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黑白无常
“原来是这样吗？”皇甫玉听到她和苍鸾的关系，不由得惊讶道。
“姐姐，他这个人和我们玩不到一起。”
“为什么？”
“他……你见到他就知道了。”曹飞回答。
“无论如何，他对您是真心实意的。”毕方补了一句。
“嗯。也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
“别担心，他不会伤害你的。”曹飞说着轻拍皇甫玉的肩头。
“开饭了！”楠楠在餐厅那边大喊一声，大家开开心心地朝那边走去。
到了夜晚，毕方他们先行离开，皇甫玉安顿端木楠在屋里睡下。然后和曹飞坐在沙发上等着三更时刻。
“改主意吗？”
“什么？”皇甫玉困得神识恍惚。
“要不留在家里睡觉吧。”
“不行，我想去看看。”
“看你困成什么样了？离三更还有两三个小时，不然在沙发上睡一会儿吧。”
“也好。”皇甫玉顺势躺到了曹飞的腿上。
“你……怎么这么熟练的？”
“嗯？”皇甫玉睡眼惺忪地问了一句。
“睡吧。”曹飞将沙发上的毯子披在她身上，从一边的茶几上拿起一本书继续看。
不知过了多久，皇甫玉自动清醒过来，看到曹飞摘了眼镜，靠在沙发靠背上打盹。
她偷偷坐了起来，目不转睛盯着曹飞看。
即使相处了一日，她都觉得现在仿佛是做梦一般。
“好看吗？”
“好看。嗯？你醒了？”
“时间到了，走吧。”
“眼镜在这里，嗯？还真是平面镜？”
“神仙怎么会近视？”曹飞想从皇甫玉手里抢走眼镜，却被她一躲。
“我来给你戴！”她将眼镜给曹飞戴好，然后将脑袋贴在他胸口，紧紧地拥抱他。
“怎么了？你这是在吸我的仙气？”曹飞回抱她，并亲吻她柔软的头发。
“没有，”皇甫玉深呼吸一下，鼻间充盈着曹飞身上带着体温的舒朗之气，“哈，好了，你以后就是我的‘充电桩’啦！”
“嗯？哦，我明白了。这和我刚刚所说的意思也相差不多。”
“这么说不是显得可爱么，我清醒啦，我们走吧！”
“好。”
皇甫玉带曹飞前往车库。
“嗯？车不是没了吗？”
“我还有辆摩托。”
“想飞吗？”
“嗯？”皇甫玉以为自己没听清。
“飞，这个时间点外面人很少。”
“好啊，好啊！”
“小声点，别把你的邻居叫醒了。走吧。”
他们上电梯到天台上，这栋楼的天台很简陋，没有围挡也没有监控。
实际上，这个年代的楼顶都是如此。
“现在没人担心会有人在高楼大厦跳下去了。”
“为什么？”
“因为要尊重人权，尊重每一个选择。”皇甫玉语带嘲讽地说。[M帐1]
“这个位置很好。”
曹飞牵着皇甫玉走到楼顶正对着大街的区域。从这里眺望，视线里几乎再没有别的高楼大厦。
“我自己无聊的时候也会在这里看一看，视野极其广阔。”皇甫玉望向远方。
“我们要往前助跑，准备好了吗？”曹飞说着从后抱住了她的腰。
“好了！”
“嗯，别害怕。”曹飞温柔地在她耳边说话。
话音一落，两人朝着明亮的大街方向冲了出去。
猛然的下坠之后是逆风而起，曹飞一直紧紧抱着皇甫玉，胸膛贴着她的后背。
“哇哦！好美啊！”两人飞到靠近云底的高度，然后俯瞰这座新兴城市。
寂静的城市，被灯火照亮，街道上偶尔驶过几辆车，几个醉汉躺在人行道上，警察巡着街，显有几户人家还亮着灯。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正常有序。
“原来这就是神仙俯瞰人间的视角啊。”皇甫玉赞扬道。
“我们其实很少看人间的。”
“毕竟现在都没什么祭祀神灵的活动，想必人间和天界的联系也不深刻。”
“也有这方面的原因吧。我们到了。”
“好快！”
两人落在端木楠的别墅之外，曹飞将翅膀收起来，然后套上皇甫玉帮他拿的外套。
“这翅膀要是那种隐形的就好了。”
“隐形的也是实体的。你们来了。”曹飞对着皇甫玉身后说。
皇甫玉一回身，一张黑脸和一张白脸扮着鬼脸吓唬她。
“啊！”她尖叫一声，向后一踉跄，撞入曹飞怀里。
“我还以为是真正的凰呢。”白无常说。
“原来是个生人。”黑无常双臂交叉在胸前上下打量着皇甫玉说，“倒是有凰的气息。”
“老弟，你忘了，阎王爷说过，她还得在人间受苦。”
“凤小子，别来无恙？”黑无常这才想起来跟曹飞打招呼。
“你这个形象还挺帅气的。”白无常夸赞道。
“大哥们，今晚算是有劳了。”曹飞向两位恭恭敬敬地抱拳行李。
“诶诶诶，收起你们天界那套，这本来就是我俩的本职工作嘛。”
“凰？嗯……你叫什么名字？”
“皇甫玉。”
“好，你能看得见那些鬼魂吗？”
“看不到。”
“想看吗？”白无常问她。
“不必了吧，看了不得做噩梦？”皇甫玉抗拒地说。
“你要知道，这些游魂总是以自己这辈子最好看的样子出现的。”
“别听他胡说。”
“凤小子你一点面子都不给啊！”
“但是如果你看到了，就知道他们如何处理这里的鬼魂。”曹飞又补充了一句。
“是啊，不然你今天跟凤小子来这里是干嘛的？别那么胆小！”
“那好吧，我看看。”
黑无常在她脑门上点了一下，她的视野顿时变得拥挤起来。
“这么多人……鬼魂吗？”
他们一见到黑白无常，就恭恭敬敬跪倒在二人面前。
“为何还要行此大礼？”皇甫玉心里不由得有些不快。
“在冥界，私自闯入生人住宅，而且对生人造成影响的鬼魂，会有很大的罪过。”曹飞在一边解释道。
“看来你们已经知错了。”白无常对着这些鬼魂说。
“但，我们两人今晚一共只能超度三十人。除非……”
“无常大人，您说吧，问什么我们都会说！”
“凤小子？”
“告诉我们，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是一个叫丹朱的大人，让我们从医院跟着这里的主人来到她的别墅，并告诉我们在这里等待转生的机会。”
“所以你们就聚在了这里？”
“正是，无常大人，我们说得都是真的！”
“你们来这里之前都在什么地方？”
“我最远，我是从江苏来的！”其中有一个男鬼抢着答。
“江苏那边也有我们的分身，你又何必跑这么远？”
“有人带我来的。”
“什么人？”
“就是医院里躺着的那位。”
“无常大哥们，借一步说话。”曹飞对两位无常耳语道。
“医院躺着的那位该不会是重睛吧？”黑无常问。
“八九不离十。”
“这些鬼魂会不会有什么特别之处？”皇甫玉在三个高大的男人的空隙中露出脑袋来。
“我也有所疑问。”曹飞点头道。
“这样吧，凤凰，你俩也别担心，等我们送他们回阎王殿，仔细查探清楚了，再告诉你们是怎么回事。”
“好，那就拜托两位了。”
黑白无常转过身来，招呼鬼魂们起身，然后从黑无常的衣袖里飞出锁魂链来，在鬼魂们的手腕上一转，便锁住了他们。
“走吧，该是去阎王殿的时候了。”白无常用哭丧棒赶着这些鬼魂。
在这队伍之中，突然有一个人大叫一声，叫的是皇甫玉的名字。
“姐姐，他这个人和我们玩不到一起。”
“为什么？”
“他……你见到他就知道了。”曹飞回答。
“无论如何，他对您是真心实意的。”毕方补了一句。
“嗯。也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
“别担心，他不会伤害你的。”曹飞说着轻拍皇甫玉的肩头。
“开饭了！”楠楠在餐厅那边大喊一声，大家开开心心地朝那边走去。
到了夜晚，毕方他们先行离开，皇甫玉安顿端木楠在屋里睡下。然后和曹飞坐在沙发上等着三更时刻。
“改主意吗？”
“什么？”皇甫玉困得神识恍惚。
“要不留在家里睡觉吧。”
“不行，我想去看看。”
“看你困成什么样了？离三更还有两三个小时，不然在沙发上睡一会儿吧。”
“也好。”皇甫玉顺势躺到了曹飞的腿上。
“你……怎么这么熟练的？”
“嗯？”皇甫玉睡眼惺忪地问了一句。
“睡吧。”曹飞将沙发上的毯子披在她身上，从一边的茶几上拿起一本书继续看。
不知过了多久，皇甫玉自动清醒过来，看到曹飞摘了眼镜，靠在沙发靠背上打盹。
她偷偷坐了起来，目不转睛盯着曹飞看。
即使相处了一日，她都觉得现在仿佛是做梦一般。
“好看吗？”
“好看。嗯？你醒了？”
“时间到了，走吧。”
“眼镜在这里，嗯？还真是平面镜？”
“神仙怎么会近视？”曹飞想从皇甫玉手里抢走眼镜，却被她一躲。
“我来给你戴！”她将眼镜给曹飞戴好，然后将脑袋贴在他胸口，紧紧地拥抱他。
“怎么了？你这是在吸我的仙气？”曹飞回抱她，并亲吻她柔软的头发。
“没有，”皇甫玉深呼吸一下，鼻间充盈着曹飞身上带着体温的舒朗之气，“哈，好了，你以后就是我的‘充电桩’啦！”
“嗯？哦，我明白了。这和我刚刚所说的意思也相差不多。”
“这么说不是显得可爱么，我清醒啦，我们走吧！”
“好。”
皇甫玉带曹飞前往车库。
“嗯？车不是没了吗？”
“我还有辆摩托。”
“想飞吗？”
“嗯？”皇甫玉以为自己没听清。
“飞，这个时间点外面人很少。”
“好啊，好啊！”
“小声点，别把你的邻居叫醒了。走吧。”
他们上电梯到天台上，这栋楼的天台很简陋，没有围挡也没有监控。
实际上，这个年代的楼顶都是如此。
“现在没人担心会有人在高楼大厦跳下去了。”
“为什么？”
“因为要尊重人权，尊重每一个选择。”皇甫玉语带嘲讽地说。[M帐1]
“这个位置很好。”
曹飞牵着皇甫玉走到楼顶正对着大街的区域。从这里眺望，视线里几乎再没有别的高楼大厦。
“我自己无聊的时候也会在这里看一看，视野极其广阔。”皇甫玉望向远方。
“我们要往前助跑，准备好了吗？”曹飞说着从后抱住了她的腰。
“好了！”
“嗯，别害怕。”曹飞温柔地在她耳边说话。
话音一落，两人朝着明亮的大街方向冲了出去。
猛然的下坠之后是逆风而起，曹飞一直紧紧抱着皇甫玉，胸膛贴着她的后背。
“哇哦！好美啊！”两人飞到靠近云底的高度，然后俯瞰这座新兴城市。
寂静的城市，被灯火照亮，街道上偶尔驶过几辆车，几个醉汉躺在人行道上，警察巡着街，显有几户人家还亮着灯。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正常有序。
“原来这就是神仙俯瞰人间的视角啊。”皇甫玉赞扬道。
“我们其实很少看人间的。”
“毕竟现在都没什么祭祀神灵的活动，想必人间和天界的联系也不深刻。”
“也有这方面的原因吧。我们到了。”
“好快！”
两人落在端木楠的别墅之外，曹飞将翅膀收起来，然后套上皇甫玉帮他拿的外套。
“这翅膀要是那种隐形的就好了。”
“隐形的也是实体的。你们来了。”曹飞对着皇甫玉身后说。
皇甫玉一回身，一张黑脸和一张白脸扮着鬼脸吓唬她。
“啊！”她尖叫一声，向后一踉跄，撞入曹飞怀里。
“我还以为是真正的凰呢。”白无常说。
“原来是个生人。”黑无常双臂交叉在胸前上下打量着皇甫玉说，“倒是有凰的气息。”
“老弟，你忘了，阎王爷说过，她还得在人间受苦。”
“凤小子，别来无恙？”黑无常这才想起来跟曹飞打招呼。
“你这个形象还挺帅气的。”白无常夸赞道。
“大哥们，今晚算是有劳了。”曹飞向两位恭恭敬敬地抱拳行李。
“诶诶诶，收起你们天界那套，这本来就是我俩的本职工作嘛。”
“凰？嗯……你叫什么名字？”
“皇甫玉。”
“好，你能看得见那些鬼魂吗？”
“看不到。”
“想看吗？”白无常问她。
“不必了吧，看了不得做噩梦？”皇甫玉抗拒地说。
“你要知道，这些游魂总是以自己这辈子最好看的样子出现的。”
“别听他胡说。”
“凤小子你一点面子都不给啊！”
“但是如果你看到了，就知道他们如何处理这里的鬼魂。”曹飞又补充了一句。
“是啊，不然你今天跟凤小子来这里是干嘛的？别那么胆小！”
“那好吧，我看看。”
黑无常在她脑门上点了一下，她的视野顿时变得拥挤起来。
“这么多人……鬼魂吗？”
他们一见到黑白无常，就恭恭敬敬跪倒在二人面前。
“为何还要行此大礼？”皇甫玉心里不由得有些不快。
“在冥界，私自闯入生人住宅，而且对生人造成影响的鬼魂，会有很大的罪过。”曹飞在一边解释道。
“看来你们已经知错了。”白无常对着这些鬼魂说。
“但，我们两人今晚一共只能超度三十人。除非……”
“无常大人，您说吧，问什么我们都会说！”
“凤小子？”
“告诉我们，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是一个叫丹朱的大人，让我们从医院跟着这里的主人来到她的别墅，并告诉我们在这里等待转生的机会。”
“所以你们就聚在了这里？”
“正是，无常大人，我们说得都是真的！”
“你们来这里之前都在什么地方？”
“我最远，我是从江苏来的！”其中有一个男鬼抢着答。
“江苏那边也有我们的分身，你又何必跑这么远？”
“有人带我来的。”
“什么人？”
“就是医院里躺着的那位。”
“无常大哥们，借一步说话。”曹飞对两位无常耳语道。
“医院躺着的那位该不会是重睛吧？”黑无常问。
“八九不离十。”
“这些鬼魂会不会有什么特别之处？”皇甫玉在三个高大的男人的空隙中露出脑袋来。
“我也有所疑问。”曹飞点头道。
“这样吧，凤凰，你俩也别担心，等我们送他们回阎王殿，仔细查探清楚了，再告诉你们是怎么回事。”
“好，那就拜托两位了。”
黑白无常转过身来，招呼鬼魂们起身，然后从黑无常的衣袖里飞出锁魂链来，在鬼魂们的手腕上一转，便锁住了他们。
“走吧，该是去阎王殿的时候了。”白无常用哭丧棒赶着这些鬼魂。
在这队伍之中，突然有一个人大叫一声，叫的是皇甫玉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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