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回家夜路幻觉丛生，琴酒偶遇江野借宿
“你今天怎么800码就失手了？”基安蒂吹了个口哨，眯着眼凑到他右手边：“你手腕好像肿了”
江野放下狙击枪，不在意的嗯了一声：“来之前撞了一下”
“你又和他比试格斗挨揍了？”基安蒂拧着眉毛朝上看去，栏杆后早已没有了琴酒的身影。
“不是”
“真的？”基安蒂狐疑地看着他。
江野点头：“我们比试他有分寸，不会动我吃饭的这双手和眼睛”
“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基安蒂翻了个白眼：“咱俩水平差不多，你竟然敢经常和他动手，活该每次都挨揍”
虽然基安蒂不屑于去讨好琴酒，但也不得不承认，在近身格斗这方面那家伙确实相当厉害。
江野轻轻揉了揉手腕，思索了一下解释道：“我在配合他寻找一个答案”
“嗯？”基安蒂没想到这事情还有内幕，好奇地追问：“什么答案？”
“在寻找，”江野故意停顿了一下，看着她期待的表情继续说道：“为什么我近身格斗比他差了那么多”
基安蒂脸上的期待瞬间垮了下去，无语地目送金巴利双手插兜晃悠下了圆台的螺旋楼梯。
“Shit！”基安蒂对着他的背影低声怒骂了一句：“又耍我”
就在即将走出门时，江野侧过头望了一眼上面空荡的平台，
那是一个不可言说的真相，老朋友注定永远找不到这个无解的答案。
墨色如水，群星璀璨，喧嚣了一日的城市在墨色下陷入沉寂，大部分情况下这也是他这个狙击手五感最干净的时间。
夜风拂面，带着丝丝的凉意，江野沿路边缓步行走，享受着夜晚的安宁。
走了约有五六分钟，一股熟悉的恍惚滞涩感笼罩在了他的周围，眼前的空旷马路瞬间模糊成了阴暗逼仄的狭小砖砌房间。
江野清楚的知道这是有别于上午的另一种幻觉，只要他想，马上就可以摆脱，
刚想清醒过来，但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眼前，江野神情明显一个怔愣，犹豫着停住脚步，任由幻觉继续了下去。
这种幻觉与上午的写实风相比更具缥缈，天马行空的场面不断流转变化，其间衔接毫无逻辑可言，一切都像是场光怪陆离的梦。
轱辘碾压公路的声音由远及近，一辆保时捷从后面靠了过来，停在他身边降下车窗，露出了琴酒的侧脸：“你站在这里做什么”
“嗯？”江野闻言转过头，眼睛像是朦着一层薄雾，让人看不清其中的神色。
江野的眼睛虽然望向了琴酒的方向，但目光并没有落在他的身上，反而落在了虚空里，好似在看着其他的东西。
看着他那双略显朦胧的灰眸，琴酒心下一沉，金巴利的这种状态他见过，一个想法也随之而来——
金巴利的精神疾病根本没好，只是不知道用什么办法骗过了他的主治医生。
“上车”
江野动作迟缓地竖起一根食指在唇前，一字一顿地轻声道：“等我一会”
虽然在与人对话，但他好似又与人隔得很远，周身的割裂感交错得仿佛灵魂深处于另一个时空。
紧接着他的神情便越来越恍惚，好似陷入了无垠的梦中。
过了片刻一辆大货车引擎轰鸣着从旁边经过，留下了一长串嘟嘟的闷响，
站在路旁神游物外的江野神色开始挣扎起来，他的目光着落点在现实和虚空中快速跳动，就如同梦游患者正在清醒的边缘反复徘徊。
过了几秒，江野手猛的向身前虚空中抓去，好像在挽留着什么人，表情也带上一丝焦急，
下一瞬他完全清醒过来，大滴的汗水顺着额头丝丝滑落，就像是刚做了一场突然惊醒的噩梦。
江野随手擦了把额头上的冷汗，拉开车门坐上了副驾驶，望向那双墨绿色的眸子：“你的司机呢？”
琴酒并没有讨论他司机去哪了的话题，他直视着对方的双眼：“你应该继续去看心理医生”
“不用，我有分寸，不会影响工作，你别上报，”江野揉着额角，神色难得表露出一抹疲倦：
“他们根本治不好我，那些药对我的脑子有很恶劣的影响”
那些药吃多了的确会有副作用，琴酒心里也清楚，但对于他说的前半句，不由嗤笑一声：“有分寸”
“因为我知道身边有你，很安全，”江野闭上双眼：“若不是，我早就清醒过来了”
琴酒对此不置可否：“你的车呢？”
“撞树上了”江野窝在座椅里打了个哈欠：“你要是方便，我今晚去你那里休息，明天你好人做到底送我去找基安蒂”
琴酒打转方向盘换了个方向：“你的分寸”
“不是我，”江野呼吸渐渐平缓均匀：“是雪莉姐姐的男朋友，诸星大，应聘司机失败了，你有时间找情报组帮我查一下他的底细”
“嗯”
“你也知道有的时候我可能不方便开车，”江野撬起了墙角：“不如将伏特加让给我”
琴酒修长的手指搭在方向盘上敲动两下：“最近好像有新人驾驶技术不错，34B区的一号”
“你还关注新人会不会开车？”江野歪过头半睁开眼看向他：“为了保住你的司机，老朋友你让我感到陌生”
“伏特加查的”
江野点头，同行相忌，司机难免会更注重有潜力的新人司机，摸清他们的底细。
抬手发了条消息，很快就收到了回信，点开一看，是长长的一串个人资料。
“安室透，”江野把手机凑到眼前仔细打量那张不大的图片：“瞧着倒是像个亚非混血，外貌有些显眼，我拿诸星大安室透一起和你换伏特加怎么样？”
他的不平等无礼要求只换来了一声冷笑，江野无所谓的放下手机，开始考虑下一场司机面试的时间。
琴酒的安全屋向来都是独门独栋，装修一水全是简洁的黑色，江野轻车熟路地进入东面漆黑的客房。
在床上仰躺了片刻，江野睁开眼用手指在空中勾勒着幻觉里看到的人影，一遍复一遍，直至东方见明。
借着透过窗帘缝隙的丝缕金光，江野悄无声息地爬起来，掀开一角窗帘，眺望天边初升的朝阳，眼中有着化不开的怅然。
江野放下狙击枪，不在意的嗯了一声：“来之前撞了一下”
“你又和他比试格斗挨揍了？”基安蒂拧着眉毛朝上看去，栏杆后早已没有了琴酒的身影。
“不是”
“真的？”基安蒂狐疑地看着他。
江野点头：“我们比试他有分寸，不会动我吃饭的这双手和眼睛”
“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基安蒂翻了个白眼：“咱俩水平差不多，你竟然敢经常和他动手，活该每次都挨揍”
虽然基安蒂不屑于去讨好琴酒，但也不得不承认，在近身格斗这方面那家伙确实相当厉害。
江野轻轻揉了揉手腕，思索了一下解释道：“我在配合他寻找一个答案”
“嗯？”基安蒂没想到这事情还有内幕，好奇地追问：“什么答案？”
“在寻找，”江野故意停顿了一下，看着她期待的表情继续说道：“为什么我近身格斗比他差了那么多”
基安蒂脸上的期待瞬间垮了下去，无语地目送金巴利双手插兜晃悠下了圆台的螺旋楼梯。
“Shit！”基安蒂对着他的背影低声怒骂了一句：“又耍我”
就在即将走出门时，江野侧过头望了一眼上面空荡的平台，
那是一个不可言说的真相，老朋友注定永远找不到这个无解的答案。
墨色如水，群星璀璨，喧嚣了一日的城市在墨色下陷入沉寂，大部分情况下这也是他这个狙击手五感最干净的时间。
夜风拂面，带着丝丝的凉意，江野沿路边缓步行走，享受着夜晚的安宁。
走了约有五六分钟，一股熟悉的恍惚滞涩感笼罩在了他的周围，眼前的空旷马路瞬间模糊成了阴暗逼仄的狭小砖砌房间。
江野清楚的知道这是有别于上午的另一种幻觉，只要他想，马上就可以摆脱，
刚想清醒过来，但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眼前，江野神情明显一个怔愣，犹豫着停住脚步，任由幻觉继续了下去。
这种幻觉与上午的写实风相比更具缥缈，天马行空的场面不断流转变化，其间衔接毫无逻辑可言，一切都像是场光怪陆离的梦。
轱辘碾压公路的声音由远及近，一辆保时捷从后面靠了过来，停在他身边降下车窗，露出了琴酒的侧脸：“你站在这里做什么”
“嗯？”江野闻言转过头，眼睛像是朦着一层薄雾，让人看不清其中的神色。
江野的眼睛虽然望向了琴酒的方向，但目光并没有落在他的身上，反而落在了虚空里，好似在看着其他的东西。
看着他那双略显朦胧的灰眸，琴酒心下一沉，金巴利的这种状态他见过，一个想法也随之而来——
金巴利的精神疾病根本没好，只是不知道用什么办法骗过了他的主治医生。
“上车”
江野动作迟缓地竖起一根食指在唇前，一字一顿地轻声道：“等我一会”
虽然在与人对话，但他好似又与人隔得很远，周身的割裂感交错得仿佛灵魂深处于另一个时空。
紧接着他的神情便越来越恍惚，好似陷入了无垠的梦中。
过了片刻一辆大货车引擎轰鸣着从旁边经过，留下了一长串嘟嘟的闷响，
站在路旁神游物外的江野神色开始挣扎起来，他的目光着落点在现实和虚空中快速跳动，就如同梦游患者正在清醒的边缘反复徘徊。
过了几秒，江野手猛的向身前虚空中抓去，好像在挽留着什么人，表情也带上一丝焦急，
下一瞬他完全清醒过来，大滴的汗水顺着额头丝丝滑落，就像是刚做了一场突然惊醒的噩梦。
江野随手擦了把额头上的冷汗，拉开车门坐上了副驾驶，望向那双墨绿色的眸子：“你的司机呢？”
琴酒并没有讨论他司机去哪了的话题，他直视着对方的双眼：“你应该继续去看心理医生”
“不用，我有分寸，不会影响工作，你别上报，”江野揉着额角，神色难得表露出一抹疲倦：
“他们根本治不好我，那些药对我的脑子有很恶劣的影响”
那些药吃多了的确会有副作用，琴酒心里也清楚，但对于他说的前半句，不由嗤笑一声：“有分寸”
“因为我知道身边有你，很安全，”江野闭上双眼：“若不是，我早就清醒过来了”
琴酒对此不置可否：“你的车呢？”
“撞树上了”江野窝在座椅里打了个哈欠：“你要是方便，我今晚去你那里休息，明天你好人做到底送我去找基安蒂”
琴酒打转方向盘换了个方向：“你的分寸”
“不是我，”江野呼吸渐渐平缓均匀：“是雪莉姐姐的男朋友，诸星大，应聘司机失败了，你有时间找情报组帮我查一下他的底细”
“嗯”
“你也知道有的时候我可能不方便开车，”江野撬起了墙角：“不如将伏特加让给我”
琴酒修长的手指搭在方向盘上敲动两下：“最近好像有新人驾驶技术不错，34B区的一号”
“你还关注新人会不会开车？”江野歪过头半睁开眼看向他：“为了保住你的司机，老朋友你让我感到陌生”
“伏特加查的”
江野点头，同行相忌，司机难免会更注重有潜力的新人司机，摸清他们的底细。
抬手发了条消息，很快就收到了回信，点开一看，是长长的一串个人资料。
“安室透，”江野把手机凑到眼前仔细打量那张不大的图片：“瞧着倒是像个亚非混血，外貌有些显眼，我拿诸星大安室透一起和你换伏特加怎么样？”
他的不平等无礼要求只换来了一声冷笑，江野无所谓的放下手机，开始考虑下一场司机面试的时间。
琴酒的安全屋向来都是独门独栋，装修一水全是简洁的黑色，江野轻车熟路地进入东面漆黑的客房。
在床上仰躺了片刻，江野睁开眼用手指在空中勾勒着幻觉里看到的人影，一遍复一遍，直至东方见明。
借着透过窗帘缝隙的丝缕金光，江野悄无声息地爬起来，掀开一角窗帘，眺望天边初升的朝阳，眼中有着化不开的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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