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遇险
黎湘语的培训周天下午休息，她想着去京城赵家的子公司看一看，正好赵父也有意向想让赵随去那上班历练一下。
黎湘语午饭吃得晚，吃完饭已经三点多了。京城有些堵车，她看了眼导航里离培训基地不远的公司，决定走过去顺便消消食。
她在路上走了一会儿，右眼皮莫名其妙地跳着，她隐隐觉得不太好。黎湘语快速地穿过人群走到了公司门口。看见在门外站着的公司负责人，才微微松出一口气。
黎湘语在公司里多待了一会，直到七点多下班高峰期，她才跟着众人一起走出去。
期间她搜了有关许昭最近的新闻，毕竟她最近也没干什么事，唯一有些不同寻常的，就是接了许昭这么个背景深的人。
她直觉一向很准。
搜完资料，明显的看出许昭最近已经初露头角，许父那几个小情人的事也被人添油加醋地拿出来遛了遛。黎湘语想给许昭打个电话，打开通讯录才想起来，当时为了避免麻烦她连人家联系方式都没加。于是她只能去找霍梨。
那边大概是在忙，等黎湘语都准备回基地了才发过来一个电话号码。黎湘语给她再发消息，她也没回了。
黎湘语边朝着基地的方向走，边拿起手机对着霍梨发来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
“嘟嘟...”电话响了两声，随即传来礼貌的机械女声。
“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请稍候......“
空号。
面前恰好是个红灯，黎湘语将手机从耳边拿下来，盯着手机屏幕看了好一会儿。
有些无语。
她给霍梨发了一串省略号。
你俩是多大仇多大怨。
绿灯亮起，黎湘语还没把手机收回去，下午那种不好的感觉就又出现了，像是隐隐有人跟着她一样。
黎湘语想了想，当机立断，从微信里找到赵氏许秘书的头像，发消息问她有没有京城许昭的联系方式。
对面回的很快，也没问她为什么，径直发过来一串电话号码。
黎湘语忽然又感觉不到那股被人跟着的感觉，她将号码输入键盘，也没按键，径直朝着基地的方向走去。
毕竟这种忽闪忽现的感觉，她不能确定是不是真的有人在跟着她，也不能确定是不是跟许昭有关，她不愿意直接打草惊蛇。
基地建的地方稍微有些偏离市中心，中间隔着一片有些老旧的小区，黎湘语走了一会儿，就能感到人流明显的减少。
她又察觉到了那种感觉。
她将手机拿起来，在备忘录打了几个字，退出去点了拨通键。
前面有一小片的路灯好像坏了，忽明忽暗的，黎湘语听着手机里传来还没被人接通的忙音，抬脚拐进了旁边的一家便利店里。
她推开门的时候，礼貌的机械女声再次响起：
“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暂时无法接通，请......”
还没说完，黎湘语就面无表情地掐断了电话。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屋漏偏逢连夜雨吗？
她对着收银员小姐姐礼貌地笑了笑，顺便把刚打上的字朝着她那一面歪过去。收银员看见她手机屏幕上的字，愣了一下，也没做什么大反应。
黎湘语瞥见窗外已经黑下来的天，抬脚走到靠里面一点的摆饮料的货架前。
黎湘语低着头站在饮料架子前，面无表情的从头到尾一一扫过去，冷静的、认认真真的思考着用哪个瓶子抡人会比较方便。
门外传来声响，黎湘语转过身去，透过架子依稀可见两个彪形大汉簇拥着一个女人进来了。她还瞥见其中一个人似乎把外面挂着的营业牌子转了转，闪着红色亮光的营业字样瞬间倒映在玻璃上。
收银员见到那两个大汉，似乎有些慌张，黎湘语听到她磕磕巴巴的跟女人说话的声音。
女人笑了笑，身后那两个大汉不知道从货架上选了什么，付过钱后坐到了一旁的小桌子上。
黎湘语看着女人转了转头，隔着层层货架上摆放的零食的空隙，她好像是在寻找着什么。随即，两个人的目光对上了。
隔的有些远，黎湘语看不清女人的神情，就是觉得她花枝招展的衣服跟那天送许昭去她诊所的那个人有异曲同工之妙。
同样的暴发户式无脑装扮。
黎湘语有点想发个照片给莫聆月这个设计师嘲笑一番。
目光对视的瞬间，黎湘语神色平静，好像只是两个陌生人的目光偶然短暂的在空中交接了一下那样，随即转过了头。
黎湘语低头看向手中握着的手机，打开通讯录望了一眼，思索着将手机连上外套内侧口袋里的蓝牙耳机，又将耳机的音量调至静音，接着打开了手机录音。
她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没怎么思索的、眼疾手快地点上了林衡的名字。
黎湘语看着电话很快被接起，就将手机放进口袋里，抬头顺手从另一边的货架上拿了一瓶雪碧，随即朝着收银台走去。
她从来不喜欢喝汽水饮料，这瓶雪碧也没打算喝，想着必要的时候能泼人一脸。
还没走两步，她就被女人挡住了去路。
黎湘语抬眼，露出向来温和有礼的笑容，就是语气听起来不太好：“麻烦，让让路，谢谢。”
面前的女人没动，她笑得妖艳，黎湘语没忍住的盯着她眼边笑出的细小褶子看了一眼。
“你就是黎小姐吧？”女人特意收着嗓子说话的声音传来，在安静的便利店里显得有些诡异。
黎湘语这才注意到，原先店里零星的客人早已离开，整个店里除了她们，就只剩下收银员和坐在桌前吃东西的两个大汉。
她放在口袋里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眯了眯眼，忽然瞥见一边的收银员正拿着电话背对着她们不知道在说什么，还老是偷瞄她们。
看她那样，黎湘语耐下心来。她余光瞄了一眼一边吃的正香的两个大汉，这种情况下她也没法硬刚，况且也不能把人家收银员留在这。
黎湘语接过话头，也没否认：“你是？”
“啊，我姓施，西施那个施。”女人笑得有些僵硬，很是客套地解释着。
黎湘语想问问她是不是名叫效颦。
东施效颦那个效颦。
她低下头，装作思考的样子，随即开口道：“我不认识你，你找我有什么事么？”她脸上还是维持着她那一如既往的笑。
姓施的女人笑了笑，引着黎湘语往桌子那边走去：“黎小姐应该知道许昭吧，我是为了他的事才来的。”
果然如此。
猜想得到认证，黎湘语面上不显，礼貌地在心里慰问了许昭祖宗十八辈。
黎湘语跟着女人走过去，邻桌的两个大汉抬起眼睛瞄她。靠的近了，黎湘语终于看清两个人吃的什么。
关东煮，还冒着热气那种。
“确实认识。”黎湘语秉承着职业道德，没有多说。
察觉到黎湘语的缄言，女人笑了笑，接着到：“我是他家人，就是想关心一下他的心理情况。”
这就说的很明白了。
“许昭去跟我咨询过一次，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两个人坐下，黎湘语漫不经心地将雪碧打开，把小铁片放在桌子上摆弄着，思索要是把那碗关东煮泼到女人脸上，她打了针的脸会不会垮下去。
女人还没接话，黎湘语又说了一句：“你是他母亲吗，如果你担心他的心理问题，可以直接在我们咨询室预约。不过...“黎湘语往前靠了靠身子，故作神秘的说道：“依我看，他那种态度很难进行帮助啊。”
她坐回去，脸上一脸担忧，又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补刀一样。
“我记得他当时的那个预约人好像...是姓王，她是...？”
女人本来在听到黎湘语说出“母亲”的时候脸色就不大好，听到这一句更是有些绷不住。
她深呼一口气，坦言道：“黎小姐，是这样的，我也不跟你卖关子，我...确实是，阿昭的，母亲，这次来是想跟你了解一下你们当时的咨询内容。”她“母亲“两个字咬的极重，像是不这样别人就不会相信一样。
黎湘语听到她的解释倒是没太意外。
“施女士，我们有相关的职业规定，这种涉及咨询者隐私的事情，没有咨询者本人的许可我们是不能随便说出去的。”她转着小铁片，淡然开口。
“可我...我是他妈妈啊！”女人似乎有些急了，声音不由自主的大起来。
“那也不行的。”黎湘语垂在桌底的手伸进口袋里，微微将手机拿出来了一点。
她很随意地低了下头。
通话还在继续。
对面女人的声音再次传来：“黎小姐，你要多少钱都可以，你跟我说我是不会告诉别人的。”
黎湘语怀疑她霸道总裁小说看多了。
毕竟除了霸总小说里，黎湘语还真没见过像她这样带着两大汉出来追人谈判的。
这个施小姐是不是觉得她是个无情拿钱的路人甲？
“这不是钱的问题，这是职业道德，也是法律问题。”黎湘语的态度很坚定，语气冷下来，耐心逐渐被耗尽。
女人还在不依不饶，黎湘语注意到，那边的两个人似乎已经吃完饭了，他们时不时的偷瞄过来。
听着对面女人聒噪的声音，黎湘语看了一眼表，闭眼忍了忍。
现在已经快八点了，她本来还想着回去能整理一下明天培训和赵家子公司的资料。
她不能走，一是因为打不过，二是因为要等警察来，而且除了角落里的监控，她也没有别的证据能证明她们谈话的内容。
她很需要手机里的那份录音。
黎湘语烦躁着，伸手握住雪碧瓶身，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就看见对面的两个大汉站起身来。
“黎小姐，我劝你赶紧告诉我，你现在就算想求助也没机会了。”女人似乎彻底急了，也不装了，明晃晃的威胁道。
黎湘语没听她刚刚都说了些什么，直接跳转到这一句，她也不是很在意，就是有些无语。
两个大汉走过来站到女人身边。
黎湘语淡漠地看着面前人的动作，瞥了一眼便利店另外一个门，收回目光时瞥见收银台后的小姐姐再次握着店里的电话背对着他们小声说着什么。
她看着面前女人那张盛气凌人的脸，有些想笑。
不是，大姐，你身后就有个人，瞎啊？
黎湘语没什么反应。
窗外隐隐泛过来些红色的闪光。
她握在雪碧瓶子上的手指敲了敲，懒懒地靠回椅背上去，张开嘴正打算给女人编两句假的拖一会时间。
就在这时——
便利店的门忽然被推开，几个人的目光瞬间被吸引过去。
入眼是凌厉的黑色短发，男人握着门把的手有些用力，青筋微微显出，黑色纯色外套与他背后的黑暗融在一起。
他抬眼望过来的时候，与黎湘语的目光在空中碰撞交集。
门被推开的时候黎湘语心里就忽然有了猜测。
如今猜测得到了证实。
是林衡。
黎湘语午饭吃得晚，吃完饭已经三点多了。京城有些堵车，她看了眼导航里离培训基地不远的公司，决定走过去顺便消消食。
她在路上走了一会儿，右眼皮莫名其妙地跳着，她隐隐觉得不太好。黎湘语快速地穿过人群走到了公司门口。看见在门外站着的公司负责人，才微微松出一口气。
黎湘语在公司里多待了一会，直到七点多下班高峰期，她才跟着众人一起走出去。
期间她搜了有关许昭最近的新闻，毕竟她最近也没干什么事，唯一有些不同寻常的，就是接了许昭这么个背景深的人。
她直觉一向很准。
搜完资料，明显的看出许昭最近已经初露头角，许父那几个小情人的事也被人添油加醋地拿出来遛了遛。黎湘语想给许昭打个电话，打开通讯录才想起来，当时为了避免麻烦她连人家联系方式都没加。于是她只能去找霍梨。
那边大概是在忙，等黎湘语都准备回基地了才发过来一个电话号码。黎湘语给她再发消息，她也没回了。
黎湘语边朝着基地的方向走，边拿起手机对着霍梨发来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
“嘟嘟...”电话响了两声，随即传来礼貌的机械女声。
“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请稍候......“
空号。
面前恰好是个红灯，黎湘语将手机从耳边拿下来，盯着手机屏幕看了好一会儿。
有些无语。
她给霍梨发了一串省略号。
你俩是多大仇多大怨。
绿灯亮起，黎湘语还没把手机收回去，下午那种不好的感觉就又出现了，像是隐隐有人跟着她一样。
黎湘语想了想，当机立断，从微信里找到赵氏许秘书的头像，发消息问她有没有京城许昭的联系方式。
对面回的很快，也没问她为什么，径直发过来一串电话号码。
黎湘语忽然又感觉不到那股被人跟着的感觉，她将号码输入键盘，也没按键，径直朝着基地的方向走去。
毕竟这种忽闪忽现的感觉，她不能确定是不是真的有人在跟着她，也不能确定是不是跟许昭有关，她不愿意直接打草惊蛇。
基地建的地方稍微有些偏离市中心，中间隔着一片有些老旧的小区，黎湘语走了一会儿，就能感到人流明显的减少。
她又察觉到了那种感觉。
她将手机拿起来，在备忘录打了几个字，退出去点了拨通键。
前面有一小片的路灯好像坏了，忽明忽暗的，黎湘语听着手机里传来还没被人接通的忙音，抬脚拐进了旁边的一家便利店里。
她推开门的时候，礼貌的机械女声再次响起：
“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暂时无法接通，请......”
还没说完，黎湘语就面无表情地掐断了电话。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屋漏偏逢连夜雨吗？
她对着收银员小姐姐礼貌地笑了笑，顺便把刚打上的字朝着她那一面歪过去。收银员看见她手机屏幕上的字，愣了一下，也没做什么大反应。
黎湘语瞥见窗外已经黑下来的天，抬脚走到靠里面一点的摆饮料的货架前。
黎湘语低着头站在饮料架子前，面无表情的从头到尾一一扫过去，冷静的、认认真真的思考着用哪个瓶子抡人会比较方便。
门外传来声响，黎湘语转过身去，透过架子依稀可见两个彪形大汉簇拥着一个女人进来了。她还瞥见其中一个人似乎把外面挂着的营业牌子转了转，闪着红色亮光的营业字样瞬间倒映在玻璃上。
收银员见到那两个大汉，似乎有些慌张，黎湘语听到她磕磕巴巴的跟女人说话的声音。
女人笑了笑，身后那两个大汉不知道从货架上选了什么，付过钱后坐到了一旁的小桌子上。
黎湘语看着女人转了转头，隔着层层货架上摆放的零食的空隙，她好像是在寻找着什么。随即，两个人的目光对上了。
隔的有些远，黎湘语看不清女人的神情，就是觉得她花枝招展的衣服跟那天送许昭去她诊所的那个人有异曲同工之妙。
同样的暴发户式无脑装扮。
黎湘语有点想发个照片给莫聆月这个设计师嘲笑一番。
目光对视的瞬间，黎湘语神色平静，好像只是两个陌生人的目光偶然短暂的在空中交接了一下那样，随即转过了头。
黎湘语低头看向手中握着的手机，打开通讯录望了一眼，思索着将手机连上外套内侧口袋里的蓝牙耳机，又将耳机的音量调至静音，接着打开了手机录音。
她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没怎么思索的、眼疾手快地点上了林衡的名字。
黎湘语看着电话很快被接起，就将手机放进口袋里，抬头顺手从另一边的货架上拿了一瓶雪碧，随即朝着收银台走去。
她从来不喜欢喝汽水饮料，这瓶雪碧也没打算喝，想着必要的时候能泼人一脸。
还没走两步，她就被女人挡住了去路。
黎湘语抬眼，露出向来温和有礼的笑容，就是语气听起来不太好：“麻烦，让让路，谢谢。”
面前的女人没动，她笑得妖艳，黎湘语没忍住的盯着她眼边笑出的细小褶子看了一眼。
“你就是黎小姐吧？”女人特意收着嗓子说话的声音传来，在安静的便利店里显得有些诡异。
黎湘语这才注意到，原先店里零星的客人早已离开，整个店里除了她们，就只剩下收银员和坐在桌前吃东西的两个大汉。
她放在口袋里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眯了眯眼，忽然瞥见一边的收银员正拿着电话背对着她们不知道在说什么，还老是偷瞄她们。
看她那样，黎湘语耐下心来。她余光瞄了一眼一边吃的正香的两个大汉，这种情况下她也没法硬刚，况且也不能把人家收银员留在这。
黎湘语接过话头，也没否认：“你是？”
“啊，我姓施，西施那个施。”女人笑得有些僵硬，很是客套地解释着。
黎湘语想问问她是不是名叫效颦。
东施效颦那个效颦。
她低下头，装作思考的样子，随即开口道：“我不认识你，你找我有什么事么？”她脸上还是维持着她那一如既往的笑。
姓施的女人笑了笑，引着黎湘语往桌子那边走去：“黎小姐应该知道许昭吧，我是为了他的事才来的。”
果然如此。
猜想得到认证，黎湘语面上不显，礼貌地在心里慰问了许昭祖宗十八辈。
黎湘语跟着女人走过去，邻桌的两个大汉抬起眼睛瞄她。靠的近了，黎湘语终于看清两个人吃的什么。
关东煮，还冒着热气那种。
“确实认识。”黎湘语秉承着职业道德，没有多说。
察觉到黎湘语的缄言，女人笑了笑，接着到：“我是他家人，就是想关心一下他的心理情况。”
这就说的很明白了。
“许昭去跟我咨询过一次，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两个人坐下，黎湘语漫不经心地将雪碧打开，把小铁片放在桌子上摆弄着，思索要是把那碗关东煮泼到女人脸上，她打了针的脸会不会垮下去。
女人还没接话，黎湘语又说了一句：“你是他母亲吗，如果你担心他的心理问题，可以直接在我们咨询室预约。不过...“黎湘语往前靠了靠身子，故作神秘的说道：“依我看，他那种态度很难进行帮助啊。”
她坐回去，脸上一脸担忧，又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补刀一样。
“我记得他当时的那个预约人好像...是姓王，她是...？”
女人本来在听到黎湘语说出“母亲”的时候脸色就不大好，听到这一句更是有些绷不住。
她深呼一口气，坦言道：“黎小姐，是这样的，我也不跟你卖关子，我...确实是，阿昭的，母亲，这次来是想跟你了解一下你们当时的咨询内容。”她“母亲“两个字咬的极重，像是不这样别人就不会相信一样。
黎湘语听到她的解释倒是没太意外。
“施女士，我们有相关的职业规定，这种涉及咨询者隐私的事情，没有咨询者本人的许可我们是不能随便说出去的。”她转着小铁片，淡然开口。
“可我...我是他妈妈啊！”女人似乎有些急了，声音不由自主的大起来。
“那也不行的。”黎湘语垂在桌底的手伸进口袋里，微微将手机拿出来了一点。
她很随意地低了下头。
通话还在继续。
对面女人的声音再次传来：“黎小姐，你要多少钱都可以，你跟我说我是不会告诉别人的。”
黎湘语怀疑她霸道总裁小说看多了。
毕竟除了霸总小说里，黎湘语还真没见过像她这样带着两大汉出来追人谈判的。
这个施小姐是不是觉得她是个无情拿钱的路人甲？
“这不是钱的问题，这是职业道德，也是法律问题。”黎湘语的态度很坚定，语气冷下来，耐心逐渐被耗尽。
女人还在不依不饶，黎湘语注意到，那边的两个人似乎已经吃完饭了，他们时不时的偷瞄过来。
听着对面女人聒噪的声音，黎湘语看了一眼表，闭眼忍了忍。
现在已经快八点了，她本来还想着回去能整理一下明天培训和赵家子公司的资料。
她不能走，一是因为打不过，二是因为要等警察来，而且除了角落里的监控，她也没有别的证据能证明她们谈话的内容。
她很需要手机里的那份录音。
黎湘语烦躁着，伸手握住雪碧瓶身，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就看见对面的两个大汉站起身来。
“黎小姐，我劝你赶紧告诉我，你现在就算想求助也没机会了。”女人似乎彻底急了，也不装了，明晃晃的威胁道。
黎湘语没听她刚刚都说了些什么，直接跳转到这一句，她也不是很在意，就是有些无语。
两个大汉走过来站到女人身边。
黎湘语淡漠地看着面前人的动作，瞥了一眼便利店另外一个门，收回目光时瞥见收银台后的小姐姐再次握着店里的电话背对着他们小声说着什么。
她看着面前女人那张盛气凌人的脸，有些想笑。
不是，大姐，你身后就有个人，瞎啊？
黎湘语没什么反应。
窗外隐隐泛过来些红色的闪光。
她握在雪碧瓶子上的手指敲了敲，懒懒地靠回椅背上去，张开嘴正打算给女人编两句假的拖一会时间。
就在这时——
便利店的门忽然被推开，几个人的目光瞬间被吸引过去。
入眼是凌厉的黑色短发，男人握着门把的手有些用力，青筋微微显出，黑色纯色外套与他背后的黑暗融在一起。
他抬眼望过来的时候，与黎湘语的目光在空中碰撞交集。
门被推开的时候黎湘语心里就忽然有了猜测。
如今猜测得到了证实。
是林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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