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森林与深埋的回忆
“下一个任务是，阻止这一次的猎巫运动？地点是克兰尼城……”
下一个任务在抽取之后如约而至。
“二位，克兰尼很远……”莱西娅不安地抿了抿唇，轻轻敲着实木桌面。“而且，如果远离了大城市和国家中心，就会有很多别的种族，比如妖精和矮人。”
“还有野生的冒险者啊之类，你们小孩子去这种地方真的没问题吗……”，谢利抬起头，插了一句嘴。
诺里斯眼光游离，思考着什么。
而塞缪尔的眼睛已经开始闪闪发亮了。
这才是异世界!剑与魔法!野生的冒险者!藏匿着矿石的洞窟!擅长打造东西的矮人!好耶!
“我可以去。”他坚定地开口。
伊俞的世界，剑与魔法的世界，一定要这样才能体会到，才能让自己回想起那些华美绝伦的文字，回归那样的，在行缝间奔跑冒险的日子。
“我同意。”让他没想到的是，诺里斯也表示赞同。
诺里斯回想着什么，嘴角早已藏不住微微上扬的弧度。
“那你们就去吧。我们要相信神识之盒不是么。”莱西娅勉力笑笑，将桌上的文件悉数收起，眼下的两团乌青愈发明显。
“您最近没睡好？”塞缪尔疑惑地歪了歪头。
“或许是的。最近工作很多，而且是时候回宅邸看看了……”
好像是在回答，又好像是在自言自语，莱西娅垂下眼，看向袖子上的丝绸纽扣。
这是什么？联系法阵？!顺三张。
看着莱西娅默许的神情，塞缪尔轻车熟路抽走了三张联系法阵。
经过清理部的大门，准备下楼。
“等等!”
莱特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诺里斯你用这个吧!”莱特递过一只金属盖子的玻璃瓶，摇了摇里面深蓝的液体，“看出来了，你因为眼睛的颜色很苦恼不是吗？这个可以改变眼睛的颜色。”
“……多谢。”诺里斯打量了一下里面咕咕冒泡的液体，还是双手接过了那瓶药剂。
“只是，因为没有给你调试过，所以可能稍微有点副作用……一点点。”莱特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
“没关系。我相信您的能力。”诺里斯微微鞠躬，“那么，我们就要去执行任务了。告辞。”
“再见再见～”莱特转身走进办公室，打开一个抽屉，两根还沾着残留药渣的手指嫌弃地拎起里面一大团干瘪的窥眼，递给一个小员工。
“帮我把它处理成看不出来是窥眼的窥眼粉末，窥眼提取液和窥眼眼球吧。记得，茎叶的部分和眼睛的部分要分开处理。”
“是。”小员工似懂非懂地接过窥眼，朝办公区走去。
窥眼，真的超级恐怖啊……
“呜哇怎么办，列车不能直达克兰尼城，中间横着一大块妖精的森林领地，如果要坐车到克兰尼车站，就要一天一夜……”询问过列车长，塞缪尔跑回座位。
“有点麻烦……”诺里斯看着地图自言自语着，突然抬起头，“抱歉，虽然这样说很不合理。”
“或许，我们可以徒步穿过那片森林？”
“诶？!!!”
两人在最近的车站下了车，站在两棵高树前。
除了两棵并排生长的突兀高树，就只剩下了浓雾和平野，平直地延伸至遥远的彼方，周围寂静无声，好像就连鸟雀也不屑于光临这个地方。
“你们管这个叫森林吗？”塞缪尔呆滞地抬起头。
“不，这是妖精的结界……”诺里斯轻轻伸出手，触碰两树之间，一道雪白的障壁若隐若现，在手指触摸的地方现出几道微弱的涟漪。
诺里斯低下头，嘴角微微翘起，与周围融为一体的浅绿眼中却满含泪意。
“元首大人曾经教过我一个阵法，可以打开妖精的结界，也不会被排斥。”
“今天，我想，有机会试一试了。”
他伸展因为僵硬而有些蜷曲的手指，将微小的气流汇在指尖。
满月，半月。植物，六片叶子。书籍，翻三页。弯弓，利剑。跳动的心脏，眼睛。水流，游鱼。
完成了。他将手指停留在箭头，那支箭脱离了完整的法阵，在障壁上游离，划出白亮的痕迹，呈现出与诺里斯画的阵法相同的图案，随着一阵波纹，障壁缓缓消散，两棵高树后，是一片巨大，幽暗的森林，鸟雀啾鸣的嘈杂声音也逐渐出现在耳边。
两人站在逐渐显现的森林之前，看着障壁缓缓落下，荡起一圈圈的涟漪。
诺里斯深吸一口气，神情一向淡漠的脸上漾起柔和的笑意，像是一张黑白泛黄的照片，棱角都被岁月抹去，只剩下苍白却温柔的，停滞在过去的微笑。
“是真的……”
“是真的……”诺里斯低着头喃喃自语，泪水滴落在脚下的细草上，被托在微颤的草尖，如同染上瑕疵的水晶。
“元首大人说的是真的……我成功了……”他流着泪，却笑看向自己的双手，看向掌心纵横的纹路，看向那双曾被元首握过的手。
他没有欺骗我，他是认真与我分享这个见闻，他也没有完全把我当成是个武器。
虽然不该抱有这样的想法，但是，我还能……再成为他的北极星吗？
突然，诺里斯感到被泪水模糊的眼下挡着一只手，传来轻微的热度，那只手接住了那些泪水，并且一直都平稳地待在那里，好像不会离开。
“成功了，就开心点吧，嗯？”
诺里斯错愕地抬起头，看向塞缪尔的眼睛。
塞缪尔收回接住泪水的手，笑了笑，随后转过头，看向深不可测的森林入口。
“走吧，去克兰尼城。”背过身，塞缪尔轻轻说，缓慢地向前迈步。
“……好。”诺里斯抬起头，擦干泪痕，跟上塞缪尔，走向阴影重叠的树隙中。
塞缪尔的步伐坚定不移，他踩着那双皮质长靴，感受到斗篷被平静的风声托起，在那一刻，他才觉得自己真正地是一个冒险者。
然而，始终有个名字在他眼前闪烁着，散发出将熄的微光。
……伊俞。
伊俞，我终于可以见证你的异世界了，不是吗？那些文字，那些字缝中的感动，那些在床上百无聊赖的无聊时候，那些曾予我以继续生活的勇气的光辉。
那些从未忘却的永恒。
“不要发出声音，不要惊动这里的生物。”
从联系法阵里传来诺里斯的声音。
“知道了知道了。”
太好笑了，明明离这么近还要用联系法阵。
塞缪尔只觉得莱特肯定很喜欢这里，当然，如果没有野生窥眼的话。
一路上向前走，几乎每棵树上都会缠绕着窥眼。野生的窥眼虽小，却密密麻麻，跟随着他们的脚步发出眼球转动的水声，在幽暗的地方发出森冷的光芒。
各类蛇在矮灌木间穿行。妖精的翅膀若隐若现。蛾子在树叶间栖息。鸟雀时不时打破寂静。
似乎因为结界是用友好的方式打开的，妖精们对于进入的人保持着避让，没有干涉这两个“入侵者”。
两人一直保持着谨慎而快速的行进速度，不久就到了离克兰尼城较近的那端。
“叮。”
什么铁器撞在地面上的声音，与窸窸窣窣的钝响离他们越来越近。
“去看看吗？”塞缪尔的声音从联系法阵传来。
“如果你愿意的话。”诺里斯的声音做出回应。
那就走吧。两人循着一下一下撞击的声音和微弱的光芒走去。
“妖精？”“为什么这种地方会有捕兽夹？”“因为靠近城镇吧……”他们边用联系法阵悄悄交流着，边打量着地面上被捕兽夹夹住脚的一个妖精。
像是传统rpg游戏里的那样，那只妖精只有塞缪尔的小臂那么大，长着与森林融为一体的浅绿翅膀与长发。
诺里斯屏住呼吸，慢慢蹲下身，动作轻柔地打开了那只捕兽夹。
“没事了。”他轻声开口。
妖精迅速从地面上漂浮起来，双手交叠在胸前，周身散发着荧光。
“这是？”塞缪尔的声音从联系法阵传来。
“一种礼仪。”诺里斯回应。
“谢谢你。”“你的眼睛是森林的颜色，它很漂亮。”妖精细声细气，结结巴巴地说着，递过一片写着什么的树叶。
我的眼睛很漂亮……吗？而且为什么……是人类的语言？
抱着疑惑，诺里斯还是接过了那片树叶，习惯性地点头致意。
啊啊。看着这样的场景，塞缪尔突然回想起来了什么。
玩家[诺里斯]获得了道具[妖精的谢礼]。
这样就舒服多了……
塞缪尔满足地看着妖精飞远，再看向那片树叶。
“Alehalesnitsinilelinalisingo.(尽管他们流逝如歌)”
“一段咒语。”还不等塞缪尔问，诺里斯就先说。
“你想试一试吗？”
“当然可以。”
一如既往，诺里斯将双手向两旁挥去，他闭上眼，却没有引动身旁的风流向他那边聚集。
他轻声开口。
“Alehalesnitsinilelinalisingo.”
什么都没有发生，塞缪尔什么都没有感受到。
诺里斯收起动作，轻轻点头。
“不一样。”他握住联系法阵。“这个咒语并没有让我驱动风，而是让我……创造风。”
创造风？那我用会不会就有相反的效果……塞缪尔这么想着，但念头很快就消失于脑海。
他们一起抬头，看见了树叶层层叠叠的投影下，树干交互挺立的缝隙中，是城镇上的彩旗，是来往的人影，是竖琴的形状透过酒馆的窗。
不约而同，他们拨开挡在眼前的枝条，朝城镇的方向走去。
下一个任务在抽取之后如约而至。
“二位，克兰尼很远……”莱西娅不安地抿了抿唇，轻轻敲着实木桌面。“而且，如果远离了大城市和国家中心，就会有很多别的种族，比如妖精和矮人。”
“还有野生的冒险者啊之类，你们小孩子去这种地方真的没问题吗……”，谢利抬起头，插了一句嘴。
诺里斯眼光游离，思考着什么。
而塞缪尔的眼睛已经开始闪闪发亮了。
这才是异世界!剑与魔法!野生的冒险者!藏匿着矿石的洞窟!擅长打造东西的矮人!好耶!
“我可以去。”他坚定地开口。
伊俞的世界，剑与魔法的世界，一定要这样才能体会到，才能让自己回想起那些华美绝伦的文字，回归那样的，在行缝间奔跑冒险的日子。
“我同意。”让他没想到的是，诺里斯也表示赞同。
诺里斯回想着什么，嘴角早已藏不住微微上扬的弧度。
“那你们就去吧。我们要相信神识之盒不是么。”莱西娅勉力笑笑，将桌上的文件悉数收起，眼下的两团乌青愈发明显。
“您最近没睡好？”塞缪尔疑惑地歪了歪头。
“或许是的。最近工作很多，而且是时候回宅邸看看了……”
好像是在回答，又好像是在自言自语，莱西娅垂下眼，看向袖子上的丝绸纽扣。
这是什么？联系法阵？!顺三张。
看着莱西娅默许的神情，塞缪尔轻车熟路抽走了三张联系法阵。
经过清理部的大门，准备下楼。
“等等!”
莱特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诺里斯你用这个吧!”莱特递过一只金属盖子的玻璃瓶，摇了摇里面深蓝的液体，“看出来了，你因为眼睛的颜色很苦恼不是吗？这个可以改变眼睛的颜色。”
“……多谢。”诺里斯打量了一下里面咕咕冒泡的液体，还是双手接过了那瓶药剂。
“只是，因为没有给你调试过，所以可能稍微有点副作用……一点点。”莱特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
“没关系。我相信您的能力。”诺里斯微微鞠躬，“那么，我们就要去执行任务了。告辞。”
“再见再见～”莱特转身走进办公室，打开一个抽屉，两根还沾着残留药渣的手指嫌弃地拎起里面一大团干瘪的窥眼，递给一个小员工。
“帮我把它处理成看不出来是窥眼的窥眼粉末，窥眼提取液和窥眼眼球吧。记得，茎叶的部分和眼睛的部分要分开处理。”
“是。”小员工似懂非懂地接过窥眼，朝办公区走去。
窥眼，真的超级恐怖啊……
“呜哇怎么办，列车不能直达克兰尼城，中间横着一大块妖精的森林领地，如果要坐车到克兰尼车站，就要一天一夜……”询问过列车长，塞缪尔跑回座位。
“有点麻烦……”诺里斯看着地图自言自语着，突然抬起头，“抱歉，虽然这样说很不合理。”
“或许，我们可以徒步穿过那片森林？”
“诶？!!!”
两人在最近的车站下了车，站在两棵高树前。
除了两棵并排生长的突兀高树，就只剩下了浓雾和平野，平直地延伸至遥远的彼方，周围寂静无声，好像就连鸟雀也不屑于光临这个地方。
“你们管这个叫森林吗？”塞缪尔呆滞地抬起头。
“不，这是妖精的结界……”诺里斯轻轻伸出手，触碰两树之间，一道雪白的障壁若隐若现，在手指触摸的地方现出几道微弱的涟漪。
诺里斯低下头，嘴角微微翘起，与周围融为一体的浅绿眼中却满含泪意。
“元首大人曾经教过我一个阵法，可以打开妖精的结界，也不会被排斥。”
“今天，我想，有机会试一试了。”
他伸展因为僵硬而有些蜷曲的手指，将微小的气流汇在指尖。
满月，半月。植物，六片叶子。书籍，翻三页。弯弓，利剑。跳动的心脏，眼睛。水流，游鱼。
完成了。他将手指停留在箭头，那支箭脱离了完整的法阵，在障壁上游离，划出白亮的痕迹，呈现出与诺里斯画的阵法相同的图案，随着一阵波纹，障壁缓缓消散，两棵高树后，是一片巨大，幽暗的森林，鸟雀啾鸣的嘈杂声音也逐渐出现在耳边。
两人站在逐渐显现的森林之前，看着障壁缓缓落下，荡起一圈圈的涟漪。
诺里斯深吸一口气，神情一向淡漠的脸上漾起柔和的笑意，像是一张黑白泛黄的照片，棱角都被岁月抹去，只剩下苍白却温柔的，停滞在过去的微笑。
“是真的……”
“是真的……”诺里斯低着头喃喃自语，泪水滴落在脚下的细草上，被托在微颤的草尖，如同染上瑕疵的水晶。
“元首大人说的是真的……我成功了……”他流着泪，却笑看向自己的双手，看向掌心纵横的纹路，看向那双曾被元首握过的手。
他没有欺骗我，他是认真与我分享这个见闻，他也没有完全把我当成是个武器。
虽然不该抱有这样的想法，但是，我还能……再成为他的北极星吗？
突然，诺里斯感到被泪水模糊的眼下挡着一只手，传来轻微的热度，那只手接住了那些泪水，并且一直都平稳地待在那里，好像不会离开。
“成功了，就开心点吧，嗯？”
诺里斯错愕地抬起头，看向塞缪尔的眼睛。
塞缪尔收回接住泪水的手，笑了笑，随后转过头，看向深不可测的森林入口。
“走吧，去克兰尼城。”背过身，塞缪尔轻轻说，缓慢地向前迈步。
“……好。”诺里斯抬起头，擦干泪痕，跟上塞缪尔，走向阴影重叠的树隙中。
塞缪尔的步伐坚定不移，他踩着那双皮质长靴，感受到斗篷被平静的风声托起，在那一刻，他才觉得自己真正地是一个冒险者。
然而，始终有个名字在他眼前闪烁着，散发出将熄的微光。
……伊俞。
伊俞，我终于可以见证你的异世界了，不是吗？那些文字，那些字缝中的感动，那些在床上百无聊赖的无聊时候，那些曾予我以继续生活的勇气的光辉。
那些从未忘却的永恒。
“不要发出声音，不要惊动这里的生物。”
从联系法阵里传来诺里斯的声音。
“知道了知道了。”
太好笑了，明明离这么近还要用联系法阵。
塞缪尔只觉得莱特肯定很喜欢这里，当然，如果没有野生窥眼的话。
一路上向前走，几乎每棵树上都会缠绕着窥眼。野生的窥眼虽小，却密密麻麻，跟随着他们的脚步发出眼球转动的水声，在幽暗的地方发出森冷的光芒。
各类蛇在矮灌木间穿行。妖精的翅膀若隐若现。蛾子在树叶间栖息。鸟雀时不时打破寂静。
似乎因为结界是用友好的方式打开的，妖精们对于进入的人保持着避让，没有干涉这两个“入侵者”。
两人一直保持着谨慎而快速的行进速度，不久就到了离克兰尼城较近的那端。
“叮。”
什么铁器撞在地面上的声音，与窸窸窣窣的钝响离他们越来越近。
“去看看吗？”塞缪尔的声音从联系法阵传来。
“如果你愿意的话。”诺里斯的声音做出回应。
那就走吧。两人循着一下一下撞击的声音和微弱的光芒走去。
“妖精？”“为什么这种地方会有捕兽夹？”“因为靠近城镇吧……”他们边用联系法阵悄悄交流着，边打量着地面上被捕兽夹夹住脚的一个妖精。
像是传统rpg游戏里的那样，那只妖精只有塞缪尔的小臂那么大，长着与森林融为一体的浅绿翅膀与长发。
诺里斯屏住呼吸，慢慢蹲下身，动作轻柔地打开了那只捕兽夹。
“没事了。”他轻声开口。
妖精迅速从地面上漂浮起来，双手交叠在胸前，周身散发着荧光。
“这是？”塞缪尔的声音从联系法阵传来。
“一种礼仪。”诺里斯回应。
“谢谢你。”“你的眼睛是森林的颜色，它很漂亮。”妖精细声细气，结结巴巴地说着，递过一片写着什么的树叶。
我的眼睛很漂亮……吗？而且为什么……是人类的语言？
抱着疑惑，诺里斯还是接过了那片树叶，习惯性地点头致意。
啊啊。看着这样的场景，塞缪尔突然回想起来了什么。
玩家[诺里斯]获得了道具[妖精的谢礼]。
这样就舒服多了……
塞缪尔满足地看着妖精飞远，再看向那片树叶。
“Alehalesnitsinilelinalisingo.(尽管他们流逝如歌)”
“一段咒语。”还不等塞缪尔问，诺里斯就先说。
“你想试一试吗？”
“当然可以。”
一如既往，诺里斯将双手向两旁挥去，他闭上眼，却没有引动身旁的风流向他那边聚集。
他轻声开口。
“Alehalesnitsinilelinalisingo.”
什么都没有发生，塞缪尔什么都没有感受到。
诺里斯收起动作，轻轻点头。
“不一样。”他握住联系法阵。“这个咒语并没有让我驱动风，而是让我……创造风。”
创造风？那我用会不会就有相反的效果……塞缪尔这么想着，但念头很快就消失于脑海。
他们一起抬头，看见了树叶层层叠叠的投影下，树干交互挺立的缝隙中，是城镇上的彩旗，是来往的人影，是竖琴的形状透过酒馆的窗。
不约而同，他们拨开挡在眼前的枝条，朝城镇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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