梦境规则的报复其实都是冲着我来的，我除了继续硬怼也没有别的选项了。
而你不同。
你只是被卷进是非的路人甲，在脱离我身边后，可以继续以‘正统’方式破解这场梦境。
即，击杀梦境之主。”
颜舒听完李敢疯狂的计划，只觉得有些热血上头。
随后又忍不住担心起来。
“你一个人？你别发癫，这太乱来了！要不我跟你一起走爆破路线得了呗？”
李敢摇了摇头，脸上扯出一抹怪诞的微笑。
“呵呵呵呵，混迹在一个又一个这样癫狂的世界中，也许我比你想象的还要癫狂呢？”
李敢此时的表情已经扭曲而怪诞，眼睛里似乎有绿光射出来。
颜舒不由得打了个寒战，悄无声息地后退了半步，并不再劝说。
“正统路线的破解方法，我有一些思路，你听听看……”
……
目送着颜舒带着复杂的脸色，从侧面绕进小镇中后。
李敢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终于支开了，接下来，就是最令人愉悦的部分了。”
李敢笑得像个反派角色，整了整身上的衣冠，大踏步向着小镇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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