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老熟人
“皇甫玉！”
她猛然回头，惊呼道：“齐老师，您怎么会在这里啊？”
“我……我死了啊！
“什么时候？”
“三日前，组织让我去太行山采样，然后我坠落山崖死的，好像是这样。”
“好像？”
“我记不清了。”
“他这种情况很正常的。”白无常继续解释说，“尤其是有坠落伤害。”
“白无常大人，不只是我，这里的大部分人都有一段时间的失忆。”
“什么？”
“这不可能吧？”黑无常也问，“他们都是什么死法？”
“各种各样的都有，还有睡了一觉之后人没的。”
“这不应该。”
“鬼魂不是得等喝了孟婆汤之后才会失忆？”曹飞问。
“对，恐怕这件事不简单呢，凤小子。”
“好了，别闲聊了，要耽误了时辰。”白无常看了看手腕上发着荧光的表，对众人说。
“齐老师，齐老师！”皇甫玉跟着他们跑了一阵。
“皇甫玉，帮我去和家里人好好道个别！”
“嗯！齐老师再见！”皇甫玉含泪说。
于是，黑无常牵着鬼魂，白无常赶着鬼魂，在暗色的月光下，朝着东方的黑暗处行去。
他们离开后，皇甫玉的双眼就恢复了正常。
“走吧，我们也该回家了。”
“齐老师是我们组织里特别友善的一人，经常给我们解释一些我们搞不明白的专业数据，他特别地有耐心。为什么会是他出事？”
“别难过了，我们明天去祭奠他吧。”
“嗯，我还答应了，要去帮他好好地道别。”
待两人回到家里，已经是凌晨五点了。端木楠被皇甫玉的上床响声惊醒了，这样皇甫玉便将一晚上的经历讲给她。
“唉，太可惜了。阿玉，你睡会儿吧，明天我跟你们一起去。”
“好。”
皇甫玉很快便睡熟了，梦中梦到一位留着白胡子，束发在头顶的白发老人。对方只微笑着看她，而她也只安静地在对面打坐。
直到快醒的时候，老人说：“老夫今日就会与你相见。”
说完，老人便化作一缕青烟消失了。
“嗯？”她在宽大的床上伸了个懒腰，一看时间，已经十点了。
上午去齐老师家致意后，下午端木楠提议去他们的医院看看重睛。
皇甫玉将做的梦告诉曹飞，然后加上一句自己对老人的评价：“他像个老天使。”
“没准他还真是老天使。”曹飞回答。
“那我能在哪里见到他？”
“别急，他既然说要见你，那今天不会错过的。”
“我怎么觉得你已经知道他是谁了？”
“八九不离十吧。”
“那怎么不告诉我？”
“天机不可泄露。”曹飞神神秘秘说出此语，嘴角却弯了起来。
他们吃完中午饭才去了医院，冬眠苏醒室和其他门诊部是分开的，在比较高的楼层，他们坐了直达的电梯上去，这一层倒是几乎没人。
“今天他们休息。”端木楠解释道。
空旷的长廊左侧是冬眠舱的摆放区域，右侧是待苏醒区域，要进入其中这两个区域都需要经过前面的身份验证和消毒区。
这里一般只同意家属和医生进入，但今日端木楠给皇甫玉和曹飞开了新的权限，如此他们便也可以正常进入其中。
过了消毒区，穿上了医用的白大褂。
如今的白大褂和以前的很是不同，现在主打舒适透气而且智能。它会根据不同人的身高自动变换衣服的长短和薄厚，而且会及时为医生提供病人的各项信息。
皇甫玉倒是没在意这些很日常的智能服装，她到处张望着，生怕错过今天早上梦到的那位老先生。
“他不会在冬眠舱里躺着吧？”
“哈哈，是谁说我在冬眠舱里躺着呢？”
此时，一阵大笑声从冬眠区域的大门传了出来，与之一同出现的还有一位鹤发童颜、精神矍铄的老医生。
“李老先生！今天您怎么在这里？等等，不会是……”端木楠转过身看向也是一脸惊讶的皇甫玉。
“嗯，怎么，不敢认了？”老医生问皇甫玉。
“您就是我梦里的那位老者？”皇甫玉反问，“您是谁？”
“凤，你没告诉她，我是谁吗？”
“太白金星，好久不见。”曹飞走上前笑着向对方伸出手来。
“太白金星？”皇甫玉和端木楠惊讶道。
“哈哈，小玉，我们已经是老熟人了。”
皇甫玉端详着太白金星的面容，才发现他确实出现在她生活的各个时期。
“老天使，您可真是老天使。”她不由得说。
“怎么，你想起来了？”
“我小时候身体不好，住在隔壁的邻居是个老郎中，他就是您吧？”
太白金星认可地点点头。
“我最喜欢去他家打针吃药，因为他会给我糖果吃。后来，妈妈带我去检查身体准备让我冬眠时，给我做各项指标解读的人也是您吧？”
“对。”
“想必给她的冬眠舱作封印的也是您？”曹飞问。
“对，是我，是我。”
“我第一次冬眠醒来，机器人说是一位老者唤醒了我，也是您？”
“嗯，其实有点可惜，老夫我一年只能从天庭出来几日下到人间看一看你。而这次，”太白金星补充道，“是来跟你道别的。”
“为什么？”
“玉帝下令让我回天界，不能再插手你的事情。”
纵然有万般不舍，皇甫玉还是红着眼眶言谢。
“谢谢您。老天使，我还能在梦里听到您给我讲‘道’吗？”
“原来你愿意听啊？”太白金星笑着问。
“小时候是不愿意，但是现在很想听了。”
“待我回天宫禀明玉帝定夺吧。”
“好。”
“但是，李老医生，您说您要离开这里，那这里岂不是少了一位名医？”端木楠问出的问题很实际。
“没关系，下周会有人填补我的空缺。”[M帐1]
“会是谁？”
“下周就知道了。凤、凰，我要回天界了，你们一切保重！”
“老天使，我可以抱抱您吗？”
皇甫玉突然这么说。
“哈哈哈，好，好，好。”
一连串的答应声中，皇甫玉拥抱了老神仙，老神仙默默地抚摸她的后脑勺，在她头顶的发旋中轻点了一下。
“别害怕孩子，你能平安归来的。”
她猛然回头，惊呼道：“齐老师，您怎么会在这里啊？”
“我……我死了啊！
“什么时候？”
“三日前，组织让我去太行山采样，然后我坠落山崖死的，好像是这样。”
“好像？”
“我记不清了。”
“他这种情况很正常的。”白无常继续解释说，“尤其是有坠落伤害。”
“白无常大人，不只是我，这里的大部分人都有一段时间的失忆。”
“什么？”
“这不可能吧？”黑无常也问，“他们都是什么死法？”
“各种各样的都有，还有睡了一觉之后人没的。”
“这不应该。”
“鬼魂不是得等喝了孟婆汤之后才会失忆？”曹飞问。
“对，恐怕这件事不简单呢，凤小子。”
“好了，别闲聊了，要耽误了时辰。”白无常看了看手腕上发着荧光的表，对众人说。
“齐老师，齐老师！”皇甫玉跟着他们跑了一阵。
“皇甫玉，帮我去和家里人好好道个别！”
“嗯！齐老师再见！”皇甫玉含泪说。
于是，黑无常牵着鬼魂，白无常赶着鬼魂，在暗色的月光下，朝着东方的黑暗处行去。
他们离开后，皇甫玉的双眼就恢复了正常。
“走吧，我们也该回家了。”
“齐老师是我们组织里特别友善的一人，经常给我们解释一些我们搞不明白的专业数据，他特别地有耐心。为什么会是他出事？”
“别难过了，我们明天去祭奠他吧。”
“嗯，我还答应了，要去帮他好好地道别。”
待两人回到家里，已经是凌晨五点了。端木楠被皇甫玉的上床响声惊醒了，这样皇甫玉便将一晚上的经历讲给她。
“唉，太可惜了。阿玉，你睡会儿吧，明天我跟你们一起去。”
“好。”
皇甫玉很快便睡熟了，梦中梦到一位留着白胡子，束发在头顶的白发老人。对方只微笑着看她，而她也只安静地在对面打坐。
直到快醒的时候，老人说：“老夫今日就会与你相见。”
说完，老人便化作一缕青烟消失了。
“嗯？”她在宽大的床上伸了个懒腰，一看时间，已经十点了。
上午去齐老师家致意后，下午端木楠提议去他们的医院看看重睛。
皇甫玉将做的梦告诉曹飞，然后加上一句自己对老人的评价：“他像个老天使。”
“没准他还真是老天使。”曹飞回答。
“那我能在哪里见到他？”
“别急，他既然说要见你，那今天不会错过的。”
“我怎么觉得你已经知道他是谁了？”
“八九不离十吧。”
“那怎么不告诉我？”
“天机不可泄露。”曹飞神神秘秘说出此语，嘴角却弯了起来。
他们吃完中午饭才去了医院，冬眠苏醒室和其他门诊部是分开的，在比较高的楼层，他们坐了直达的电梯上去，这一层倒是几乎没人。
“今天他们休息。”端木楠解释道。
空旷的长廊左侧是冬眠舱的摆放区域，右侧是待苏醒区域，要进入其中这两个区域都需要经过前面的身份验证和消毒区。
这里一般只同意家属和医生进入，但今日端木楠给皇甫玉和曹飞开了新的权限，如此他们便也可以正常进入其中。
过了消毒区，穿上了医用的白大褂。
如今的白大褂和以前的很是不同，现在主打舒适透气而且智能。它会根据不同人的身高自动变换衣服的长短和薄厚，而且会及时为医生提供病人的各项信息。
皇甫玉倒是没在意这些很日常的智能服装，她到处张望着，生怕错过今天早上梦到的那位老先生。
“他不会在冬眠舱里躺着吧？”
“哈哈，是谁说我在冬眠舱里躺着呢？”
此时，一阵大笑声从冬眠区域的大门传了出来，与之一同出现的还有一位鹤发童颜、精神矍铄的老医生。
“李老先生！今天您怎么在这里？等等，不会是……”端木楠转过身看向也是一脸惊讶的皇甫玉。
“嗯，怎么，不敢认了？”老医生问皇甫玉。
“您就是我梦里的那位老者？”皇甫玉反问，“您是谁？”
“凤，你没告诉她，我是谁吗？”
“太白金星，好久不见。”曹飞走上前笑着向对方伸出手来。
“太白金星？”皇甫玉和端木楠惊讶道。
“哈哈，小玉，我们已经是老熟人了。”
皇甫玉端详着太白金星的面容，才发现他确实出现在她生活的各个时期。
“老天使，您可真是老天使。”她不由得说。
“怎么，你想起来了？”
“我小时候身体不好，住在隔壁的邻居是个老郎中，他就是您吧？”
太白金星认可地点点头。
“我最喜欢去他家打针吃药，因为他会给我糖果吃。后来，妈妈带我去检查身体准备让我冬眠时，给我做各项指标解读的人也是您吧？”
“对。”
“想必给她的冬眠舱作封印的也是您？”曹飞问。
“对，是我，是我。”
“我第一次冬眠醒来，机器人说是一位老者唤醒了我，也是您？”
“嗯，其实有点可惜，老夫我一年只能从天庭出来几日下到人间看一看你。而这次，”太白金星补充道，“是来跟你道别的。”
“为什么？”
“玉帝下令让我回天界，不能再插手你的事情。”
纵然有万般不舍，皇甫玉还是红着眼眶言谢。
“谢谢您。老天使，我还能在梦里听到您给我讲‘道’吗？”
“原来你愿意听啊？”太白金星笑着问。
“小时候是不愿意，但是现在很想听了。”
“待我回天宫禀明玉帝定夺吧。”
“好。”
“但是，李老医生，您说您要离开这里，那这里岂不是少了一位名医？”端木楠问出的问题很实际。
“没关系，下周会有人填补我的空缺。”[M帐1]
“会是谁？”
“下周就知道了。凤、凰，我要回天界了，你们一切保重！”
“老天使，我可以抱抱您吗？”
皇甫玉突然这么说。
“哈哈哈，好，好，好。”
一连串的答应声中，皇甫玉拥抱了老神仙，老神仙默默地抚摸她的后脑勺，在她头顶的发旋中轻点了一下。
“别害怕孩子，你能平安归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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