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重睛
老神仙说完那最后一句话便消失不见了。
“我要如何跟同事们解释李医生是神仙这件事？”端木楠问。
“你大可放心，太白金星办事从来都是有头有尾。倒是，下周要来这里接替他的那个人，南姑娘要是你能帮我问到他的信息……”
“没问题。我对这个人也有点兴趣，不知道是不是新的神仙？神仙就在我身边，我居然不知道。”端木楠注意到皇甫玉闷闷不乐的样子，问，“你怎么了？”
“我……老天使真的在我身边太久了，久到我已经把他当做了生活的一部分，而并没想到他会在生活中露面。”
她说完看自己的两个同伴，两人因为没接触过类似的事情，而没有太多感触。
“也许我这么说，你们也不明白。总之，我们还是去看重睛吧。”她还是提议道。
“嗯。”
端木楠在前面领路，曹飞和皇甫玉在后面交谈。
“我是真没想到那个一直在保护你的人居然会是太白金星。”
“我真是好幸运了。”
“看起来，这里也被他老人家提前打扫干净了。”
曹飞本来猜想重睛的身边会是围绕着成堆的垃圾和鬼魂，但现在并没有，而是干净的室内，明亮的墙壁，清新的空气。
重睛安安静静地躺在冬眠舱中，脸上的表情很是放松。
他与皇甫玉同龄，面容也很显年轻，而且阳光帅气。
“我是真没见过他有这么放松的表情。”端木楠看了眼重睛，又继续看冬眠舱上写着的各项指标。
“今天他的指标这么好，要是立刻苏醒，失明的可能性可以降到30%，要不要试试呢？”
端木楠询问在场的另外二人。
“我觉得可以。”皇甫玉点头，她转而问曹飞，“阿飞，你觉得呢？”
“我觉得时候未到。”曹飞说。
“从何可见？”端木楠问。
“只是感觉上，有些不祥。”
“唉，那就算了，毕竟咱还是得相信凤凰对祥瑞的感觉。”皇甫玉劝端木楠说。
“如果我执意要苏醒他呢？”端木楠又问了一句。
“楠楠，你怎么了？”
“没，只是今天的数值确实是到了可以安排苏醒工作的时间，我不想轻易错过。”
“那你得先做好对他负责的准备。”曹飞回答。
“好，那我便叫他们来了。”
端木楠坚决不错过这次的苏醒时机，曹飞也没有继续阻拦，皇甫玉带着他到了外面的等候室。很快，冬眠区域那边就开始忙活起来。
“阿飞，你还有别的顾虑吗？”
“我，说不出来，但这件事确实不是你我能控制的了。”
“那便听天由命吧。”皇甫玉说着握紧了曹飞的手。
苏醒手术很快就结束了，端木楠出来报信。
“从视神经看，有一只眼睛没问题，另一只八成是没法用了。”
“也不一定。”曹飞说。
“嗯？”
“等他醒来，您就知道了。您刚刚答应了要照顾他，那便这么说定了？”
“啊？”端木楠显然还没有完全接受现在的结果。
“楠楠，你怎么一直在失神啊？”皇甫玉关切地问，随后又转而问曹飞，“她没事吧？”
“没事，有些事她得慢慢接受。”
皇甫玉想到西王母建议端木楠远离重睛的事情，再联想到现在曹飞一定要让端木楠对重睛负责，她坐不住了。
“阿飞，跟我来一下。”
她见端木楠又回到看护室了，于是将曹飞拉到了一处没人路过的地方。
“阿飞，你这样真的好吗？”
“难道你没看出来吗？”
“看出什么？”
“端木楠喜欢重睛。”
“嗯，啊，你这么说倒真是这样。我也觉得。”皇甫玉一边说一边点头，“所以呢？”
“我觉得他们之间有些连结，就像你我一样。”
“这会不会是神的错觉？”
“不可能错的。而且我猜想，她真的做过一些关于重睛的梦。”
“这倒是更有趣了。那我可不可以认为，你刚刚跟楠楠说的话，是在故意刺激她？”
“凤凰来了，太白金星也在，今天怎么说也是个好日子吧？”曹飞顽皮地眨了下眼。
“你呀！”
“阿玉！你们怎么到这里了？他醒了！”
“好，我们这就回去。”
看护室中，在慢慢被拔掉身上插着的各种管子的重睛微笑着看来来往往的人。
“疼吗？”皇甫玉不由得问。
重睛的声带还没完全恢复，他摇了摇头，随即被皇甫玉身后的曹飞将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你……神……”
曹飞笑着点点头又摇摇头，重睛便明白了。
“阿飞，你觉得他的眼睛怎么样？”皇甫玉向曹飞耳语道。
“一只眼看现实中的万物，另一只眼看鬼怪神仙。”
“这是真的吗？”端木楠问。
“对。”
“谢……谢。”重睛笑着对端木楠言谢。
“没事，你的身体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完全恢复，我会照顾好你的。”她说。
“阿飞你看，她多熟练。”皇甫玉不由得在一旁开玩笑。
“眼……眼……”重睛又说。
“怎么了？”端木楠靠近他问。
“眼……在哪儿？”他问的是曹飞。
很显然，他说的不只是失明的那只眼的问题。
“不知道。”曹飞如实回答。
“我……找……”
“别急，时候未到，好好休养。”
“嗯。”重睛同意了，他又闭上双眼，不再言语了。
“小玉，我们走吧，别打扰他们了。”
“好。楠楠，我们走了？”
“嗯，今晚我不回去住了，我会找楠楠把我的行李带到这里来的。”
“嗯，也行。”
“等……等。”
两人刚走到看护室门口，曹飞又听到重睛在叫他们。
“怎么了？”
“太……太行山。”
“太行山？”
一提到太行山，皇甫玉不由得又想起她的齐老师来。
“要不我让三青鸟去那边走一趟？”曹飞问。
“不要，太行山并不安全，如果需要去的话，我和组织请示。”
“不行，那样的话，又得走很多审批，而且容易泄漏秘密。”曹飞说。
“你说得也是，但太行山区那边我听说是有变异生物的。”
“变异生物的话，那更不必担心，他们仨毕竟是神仙。”
“好。那就这么办。”
“你好像很听话的样子？”曹飞突然这么说。
“我接受一切有道理的建议。”皇甫玉笑着回答。
“我要如何跟同事们解释李医生是神仙这件事？”端木楠问。
“你大可放心，太白金星办事从来都是有头有尾。倒是，下周要来这里接替他的那个人，南姑娘要是你能帮我问到他的信息……”
“没问题。我对这个人也有点兴趣，不知道是不是新的神仙？神仙就在我身边，我居然不知道。”端木楠注意到皇甫玉闷闷不乐的样子，问，“你怎么了？”
“我……老天使真的在我身边太久了，久到我已经把他当做了生活的一部分，而并没想到他会在生活中露面。”
她说完看自己的两个同伴，两人因为没接触过类似的事情，而没有太多感触。
“也许我这么说，你们也不明白。总之，我们还是去看重睛吧。”她还是提议道。
“嗯。”
端木楠在前面领路，曹飞和皇甫玉在后面交谈。
“我是真没想到那个一直在保护你的人居然会是太白金星。”
“我真是好幸运了。”
“看起来，这里也被他老人家提前打扫干净了。”
曹飞本来猜想重睛的身边会是围绕着成堆的垃圾和鬼魂，但现在并没有，而是干净的室内，明亮的墙壁，清新的空气。
重睛安安静静地躺在冬眠舱中，脸上的表情很是放松。
他与皇甫玉同龄，面容也很显年轻，而且阳光帅气。
“我是真没见过他有这么放松的表情。”端木楠看了眼重睛，又继续看冬眠舱上写着的各项指标。
“今天他的指标这么好，要是立刻苏醒，失明的可能性可以降到30%，要不要试试呢？”
端木楠询问在场的另外二人。
“我觉得可以。”皇甫玉点头，她转而问曹飞，“阿飞，你觉得呢？”
“我觉得时候未到。”曹飞说。
“从何可见？”端木楠问。
“只是感觉上，有些不祥。”
“唉，那就算了，毕竟咱还是得相信凤凰对祥瑞的感觉。”皇甫玉劝端木楠说。
“如果我执意要苏醒他呢？”端木楠又问了一句。
“楠楠，你怎么了？”
“没，只是今天的数值确实是到了可以安排苏醒工作的时间，我不想轻易错过。”
“那你得先做好对他负责的准备。”曹飞回答。
“好，那我便叫他们来了。”
端木楠坚决不错过这次的苏醒时机，曹飞也没有继续阻拦，皇甫玉带着他到了外面的等候室。很快，冬眠区域那边就开始忙活起来。
“阿飞，你还有别的顾虑吗？”
“我，说不出来，但这件事确实不是你我能控制的了。”
“那便听天由命吧。”皇甫玉说着握紧了曹飞的手。
苏醒手术很快就结束了，端木楠出来报信。
“从视神经看，有一只眼睛没问题，另一只八成是没法用了。”
“也不一定。”曹飞说。
“嗯？”
“等他醒来，您就知道了。您刚刚答应了要照顾他，那便这么说定了？”
“啊？”端木楠显然还没有完全接受现在的结果。
“楠楠，你怎么一直在失神啊？”皇甫玉关切地问，随后又转而问曹飞，“她没事吧？”
“没事，有些事她得慢慢接受。”
皇甫玉想到西王母建议端木楠远离重睛的事情，再联想到现在曹飞一定要让端木楠对重睛负责，她坐不住了。
“阿飞，跟我来一下。”
她见端木楠又回到看护室了，于是将曹飞拉到了一处没人路过的地方。
“阿飞，你这样真的好吗？”
“难道你没看出来吗？”
“看出什么？”
“端木楠喜欢重睛。”
“嗯，啊，你这么说倒真是这样。我也觉得。”皇甫玉一边说一边点头，“所以呢？”
“我觉得他们之间有些连结，就像你我一样。”
“这会不会是神的错觉？”
“不可能错的。而且我猜想，她真的做过一些关于重睛的梦。”
“这倒是更有趣了。那我可不可以认为，你刚刚跟楠楠说的话，是在故意刺激她？”
“凤凰来了，太白金星也在，今天怎么说也是个好日子吧？”曹飞顽皮地眨了下眼。
“你呀！”
“阿玉！你们怎么到这里了？他醒了！”
“好，我们这就回去。”
看护室中，在慢慢被拔掉身上插着的各种管子的重睛微笑着看来来往往的人。
“疼吗？”皇甫玉不由得问。
重睛的声带还没完全恢复，他摇了摇头，随即被皇甫玉身后的曹飞将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你……神……”
曹飞笑着点点头又摇摇头，重睛便明白了。
“阿飞，你觉得他的眼睛怎么样？”皇甫玉向曹飞耳语道。
“一只眼看现实中的万物，另一只眼看鬼怪神仙。”
“这是真的吗？”端木楠问。
“对。”
“谢……谢。”重睛笑着对端木楠言谢。
“没事，你的身体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完全恢复，我会照顾好你的。”她说。
“阿飞你看，她多熟练。”皇甫玉不由得在一旁开玩笑。
“眼……眼……”重睛又说。
“怎么了？”端木楠靠近他问。
“眼……在哪儿？”他问的是曹飞。
很显然，他说的不只是失明的那只眼的问题。
“不知道。”曹飞如实回答。
“我……找……”
“别急，时候未到，好好休养。”
“嗯。”重睛同意了，他又闭上双眼，不再言语了。
“小玉，我们走吧，别打扰他们了。”
“好。楠楠，我们走了？”
“嗯，今晚我不回去住了，我会找楠楠把我的行李带到这里来的。”
“嗯，也行。”
“等……等。”
两人刚走到看护室门口，曹飞又听到重睛在叫他们。
“怎么了？”
“太……太行山。”
“太行山？”
一提到太行山，皇甫玉不由得又想起她的齐老师来。
“要不我让三青鸟去那边走一趟？”曹飞问。
“不要，太行山并不安全，如果需要去的话，我和组织请示。”
“不行，那样的话，又得走很多审批，而且容易泄漏秘密。”曹飞说。
“你说得也是，但太行山区那边我听说是有变异生物的。”
“变异生物的话，那更不必担心，他们仨毕竟是神仙。”
“好。那就这么办。”
“你好像很听话的样子？”曹飞突然这么说。
“我接受一切有道理的建议。”皇甫玉笑着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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