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共餐
菜上的很快，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
“你大学不是在京城上的？现在怎么跑这来了？”林衡夹了一片牛肉蘸了蘸料，随口问道。
“啊，那个啊，”黎湘语喝了口山楂汁，不经意地接话：“之前赵随他爸跑去我们学校招人，我导师跟他认识，就推荐了我去。京城那个地方寸土寸金，我在那待个十年说不定都没有现在好过。况且沐城生活压力那么大，”她笑了笑，“我这个职业很吃香啊。”
黎湘语是一个心理咨询师，压力大的地方确实比较需要她这种人。
林衡也笑了：“这么长时间，财迷本性一点没变啊。”他评价到。
“嗐，”黎湘语往锅里又下了小半碟蘑菇，盯着正咕噜咕噜冒着热气的锅底，“谁不喜欢钱呢？这种能实实在在握在手里的东西才值得相信。”
林衡没什么反应，就是声音有些沉。
“确实。”
他抬头看了看坐在对面忽然顿了顿的黎湘语，转了个话题：“那几个娃娃你打算怎么办？”
黎湘语闻言回过神来，瞥了眼纸袋子里丑的很普通的娃娃：”你抓的，问我干什么？”
“我觉得你拿着比较好，”林衡回她，“这样可以展现出这几年你的技术一直在进步。”
“......”谢谢，但大可不必。
“你不要的话，我明天就送给赵简，”黎湘语丝滑地绕过刚才的插曲，很真诚地开口，“挺符合他现在高中生的气质的。”
林衡知道她给赵简当家教的事，昨天晚上赵随跟他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他想了想已经上了高一的赵简，脑补着他拿着那四个丑娃娃的样子，没忍住笑了出来，看着黎湘语眉梢轻扬，带着些许的调笑意味：
“那他应该......挺感谢你的。”
黎湘语垂着眼歪了歪头，不置可否。
……
两个人吃得很快，走出来的时候，林衡说一会要送她回去，黎湘语也没推脱，打算去楼上买个口香糖。
林衡说他要去一下洗手间，让黎湘语买完东西直接到停车场等他。他径直接过黎湘语手中提着的娃娃袋子，示意她先走。
黎湘语觉得他拿着这一袋子娃娃去上厕所更怪，但是看到林衡动作她也觉没再推脱，留下一句“待会儿见”就转身登上了扶手电梯。
林衡看着她上去低着头看手机，也没回头。他看着黎湘语的身影消失在电梯尽头，放在口袋里的手拿出来，把玩着手里剩的那枚游戏币，转身往抓娃娃机那走去。
上面，走出电梯的黎湘语放下了手机，顺着电梯的方向往下看了一眼，转过身来走得有些慢。
接受赵家的家教邀请之前，她是知道林衡在沐城的，但前两天碰上对她来说是真的意外。或者说如果不是那天去找赵随，两个人说不定真能在一个城市里一直也碰不上面。
结果就是这么巧，不仅碰上了，因为赵家和蒋宇阳他们的原因，黎湘语估计着以后可能还会经常碰面。
黎湘语倒是没什么想法，两个人虽然互相喜欢过，但又不是什么前男女友，只能算是碰上个老同学而已。
但是关系好像莫名的尴尬。
黎湘语跟莫聆月发着消息闲聊。
莫聆月也很直接：
【姐妹，给你两条路】
【要么，保持距离】
【要么，主动出击】
【当然我推荐第二个（比心）】
黎湘语更直接地摁灭了手机。
……
黎湘语买完口香糖出来的时候，林衡正把后座门关上。看见她出来，他抬手顺手拉开了前面副驾驶的门。
两个人坐进车里，黎湘语分给林衡一片口香糖。
林衡接过，慢条斯理地撕开了皮放在嘴里，转过头看黎湘语，微微往前倾了倾身子，调了一下后视镜的位置。
“送你回去？”他问的很随意。
有些淡的薄荷味被黎湘语吸进鼻子里，她边转头边说了句“好”。
黎湘语转过头的瞬间，看见林衡不知道为什么很快地转过身双手把住了方向盘。
黎湘语有些不明所以：“走吧？”
林衡沉着“嗯”了一声。
过了两个红绿灯，林衡开进了紫阳小区，停在黎湘语楼下。
黎湘语拉开车门下车，转过身来刚想跟他道声“再见”，就听见林衡开口：“后座有你的娃娃，不是要给赵简？”
黎湘语“啊”了声，转头打开后座的车门把座位上的纸袋子拿了出来。
要不是林衡提醒，她都忘了。
她关上车门，没提袋子的那只手对着他挥了挥，笑得温和：“谢谢了，你先走吧，回见。”
林衡点了点头，像上次一样往后门的方向开去。
黎湘语看着林衡的车消失在视野里，才转身往回走。
到家后，黎湘语将客厅的灯打开，去洗手间洗了个手。她提着装娃娃的袋子走到办公桌边，跟明天给赵简准备的资料放在一起。刚准备转身离开，余光忽然瞥见了袋子里的东西。
刚刚在车里在楼道里都比较昏暗，如今在办公桌明亮的光线直射下，玩偶身上那一层黑毛就格外显眼。
是吃饭之前黎湘语看上的那个企鹅玩偶。
黎湘语将它拿出来盯着，又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身边给手机解锁边向阳台走去。
楼下，林衡刚准备走，就看见黎湘语家阳台的灯亮了，随即一道人影出现在阳台上。
他降下车窗，微眯着眼抬头看去。
四月的天黑的不算早，现在到确实是有些晚了，天黑得如打翻的墨，像是一块最好的背景板。阳台开着灯，靠在栏杆处的女生背着光，手里拿着个什么东西。林衡虽然看不清，想了想今天的事，也能依稀辨认出那是什么。
那个企鹅玩偶。
她拿着那个玩偶冲着林衡的车摇了摇，拿起手机不知道干了什么，只是有闪光灯的光感一闪而过。
林衡没太看清。
接着手机想起消息提示音。
L【谢谢】
L【图片.jpg】
图片里，女生青葱冷白的手指中抓着那只可爱的小企鹅，手腕上的黑表映着些她身后的暖光。拍摄的角度有些倾斜，能依稀看到角落里林衡亮起的车灯。
林衡看着照片勾了勾嘴角，没过多久，把车开走了。
黎湘语抬头，手中握着的手机刚刚在振动，她也没管，只是看着林衡的车驶出视野，随即消失在远处一片灯火中。
她低下头，看着手机上刚刚收到的消息。
林衡【不客气】
她看着这条消息，嘴角无意识地勾了勾，垂着眼眸想了想，最后也没回什么，径自锁了屏。
黎湘语微微抬头，两只胳膊搭在阳台的栏杆上，看着林衡车消失的地方发呆。
清冷的晚风吹在她脸上，散着的头发凌乱的飘着，扎在脸上的瞬间有些痒，随即伴着清风消失不见。
世界很安静，好像过了很久。
握在手里的手机屏幕一点一点亮起，黎湘语低下头，把它翻过来对着自己。
锁屏显示来自莫聆月的消息，她单手解了锁，登进微信。
上面是几分钟前她的消息：
【要不然我试试？】
下面是刚刚莫聆月的回复：
莫聆月【？】
莫聆月【试哪一个？】
莫聆月【你别告诉我是第二个（微笑）】
莫聆月【一个晚上发生了什么是我尊贵的VVVVVVVVVVVIP不能听的？？？】
莫聆月【你终于也颠了？】
黎湘语看着屏幕笑了笑，带着一如既往的温和，就是嘴边的酒窝暴露了她笑得弧度有多大。很亮的屏幕灯光照在她脸上，本来就白的脸此时显得更加透亮，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反射着手机射过来的光，勾起的嘴角好像一直没放下过。
她看了一眼放在一边的企鹅玩偶，轻轻叹了口气。
【可能是吧】
也不知道是在回答哪一个。
手机过了一会都没什么动静，黎湘语走回屋里洗漱。
她换好睡衣，盯着手里的小企鹅看了一会，随即将它摆在了床头柜一侧。
毕竟谁能拒绝一个会炸毛的软萌毛绒企鹅呢？！
黎湘语刚把台灯打开，莫聆月一个视频语言就发过来。
“我去，你俩不是才见面第二天吗？你这就，这就好上了！？”还没等黎湘语开口，莫聆月跟轰炸一样带着她那尖锐的女高音传来。
笑话，她昨天才立下毒誓，今天就破了？
“啊？”黎湘语反应淡淡的，“不是你让我主动出击的吗？”
“那我让你现在去表白你也去吗？”
黎湘语看着她没说话。
“咳，我开玩笑的，”莫聆月表情复杂地看了她一会，随即很小心翼翼地问道：“不是，你不会是认真的吧。”
“没有。”
莫聆月松了一口气：“嗐，我就说...”
“但是我觉得可以考虑。”
“...我还是不够了解你。”莫聆月一句话转了个弯，她很严肃地看向摄像头对面的黎湘语，“你什么时候已经进化出了如此超常的第二人格发癫还不带我的？”
“刚刚。”黎湘语看了一眼时间，配合着她说。
“......你要是明天早上跟我说我甚至会觉得你们两个是晚上sh——咳......了。”她急转弯地停住，跟对面的黎湘语小眼瞪大眼。
“你刚刚说什么？”黎湘语问她，莫聆月不知道小声嘟囔了什么，她没听清。
“近婚妇女的发疯语录。”莫聆月笑得很假，随即转移话题，“不是，你那个“试试”应该不是我理解的“试试”的意思吧？”
黎湘语能主动追人？还是现在这种关系下？
莫聆月觉得明天下钱雨的可能性比较大一点。
“嗯，开个玩笑嘛，我是觉得你说的对，我不能把自己逼太紧了。要是连机会都不给，错过了就太可惜了。”黎湘语垂着眼睫打了个哈欠，说得很随意。
“......”莫聆月现在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了，就是说让自己开始尝试接受感情呗。这个听起来很正常，但是放黎湘语身上就不怎么正常了。过去的二十几年里，莫聆月就没见过黎湘语跟哪个男的扯上关系，初中高中全校的八卦消息都在发癫就她能连一个绯闻也没有。
干净的让人觉得不正常。
哦，只有一个，就是有人觉得莫聆月跟她是同。
所以莫聆月抬起头来很郑重地问她：“湘湘，你最近开始看电视剧了？还是开始重温十几年前你小学看的霸总小说了？还是你有哪个咨询者跟你讲了他们从娃娃亲开始到校服婚纱最后一直甜到现在柴米油盐的爱情故事？”
“......你还是直接说晚安吧。”
“你大学不是在京城上的？现在怎么跑这来了？”林衡夹了一片牛肉蘸了蘸料，随口问道。
“啊，那个啊，”黎湘语喝了口山楂汁，不经意地接话：“之前赵随他爸跑去我们学校招人，我导师跟他认识，就推荐了我去。京城那个地方寸土寸金，我在那待个十年说不定都没有现在好过。况且沐城生活压力那么大，”她笑了笑，“我这个职业很吃香啊。”
黎湘语是一个心理咨询师，压力大的地方确实比较需要她这种人。
林衡也笑了：“这么长时间，财迷本性一点没变啊。”他评价到。
“嗐，”黎湘语往锅里又下了小半碟蘑菇，盯着正咕噜咕噜冒着热气的锅底，“谁不喜欢钱呢？这种能实实在在握在手里的东西才值得相信。”
林衡没什么反应，就是声音有些沉。
“确实。”
他抬头看了看坐在对面忽然顿了顿的黎湘语，转了个话题：“那几个娃娃你打算怎么办？”
黎湘语闻言回过神来，瞥了眼纸袋子里丑的很普通的娃娃：”你抓的，问我干什么？”
“我觉得你拿着比较好，”林衡回她，“这样可以展现出这几年你的技术一直在进步。”
“......”谢谢，但大可不必。
“你不要的话，我明天就送给赵简，”黎湘语丝滑地绕过刚才的插曲，很真诚地开口，“挺符合他现在高中生的气质的。”
林衡知道她给赵简当家教的事，昨天晚上赵随跟他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他想了想已经上了高一的赵简，脑补着他拿着那四个丑娃娃的样子，没忍住笑了出来，看着黎湘语眉梢轻扬，带着些许的调笑意味：
“那他应该......挺感谢你的。”
黎湘语垂着眼歪了歪头，不置可否。
……
两个人吃得很快，走出来的时候，林衡说一会要送她回去，黎湘语也没推脱，打算去楼上买个口香糖。
林衡说他要去一下洗手间，让黎湘语买完东西直接到停车场等他。他径直接过黎湘语手中提着的娃娃袋子，示意她先走。
黎湘语觉得他拿着这一袋子娃娃去上厕所更怪，但是看到林衡动作她也觉没再推脱，留下一句“待会儿见”就转身登上了扶手电梯。
林衡看着她上去低着头看手机，也没回头。他看着黎湘语的身影消失在电梯尽头，放在口袋里的手拿出来，把玩着手里剩的那枚游戏币，转身往抓娃娃机那走去。
上面，走出电梯的黎湘语放下了手机，顺着电梯的方向往下看了一眼，转过身来走得有些慢。
接受赵家的家教邀请之前，她是知道林衡在沐城的，但前两天碰上对她来说是真的意外。或者说如果不是那天去找赵随，两个人说不定真能在一个城市里一直也碰不上面。
结果就是这么巧，不仅碰上了，因为赵家和蒋宇阳他们的原因，黎湘语估计着以后可能还会经常碰面。
黎湘语倒是没什么想法，两个人虽然互相喜欢过，但又不是什么前男女友，只能算是碰上个老同学而已。
但是关系好像莫名的尴尬。
黎湘语跟莫聆月发着消息闲聊。
莫聆月也很直接：
【姐妹，给你两条路】
【要么，保持距离】
【要么，主动出击】
【当然我推荐第二个（比心）】
黎湘语更直接地摁灭了手机。
……
黎湘语买完口香糖出来的时候，林衡正把后座门关上。看见她出来，他抬手顺手拉开了前面副驾驶的门。
两个人坐进车里，黎湘语分给林衡一片口香糖。
林衡接过，慢条斯理地撕开了皮放在嘴里，转过头看黎湘语，微微往前倾了倾身子，调了一下后视镜的位置。
“送你回去？”他问的很随意。
有些淡的薄荷味被黎湘语吸进鼻子里，她边转头边说了句“好”。
黎湘语转过头的瞬间，看见林衡不知道为什么很快地转过身双手把住了方向盘。
黎湘语有些不明所以：“走吧？”
林衡沉着“嗯”了一声。
过了两个红绿灯，林衡开进了紫阳小区，停在黎湘语楼下。
黎湘语拉开车门下车，转过身来刚想跟他道声“再见”，就听见林衡开口：“后座有你的娃娃，不是要给赵简？”
黎湘语“啊”了声，转头打开后座的车门把座位上的纸袋子拿了出来。
要不是林衡提醒，她都忘了。
她关上车门，没提袋子的那只手对着他挥了挥，笑得温和：“谢谢了，你先走吧，回见。”
林衡点了点头，像上次一样往后门的方向开去。
黎湘语看着林衡的车消失在视野里，才转身往回走。
到家后，黎湘语将客厅的灯打开，去洗手间洗了个手。她提着装娃娃的袋子走到办公桌边，跟明天给赵简准备的资料放在一起。刚准备转身离开，余光忽然瞥见了袋子里的东西。
刚刚在车里在楼道里都比较昏暗，如今在办公桌明亮的光线直射下，玩偶身上那一层黑毛就格外显眼。
是吃饭之前黎湘语看上的那个企鹅玩偶。
黎湘语将它拿出来盯着，又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身边给手机解锁边向阳台走去。
楼下，林衡刚准备走，就看见黎湘语家阳台的灯亮了，随即一道人影出现在阳台上。
他降下车窗，微眯着眼抬头看去。
四月的天黑的不算早，现在到确实是有些晚了，天黑得如打翻的墨，像是一块最好的背景板。阳台开着灯，靠在栏杆处的女生背着光，手里拿着个什么东西。林衡虽然看不清，想了想今天的事，也能依稀辨认出那是什么。
那个企鹅玩偶。
她拿着那个玩偶冲着林衡的车摇了摇，拿起手机不知道干了什么，只是有闪光灯的光感一闪而过。
林衡没太看清。
接着手机想起消息提示音。
L【谢谢】
L【图片.jpg】
图片里，女生青葱冷白的手指中抓着那只可爱的小企鹅，手腕上的黑表映着些她身后的暖光。拍摄的角度有些倾斜，能依稀看到角落里林衡亮起的车灯。
林衡看着照片勾了勾嘴角，没过多久，把车开走了。
黎湘语抬头，手中握着的手机刚刚在振动，她也没管，只是看着林衡的车驶出视野，随即消失在远处一片灯火中。
她低下头，看着手机上刚刚收到的消息。
林衡【不客气】
她看着这条消息，嘴角无意识地勾了勾，垂着眼眸想了想，最后也没回什么，径自锁了屏。
黎湘语微微抬头，两只胳膊搭在阳台的栏杆上，看着林衡车消失的地方发呆。
清冷的晚风吹在她脸上，散着的头发凌乱的飘着，扎在脸上的瞬间有些痒，随即伴着清风消失不见。
世界很安静，好像过了很久。
握在手里的手机屏幕一点一点亮起，黎湘语低下头，把它翻过来对着自己。
锁屏显示来自莫聆月的消息，她单手解了锁，登进微信。
上面是几分钟前她的消息：
【要不然我试试？】
下面是刚刚莫聆月的回复：
莫聆月【？】
莫聆月【试哪一个？】
莫聆月【你别告诉我是第二个（微笑）】
莫聆月【一个晚上发生了什么是我尊贵的VVVVVVVVVVVIP不能听的？？？】
莫聆月【你终于也颠了？】
黎湘语看着屏幕笑了笑，带着一如既往的温和，就是嘴边的酒窝暴露了她笑得弧度有多大。很亮的屏幕灯光照在她脸上，本来就白的脸此时显得更加透亮，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反射着手机射过来的光，勾起的嘴角好像一直没放下过。
她看了一眼放在一边的企鹅玩偶，轻轻叹了口气。
【可能是吧】
也不知道是在回答哪一个。
手机过了一会都没什么动静，黎湘语走回屋里洗漱。
她换好睡衣，盯着手里的小企鹅看了一会，随即将它摆在了床头柜一侧。
毕竟谁能拒绝一个会炸毛的软萌毛绒企鹅呢？！
黎湘语刚把台灯打开，莫聆月一个视频语言就发过来。
“我去，你俩不是才见面第二天吗？你这就，这就好上了！？”还没等黎湘语开口，莫聆月跟轰炸一样带着她那尖锐的女高音传来。
笑话，她昨天才立下毒誓，今天就破了？
“啊？”黎湘语反应淡淡的，“不是你让我主动出击的吗？”
“那我让你现在去表白你也去吗？”
黎湘语看着她没说话。
“咳，我开玩笑的，”莫聆月表情复杂地看了她一会，随即很小心翼翼地问道：“不是，你不会是认真的吧。”
“没有。”
莫聆月松了一口气：“嗐，我就说...”
“但是我觉得可以考虑。”
“...我还是不够了解你。”莫聆月一句话转了个弯，她很严肃地看向摄像头对面的黎湘语，“你什么时候已经进化出了如此超常的第二人格发癫还不带我的？”
“刚刚。”黎湘语看了一眼时间，配合着她说。
“......你要是明天早上跟我说我甚至会觉得你们两个是晚上sh——咳......了。”她急转弯地停住，跟对面的黎湘语小眼瞪大眼。
“你刚刚说什么？”黎湘语问她，莫聆月不知道小声嘟囔了什么，她没听清。
“近婚妇女的发疯语录。”莫聆月笑得很假，随即转移话题，“不是，你那个“试试”应该不是我理解的“试试”的意思吧？”
黎湘语能主动追人？还是现在这种关系下？
莫聆月觉得明天下钱雨的可能性比较大一点。
“嗯，开个玩笑嘛，我是觉得你说的对，我不能把自己逼太紧了。要是连机会都不给，错过了就太可惜了。”黎湘语垂着眼睫打了个哈欠，说得很随意。
“......”莫聆月现在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了，就是说让自己开始尝试接受感情呗。这个听起来很正常，但是放黎湘语身上就不怎么正常了。过去的二十几年里，莫聆月就没见过黎湘语跟哪个男的扯上关系，初中高中全校的八卦消息都在发癫就她能连一个绯闻也没有。
干净的让人觉得不正常。
哦，只有一个，就是有人觉得莫聆月跟她是同。
所以莫聆月抬起头来很郑重地问她：“湘湘，你最近开始看电视剧了？还是开始重温十几年前你小学看的霸总小说了？还是你有哪个咨询者跟你讲了他们从娃娃亲开始到校服婚纱最后一直甜到现在柴米油盐的爱情故事？”
“......你还是直接说晚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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