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年末2
今天轮到孙金休息，每到休息，他就跑去楚才学宫学习，荆楚学宫才能看到各种新学的书，听说最近学院一个学士做出了活字印刷，把字排好之后，刷一下，一页书就复印下来了。以后书籍的价格就可以降很多，他就不用抄书了。
他今年十七岁，在王教授办的体育班学习的时间其实不长，可是他学习认真，现在新学知识已经可以到学宫做老师了，他们这些最初的学生，虽然去了军中，业余时间还在认真学习。
他是荆州军步兵三团的团长，今天早上王青找他谈话。
“孙金，朝廷要我们荆州军去宁州平乱，我决定派你们团去，这里是情报部门收集的资料，你拿去慢慢看。我觉得，派大批军队没用，我们如果要把宁州叛乱用武力平定，估计出动所有人都没用。那边海拔高，士兵容易水土不服，你们上了高原，先慢慢进军，习惯气候的变化。
那边人容易生病，也许是微生物太多，所以你们喝的水一定要煮开了才能喝，平时要注意卫生，有人生病了要及时隔离照顾。我能想到的，我都给你写下了，你自己斟酌了做吧。物资这边也会不断给你们运过来，需要什么，到时候再写信过来。
你现在把手头上的工作安排好，过完年就准备出发”
“将军，这次过去宁州由我做主吗？”
“当然了，我们又不是朝廷的走狗，朝廷会派王逊过去担任宁州刺史，当地还有南夷校尉，要想办法把他们搞定，那边天高皇帝远的，你尽管放心行事，只要不搞出大乱来。还有，那些少数民族比较淳朴，要尊重他们的习俗，学会和他们相处。”
……
马上就要离开荆州了，他打算和弟弟吃个饭。
学宫已经放假了，毕竟要过年了，但是放假的只是学生，学校里有的老师还在搞研究，而且很多学生是没有家的孤儿，放假也是待着学校，三五个人聚集着玩耍。
学宫和外面没有明显的界限，只不过学宫给学生们安排的宿舍和教室比较集中，这样方便组织学习。
学校附近有军营，而且附近有一个治安点，上百人轮班巡逻，这里有学校，还有工坊，需要人维持治安，所以这里还是很安全的。
进了学校，孙金就去化学学院，他弟弟孙银现在在化学学院上学，目前在何欢学士的手下学习研究，只要能够提交合格论文，马上就能成为学士了，最近他忙着做实验。
孙银刚做完实验，正在和老师同学们在休息聊天，孙金当然认识他们，那时候学校初创，大家一起读过书的就几十个人，不过因为孙金平时经常领兵在外，和学宫里的人交往不是特别多。
不过后来孙银选攻化学之后，孙金来过化学学院几次，倒是又和他们熟悉了，也经常一起聊天。
“何助教（何欢），你们最近在研究什么呢？快过年了还不休息。”
“孙团长，你倒是好久没来了，看来你对化学没什么兴趣。过年有什么意思，我们不都是孤儿出身吗，过年那天兄弟们一起吃个饭，这年也就算是过了。”
“老何，没办法，我现在当兵了，只能研究怎么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了，你知道的，军事方面的材料，什么兵法之类的，全都是古文，我们这些人怎么看得轻松，太花时间了，好在只用看一本《孙子兵法》，教授说过，研究敌人的心理什么的，我觉得将来可以成为一门学问。”
“心理学倒是挺有意思的，比如人一出生，就不能和人交流，怎么到了后来就可以了呢？是什么导致的，不过这属于医学了吧。古文我是一窍不通，估计在士大夫们眼里，我算是个没文化的了。前不久我们做出了透明的玻璃器皿，拿来做化学实验，很好观察现象。如今我们正在尝试分离出各种常见的化学物质，确定他们的各项参数和化学性质，只有这样，才能接着研究他们之间的互相作用了。掌握了物质的化学变化规律，我们可以生产出自己需要的化学物质，一切都要从基础开始。”
“教授所教的东西和你们做实验得出的结论一样吗？”
“这就奇怪了，以前我们没有做过实验，想必教授也没做过吧，可是他提出的理论和方法，感觉就是对的，做实验出来也的确是那样，咱们新学是以原子论为基础的，不相信有神佛鬼魂存在，可是教授怎么做到的，能准确预测出这些东西呢？难道真是他家秘不外传的学问？这真是有点难以解释，科学的说，简直太不科学了。”
“或许教授真的是几百年不出的天才吧，教授的学问又不只是化学。“孙银插嘴道
孙金说：“教授说知识就是这样的东西，它能够证实自己本身是真的。”
丁学士也点头说：“信不信有神圣存在，各人有各人的看法，但是从教授的展望看，化学的前景真是太大了，我们可以做出不生锈的金属合金，开山裂石的炸药，麻醉人身体然后做手术的药，这些东西以我们现在这么几个人，实在太难做到了，必须注意对学生的培养。”
“这话有道理，只有各个学科蓬勃发展，壮大新学问的队伍。有更强的武器才可以保护新学不被旧文化抹杀，没办法，深入研究就会发现，新学这些东西成立，大家都是原子构造的，凭什么士大夫就要比我们高一级，只不过从社会学的角度，他们垄断了资源，愚弄无知的大众，创造出旧时代那一套欺骗社会大众的东西，什么天降下圣人成为他们的老师，他们再作为老师牧万民，现在才发现教授的高瞻远瞩。旧时代根本不可能平和地接受这一套学问，他们要的就是成为权贵，奴役万民。”
聊了半天大家又回去做实验，孙银请假半天和孙金出去吃饭，学校附近形成了几家小店，学生们每个月都有粮票发，虽然不多，但是能偶尔出去吃一顿，主要是学士们，他们有钱，吃学校的宿舍都腻了，经常会来这里换换口味。
孙金怕弟弟在学校吃不好，经常带着弟弟来外面吃饭，兄弟俩吃完烤肉之后，孙金对弟弟说：“阿弟，这次我来找你，是因为过完年我就要出征了，我不在，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大兄要去哪里？”
“这是机密，不能问，其实我也没什么担心的，你现在过得很好。我嘛，做军人总是要听从命令的，假如我在外面遭遇不测，不要为我伤心，我积累的奖金，还有我的工资，都没怎么花，到时候都留给你。其实说到军功，我从军到现在，一点小功劳罢了，能当上团长，是将军的安排，这一次，我一定要把将军吩咐的任务做好，争取配得上自己的待遇。”
孙银这才知道，大兄找他是为了什么，从以前他就知道，当兵代表了什么，也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其实和之前差不多，只不过之前是离开时间短一点，现在会离开久一点。
“哈哈，大兄，你也太悲观了，有任务代表能立功，你们时刻训练不就是等待这一刻吗？大兄要好好干，活着回来，你将来一定能当上将军的。”
“我当上将军，现在的将军怎么办？”
“将军肯定有自己的考虑，到时候估计多成几个军，将军升大将军，你们当将军就是了。将军在他的书里对帝王批评得很多，他一定不会称帝，然后像皇帝一样，害怕手下的将军功劳大过他的，兄长放心大胆立功。”
“我倒是没想这个。”
“那就是你想女人了？大兄不会几年之后回来，带着个小侄子吧，那不是也挺好的吗，哪怕是蛮族女人，我们也不在乎这个，爹娘假如在天有灵，也会高兴的。”
“瞎说什么，你没上生物课吗，男人太早结婚生孩子不太好，我决定二十再结婚。你们搞研究，也要注意运动，要劳逸结合，我回去了。”
……
孙金离开了学校，到军营处理自己的工作交接，全团休整过年，让大家处理好自己的私事，准备过年出发。
他今年十七岁，在王教授办的体育班学习的时间其实不长，可是他学习认真，现在新学知识已经可以到学宫做老师了，他们这些最初的学生，虽然去了军中，业余时间还在认真学习。
他是荆州军步兵三团的团长，今天早上王青找他谈话。
“孙金，朝廷要我们荆州军去宁州平乱，我决定派你们团去，这里是情报部门收集的资料，你拿去慢慢看。我觉得，派大批军队没用，我们如果要把宁州叛乱用武力平定，估计出动所有人都没用。那边海拔高，士兵容易水土不服，你们上了高原，先慢慢进军，习惯气候的变化。
那边人容易生病，也许是微生物太多，所以你们喝的水一定要煮开了才能喝，平时要注意卫生，有人生病了要及时隔离照顾。我能想到的，我都给你写下了，你自己斟酌了做吧。物资这边也会不断给你们运过来，需要什么，到时候再写信过来。
你现在把手头上的工作安排好，过完年就准备出发”
“将军，这次过去宁州由我做主吗？”
“当然了，我们又不是朝廷的走狗，朝廷会派王逊过去担任宁州刺史，当地还有南夷校尉，要想办法把他们搞定，那边天高皇帝远的，你尽管放心行事，只要不搞出大乱来。还有，那些少数民族比较淳朴，要尊重他们的习俗，学会和他们相处。”
……
马上就要离开荆州了，他打算和弟弟吃个饭。
学宫已经放假了，毕竟要过年了，但是放假的只是学生，学校里有的老师还在搞研究，而且很多学生是没有家的孤儿，放假也是待着学校，三五个人聚集着玩耍。
学宫和外面没有明显的界限，只不过学宫给学生们安排的宿舍和教室比较集中，这样方便组织学习。
学校附近有军营，而且附近有一个治安点，上百人轮班巡逻，这里有学校，还有工坊，需要人维持治安，所以这里还是很安全的。
进了学校，孙金就去化学学院，他弟弟孙银现在在化学学院上学，目前在何欢学士的手下学习研究，只要能够提交合格论文，马上就能成为学士了，最近他忙着做实验。
孙银刚做完实验，正在和老师同学们在休息聊天，孙金当然认识他们，那时候学校初创，大家一起读过书的就几十个人，不过因为孙金平时经常领兵在外，和学宫里的人交往不是特别多。
不过后来孙银选攻化学之后，孙金来过化学学院几次，倒是又和他们熟悉了，也经常一起聊天。
“何助教（何欢），你们最近在研究什么呢？快过年了还不休息。”
“孙团长，你倒是好久没来了，看来你对化学没什么兴趣。过年有什么意思，我们不都是孤儿出身吗，过年那天兄弟们一起吃个饭，这年也就算是过了。”
“老何，没办法，我现在当兵了，只能研究怎么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了，你知道的，军事方面的材料，什么兵法之类的，全都是古文，我们这些人怎么看得轻松，太花时间了，好在只用看一本《孙子兵法》，教授说过，研究敌人的心理什么的，我觉得将来可以成为一门学问。”
“心理学倒是挺有意思的，比如人一出生，就不能和人交流，怎么到了后来就可以了呢？是什么导致的，不过这属于医学了吧。古文我是一窍不通，估计在士大夫们眼里，我算是个没文化的了。前不久我们做出了透明的玻璃器皿，拿来做化学实验，很好观察现象。如今我们正在尝试分离出各种常见的化学物质，确定他们的各项参数和化学性质，只有这样，才能接着研究他们之间的互相作用了。掌握了物质的化学变化规律，我们可以生产出自己需要的化学物质，一切都要从基础开始。”
“教授所教的东西和你们做实验得出的结论一样吗？”
“这就奇怪了，以前我们没有做过实验，想必教授也没做过吧，可是他提出的理论和方法，感觉就是对的，做实验出来也的确是那样，咱们新学是以原子论为基础的，不相信有神佛鬼魂存在，可是教授怎么做到的，能准确预测出这些东西呢？难道真是他家秘不外传的学问？这真是有点难以解释，科学的说，简直太不科学了。”
“或许教授真的是几百年不出的天才吧，教授的学问又不只是化学。“孙银插嘴道
孙金说：“教授说知识就是这样的东西，它能够证实自己本身是真的。”
丁学士也点头说：“信不信有神圣存在，各人有各人的看法，但是从教授的展望看，化学的前景真是太大了，我们可以做出不生锈的金属合金，开山裂石的炸药，麻醉人身体然后做手术的药，这些东西以我们现在这么几个人，实在太难做到了，必须注意对学生的培养。”
“这话有道理，只有各个学科蓬勃发展，壮大新学问的队伍。有更强的武器才可以保护新学不被旧文化抹杀，没办法，深入研究就会发现，新学这些东西成立，大家都是原子构造的，凭什么士大夫就要比我们高一级，只不过从社会学的角度，他们垄断了资源，愚弄无知的大众，创造出旧时代那一套欺骗社会大众的东西，什么天降下圣人成为他们的老师，他们再作为老师牧万民，现在才发现教授的高瞻远瞩。旧时代根本不可能平和地接受这一套学问，他们要的就是成为权贵，奴役万民。”
聊了半天大家又回去做实验，孙银请假半天和孙金出去吃饭，学校附近形成了几家小店，学生们每个月都有粮票发，虽然不多，但是能偶尔出去吃一顿，主要是学士们，他们有钱，吃学校的宿舍都腻了，经常会来这里换换口味。
孙金怕弟弟在学校吃不好，经常带着弟弟来外面吃饭，兄弟俩吃完烤肉之后，孙金对弟弟说：“阿弟，这次我来找你，是因为过完年我就要出征了，我不在，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大兄要去哪里？”
“这是机密，不能问，其实我也没什么担心的，你现在过得很好。我嘛，做军人总是要听从命令的，假如我在外面遭遇不测，不要为我伤心，我积累的奖金，还有我的工资，都没怎么花，到时候都留给你。其实说到军功，我从军到现在，一点小功劳罢了，能当上团长，是将军的安排，这一次，我一定要把将军吩咐的任务做好，争取配得上自己的待遇。”
孙银这才知道，大兄找他是为了什么，从以前他就知道，当兵代表了什么，也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其实和之前差不多，只不过之前是离开时间短一点，现在会离开久一点。
“哈哈，大兄，你也太悲观了，有任务代表能立功，你们时刻训练不就是等待这一刻吗？大兄要好好干，活着回来，你将来一定能当上将军的。”
“我当上将军，现在的将军怎么办？”
“将军肯定有自己的考虑，到时候估计多成几个军，将军升大将军，你们当将军就是了。将军在他的书里对帝王批评得很多，他一定不会称帝，然后像皇帝一样，害怕手下的将军功劳大过他的，兄长放心大胆立功。”
“我倒是没想这个。”
“那就是你想女人了？大兄不会几年之后回来，带着个小侄子吧，那不是也挺好的吗，哪怕是蛮族女人，我们也不在乎这个，爹娘假如在天有灵，也会高兴的。”
“瞎说什么，你没上生物课吗，男人太早结婚生孩子不太好，我决定二十再结婚。你们搞研究，也要注意运动，要劳逸结合，我回去了。”
……
孙金离开了学校，到军营处理自己的工作交接，全团休整过年，让大家处理好自己的私事，准备过年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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