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恪守
自定义的铃声响了一会，传出莫聆月五音不全的几个唱音，随即被接通，和铃声中一样的声音通过话筒传出来。
“想我了吗，baby？”
黎湘语笑答了一句“想”，随即问她中午有没有时间，要不要出去吃个饭。
“好呀。”莫聆月活力满满的声音传来，两人决定去经常去的旋转小火锅那。
挂了电话，黎湘语打开了微信，看到林衡几分钟前发来的信息：
林衡【刚起？】
跟黎湘语稍微熟悉一点的同学都知道，她特喜欢睡懒觉，不上学的时候能在床上待到中午啥也不干。
黎湘语向来回消息回得及时，如今到中午才回，林衡只能想到这一个理由。
黎湘语拿起咨询室的钥匙，慢慢打过去一行字：
【没有，在上班】
她慢慢悠悠地锁好门，把钥匙放在包里，拿起手机朝外走去。
林衡回得很快：
林衡【你们五一没休？】
L【特殊情况】
看着黎湘语发来的这一句，坐在办公桌前的林衡挑了挑眉，有些意外。
林衡【上一天？】
黎湘语走到公司门口，正好看见刚才打到的出租车，她坐到后座上，跟师傅说了地址，接着低下头回林衡的消息：
【半天】
她看着屏幕上断断续续显示的对方正在输入中，有点想把天聊死，想了想，又发过去一句：
【打算跟莫聆月去吃个午饭】
随着消息的发出，对方正在输入中的字样消失，过了一会，林衡给她回了一句“哦”。
黎湘语有个小毛病，她发消息不喜欢让别人垫底，于是随手发了个表情包过去，就关上了手机。
另一边的林衡看到她发来的表情包，明白了她结束聊天的意味，他想了想，就没干什么。
他退出与黎湘语的聊天界面，点开李博玉刚刚给他发的照片。
照片里，上午阳光正好，斜斜穿过凉亭，照在坐着的两人身上。背对着镜头的男生遮得很严，看不清面容。虽然拍照距离隔的远，又不是那么清楚，但是林衡还是能辨认出他对面的女生。
黎湘语穿着浅绿色的马甲，帽子投下的阴影遮住眼睛，只能依稀辨认出她是在笑。手边放着一瓶喝了一半的水，在阳光下折射出些许光来。
李家跟许氏商业上颇有往来，李博玉和许昭两个人小时候还在京城一起住过一段时间。但是自从这位许小少爷出事后，两家的关系就逐渐疏远起来。
就像黎湘语说的，商人最是重利。
李父没有落井下石，也没有伸出援手，只是叫李博玉注意些许昭。毕竟他跟霍梨一样，都很清楚许昭不是真的堕落了。要是许昭改过自新，李家说不定还能占个先机和他交个好。
许家那些女人大部分都比较张扬，看心理医生这件事也没想掩着瞒着，几乎是许昭一入了黎湘语心理诊所的大门，李博玉就收到了消息。
他就是想提醒林衡，不管怎么说，黎湘语到底还是介入了许家的事，以后说不定会有些麻烦。
林衡看着照片思索着许昭的事，没再回话了。
……
黎湘语公司离吃饭的地方不远，就是中午有点堵车，她到的时候，正好看见蒋宇阳的车屁股。与她脑海中一致的车牌号在眼前一晃而过，她挑了挑眉。
黎湘语走到门口不远处的莫聆月面前，朝着蒋宇阳车开走的地方扬了扬下巴，调笑道：“这就离你家几步远，蒋宇阳还得来开车送你，金贵啊。”
“那是，我当然金贵了。”莫聆月一张脸有些泛红，嘴上却不饶人，拉着黎湘语就往店里走。
两人落座之后，莫聆月眨着狡黠的眼睛看她：“别说我了呀，说说你吧？”
“我什么？”黎湘语看着面前的盘子跟她装傻。
“什么什么？！”莫聆月将吸管戳开放进面前的杯子里，“你这两天松了，林衡就没...就是，趁虚而入吗？”
黎湘语被她那句“趁虚而入”吓了一跳，这都什么词儿？
“你想多了，”黎湘语接过她推过来的水，看着她笑，“不是所有人都像蒋宇阳一样给根草都能顺着往上爬的。”
她这个形容词倒是很形象。莫聆月笑她：“你这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我吃得到葡萄我也说它酸。”
‘啧。”莫聆月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着黎湘语撇了撇嘴。
她忽然想起高二的时候，黎母给黎湘语买了一件潮牌的带绒卫衣，想给她上学的时候穿着。卫衣的样式很单调，同样的绣着字母的款式只不过是颜色不同，黎湘语那一件是粉色的。
当时黎湘语嫌冷，寒假结束刚开学的时候就没穿，后来发现她后桌的男生穿了一件同样款式的蓝色。她一问才知道，那是他跟女朋友一起买的，正好借着这个品牌衣服的特征，能在校园里光明正大的穿情侣服。
后来天气没那么冷了，那个男生一直跟她女朋友穿那件衣服，黎湘语就没穿。结果两个人蜜里调油的把那件衣服穿了好几个月，一直到五月份天气开始变热才换了下来。
黎湘语那一段时间上学一次也没穿那件衣服，但她自己觉得没什么，主要是别被人传绯闻破坏人家感情。
结果后来暑假两个人分手了。
莫聆月当时就感慨，怪不得黎湘语这么多年一个绯闻都没有，她真的是格外恪守情感这方面的秩序，凭实力将所有的小火苗掐死在了襁褓里，甚至有些苛刻的过分。
对于黎湘语来讲，能允许林衡那小火苗自由扩展试探，确实算是退了一步。
莫聆月想着，有些头疼。
正式确定关系之前，肯定会有一小段暧昧期。
但是......
莫聆月有些恨铁不成钢地闭了闭眼。
她虽然不是很了解林衡的爱情观，但是她估计着，就黎湘语这样的，这辈子估计也主动不了。
不行。
莫聆月看了眼一旁吃得正欢且毫无负担的黎湘语，暗自下定决心。
她得添一把火。
***
周二晚上，因为明天赵简要返校并且有月考，黎湘语给他象征性的发了一句“月考加油”。
但是她觉得他今天晚上肯定在家被赵母看着复习，应该没时间看手机，就也没等他的回复。
黎湘语收拾完碗筷后，却看见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几分钟前来自赵简的消息。
她有些惊讶地打开微信，还没来得及看他的消息，屏幕就被突如其来的通话页面占领。
黎湘语看到备注，脸色逐渐沉了下来。按下接听键，开口却是带着笑意的温和。
“随叔叔。”
“哎，阿雨啊！”对面传来健朗的中年男声。
“好久没跟您联系了，最近怎么样。”黎湘语音色带上些软意，很是熟捻地跟对面闲聊。
“好着呢！哎，阿雨啊，你爸你妈是不是又在家吵架？”中年男子的声音淳厚，带着笑意的语句里是真的关心，也没带责备。
却是让黎湘语心里咯噔一下。
虽然早就做好了准备，但是黎湘语难免还是有一丝期待，结果这一句话就给她打了回去。
她就知道，大晚上的四邻街坊给她打电话，肯定不会说别的事。
黎湘语父母家小区不是很新，隔音不好，哪家哪户有点大动静，上上下下都能听得见，所以当时小区里打孩子训孩子都很注意。
毕竟谁也不想一个不小心就远近扬名。
但是人真的上来脾性的时候，又怎么会是理智能控制住的。
黎湘语向来觉得，人在谈恋爱的时候智商为零，在发怒的时候智商为负。
她爸她妈就很巧的两个都占了。
黎湘语将这归于另一种别样的人生圆满。
“是吗？我不在家啊，”黎湘语的声音带上些着急，“没吵到您休息吧？”
“没事没事，我这两天都没住家里，刚刚就回来拿个东西，听见楼下有声音。”对面叹了一口气，“阿雨啊，你什么时候回来得说说他们，两个加一起一百多岁的人了，还天天跟俩小孩一样，动不动就吵架，你说说这......”
“您也知道，我爸我妈一直都这样，又给您添麻烦了。”
两个人寒暄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黎湘语的神色骤然冷下来，她看着手机屏幕，脸上的烦躁很明显。
这个月第一次，还正好是赶在今天来的。
该怎么说。
挺有仪式感的。
她面无表情地退出通话界面，想起来刚刚想干什么，重新登上微信，点开了赵简的头像。
赵简【。。。】
赵简【我想要一个愉快的晚上】
赵简【照片.jpg】
赵简【我竟然以为他们是真的想让我有个好心情参加考试】
赵简【你知道什么叫做送行餐吗？？？】
赵简【高中牲不配有人权吗？？？】
黎湘语看着“送行餐”三个字，刚刚的huaixinq没忍住扯了扯嘴角。记忆中，她每次大考之前的晚上和早上吃的都很丰盛，那时也跟黎父黎母说是“送行餐”。
黎湘语秃自想着，忽然想到刚才那通电话，嘴角的笑微收。眼中极快的闪过一丝烦躁，脸色忽然平淡下来，她看了看赵简的全部消息，随即点了开照片。
大大的蛋糕后面蹲着的赵随一张大脸笑得贼贱，蛋糕上插着个横幅形状的蜡烛，上面写着什么字。黎湘语放大，眯了眯眼，隐约辨出那是“祝赵简同学月考快乐”。
黎湘语笑了笑，随即伸手无意识地放大图片，没什么目的地的看着。最后，她在照片边角处找到了一只轻按在桌子上的手。
那手骨指修长，骨节分明，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有些泛白。手腕处隐隐露出一小片表盘，泛着冷光，映在黑色的表带上，显得整只手十分矜贵。
黎湘语盯着那表看了一会儿。
她认得那只表，前几天才看见过。
那是林衡的表。
她盯着照片的那一角看了一会儿，忽然猛的将照片关上，给赵简回了几条消息后就关上了手机。
她看着漆黑的手机屏幕中反射出的她的脸，面上带着一如既往的平淡和漠不关心。
但是......
黎湘语靠着椅背往后仰了仰头，感受着脑袋中的纷飞思绪，对着头顶的灯光闭了闭眼。
对她而言，大脑下意识的反应骗不了人。
……
心跳也是。
“想我了吗，baby？”
黎湘语笑答了一句“想”，随即问她中午有没有时间，要不要出去吃个饭。
“好呀。”莫聆月活力满满的声音传来，两人决定去经常去的旋转小火锅那。
挂了电话，黎湘语打开了微信，看到林衡几分钟前发来的信息：
林衡【刚起？】
跟黎湘语稍微熟悉一点的同学都知道，她特喜欢睡懒觉，不上学的时候能在床上待到中午啥也不干。
黎湘语向来回消息回得及时，如今到中午才回，林衡只能想到这一个理由。
黎湘语拿起咨询室的钥匙，慢慢打过去一行字：
【没有，在上班】
她慢慢悠悠地锁好门，把钥匙放在包里，拿起手机朝外走去。
林衡回得很快：
林衡【你们五一没休？】
L【特殊情况】
看着黎湘语发来的这一句，坐在办公桌前的林衡挑了挑眉，有些意外。
林衡【上一天？】
黎湘语走到公司门口，正好看见刚才打到的出租车，她坐到后座上，跟师傅说了地址，接着低下头回林衡的消息：
【半天】
她看着屏幕上断断续续显示的对方正在输入中，有点想把天聊死，想了想，又发过去一句：
【打算跟莫聆月去吃个午饭】
随着消息的发出，对方正在输入中的字样消失，过了一会，林衡给她回了一句“哦”。
黎湘语有个小毛病，她发消息不喜欢让别人垫底，于是随手发了个表情包过去，就关上了手机。
另一边的林衡看到她发来的表情包，明白了她结束聊天的意味，他想了想，就没干什么。
他退出与黎湘语的聊天界面，点开李博玉刚刚给他发的照片。
照片里，上午阳光正好，斜斜穿过凉亭，照在坐着的两人身上。背对着镜头的男生遮得很严，看不清面容。虽然拍照距离隔的远，又不是那么清楚，但是林衡还是能辨认出他对面的女生。
黎湘语穿着浅绿色的马甲，帽子投下的阴影遮住眼睛，只能依稀辨认出她是在笑。手边放着一瓶喝了一半的水，在阳光下折射出些许光来。
李家跟许氏商业上颇有往来，李博玉和许昭两个人小时候还在京城一起住过一段时间。但是自从这位许小少爷出事后，两家的关系就逐渐疏远起来。
就像黎湘语说的，商人最是重利。
李父没有落井下石，也没有伸出援手，只是叫李博玉注意些许昭。毕竟他跟霍梨一样，都很清楚许昭不是真的堕落了。要是许昭改过自新，李家说不定还能占个先机和他交个好。
许家那些女人大部分都比较张扬，看心理医生这件事也没想掩着瞒着，几乎是许昭一入了黎湘语心理诊所的大门，李博玉就收到了消息。
他就是想提醒林衡，不管怎么说，黎湘语到底还是介入了许家的事，以后说不定会有些麻烦。
林衡看着照片思索着许昭的事，没再回话了。
……
黎湘语公司离吃饭的地方不远，就是中午有点堵车，她到的时候，正好看见蒋宇阳的车屁股。与她脑海中一致的车牌号在眼前一晃而过，她挑了挑眉。
黎湘语走到门口不远处的莫聆月面前，朝着蒋宇阳车开走的地方扬了扬下巴，调笑道：“这就离你家几步远，蒋宇阳还得来开车送你，金贵啊。”
“那是，我当然金贵了。”莫聆月一张脸有些泛红，嘴上却不饶人，拉着黎湘语就往店里走。
两人落座之后，莫聆月眨着狡黠的眼睛看她：“别说我了呀，说说你吧？”
“我什么？”黎湘语看着面前的盘子跟她装傻。
“什么什么？！”莫聆月将吸管戳开放进面前的杯子里，“你这两天松了，林衡就没...就是，趁虚而入吗？”
黎湘语被她那句“趁虚而入”吓了一跳，这都什么词儿？
“你想多了，”黎湘语接过她推过来的水，看着她笑，“不是所有人都像蒋宇阳一样给根草都能顺着往上爬的。”
她这个形容词倒是很形象。莫聆月笑她：“你这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我吃得到葡萄我也说它酸。”
‘啧。”莫聆月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着黎湘语撇了撇嘴。
她忽然想起高二的时候，黎母给黎湘语买了一件潮牌的带绒卫衣，想给她上学的时候穿着。卫衣的样式很单调，同样的绣着字母的款式只不过是颜色不同，黎湘语那一件是粉色的。
当时黎湘语嫌冷，寒假结束刚开学的时候就没穿，后来发现她后桌的男生穿了一件同样款式的蓝色。她一问才知道，那是他跟女朋友一起买的，正好借着这个品牌衣服的特征，能在校园里光明正大的穿情侣服。
后来天气没那么冷了，那个男生一直跟她女朋友穿那件衣服，黎湘语就没穿。结果两个人蜜里调油的把那件衣服穿了好几个月，一直到五月份天气开始变热才换了下来。
黎湘语那一段时间上学一次也没穿那件衣服，但她自己觉得没什么，主要是别被人传绯闻破坏人家感情。
结果后来暑假两个人分手了。
莫聆月当时就感慨，怪不得黎湘语这么多年一个绯闻都没有，她真的是格外恪守情感这方面的秩序，凭实力将所有的小火苗掐死在了襁褓里，甚至有些苛刻的过分。
对于黎湘语来讲，能允许林衡那小火苗自由扩展试探，确实算是退了一步。
莫聆月想着，有些头疼。
正式确定关系之前，肯定会有一小段暧昧期。
但是......
莫聆月有些恨铁不成钢地闭了闭眼。
她虽然不是很了解林衡的爱情观，但是她估计着，就黎湘语这样的，这辈子估计也主动不了。
不行。
莫聆月看了眼一旁吃得正欢且毫无负担的黎湘语，暗自下定决心。
她得添一把火。
***
周二晚上，因为明天赵简要返校并且有月考，黎湘语给他象征性的发了一句“月考加油”。
但是她觉得他今天晚上肯定在家被赵母看着复习，应该没时间看手机，就也没等他的回复。
黎湘语收拾完碗筷后，却看见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几分钟前来自赵简的消息。
她有些惊讶地打开微信，还没来得及看他的消息，屏幕就被突如其来的通话页面占领。
黎湘语看到备注，脸色逐渐沉了下来。按下接听键，开口却是带着笑意的温和。
“随叔叔。”
“哎，阿雨啊！”对面传来健朗的中年男声。
“好久没跟您联系了，最近怎么样。”黎湘语音色带上些软意，很是熟捻地跟对面闲聊。
“好着呢！哎，阿雨啊，你爸你妈是不是又在家吵架？”中年男子的声音淳厚，带着笑意的语句里是真的关心，也没带责备。
却是让黎湘语心里咯噔一下。
虽然早就做好了准备，但是黎湘语难免还是有一丝期待，结果这一句话就给她打了回去。
她就知道，大晚上的四邻街坊给她打电话，肯定不会说别的事。
黎湘语父母家小区不是很新，隔音不好，哪家哪户有点大动静，上上下下都能听得见，所以当时小区里打孩子训孩子都很注意。
毕竟谁也不想一个不小心就远近扬名。
但是人真的上来脾性的时候，又怎么会是理智能控制住的。
黎湘语向来觉得，人在谈恋爱的时候智商为零，在发怒的时候智商为负。
她爸她妈就很巧的两个都占了。
黎湘语将这归于另一种别样的人生圆满。
“是吗？我不在家啊，”黎湘语的声音带上些着急，“没吵到您休息吧？”
“没事没事，我这两天都没住家里，刚刚就回来拿个东西，听见楼下有声音。”对面叹了一口气，“阿雨啊，你什么时候回来得说说他们，两个加一起一百多岁的人了，还天天跟俩小孩一样，动不动就吵架，你说说这......”
“您也知道，我爸我妈一直都这样，又给您添麻烦了。”
两个人寒暄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黎湘语的神色骤然冷下来，她看着手机屏幕，脸上的烦躁很明显。
这个月第一次，还正好是赶在今天来的。
该怎么说。
挺有仪式感的。
她面无表情地退出通话界面，想起来刚刚想干什么，重新登上微信，点开了赵简的头像。
赵简【。。。】
赵简【我想要一个愉快的晚上】
赵简【照片.jpg】
赵简【我竟然以为他们是真的想让我有个好心情参加考试】
赵简【你知道什么叫做送行餐吗？？？】
赵简【高中牲不配有人权吗？？？】
黎湘语看着“送行餐”三个字，刚刚的huaixinq没忍住扯了扯嘴角。记忆中，她每次大考之前的晚上和早上吃的都很丰盛，那时也跟黎父黎母说是“送行餐”。
黎湘语秃自想着，忽然想到刚才那通电话，嘴角的笑微收。眼中极快的闪过一丝烦躁，脸色忽然平淡下来，她看了看赵简的全部消息，随即点了开照片。
大大的蛋糕后面蹲着的赵随一张大脸笑得贼贱，蛋糕上插着个横幅形状的蜡烛，上面写着什么字。黎湘语放大，眯了眯眼，隐约辨出那是“祝赵简同学月考快乐”。
黎湘语笑了笑，随即伸手无意识地放大图片，没什么目的地的看着。最后，她在照片边角处找到了一只轻按在桌子上的手。
那手骨指修长，骨节分明，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有些泛白。手腕处隐隐露出一小片表盘，泛着冷光，映在黑色的表带上，显得整只手十分矜贵。
黎湘语盯着那表看了一会儿。
她认得那只表，前几天才看见过。
那是林衡的表。
她盯着照片的那一角看了一会儿，忽然猛的将照片关上，给赵简回了几条消息后就关上了手机。
她看着漆黑的手机屏幕中反射出的她的脸，面上带着一如既往的平淡和漠不关心。
但是......
黎湘语靠着椅背往后仰了仰头，感受着脑袋中的纷飞思绪，对着头顶的灯光闭了闭眼。
对她而言，大脑下意识的反应骗不了人。
……
心跳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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