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抓娃娃
林衡站在门口，等着黎湘语换好衣服。
他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搜索着附近的餐馆，一个一个仔细看着。
这时黎湘语出来了，林衡收了收手机，抬头看去。
因为是要出去吃饭，黎湘语有些怕把白衣服弄脏，所以她换了件比较薄的深褐色毛衣，下身一条黑色牛仔裤。
她走到林衡面前，偏头从一边的衣架上拿了一件浅驼色的大衣，还是穿着昨天那双白色平底鞋。
林衡开了门，黎湘语顺手拿了个黑色的长链小包挂在肩上，两个人一起走出去。
走到电梯里，林衡拿起手机冲着她摇了摇，问她：“这附近你熟，想吃什么？”
“你就不怕我宰你啊？”黎湘语笑着回了一句。
“毕竟你帮了我忙，该我请客，我能怎么办？”林衡的声音清润，把人一下就拉回了以前相熟的时光里。
可能是因为昨天晚上做梦的缘故，黎湘语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睛垂下，睫毛眨了眨。
她依稀记得，八年前林衡的那通电话最后，也说了要请她吃饭。
人总是喜欢把这种无法实现的客套推拒之词留给以后，然后用遗忘的借口一笑而过。
可是谁都是心知肚明。
她眸光敛了敛，不太想想以前的事，转头思索起附近的饭店，最后开口道：“火锅怎么样？附近有家火锅店我看还挺多人推荐的。”
林衡一直看着她，也没说什么，只是顺着她开口：
“行。”
电梯到达楼底，两个人走出去。林衡的车停在不远处的停车位里。
走到车边，林衡先她一步拉开了副驾驶的门，黎湘语坐进去，转过头拉安全带。
看见她的动作，林衡撑在车顶的手紧了紧，看着黎湘语把安全带系好，关上了车门，随即走到驾驶座坐好。他问了黎湘语火锅店的名字，接着输入了导航。
车子启动，火锅店离得很近，在商城负一层，没一会就到了。两个人聊着猫的事，气氛到也算融洽。
到地方后，林衡停好车，两个人下了车往里走。今天是周六，来的人有点多，两个人下到负一层的时候就看到了不远处排得不算短的队，要等好一会才有座。
林衡从前台手中接过号码牌拿好，转头看着有些百无聊赖正四处看的黎湘语，他眼光在周围扫了一圈，最后落定在不远处的抓娃娃机上。
他走到黎湘语面前，对着抓娃娃机那一边仰了仰下巴，转头问她：“要不要去玩一会儿？”
左右也是闲着，光站在这不说话也是尴尬，黎湘语点了点头。
林衡去兑换了一小盒游戏币，里面有十个，两个人走到抓娃娃机前。
黎湘语双手插在大衣侧兜里，乖巧的站在一旁，等待着林衡操作。
谁知林衡走到娃娃机前，没动，接着转头递给她一枚游戏币，笑得很是阳光灿烂。
“你先？”
黎湘语闻言有些想给他翻个白眼。
他们以前出去玩的时候，莫聆月喜欢玩这个，每次都要拉着黎湘语玩两把。
但就林衡知道的，她没成功过一次。
她这也很厉害，按理说抓娃娃十次怎么也能有一次捡个漏吧，黎湘语就不是，她是真的一次也没成功过。大的玩具小的玩具都不行。
最开始蒋宇阳还怀疑她是不是凭技术一个也不抓，后来才发现她这真是凭技术一个也抓不到。
最开始的时候，往往一盒游戏币快要见了底的时候，黎湘语就不玩了。
她就静静地看着面前的抓娃娃机，等着蒋宇阳在莫聆月的指挥下装逼一样的大展身手。
看着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就是眼神不是很友善，跟要把这台机器生砸了一样。
林衡每每都在后面忍着笑得不行。
记忆中青涩的脸和眼前的人重合。
黎湘语温和的笑笑，就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那是个假笑。
“你先。”
林衡扯了扯嘴角，了然地笑，转过头去伸手投进一枚游戏币，看见机器里的彩光亮起，就开始抓着摇杆操作。
因为只是为了消磨时间，他就没问黎湘语想要哪一个。
黎湘语站在旁边看着。
男人手撑着抓娃娃机，侧脸看过去，鼻梁很高，嘴边还带着点不经意的笑，几缕碎发扎在额前，莫名显得有些不正经。
他玩了五次，抓到了三次。
接过他手中的娃娃，黎湘语低着头认真打量了一下，三个娃娃长得差不多，都不好看。
她抬头，看着林衡又抓到了一个，轻微地皱了皱眉。
这不科学。她想。
她看网上说这玩意都是有设置指定期的，要隔好久才能抓到一个。
许是她脸上的怀疑太过明显，林衡余光偏过来的时候，像是看出了她的不相信。他微微朝她那转了转头，嘴角弧度扩大，笑得肆意。
他缓缓开口，慢条斯理地：
“这就叫做技术。”
“……“
技术你大爷。
黎湘语面无表情的接住他扔过来的第四个丑娃娃，有些没忍住地在心里吐槽。
不行。
她不能让林衡再这么嚣张下去。
黎湘语抬头，目光在娃娃机里仔细地转了转，忽然瞥到了藏在里面一点的一只小企鹅玩偶。
小东西就露出了上半身，长的很可爱，毛绒绒的，看起来就手感很好。
最主要是它处在靠里一点的位置，周围的娃娃多，而且它小。
黎湘语抓了这么多次，虽然没什么成功的经验，但是她理论知识很丰富，至少哪种不好抓她心里也有个数。
比如说这个小企鹅。
黎湘语思索着，忽然笑了笑。
“那个企鹅看起来挺可爱的。”她伸手，朝着企鹅的方向指了指。
她笑得温和，脸上却明明摆摆地挂着“你行不行”这四个字。
林衡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一眼就看见了一堆玩具中的小企鹅，他当然能听出来她是什么意思。
他也没说话，就沉默地直起身来，食指和中指之间夹了一枚硬币，转过头来朝着黎湘语晃了晃。
“那来吧，”他无视黎湘语那张明晃晃写着无语的脸，笑得格外灿烂。
“加油。”甚至很礼貌地鼓励了她一句
“……”
黎湘语真的有一瞬间考虑过把怀里的娃娃扔他脸上。
但是她凭借着超强的心理素质忍住了。
她闭了闭眼。
林衡看着她的样子笑了笑，没再逗她，弯下腰将指间的游戏币顺着卡槽投了进去。
那个小企鹅确实不好抓，林衡试了三次，也只是把它周围的玩偶挪开了一点点。
还剩最后一枚游戏币，林衡还没来得及动，就听见广播里叫起他们的号码牌。
“A04号客人，请用餐了！”
闻言，林衡将游戏币放进侧兜里，黎湘语没注意到他的动作。
只是看着他随手从抓娃娃机旁边拿了个装娃娃的纸袋子，黎湘语将娃娃放进去，两个人一起朝着里面走去。
临走时，黎湘语转过头又瞥了眼那只小企鹅。
还挺可惜的。
确实可爱。
她收回目光。
林衡默默的瞥了她一眼，身侧的指尖摩挲了一下放在口袋里的那枚游戏币，没说什么。
两个人跟着服务员走进去。
到桌子前，黎湘语将东西放下，说是要去个洗手间，跟林衡说了一句她不吃辣就走了，让他先点。
店里很暖和，林衡把外套脱下，随手拿起面前的菜单看了看。
服务员过来问他要喝点什么。
他思索了一会，指尖点了点菜单。
男人长的确实帅，白色线衣穿在他身上，温润感微微磨合了一点他有些锐意张扬的脸。长腿有些委屈地矩在桌子地下，低着眉眼想着事的时候，整个人看起来漫不经心的，带着不经意的触动人心。
服务员小姐姐没忍住偷偷瞟他，随即又转头偷偷瞥了一眼对座放着的黑包，有些感慨。
这年头，优秀男朋友果然都是别人家的。
“两杯山楂汁，两份清汤骨头底汤，谢谢。”
她正想着，就听见面前的男人懒洋洋地开了口。服务员记好，职业的开口：“好的，您点完餐了之后叫我就好。”
林衡没什么情绪的“嗯”了一声。
黎湘语回来的时候，两个人面前已经分别摆上了一锅烧着的底汤。
她的座位那摆了一杯山楂汁。
她坐下，盯着那杯山楂汁，很是随性地笑道：“记性挺好呀。”
林衡笑着道了一句“过奖”，随即把菜单推给她。
“我已经点了一些，你看看还有什么想吃的？”
黎湘语接过，认认真真的翻着看了看，不动声色地，有些惊讶。
对她来说，这份菜单很齐全。
和城一中周围有一家自助火锅店，开在公园不远处，也不是很贵，但是菜很多，生意很不错，来得学生尤其多。
那时他们四个人从公园出来后，大部分时间都喜欢去那吃饭。
黎湘语喜欢点一杯山楂汁，因为她从小就有这个习惯，解腻助消化。
她不像蒋宇阳，莫聆月他们一进去就去拿丸子鸡腿拉面还有可乐雪碧这些家长眼中的垃圾食品。她都是从牛羊肉开始，然后吃菜吃海鲜。
那时莫聆月开玩笑说她一股老妈子的感觉，活得太健康了一点也不像个青少年。
黎湘语常常就只有一句话，开玩笑似的笑着说她要活到九十九。
“熬到最后看还有谁能管我？”
她的语气很肆意，眉眼间是与平常不同的遮不住的张扬。
就格外引人瞩目。
他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搜索着附近的餐馆，一个一个仔细看着。
这时黎湘语出来了，林衡收了收手机，抬头看去。
因为是要出去吃饭，黎湘语有些怕把白衣服弄脏，所以她换了件比较薄的深褐色毛衣，下身一条黑色牛仔裤。
她走到林衡面前，偏头从一边的衣架上拿了一件浅驼色的大衣，还是穿着昨天那双白色平底鞋。
林衡开了门，黎湘语顺手拿了个黑色的长链小包挂在肩上，两个人一起走出去。
走到电梯里，林衡拿起手机冲着她摇了摇，问她：“这附近你熟，想吃什么？”
“你就不怕我宰你啊？”黎湘语笑着回了一句。
“毕竟你帮了我忙，该我请客，我能怎么办？”林衡的声音清润，把人一下就拉回了以前相熟的时光里。
可能是因为昨天晚上做梦的缘故，黎湘语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睛垂下，睫毛眨了眨。
她依稀记得，八年前林衡的那通电话最后，也说了要请她吃饭。
人总是喜欢把这种无法实现的客套推拒之词留给以后，然后用遗忘的借口一笑而过。
可是谁都是心知肚明。
她眸光敛了敛，不太想想以前的事，转头思索起附近的饭店，最后开口道：“火锅怎么样？附近有家火锅店我看还挺多人推荐的。”
林衡一直看着她，也没说什么，只是顺着她开口：
“行。”
电梯到达楼底，两个人走出去。林衡的车停在不远处的停车位里。
走到车边，林衡先她一步拉开了副驾驶的门，黎湘语坐进去，转过头拉安全带。
看见她的动作，林衡撑在车顶的手紧了紧，看着黎湘语把安全带系好，关上了车门，随即走到驾驶座坐好。他问了黎湘语火锅店的名字，接着输入了导航。
车子启动，火锅店离得很近，在商城负一层，没一会就到了。两个人聊着猫的事，气氛到也算融洽。
到地方后，林衡停好车，两个人下了车往里走。今天是周六，来的人有点多，两个人下到负一层的时候就看到了不远处排得不算短的队，要等好一会才有座。
林衡从前台手中接过号码牌拿好，转头看着有些百无聊赖正四处看的黎湘语，他眼光在周围扫了一圈，最后落定在不远处的抓娃娃机上。
他走到黎湘语面前，对着抓娃娃机那一边仰了仰下巴，转头问她：“要不要去玩一会儿？”
左右也是闲着，光站在这不说话也是尴尬，黎湘语点了点头。
林衡去兑换了一小盒游戏币，里面有十个，两个人走到抓娃娃机前。
黎湘语双手插在大衣侧兜里，乖巧的站在一旁，等待着林衡操作。
谁知林衡走到娃娃机前，没动，接着转头递给她一枚游戏币，笑得很是阳光灿烂。
“你先？”
黎湘语闻言有些想给他翻个白眼。
他们以前出去玩的时候，莫聆月喜欢玩这个，每次都要拉着黎湘语玩两把。
但就林衡知道的，她没成功过一次。
她这也很厉害，按理说抓娃娃十次怎么也能有一次捡个漏吧，黎湘语就不是，她是真的一次也没成功过。大的玩具小的玩具都不行。
最开始蒋宇阳还怀疑她是不是凭技术一个也不抓，后来才发现她这真是凭技术一个也抓不到。
最开始的时候，往往一盒游戏币快要见了底的时候，黎湘语就不玩了。
她就静静地看着面前的抓娃娃机，等着蒋宇阳在莫聆月的指挥下装逼一样的大展身手。
看着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就是眼神不是很友善，跟要把这台机器生砸了一样。
林衡每每都在后面忍着笑得不行。
记忆中青涩的脸和眼前的人重合。
黎湘语温和的笑笑，就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那是个假笑。
“你先。”
林衡扯了扯嘴角，了然地笑，转过头去伸手投进一枚游戏币，看见机器里的彩光亮起，就开始抓着摇杆操作。
因为只是为了消磨时间，他就没问黎湘语想要哪一个。
黎湘语站在旁边看着。
男人手撑着抓娃娃机，侧脸看过去，鼻梁很高，嘴边还带着点不经意的笑，几缕碎发扎在额前，莫名显得有些不正经。
他玩了五次，抓到了三次。
接过他手中的娃娃，黎湘语低着头认真打量了一下，三个娃娃长得差不多，都不好看。
她抬头，看着林衡又抓到了一个，轻微地皱了皱眉。
这不科学。她想。
她看网上说这玩意都是有设置指定期的，要隔好久才能抓到一个。
许是她脸上的怀疑太过明显，林衡余光偏过来的时候，像是看出了她的不相信。他微微朝她那转了转头，嘴角弧度扩大，笑得肆意。
他缓缓开口，慢条斯理地：
“这就叫做技术。”
“……“
技术你大爷。
黎湘语面无表情的接住他扔过来的第四个丑娃娃，有些没忍住地在心里吐槽。
不行。
她不能让林衡再这么嚣张下去。
黎湘语抬头，目光在娃娃机里仔细地转了转，忽然瞥到了藏在里面一点的一只小企鹅玩偶。
小东西就露出了上半身，长的很可爱，毛绒绒的，看起来就手感很好。
最主要是它处在靠里一点的位置，周围的娃娃多，而且它小。
黎湘语抓了这么多次，虽然没什么成功的经验，但是她理论知识很丰富，至少哪种不好抓她心里也有个数。
比如说这个小企鹅。
黎湘语思索着，忽然笑了笑。
“那个企鹅看起来挺可爱的。”她伸手，朝着企鹅的方向指了指。
她笑得温和，脸上却明明摆摆地挂着“你行不行”这四个字。
林衡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一眼就看见了一堆玩具中的小企鹅，他当然能听出来她是什么意思。
他也没说话，就沉默地直起身来，食指和中指之间夹了一枚硬币，转过头来朝着黎湘语晃了晃。
“那来吧，”他无视黎湘语那张明晃晃写着无语的脸，笑得格外灿烂。
“加油。”甚至很礼貌地鼓励了她一句
“……”
黎湘语真的有一瞬间考虑过把怀里的娃娃扔他脸上。
但是她凭借着超强的心理素质忍住了。
她闭了闭眼。
林衡看着她的样子笑了笑，没再逗她，弯下腰将指间的游戏币顺着卡槽投了进去。
那个小企鹅确实不好抓，林衡试了三次，也只是把它周围的玩偶挪开了一点点。
还剩最后一枚游戏币，林衡还没来得及动，就听见广播里叫起他们的号码牌。
“A04号客人，请用餐了！”
闻言，林衡将游戏币放进侧兜里，黎湘语没注意到他的动作。
只是看着他随手从抓娃娃机旁边拿了个装娃娃的纸袋子，黎湘语将娃娃放进去，两个人一起朝着里面走去。
临走时，黎湘语转过头又瞥了眼那只小企鹅。
还挺可惜的。
确实可爱。
她收回目光。
林衡默默的瞥了她一眼，身侧的指尖摩挲了一下放在口袋里的那枚游戏币，没说什么。
两个人跟着服务员走进去。
到桌子前，黎湘语将东西放下，说是要去个洗手间，跟林衡说了一句她不吃辣就走了，让他先点。
店里很暖和，林衡把外套脱下，随手拿起面前的菜单看了看。
服务员过来问他要喝点什么。
他思索了一会，指尖点了点菜单。
男人长的确实帅，白色线衣穿在他身上，温润感微微磨合了一点他有些锐意张扬的脸。长腿有些委屈地矩在桌子地下，低着眉眼想着事的时候，整个人看起来漫不经心的，带着不经意的触动人心。
服务员小姐姐没忍住偷偷瞟他，随即又转头偷偷瞥了一眼对座放着的黑包，有些感慨。
这年头，优秀男朋友果然都是别人家的。
“两杯山楂汁，两份清汤骨头底汤，谢谢。”
她正想着，就听见面前的男人懒洋洋地开了口。服务员记好，职业的开口：“好的，您点完餐了之后叫我就好。”
林衡没什么情绪的“嗯”了一声。
黎湘语回来的时候，两个人面前已经分别摆上了一锅烧着的底汤。
她的座位那摆了一杯山楂汁。
她坐下，盯着那杯山楂汁，很是随性地笑道：“记性挺好呀。”
林衡笑着道了一句“过奖”，随即把菜单推给她。
“我已经点了一些，你看看还有什么想吃的？”
黎湘语接过，认认真真的翻着看了看，不动声色地，有些惊讶。
对她来说，这份菜单很齐全。
和城一中周围有一家自助火锅店，开在公园不远处，也不是很贵，但是菜很多，生意很不错，来得学生尤其多。
那时他们四个人从公园出来后，大部分时间都喜欢去那吃饭。
黎湘语喜欢点一杯山楂汁，因为她从小就有这个习惯，解腻助消化。
她不像蒋宇阳，莫聆月他们一进去就去拿丸子鸡腿拉面还有可乐雪碧这些家长眼中的垃圾食品。她都是从牛羊肉开始，然后吃菜吃海鲜。
那时莫聆月开玩笑说她一股老妈子的感觉，活得太健康了一点也不像个青少年。
黎湘语常常就只有一句话，开玩笑似的笑着说她要活到九十九。
“熬到最后看还有谁能管我？”
她的语气很肆意，眉眼间是与平常不同的遮不住的张扬。
就格外引人瞩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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